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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放声呻吟，失去了任何力气，软倒在了宋知予的身上。他们肌肤相贴着，躯体都是同样的滚烫。宋知予沉重的呼吸拂过宋珈那已经完全通红的脖颈。黏腻的水声在这空间里不断地响着，最后在一声属于宋珈的、类似濒死时发出低吟时，宋知予深深嵌入宋珈的内部。他们俩共同射了。 他们也一同闭上了眼睛，也相互靠在对方的身上。宋知予的身上的衣物基本没褪，只是胸膛裸露着，浑身赤裸的宋珈继续攀附在他的身躯之上。 他们看起来像是死去了，一动不动。也似乎是时间完全停止了一样。只是那还连接在一起的地方，那被操得艳红的后穴当中，有着白色的精液缓慢地流淌出来，才证明这并不是时间的凝滞，而是他们激烈过后，心灵得到彻底地泯灭与死寂。
第18章 【他接受了他的吻，就证明他接受他的爱。】 [撑了一年之后，林庚终于死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宋知予才带宋珈去看了林庚一眼。本来宋知予没有想过要带宋珈去看望林庚的。 宋珈是宋知予见到过的，最为沉默荫翳的小孩，他将这一切归咎于林庚的恶意。林庚的恶意让一个孩子降临于世，让一个少年陷入杂乱的繁芜。他是一切的根源，是恶意铸就的漩涡。他不愿意让宋珈再一次进入到这漩涡当中，可是突然有一天，宋知予听到宋珈和自己说：“哥，我想去看他。” 宋知予一开始并没有听出来这个“他”指的是谁，但是他看着宋珈那暗沉的眼睛，就知道了这个他是谁。 难得这段时间在宋珈的脸上瞧见这样的神态了。宋珈的情况在与宋知予的相处当中得到了很好地改善。最起码不会用这种极为沉寂枯槁的眼神看着宋知予。 宋知予唯一能够想到的，让两个人的心情都变得如此糟糕的，唯一一个人就是林庚。宋知予有些意外，宋珈像是明白过来，宋知予为什么会惊讶。宋珈才慢慢地告诉宋知予。 “哥，我之前拿你的手机玩游戏，看见了医院给你发的短信。” 宋知予确实会将自己的手机给宋珈玩。 他的手机其实什么都没有，平日他处理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工作上的事情。其余的，就是给宋珈下载的游戏和娱乐软件。本来也不是没想过给宋珈也买一个手机，但宋知予还是觉得宋珈年龄太小了，再过一年再给他买，这样也不会耽误他学习——他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一个爱唠叨爱操心的家长，无时无刻不在关注宋珈的学习情况。 好在宋珈本来就聪明，也从来不会觉得他哥哥唠叨，不会抱怨抵抗他，要不然这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兄弟之情，大概会随着宋珈青春期的到来，转换成为一场可怕的爆发战争。 不过事实证明，一年后，十五岁的宋珈虽然没有因为青春期而产生叛逆心理和哥哥爆发一场大战，但是心理念想的暴露，让他们的关系确实僵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当然，这个时候的他们还不知道将来会发生的事情，只是在谈论到底要不要去看林庚。 可既然宋珈都说要去看望林庚，宋知予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宋知予就是和宋珈说：“小珈，你去见他。无论你听到他说什么，你就当他放了一个屁。” 宋知予是一个很有道德理念的人。 或许和他的祖父有关系，他的祖父曾经就是书香世家，他出生之后，他妈妈宋丽文风风火火去搞生意，她就将宋知予丢给他祖父照顾。宋知予最喜欢的，就是在祖父那里看书，于是在这种耳濡目染之下，宋知予的身上有一种独特的、现在的人鲜少会拥有的书香之气，这种温润之感，也正是常年在典籍当中浸润出来的。 要不是家中巨变，宋知予本来是要从事文学方面的事业。这样的生长环境塑造出这样的一个清润的青年来，却又让这个青年的意识深处，已经被深厚的伦理道德所充溢，他的心灵当中也根深蒂固一些陈旧的理念，以至于从始至终都难以消磨。 于是在一些方面就会显得格外的固执。即便是骂人，也不会骂任何一个脏字。也不会将屎尿屁这些东西挂在嘴边。于是宋知予突然说出一个屁来，就证明他是真的相当讨厌林庚了。 十四岁的宋珈被宋知予养得长了一些肉，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牵宋知予的手。他的手指触摸起来没有像之前那样细瘦，已经有了一点肉感。他听到宋知予这样说，他牵住宋知予的手，笑着“嗯”了一声。 宋知予情不自禁用手指捏了捏宋珈的指根，感受上面覆上去的一层肉，内心里异常柔软。 没有人去看林庚，只有一个护工会出现在眼前。于是林庚的病房里始终都是一种死一样的寂静。 不过现在林庚的情况，也确实与死没有任何距离。他每一天的时间流逝，都是在向死亡一步步靠近。宋知予和宋珈的出现，在他这冰冷的死的氛围当中，注入了鲜亮却又让他厌恶的生命力。 能够看见他不让自己的脸上展露出表情来，可是已经完全失去了力气的他，除了能够睁着眼睛瞧着他们，什么都做不到了。 宋知予以为宋珈要去看林庚，是因为有什么话要和他说。