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感觉到了吗?”陈览今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但是我当时以为是,安全卡扣什么的?” 完全跑题了,谁要在这种时候分辨当时陈览今到底知不知道啊!又不是重点!闻川宇情绪崩溃,太社死,社死到后悔,为什么要说这个啊? 见闻川宇没说话,陈览今才终于想起来他们在说什么,他也有些宕机了:“噢…噢,我知道了,好的,你梦到过,好的,有道理。那你就……在上面吧,好的。” “啊——”闻川宇蒙在枕头里喊了一声,很崩溃,“社死……” 陈览今终于被他喊的这声喊回魂了,用力地搓了搓脸,又拍了两下,试图借此恢复清醒。 然后伸手把闻川宇生生拽起来,又搓了搓他的脸,一脸严肃地说:“不说这个了,再说午饭都吃不了了,总之定下来了你在上面,其他的再说吧,散会。” 雷厉风行,如果不是陈览今自己的脸还是红的,闻川宇真要以为他连这种话题都能不动声色。 “散会”这种措辞是在莫名其妙,还有总结陈词,但闻川宇的尴尬感居然真的因此消退了些。他撇了撇嘴,说:“亲我一口。” 陈览今凑过去,很大方,不止是蜻蜓点水。 于是又几分钟过去,陈览今把闻川宇推开,说:“不亲了,真的饿了,我要吃饭。” 闻川宇眨巴眼:“你吃吧,我得再平复一下。” 不敢再多说,陈览今立刻起身,落荒而逃般洗漱去了。 洗脸的时候,陈览今往自己脸上泼了很多凉水,也没能把那种热意压下去。对着洗手池发呆的时候,闻川宇也出来了,陈览今实在没忍住往他下边儿看了一眼,被闻川宇立刻逮捕:“不许看!” 心虚,陈览今迅速转开视线,眼神一下子都无处落点。这会儿比他们刚住在一起的时候还要让人无措些,莫名其妙的恋爱并发症。 难怪别人大多都不是先同居再恋爱,原来有副作用,陈览今煞有介事的总结经验,完全没发现自己有逻辑谬误。恋爱使人降智,这也许是真的。 闻川宇走到他旁边,拿起洗漱杯,一边刷牙一边问他:“今天算是恋爱第一天呢,要不要做点什么纪念一下?” 陈览今的视线这才回到闻川宇的脸上:“好呀,做什么?” 闻川宇想了半天,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答案。大多事情听起来很平常,没有他想要的仪式感,毕竟寻常恋侣做的事他们以朋友身份都做尽了。真正提醒他恋爱的区分的,好像也只有亲吻,和比亲吻更越界的事而已。 最后只好摇摇头,诚恳地说:“不知道,好像没有什么我们没有一起做过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还有没有朋友记得 蹦极那天ovo 下一章明天见~
第49章 可以。 于是到最后,也仅仅是附近的商场看了部电影,和做普通朋友的时候无异,最多的仪式感也只是特地选了部爱情片而已。 最烂俗的那类剧情,连逻辑都站不住脚,并不好看,散场的时候还有同场的观影者大声抱怨。但闻川宇和陈览今好像都挺高兴的,陈览今小声嘀咕“有那么难看吗”,闻川宇自然地接话“不知道啊”。 沉默了,好吧,不得不承认他们都不太清楚电影讲了什么,因此也没有资格作出评价。全程两个小时,大半时间用来牵手和心跳过速,小半时间在最后一排偷偷接吻。陈览今小心翼翼地做着自己的信息素管理,所幸最后也没造成什么信息素失控之类的社会事件。 实践验证,信息素管理能力是能够通过练习而日趋提升的,至少陈览今的监控器没再响过。 但也有些生(防屏)理反应比信息素水平更难自我调节,陈览今在实践中徐徐明白闻川宇为什么喜欢趴着,他也常常尝试这种方式,在绵长的吻以后。 是的,只是趴着,他和闻川宇各自趴着,其余什么也不做。尽管那天他们几乎商定到细节,一本正经,仿佛要签协议,但也没有更多了。 陈览今偶尔会趴着想为什么,但是想不出理由,想不出就算了,反正他也为未知而忐忑着。 坦白来讲,陈览今对相关的事仍然很朦胧,他从来不是耽于欲求的类型,甚至常常觉得易感期、信息素之类麻烦,这大概也是他对上下没有偏好的原因之一。 他并不预期那些事快乐,只是因为先感知到闻川宇的反应,因而觉得这是一种无可抑制的注定,是总有一天要到达的站点。所以要先共同商定好他拿不准的事情,所以才问得那么直率。 无法回避,但似乎也并没有那么急,于是他心安理得地等待,等闻川宇主动,他负责全情配合。 陈览今在这种等待里慢慢从紧张过渡到不紧张,也习惯于当下这种状态,几乎要觉得恋爱本就如此,把未竟之事忘到九霄云外。 相较之下,闻川宇的日子就难熬许多。几乎以一种对待考试的态度在准备,但没有人画考纲,又处处都是要点。陈览今是alpha,并没有在下的天分,闻川宇总担心他会痛,连功用相同的润(防屏)滑都购置七八种。 闻川宇很难得会因为担心自己做不好什么事而焦虑,又屡屡在硬之后强制冷却,快要身心一起出问题。大概是老天爷看不下去,强行按下加速键,变化比计划来得更快些——陈览今的易感期轰轰烈烈地来了。 清早,迷迷糊糊,不熟悉的铃声响起。