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祁唯甩掉了李峋,也走了过来。 他看着那个吃烤肠的小孩问:“刚才那个瘦高个跟你说什么了,你认识他吗” 小孩想了半天:“我们是朋友” 祁唯:“朋友?你知道他在哪吗,在哪能找到他” 小孩又想了想,顺嘴就报出了个名:“我知道他家呀,东顺路138号徐婆婆家仓库!” 祁唯皱眉:“老徐太太?” “姐夫!!!!我饿~”,李峋哭唧尿嚎的动静又传过来了。 祁唯扭头骂了一句:“别他妈嚎了,来了” 茶潞白把那袋烤肠,扔在了用废纸壳堆起来的床上。 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向那个用塑料布临时遮起来的浴室。 茶潞白拧开了水龙头,水管里冒出的是凉水,他拿起水管子往身上浇了浇,巨大的冷意让他忍不住轻颤,不过冲退了身上的不适感。 茶潞白仰着头闭着眼睛,水流从他的脸上缓缓流下。 昨天晚上做的太过火,临时起义也没做什么措施,现在腰上酸疼后面也火辣辣的,难受极了。 但是也没办法,蹲了他一个多月,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总不能放过他,而且要想这种臭直男把心交出来给你,就得下猛药。 茶潞白快速的冲了冲,从纸壳箱里翻出了一套干净衣服换上,然后给小太阳通上电,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没一会儿,门外传来了老旧三轮车压地的嘎吱声。 茶潞白睁开眼睛翻下了床,走了出去。 徐婆婆吃力的蹬着三轮往院里走,茶潞白扶住车身帮着往前推,感受到推力徐婆婆回头笑了笑,两人把捡来的一车破烂,推进了院子里。 徐娟是个独居的老太太,现在没有儿女又聋又哑,老伴也死了多年,每天走街串巷的捡点东西回家,过生活。 某一天她在车站捡到了一个年轻人,也带回了家。 “姐夫这怎么是速冻饺子”,李峋不高兴了,嘴一撅,“我要吃现包的” 祁唯掀了掀眼皮子:“新鲜的巴掌你吃不吃,我现在就呼你脸上,屁事儿多” 被骂了一顿,李峋老老实实端碗吃饭,吃着吃着又哭了。 开始在那悄咪咪的抹眼泪,过一会儿开始哇哇大哭。 “姐夫你真的跟我姐就这么分手了,8年了,我舍不得你~” 祁唯嘴角勾了一下,李峋这小子不到10岁就跟他混在一块了,还行,没白养这么多年还有点良心。 李峋哭着说:“你们俩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非得分手啊,我现在都不相信爱情了” 祁唯:“小屁孩毛都没长齐,信个屁的爱情,吃你的饭吃完回家写作业去” “怎么不懂!”,李峋,“我知道都是我姐的错,我姐是个大傻逼!” 祁唯抬手就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说什么呢你,有这么说自个姐的吗” 李峋吃痛:“本来就是,她好好的日子不过,没事闲的犯什么轴啊?还要去闯天下,她能闯个屁,她连饭都做不明白” 和李薇恋爱八年,爱了四年,冷了两年,又吵了两年,曾经的满腔爱意,在那不间断的争吵中一点点被磨去。 他们之间分手的理由也很滑稽,别人都是因为没钱在苦苦的争吵,最终导致分手。 而他们正相反,没钱的时候爱的死去活来,分手的原因是因为,有钱了。 其实这事儿的源头还在祁唯的爸妈身上。 祁唯出生那一年,祁妈产后抑郁,又加上出了一件震惊全国的大事。 某嚣张富二代故意致人死亡,在法庭上仍然嚣张至极,口中大喊着我爸是某刚,最后给毙了。 祁家是实打实的富豪家庭,旗下的产业遍布国内外。 祁妈看到这条新闻后,怕极了,生怕自己的孩子变成那种,依靠家里势力为虎作伥,最后一枪给蹦了的纨绔子弟。 于是祁家一家跑到了谁也不认识的大东北,重新开始,省吃俭用过起了贫民的日子。 祁唯小时候过得很苦,端盘子刷碗,修鞋修表什么都干过,在大学的时候与校花李薇一见钟情。 穷小子和白富美,在那个时候甚至还被传为佳话。 两人都几乎到了要谈婚论嫁的地步,突然一个惊雷劈下,贫小子摇身一变百亿财产唯一继承人。 祁唯苦惯了,想开个小店铺过点安生日子,李薇却还怀揣着满腔的热血,想要靠自己的努力奋斗最后登上顶点。 她觉得祁唯不上进,啃老。 而祁唯觉得她矫情,不接地气的清高。 两人在人生的岔路口出现了分歧。 为各自的道路展开了“辩护”。 8年的时间,甜蜜了一半,剩下一半的时间,两人都在相互“攻击”,每个人都用文字组成的语言说着最刺心的话。 直到最后那一丝维系着两人关系的情感也消失了。 这场辩论终究没有输赢,只是情崩了。 李峋:“你原谅她一次好不好,我们还是一家人” 压抑,无力,恐惧,这是祁唯对这段感情最后的感觉。 彻底分手的时候,祁唯没有留恋,没有不舍,也不想挽留,只有一种轻松和解脱感。 复合不可能了。 祁唯从架子上拿了一罐牛肉干给他加餐:“行了,快吃吧,我和你姐的事是我们俩之间的事,你别掺和了,而且我们俩的事儿不影响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明白吗” 李峋抽抽搭搭:“那我以后还能来你店里吗姐夫,你不会把我赶出去吧” 祁唯:“叫哥就不赶” 李峋:“我想叫姐夫” 祁唯:“随你便吧,快点吃,吃完赶紧给我滚蛋,别在这烦我” 下午飘了点雪花,道上也没什么人了,祁唯早早关了门,坐在电脑前翻着监控。 