这个小虞怎么回事,怎么老在周子探雷区蹦跶? 沈亭州敲着眉心问,“怎么接触的?” 周子探怒道:“今天我跟我妈去做慈善,他居然也来了。” 沈亭州安抚暴躁小周,“……或许他也是去做慈善的。” 周子探反应很大,音调都拔高了几度,“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做慈善?” 沈亭州说,“人是多面性的,纯纯的恶人跟纯纯的善良都是少数,退一万步来说,虞居容就算没这个好心,他可能为了公众形象,也会积极出席各类慈善活动。” 周子探情绪平复下来,“还会这样?” 沈亭州肯定道:“会的!你看那些富豪,哪个没顶着慈善家的名头?” 周子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周之衷,其次是他哥,贺延庭常年资助贫困山区,还有一些没钱医治的重病儿童。 彻底冷静下来的周子探看了一眼不远处,跟贺然婕交谈的虞居容,心里又产生了一丝厌烦。 笑笑笑,笑什么笑,离我妈远一点! 沈亭州:“你别太担心,他没必要把这种事说出去,说出去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成功安抚下周子探,沈亭州松了一口气,回头就看见坐在床上的许殉。 许殉冲沈亭州微微一笑,“没事,你不用管我,先管好小周吧。” 沈亭州神经一跳,挂了跟周子探的电话,向许殉解释,“我跟小周没什么。” 许殉笑着说,“我知道。” 他越是这样,沈亭州心里越不安,“……你可能不知道。” 许殉走过来,捂住了沈亭州的嘴,“不用解释,我都明白的,这个小周又遇到了麻烦,你帮他解决了。” 许殉拉着沈亭州的手,让他坐到了床上,“你什么都不用跟我解释。” 沈亭州被许殉摁到了床上,许殉声音轻柔,“你已经累了一天,需要好好休息。” 许殉再次用手捂住沈亭州的眼睛,“什么都不用想,我不是小周,不会给你惹麻烦,让你头疼的。” 沈亭州觉得这话有点怪。 但感受到许殉不轻不重地摁在他的太阳穴,沈亭州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大脑跟着放松,心里生出一种感动。 世界上怎么会有小许这么善解人意的人? 随后模模糊糊地顺着许殉的话想,如果周子探能有小许一半省心,他确实不需要头疼了。 哎,这个小周啊。 - 贺延庭约江寄第二天上午见面,担心周子探会误入现场,沈亭州把周子探叫了出来。 沈亭州带周子探去看艺术展,这是他能想到两个男人最消磨时间的去处。 周子探不具备文艺细胞,如果换一个人约他来这种地方,他会觉得那个人脑子有毛病。 沈亭州在周子探这里是有优待的,他老实跟着沈亭州看这些压根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展。 看完展,沈亭州正准备带周子探去附近的餐厅吃饭,没想到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了虞居容。 有那么一刻,沈亭州也怀疑虞居容在跟踪周子探,这偶遇的频次着实有点高。 看见虞居容,周子探脸色略微有点不好,但没有像昨晚那么激动。 虞居容倒是很从容,走过来跟周子探打招呼,“好巧。” 周子探露出不耐烦,“滚开,挡我们路了。” 虞居容笑容不变,“昨天太匆忙了,都没来得及问你,听说你哥醒了?” 周子探瞬间警惕,“你问这个干什么?” 虞居容笑了笑,没回他这句话,看向沈亭州,“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沈医生改天再聊。” 虽然不知道他俩有什么可聊的,但出于基本礼貌,沈亭州还是点了一下头。 看着虞居容离去的背影,周子探想要追过去,但被沈亭州摁住了。 周子探急道:“他这人一肚子坏水,提我哥肯定憋着什么坏。” 沈亭州感觉周子探去了就是肉包子打狗,不过话又说出来,虞居容还挺会钓周子探,几乎一钓一个准。 沈亭州摁着周子探,“不用管他,他就是过过嘴瘾,不会真说什么的。” 周子探没说什么,乖乖跟着沈亭州走了。 在餐厅的时候,他们又遇上了。 沈亭州找了一家评价还不错的餐厅,进去后看到虞居容跟几个朋友在吃饭。 虞居容看到沈亭州后,抬了一下手算是打招呼,然后拿起手机。 很快,周子探的手机震了一下,他掏出手机,眉头狠狠拧起。 沈亭州问,“怎么了?” 周子探回了虞居容一个比中指的动态图片,然后对沈亭州说,“他给发了酒店的房间号。” 沈亭州震惊,“你们还继续着那个约定?” 之前周子探砸了虞居容的脑袋,为了不让对方报警,他答应虞居容随叫随到。 看这几次周子探对虞居容该打打该骂骂的态度,沈亭州以为这个约定早解决了。 毫无贞操观的周子探:“没事,我就当被狗咬了。” 沈亭州彻底看不懂了,“你们……你们不是昨天打了一架?” 周子探:“那是我以为他要跟我妈告状,我前段时间又砸过他脑袋,但沈医生你也说了,他没道理会告诉我妈,这对他没好处。” 沈亭州:…… 所以只要虞居容不跟贺然婕告状,周子探还是会完成自己的约定。 