以为是陈览今的闹钟,闻川宇一边赖床一边等,陈览今却没有要起床的意思。已经很奇怪,闻川宇在半梦半醒间后知后觉,陈览今平时的闹钟也不是这个声音。 略诡异了,闻川宇猛地睁开眼,看到陈览今还好好地躺在他身边,才松口气。只不过没松多久,他很快发现陈览今的嘴不太自然地张着,呼吸有些急促,像生病。 摸一摸额头,比平时烫一些,佐证他的推测。闻川宇霎时间有些无措,脑子停转,又或者转得太快,一会儿想着去给陈览今找点药,一会儿又想先找支体温计确认他是不是真的发烧。 总之先起床再说,闻川宇小心翼翼地坐起身,但还是不小心把陈览今弄醒了。陈览今声音很哑地叫了他的名字:“闻川宇。” 闻川宇正要下床,听见声音,立刻凑过去,跪在他旁边,摸了摸他的额头,小声地说:“你好像发烧了,摸着有点烫,我去找支温度计给你量一下吧。” 陈览今自下而上地看见闻川宇,几乎像伏在他身上,几乎和刚刚的梦境重叠。 陈览今用力地闭了闭眼,伸手拉住要走的闻川宇,哑声说:“我易感期到了。” 他第一次在易感期梦见具象的人,在梦里做他们并没有做过的事,也不奇怪,毕竟这些事这些时日在他脑海里兜转太多。但还是很让他内心颤动,更何况一睁眼就看见另一个主角。 其实陈览今也拿不准自己拉住闻川宇的手是什么意思,也许没有意思,只是下意识。但闻川宇看向他的手,无声地,思维有些停滞了,“易感期”三个字在脑海里转着。 他是在认识陈览今以后才特意恶补的alpha相关知识,尽管没有实践经验,但记忆足够深刻。他清楚此刻应该做什么,只是有些紧张。闻川宇做了两个深呼吸,然后郑重地说:“我帮你。” …… 闻川宇终于有一些开窍,一边……,一边小声地问:“这个铃声,是什么?” 陈览今看见闻川宇盯着他的眼睛,眼神很深,神使鬼差地承认:“信息素……监控器。” 难得聪明,闻川宇很快反应过来刚恋爱那天的莫名警报声也来自于此。他手上动作没停,但问:“那之前那次是因为我吗?” 陈览今“嗯”了一声,有点变调,分不清是在回答还是在…… 已经很冲击,闻川宇又晕头转向地听见陈览今说:“现在也是因为你。” 无法忍耐,闻川宇俯下身去亲吻他,在唇瓣相贴的瞬间,他的掌心又潮湿了一遍。 警报声终于停止,昭示着陈览今的信息素恢复到正常浓度。但闻川宇没有要停止的意思,被子被拱起来,裹住一句:“可以吗?” 和一句“可以”。 作者有话说: 终于!下一章明天见~
第50章 人一定要放假吗? 陈览今的现行知识体系又受到巨大冲击,课本上写着两种方法可以缓解易感期症状,疏或堵,实践下来前者似乎没有太明显的效果。浑浑噩噩在床上过了三天,陈览今的易感期都像没有结束的样子,仍然对闻川宇的靠近过度敏感,持续性燥热、心跳过速。 到第四天,陈览今易感期的身体也终于没能熬住,晕过去一次,把闻川宇吓坏,没敢再碰他,结束这一段过分荒谬的时日。陈览今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错怪易感期,后续这些生(防屏)理反应大概都是纵(防屏)欲所致。 反应过来以后,想揍闻川宇,但是没有力气。轻飘飘的,闻川宇错以为是亲昵,像抱大型玩偶一样紧紧抱住他,问:“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陈览今声音幽幽的:“哪里都不舒服。” 这几天陈览今把这辈子所有的胡话都说尽了,有情势所迫不得不的,当然也包括哪里酸(防屏)胀、哪里痛这样的诚恳剖白。更不用说此刻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红红紫紫,闻川宇当然心知肚明自己有点过火。 有点抱歉,但不多,闻川宇把脸埋进陈览今肩窝,蹭了蹭,装得很无辜:“那对不起嘛。” 陈览今没好气:“起来,你好重。” 闻川宇没来由地“嘿嘿”笑了几声,又在陈览今身上蹭了几下、亲了几下之后,才从床上爬起来。这几天过得太混乱,一天都未必能凑够三餐,今天至少要调整回正常的生活节奏,不能再磨蹭。 路过门口的空气净化器,闻川宇脚步停了停:“小今,这个要关吗?” 这几天陈览今易感期,又一直浑着,担心信息素浓度爆炸,空气净化器一直开着。噪音不小,先前没什么感觉,现在安静下来,存在感就强了。 只不过他闻不到陈览今的信息素,那个信息素报警器也因为持续性警报被陈览今彻底关掉了。彼时的闻川宇有点不舍,很诚恳说:“其实我听着挺爽的。” 陈览今红着脸,什么话也没有说。 此刻的陈览今经过三天锤炼,对轻度的浑话已经脱敏,也不会再为自己信息素的起伏而羞赧。 他吸吸鼻子,像某种小狗:“关吧,没什么信息素了。” 但也有没脱敏的一些事项:“乱喊什么呢,不许叫我小今。” 闻川宇小声嘀咕:“怎么喊什么都不让,难搞。” 听见了,但陈览今装没听见,这个话题超过他的尺度,不宜深入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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