实际上，宋珈只是去看了林庚一眼，就从那病房中退出来。他们一同进入那病房之前，宋珈的手一直紧紧牵着宋知予。 宋知予以为他是紧张，可是等他们从病房里出来之后，宋知予听到宋珈说：“哥，你看到了吗？他看见我们牵着手进去，他的眼神就没有从我们的身上离开。”宋珈转头过来，他漠然的脸上就出现了这样的神态，可以让人毛骨悚然，因为一个十四岁的小孩的脸上，不该出现这样阴郁的神态的。 他和宋知予说的是：“他一定惊讶极了。他坚信我的存在会给你绝大的阻碍。可是并不是。那么他会在极大的恶心懊悔与不敢置信中死去。” 这是宋知予开始见到了宋珈最为本真面貌的初始。 确实从那个时候，他就应该知道宋珈并不是一个普通沉默的孩子。他的内心深处更多的荫翳，是无法被人参透的。他所表露在外的，是他藏匿着所有的情绪、压抑所有的情绪而导致的默然。 不过即便宋知予在那个时候彻底明白，宋珈的本真之心是这样的面貌，他也无法做出什么改变。因为这样的本真之心，在更久之前就被埋下了种子。 它开始要长出萌芽的时候，宋知予的出现只是刚好阻止了它暂时的生长而已。他并不能真的阻止这一颗本真之心，彻底停止生长。] 宋知予回忆更早之前的事情，他开始明白宋珈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并不是因为他的迟钝与忽视而造就的。如果要彻底改变宋珈，只能从更早之前，在他蜗居于那个小房子当中时，就出现在他的身边。 可是，宋知予又忽然想到，为什么一定要想着，让小珈改变，让小珈变好呢？这个好，又到底是哪一种好。这种好，不过是他定义的，又或者是社会定义的，这个好是站在旁观者角度的基础上，从未理解过对方心理的情况下，堂而皇之说出来的。 宋知予叹了一口气。 这让对面抱膝坐在浴缸里的宋珈微微抬起眼睛来看宋知予。 他们完事之后，他们就出现在这里。 他们刚才出现了很长时间的沉寂。 或许是谁都不想打破那一分寂静，以此来让这现实发生的一切趋近于梦幻一样，让人甘愿沉溺在其中不愿意清醒。果然，那个无情地打破这一片寂静的人还是宋知予。 宋知予感受到宋珈小心翼翼地呼吸，他似乎根本就不想打破这一场寂静，不想从这梦幻当中醒来，才会这样小心翼翼呼吸着。可是宋知予还是喊了一声：“小珈。” 能够感受到宋珈的身体僵硬了。将他无情地唤醒，就要迫使他惨然地面对现实的事情。或许他以为宋知予会说什么话，可是宋知予只是说：“帮我把手解开。” 宋珈依旧靠在宋知予的身上，甚至没有抬头看宋知予一眼。或许是不敢，不敢去看宋知予可能会出现在脸上的、冰冷的、厌恶的神色，他只能低着头默然地将宋知予手腕上的皮带解开。 那皮带几乎深深嵌入宋知予的皮肉当中，那禁锢脱离的瞬间，就能够瞧见他的肌肤上留滞下深色的痕迹。 宋知予总算被松开，他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那插在宋珈身体的性器似乎还是磨到了宋珈身体里的某一个地方。让宋珈的躯体小幅度地颤抖，宋知予将自己的性器从宋珈的身体里抽出来。 他们没有用安全套，那里面所有的精液失去堵塞之后一股脑地流淌出来。还是湿热的，将宋知予的裤子洇湿了。即便在做之前，宋知予在宋珈的嘴里射过一次，他那许久没有释放过的东西，还是在第二次在宋珈的身体里射进去了又多又浓的精液。 宋珈依旧默然地靠在宋知予的怀抱里。他苍白的躯体像是失去所有力气一样，跟随着宋知予的动作而动作。他好像已经成为没有生命力的娃娃，靠在宋知予的怀里沉默得近乎类似死亡一样。 宋知予说：“小珈，你该处理一下你身体里的东西。” 宋珈并没有任何的回应。 他又成为这个样子了。沉默地陷入了一个专属他自己的世界，那个世界绝对与这个世界完全隔离，让他根本不能够听到外界的声音。那个世界，任何人都不能触及。只有他自己才能够肆无忌惮地进去，然后将自己彻底地藏起来。 宋知予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他在害怕。 因为情绪激荡而致使自己做出冲动的事情来，根本没有想过，这件事结束之后会发生什么。在刚才的寂静中，不仅仅是对梦幻的沉陷，还有对后果的顾虑。他害怕宋知予更为讨厌、更为嫌恶他。可是宋知予，怎么会嫌恶他、怎么会讨厌他。 他将宛若死去一般，只剩下皮囊的宋珈打横抱起来。这算是一个比较暧昧的姿态，宋知予在感慨，好在自己还有体能将这样大的宋珈抱起来的同时，却感受到宋珈后穴里的精液，到现在都还宛若淅淅沥沥的小雨一样从他的身体里滴落下来，落在他的脚背上。 宋知予到底还是有些脸红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够射这样多。 宋知予只能加快一点脚步，尽量抱得平稳一些，让那精液不至于滴落这样快。但宋珈的大腿根处，肯定已经泥泞一片了。 宋知予将宋珈放入换了房子之后就购买的大浴缸当中。宋珈习惯性地将自己蜷缩在一起。抱着自己的膝盖之后，将自己类似蜗牛一样蜷缩起来。就这样坐在浴缸旁边的宋知予就想到，他在给宋珈定义一种自认为的“好”与“坏”。 于是宋知予说：“哥哥不会怪你。小珈，让我好好帮你清理一下。” 宋珈依旧抱着自己，没有任何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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