沈亭州这个凡人永远也理解不了这种神奇的脑回路,但他总算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如果周子探下次再说要弄死虞居容,不需要慌张了,以虞居容的头脑,他应该能解决。 沈亭州瞬间释然。 只要把这一切当做是周子探跟虞居容play的一环,就没什么想不通的。 - 接到江寄的电话,确定他已经从医院回去了,沈亭州开车把周子探送到了医院,顺便去看了看贺延庭。 贺延庭状态不错,沈亭州过去的时候,他正翻看失忆这段时间公司的各项报表。 从贺延庭平静的脸上,沈亭州无法分辨他跟江寄谈判的结果。 唯一肯定的是,他俩这次谈话没闹崩,不然贺延庭不会这么平和。 经过上次的事,周子探也不敢靠贺延庭太近,站在床尾以贺然婕的名义问候了几句。 “哥,我妈让我过来看看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对了,你有没有想喝的汤,我妈说想炖了给你送过来。” 贺延庭对周子探的态度跟过去没什么两样,只要不提江寄,他俩就能正常沟通。 虽然贺延庭语气还是淡淡的,但能这样周子探已经很开心了。 回去的路上,周子探跟沈亭州讲他和贺延庭小时候的事。 周子探小时候因为发育不良,个子矮小,又是“私生子”,经常被同龄的小朋友围攻着欺负。 “我哥他特别厉害,一拳就撂倒了那个人,趁着他发懵,我就把他推进了泳游池,又是我哥下水把他捞了起来。后来大人问的时候,我哥就说是自己动了手,没有把我供出来。” “还有一次,他们把我骗到仓库关起来,也是我哥找到了我。” 当时周子探着急出来,一直踢大门,把脚趾都踢骨折了,是贺延庭把他背了回去。 沈亭州突然理解周子探为什么这么喜欢贺延庭。 贺延庭除了是贺然婕的亲侄子,还切切实实地帮过周子探,在他最弱小的阶段。 沈亭州叹息了一声。 周子探突然叫停,“沈医生,能不能停一下,我去商店买一个东西。” 沈亭州把车停到路口,周子探打开车门,一分钟后拿着一盒避孕的东西。 看着周子探顶着一张没心没肺的脸,大喇喇拿着小套套,沈亭州那丝感动瞬间收回。 - 把小周送到家,沈亭州原本想回去,突然接到物业的电话。 听到自家水管爆了,沈亭州跟许殉说了一声,然后急匆匆赶了回去。 打开家门,家里果然水漫客厅,墙纸因为受潮大面积起泡,好在物业已经帮他关了水阀。 许殉很快就带着人过来。 对方是专业处理水管爆裂的,用小型吸水器,把客厅里的水吸干净,然后开始修理水管断裂处。 看着狼藉的客厅,沈亭州有些犯愁,“原本还想搬回来,没想到……” 管家的侄子已经抓住陆源雇佣去杀流浪猫的人,对方“主动”到警局投案,交待了陆源用钱收买他杀猫,以此用来恐吓威胁沈亭州。 因为这件事,陆源不仅刑期加重,还被禁止写信联系外界。 沈亭州想着这几天就搬回来,现在客厅一淹,他只能继续借住在许殉家。 许殉低声说,“如果你觉得住我家不方便,我……可以重新给你找个地方。” 见许殉误会了,沈亭州赶忙解释,“我没这个意思,就是怕这里久不住人,会长霉斑,滋生细菌。” 许殉看了一眼沈亭州,“那,如果我们以后要结婚,这套房子怎么办?” 沈亭州被许殉这个假设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倒是没想那么长远。 许殉食指勾了一下沈亭州,“你说话啊,怎么办?” 沈亭州指尖一烫,然后他的手就被许殉握住了。 一道男声打破了沈亭州跟许殉之间那种无声的暧昧,“沈先生,你终于回来了。” 沈亭州抽回手,朝门口看去。 穿着西装,但没打领带的物业经理站在敞开的门口,他礼貌地问,“我可以进来吗?” 沈亭州忙说,“别客气,快进来。” 物业经理走进来说,“您家的水管爆了之后,水都渗到楼下那位住户家,是他给我们打电话。” 一听泡了楼下住户的墙,沈亭州、许殉跟着物业经理去敲对方的门,想要谈一下赔偿问题。 但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响应。 物业经理奇怪道:“半个小时前人好像还在家,难道现在去办事了?” 沈亭州说,“既然人没在,麻烦您给我一个电话,我联系他问一下赔偿问题。” 一听住户要单独谈,物业经理巴不得地把电话给了沈亭州。 沈亭州没打通电话,先跟许殉回去了。 听说沈亭州的水管爆了,管家莫名笑了一下,开口道:“比起少爷的打算,还是水管靠谱。” 沈亭州觉得这话很有深意,正要细想,突然就被许殉吻住了。 看着管家还没走远的背影,沈亭州心里惊了一下,不明白怎么对方突然要亲他。 许殉亲完之后,随便捉了一只猫抱给沈亭州。 一头雾水的沈亭州,很快被猫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看着认真吸猫的沈亭州,许殉朝管家的方向投去幽怨的目光,并且暗自贞化。 - 周三那天,沈亭州又陪苏俞去医院做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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