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聿洲这才看到夏知堂眼角也泛红。 “要不是知道我二叔一家是什么德行,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在搞什么苦肉计。” “就当是吧,有用就行。” 贺聿洲微微用力,夏知堂挨着床沿坐下,还是顺着他的力道,又接了一个轻柔的吻。 贺聿洲低声问:“你想什么呢?” “我真怕我没机会听你说这些。你应该一见到我就拿出来的。”夏知堂一手撑在枕边,一手摸贺聿洲的脸,像是确认什么,“……不对,你不应该来的,更不应该拉开我。” “不说这些了。不说了。” “你凭什么让我愧疚?凭什么让我妥协?” 贺聿洲不再安慰,重新咬住夏知堂的嘴唇,于是剩下的控诉都变成含混的鼻音。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贺聿洲才说:“我还以为……你看到会真的生气。” “我有这么爱生气?” 夏知堂拉开距离,打量贺聿洲,见他表情微妙,暧昧中带点心虚,似乎意识到什么,起身朝行李箱走去:“你还拿什么了?” “哎——” 贺聿洲赶忙出声阻拦,但他一个不能动的,哪能拦得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夏知堂打开箱子,轻车熟路打开夹层,准确地从里面摸出两个盒子。 一黑一蓝,夏知堂拿在手里,转身朝贺聿洲走过来。 贺聿洲偏过头装死,夏知堂却不给他装死的机会。 “热感,延时。” 夏知堂念着盒子上的字,靠近病床后,单膝压在床沿上,一个用力,直接跨过贺聿洲,跪立在他上方,并拢两个盒子,点了点贺聿洲的胸口。 “你想得挺周到的,还是新款呢。” “……我顺手拿的,没别的意思。” 贺聿洲看看门口,又看看窗户,窗帘是拉着的,他单手扶在夏知堂腰间,像是催促他下去,却不开口。 “没别的意思?”夏知堂俯身又亲了贺聿洲一下,“你是准备脱掉睡裤之后就用吧。” 贺聿洲喉结上下滚了好几下,手不由得从夏知堂的腰往下按在他臀侧,声音也哑下来:“如果是你亲手给我脱。” 正说着,夏知堂的手已经勾起病号服的松紧带,贺聿洲感觉到鼠蹊部似乎漫过一阵电流,他抓住夏知堂的手:“你干吗。” 夏知堂干脆隔着裤子摸了贺聿洲一把:“你没硬?” “操……” 贺聿洲喉咙里逸出一声,他简直不认识这么主动的夏知堂了。 夏知堂不理他,抬手解开了自己的裤链:“你不要就看着。” 贺聿洲眸色一暗,他顺着夏知堂卫衣后摆摸进去。皮肤热烘烘的,被手指一碰就躲一下。 夏知堂挺了挺腰,贺聿洲忍不住掐他。 “最后一次机会,让你先选。” 夏知堂俯下身,细碎的吻不断地落在他下巴、嘴唇、鼻尖上。他看不到夏知堂的动作,却感觉得到,夏知堂把他的裤子往下拽了一大截。 微凉的手指碰到硬热的柱身,贺聿洲大腿绷紧了,哼了一声。 “别动,你有伤。” 温热的呼吸扑在脸上,当夏知堂把两人都硬起来的家伙拢在一起,贺聿洲一手猛地抓紧床单,另一只手则紧紧攥着夏知堂的侧腰:“我……操……” “今天你就想想吧。” 夏知堂呼吸也变得急促,他手指用力往性器顶端挤了挤,腰一阵轻颤,轻轻咬贺聿洲的下巴:“……让你选呢。” “随便——” 单手毕竟有难度,夏知堂调整了一下角度,就这么几下若有若无的触碰,让快感从腰间猛地直冲头顶,偏偏贺聿洲还不能动,只能狠狠揉搓夏知堂的后腰,咬牙道:“你是不是有点太热情了。” 夏知堂没说话,微微直起身,迅速从盒子里摸出一个安全套。贺聿洲只看着夏知堂低垂的睫毛,就觉得下腹一阵胀热,像是解瘾,他两只手都探进夏知堂的衣摆,贴着那劲韧的皮肉,又是抓又是捏。 戴套不舒服,但此时此刻,从边沿处传来的是夏知堂手指的力道。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点束缚也变成了增进快感的情趣。 夏知堂似乎轻吹了一口气,贺聿洲才微微低头,一股热意就贴着龟头漫开,他臀部猛地缩紧,肋骨却隐隐传来一阵疼,只好赶紧又放松下来。 操……这也太折磨了。 夏知堂给自己也戴上,然后贴着性器上下撸动,贺聿洲头皮一阵阵发麻,原本不疼的伤口都似乎隐隐作痛起来,但这点疼痛跟快感相连,简直上瘾。 贺聿洲覆在夏知堂的手背上,难耐地加快速度。 夏知堂微微弓腰,额头抵在贺聿洲肩膀上,气息不稳:“都让你、你别乱动……碰到伤口……” “现在说是不是有点太晚了?”贺聿洲扭头,在夏知堂耳垂上咬了一口,“谁先招谁的?” 贺聿洲大拇指指腹擦过夏知堂的铃口,夏知堂闷哼一声,忍不住抓贺聿洲的手。 “别动,别动,小心碰到我。”这下换贺聿洲用这个万能借口,“我才知道怎么弄不会碰到伤,你小心别压在我身上就行。” 这事儿贺聿洲给夏知堂弄得多,所以两三下夏知堂就撤手了,双手撑在贺聿洲耳侧,努力保持平衡。 