昨天那火辣的一夜,被店里那几个摄像头捉了个正着。 作为一个成年了已经十年的男人,谈不上“阅片无数”,但也曾经有过几百个G的隐藏内存,古今中外都有所涉猎,可偏偏就没有“这种库存” 硬邦邦的男人能有什么看头,那跟对着镜子看自己有什么区别。 早些时候他也当过几年兵,那时候睡的是大通铺,左右两边都是硬邦邦的老爷们,整天风吹日晒皮肤粗糙,体味儿还大,屁股撅在你面前都没有一点旖旎的心思,还得踢一脚。 祁唯滑动着鼠标,正好滑到了那小妖精,一件一件的把衣服剥下,在那丑爆了的衣服褪去后,露出了蛋白一样白皙滑嫩的肌肤。 那小妖精突然笑了一下,无比撩人,镜头里的自己,被那一笑迷得神魂颠倒,脑子都空了。 即使再看一遍,也仍然有一种眩晕感。 祁唯捏着鼠标滑动进度条,几分钟后那小妖精已经被他压在了床上,那哭红的眼角,嘶哑的呜咽,和手掌下那纤韧的,被捏的泛红变形的腰,无一不让人血脉喷张。 祁唯的呼吸,也随着那起伏的声音一点点加快发热,那种一直环绕在脑中的,淡淡的幽香,无孔不入,仿佛又在他眼前肆无忌惮的释放的香气。 祁唯的腹部开始胀痛,昨夜那种让人热血沸腾的疯狂感觉又冲回了脑子里。 他想关掉页面,却像着了魔似的,忍不住看下去,不想放过每一帧的画面。 祁唯收回了鼠标上的的手,叹了一下,吐出了一口灼热的气:“小妖精…” 老徐太太今年70多岁,有耳聋有点哑,叫什么不清楚,不过她的事,这里的邻居都能说个一二。 她以前有俩儿子都是吃公家饭的,后来因公殉职,就剩一对公婆,前几年老头也去世了,就剩一个老太太,每天捡捡破烂,领补助和抚恤金过日子。 她平时不在广场这边转,但祁唯也见过她几回。 “你就住在这儿?”,祁唯打量着屋子。 这似乎就是一个旧仓库,里面还存着老太太平时捡回来的各种废品,角落里还有一个结满了蜘蛛网的拖拉机的上半身。 不过倒是不乱,被归置的整整齐齐。 尤其是那些瓶瓶罐罐,一个摞一个,比他店里那些货摆的还要规矩,立整就像是要去破吉尼斯纪录式。 他就睡在一张被纸壳摞起的简易床上,床上有一个破床垫子,和一床破被褥。 整个就是一流浪汉。 祁唯想起来了,他之前似乎说过他是离家出走的。 茶潞白眼皮颤了两下,睁开了眼睛,眼前雾蒙蒙的一片,看不清东西,他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带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茶潞白:“嗯?” 祁唯指着那面易拉罐墙:“你弄的” 茶潞白又嗯了一声。 祁唯:“摆的还行” 店里正好还缺一个理货,,,, 这个想法刚一冒头,就被祁唯甩到九霄云外去了,这小狐狸精绝对不行,弄回去没准还得出什么幺蛾子,没准那泡沫箱子摞起来的床就彻底塌了。 茶潞白头昏脑胀,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一时间没认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徐婆婆会说话了? 茶潞白拉开被子,向祁唯走了过来,想看看清楚。 祁唯挑着眉,这又想干嘛。 茶潞白走到他面前,揪住了他的衣领,缓缓靠近,那双水波潋滟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他,好一会儿才认出了眼前的人,将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 “又想玩哪出…” 突然茶潞白的身体瘫软开始向下滑落,最终躺到了地上,双眼紧闭,抿着嘴唇。 祁唯双手环胸:“碰瓷啊你,起来,我不吃这套” 祁唯用脚尖轻轻踢了踢他。 没反应。 “你别装死啊,赶紧给我起来,我爸还活着呢那家产也不是我的,碰瓷儿没戏” 祁唯又踢了踢他还是没反应。 “喂!” “小狐狸精” 茶潞白蜷缩在祁唯脚边,祁唯伸手去拽他领子,刚一碰到他的身体,手上便传来了一股不太正常的热度。 祁唯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热的发烫。 祁唯赶紧把茶潞白抱了起来,低骂一声:“妈的”
第4章 166块5毛5 “醒了” 茶潞白刚睁开眼睛,一张纸从天而降拍在了他脸上。 祁唯:“166块5毛5,给你抹个零166块5,掏钱” 茶潞白拿起那张纸看了看,退烧针,感冒药,咳嗽药以及各种消炎药一条龙,共计166块5毛5。 茶潞白:“我没钱” 祁唯:“没钱,想招挣去” 茶潞白起身看了一圈,还是祁唯的那个小超市,还是那张床,屋子里暖烘烘的。 炉子上有一个小白锅在咕嘟咕嘟的冒着泡,祁唯坐在炉子前搅着锅,一阵浓香从里面慢慢散开。 茶潞白想了想,下了床走到祁唯面前。 祁唯眼前的光忽然被遮住,他抬起头:“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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