那湿黏细微的摩擦声淫靡不堪,直往人耳朵里钻,贺聿洲低喘着问:“你怎么知道是新款?” 想到在夏知堂公寓那意外的一晚,贺聿洲心里直泛酸劲:“除了跟我,你还跟谁用过?” 夏知堂摇摇头,哼哼唧唧不说话,贺聿洲手掌往下,贴着夏知堂鼓胀的囊袋揉捏。夏知堂往上一蹿,抗拒地呜咽一声:“……没有,没有。” 贺聿洲瞥见他情动的侧脸,佯装质问的声线变成请求:“那你再亲我一下。” 两人呼出的颤抖的气息交缠在一起,浑身都热起来,吻是湿热的,贺聿洲的手心是湿热的,勃勃的性器更是昭示着急切的热欲和冲动。 激烈的吻让人发晕,夏知堂腰腹以下像漾进了一汪温泉,他微微使力,才惊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贺聿洲的大腿根上。 他越想挪开,注意力就越往贺聿洲越来越快的手上去,也就被那一阵一阵的快感激得战栗不已。 “……知堂、夏知堂。”贺聿洲贴着他的脸轻声叫,一声一声,“知堂,堂堂……” 夏知堂大腿内侧簌簌抽动,磕磕绊绊地说:“你喜欢我吗?” “……喜欢。” 夏知堂亲吻贺聿洲的颈窝:“你爱我吗?” “嗯……我爱你。” 夏知堂亲吻贺聿洲的脸颊,眼角,伸手重新覆在贺聿洲手背上,两人几乎同时一顿,喘息声此起彼伏,又同时放松下来。 剧烈的动作一停下,怦怦的心跳声就格外明显。 夏知堂侧身从贺聿洲身上下来,半躺在他身侧,等呼吸平复了,从床头抽了纸,把两人下身的狼藉收拾了。 “……你说你爱我。” 贺聿洲揽过夏知堂的肩膀,让他挨着自己一起靠在床头:“嗯,我很确定,我爱你。” “为什么不早点确定?” “……什么?” 夏知堂看着贺聿洲,眼角上,高潮后的红晕似乎还没褪去。 “你爱我,为什么要和徐霖在我们的家接吻。” 夏知堂抱着贺聿洲的脖子,耍赖般追问为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质问那件事。 作者有话说: 考虑到伤情他俩还是小撸怡情吧!
第43章 气氛 贺聿洲鼓噪的心跳还没完全平缓,他同时感受着高潮余韵和肋骨刺痛,提醒刚才的事不是幻觉。 突如其来的刺激和快乐简直把他砸晕,贺聿洲觉得现在脑浆都是稀的。夏知堂就这么半靠在他身上,亲密地低语。 这样的气氛里,贺聿洲都是下意识回应夏知堂,但听清最后一个问题时,脑袋忽然就卡壳了。 这是……兴师问罪? 该怎么回答? 虽然卡壳,但贺聿洲惯性般张开了嘴,只是还没出声,夏知堂就抢着开口:“别说‘对不起’。” 贺聿洲垂眼,两人对视。他有点被看穿的窘迫,嘴硬道,“我没想说。” 夏知堂露出“猜到了”的笑容。 “你不想跟我道歉?” 这点笑让贺聿洲提起的心又放下。 这是质问,是夏知堂作为男朋友的质问。 于是贺聿洲也忍不住笑,他抻着劲吻夏知堂的眼角,“因为我确定得太晚了,你说得对,其实你都看透了。” 夏知堂不置可否。 久违的,连沉默都是温馨的,贺聿洲很享受,但他又舍不得就这么不说话。 于是贺聿洲小声说:“你忽然这么热情,吓我一跳。” “嗯。”夏知堂应了一声,懒懒地说,“你不喜欢?” “喜欢。但……就,不像你。” 夏知堂看他:“像什么时候的我?以前那样?我都是猜着徐霖来的,你又不知道真的我是什么样。” 夏知堂语气平静,还带点调侃的意味,似乎已经不在意这一点了。 只是虽说看起来如此,但是这种时刻,忽然这么提起,贺聿洲还是有点招架不住。 夏知堂却很享受他语塞,故意追问:“所以我模仿像吗?” “……我不记得了。而且我也不是老想着徐霖……” 大丈夫能屈能伸,贺聿洲适时示弱。但顺着这个思路想,他心里又猛然泛起酸劲儿。 “那你跟江天昊,还有之前的——就是真的你?都、都这么主动啊。” 夏知堂没料到贺聿洲这都能倒打一耙,更觉得好笑。 “笑什么啊,我问你呢。”贺聿洲不满地撞他。 “我也忘了。” 贺聿洲越说越来劲,伸手捏夏知堂的下巴尖:“热感?延时?新款?你床头柜里不也是大全套吗。” 夏知堂不好撞回去,就掐贺聿洲的手:“大全套便宜谁了?” “便宜我了?” 这话反而更让贺聿洲更吃味:“什么叫便宜我了?那你本来给谁准备的?” “哎——” 没想到贺聿洲越说越来劲,夏知堂瞪他:“你别烦人了啊。” “刚爽完就觉得我烦?避而不谈,是不是心虚?说实话吧,是不是给江天昊准备的?” 夏知堂干脆闭上眼睛,任由贺聿洲随意发挥。 别的就算了,偏偏这个人身上的事越想越多,贺聿洲继续说:“你不也因为我像江天昊吗,陈放也说我们某个角度……哪儿像了啊!真的像吗?” 这莫名的胜负欲! “我比他帅吧?嗯?我也比他好多了……是不是?” 姿势别扭,但贺聿洲坚持捏夏知堂的脸颊,想让他看着自己,好好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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