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之后,陈既庸在阳台又抽了两根烟,然后就去给还没起床的人,准备早餐去了。 此时被道破心思的陈既庸,有些无措的提议:“那我们不看电影了,做点成年人约会该做的?” 齐麟问:“做什么?” 陈既庸回:“去、开、房。” “算了,”齐麟红着脸转过头去,“还是看电影吧。” 两人最终没等到影片结束,就提前离场了。 齐麟心里早就长了草,后半程电影演的什么,他几乎没什么印象。满脑子都是陈既庸那句话,去开房、去开房。 话既然说了,哪有不做的道理。他们就近来了一家五星酒店,马可波罗皇冠大酒店。 齐麟对这个地方印象深刻,因为齐海公司近五年的年会,都是在这办的,这家也是齐海招待重要宾客的指定酒店。 当齐麟说挂到海晟集团账上的时候,前台眼里写满了复杂且生动的情绪。因为,他们开的是一间情侣大床房。 “你爸知道不会揍你吧?”陈既庸问。 齐麟不以为意道:“随他揍。” “别,那你让他来揍我,我保证不还手。” “要不你也打不过他。” “……” 现在电梯里没别人,两人说着说着就都笑了,一点开房该有的样子都没有。 进门之后,本应迅速吻在一起的人,也都有点畏首畏尾起来。 “呦呵,这房间还真不错,”陈既庸故意绕开齐麟往里走,“湖景房啊,这是。” 陈既庸走到窗前,夜色斑斓中反射着身后人,炯炯的注视。 下一秒,齐麟就扑了上来。 这是一个极具宣泄意味的吻,待猛燃的心火渐渐平息,齐麟开了口:“你开房是来看湖景的吗?” “这么心急啊?宝贝。” “别装了,”齐麟轻哼了一声,掌心随即覆上了陈既庸西裤下隆起的部位,“你硬了。” 陈既庸身体里的火,被齐麟难得的强势和主动,彻底点燃了。本能的躁动与迫切,倏地就爆发了出来。 两具身体纠缠着跌入了大床,唇舌交战、张驰进退的每一下,都带着汹汹的气势。 齐麟攻势迅猛,因为他似乎窥见了,一向强大自负的男人,敏感脆弱的一面。 陈既庸似乎特别在乎他的感受,认清这一点的齐麟无比兴奋。 于是这一吻,堪比经历了一场马拉松,被染湿的唇瓣半启半闭,气息久久不平。 “那晚,为什么喝那么多酒?”陈既庸低喘着问。 毫无疑问,陈既庸说的是他们初遇的那晚。 齐麟稍作平复说:“那天是我生日。” 陈既庸心生不忍和愧疚,自己还真是畜牲走了狗屎运。 “那早上醒来,是不是杀人的心都有了?”陈既庸明知故问。 “你说呢?”齐麟轻骂了句,“老流氓!” 关于西南一夜,这是他们在一起之后,第一次提起。 一个并不美好的开端,或许也是一场命中注定的邂逅,陈既庸这样想着。 他倍感庆幸,小朋友似乎也已释怀,心中没了芥蒂。陈既庸突然坐了起来,带着些兴奋说:“今晚让你讨回来,齐齐要不要?” 齐麟疑惑的看向陈既庸,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宝贝要是不嫌弃我老、皮糙肉厚。” 齐麟蹭的就坐了起来,“你认真的?” 陈既庸凑近了,蹭着齐麟耳畔蛊惑道:“那晚我对宝贝你做的,你也可以对我做。” 齐麟呼吸迟滞,第一反应是陈既庸又犯病了,又开始讨好他了,他不喜欢这样刻意的讨好。 像陈既庸这样的男人,怎么会甘愿做下面的? “我喝多了,”齐麟臊着说:“早就不记得了。” “要我帮你回忆回忆?”陈既庸坏笑了笑,“我们前戏是在浴室做的,我还没进去,你就热的不行了,我从后面搂着你,你本能的向后弓起身子,蹭我的…鸡巴。” 齐麟红着脖子,将人打断:“闭嘴。” 陈既庸眼里饱含情愫,他捧起齐麟的脸,拇指摩挲着齐麟的唇瓣说:“我认真的。” 没有哪个血气冲天的男人,会拒绝征服和占有,此时齐麟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跃跃欲试。 “你真愿意让我上?”齐麟怀疑的问。 ---- 陈老师总攻,不逆的哦,他心眼多着呢。
第56章 不能这么玩 此时此刻,齐麟竟然紧张了起来。陈既庸已经脱了干净,正极其坦荡的看着他。 齐麟撑着双臂,迟迟不采取行动,在他黝黑的瞳仁中,除了熊熊燃烧的欲望,还有迷茫和迟疑。 仿佛此刻躺在床上的,不是一具极具诱惑的肉体,而是迷惑性极强的危险陷阱。 陈既庸眸中沉静如水,掩藏了一切起伏不定的情绪,他嘴角微微扬起,伸手抚摸齐麟的侧脸,茧子蹭着肌肤,带起一阵缓而细腻电流。 “不知道怎么操人?要我教?”陈既庸玩味道。 齐麟眉间一拧,“少瞧不起人。” 陈既庸转而捏上齐麟的下巴,勾引意味十足的说:“那齐齐有本事的话就干、死、我。” 刹那间欲望轰然,彻底淹没了理智。 齐麟像一头饥渴的野兽,一头就扎进了陈既庸的颈间,啃咬了起来。 莽撞的唇齿在陈既庸的颈侧,开荒拓土。蹂躏一般,像是报复着对方一直以来对自己脖子所做的“暴行”。 陈既庸又痒又痛,他扬起脖颈温柔的提醒:“轻点宝贝,颈动脉可不能这么玩。” 齐麟呼吸微滞立马就收了劲,转而轻嘬、舔舐,温润的触感随即蔓延开来。陈既庸半闭双目,揉搓着齐麟的短寸,手感光滑软硬适中,他是在回应,也是在安抚齐麟,稍安勿躁。 齐麟短暂的乖顺,让陈既庸发出了满意、享受的气音。齐麟大受鼓舞,他灼热的唇继而辗转各处,再次肆无忌惮起来。 陈既庸隔夜新生的胡茬,被唇液浸湿,他的下巴被齐麟当成奶糖一样舔嗦,突然,他滚动的喉结被一口含住。 那是一个男人最为脆弱易碎的部位,陈既庸陡然睁眼,“宝贝,玩够了吗?” 宝贝没玩够了,宝贝要上房揭瓦。 “这才哪到哪。” 齐麟说完就将陈既庸的最堵住了,他用毫无章法的吻,宣示着主导权,本应缱绻温柔的触碰,却变成了门牙磕上门牙。 噗嗤一声,陈既庸没忍住,有些煞风景的笑了出来,“咳…抱歉、宝贝你继续。” 齐麟涨红了脸,他瞪着陈既庸,愣是半个字都说不出,这人根本就是在小瞧他! 陈既庸对齐麟的窘愤一目了然,没辙,他只好捧起齐麟的脸说:“这时候你就该命令我说,老东西不准笑、张嘴,懂了吗?” 齐麟果断换了张脸孔,学着陈既庸调教一般的口吻说:“张嘴。” 陈既庸听令微启双唇,舌尖挑逗的探出牙关,像是在对齐麟的舌夹道欢迎。 长驱直入后,齐麟越发激进,肆意冒犯,野蛮的舌甚至插到了陈既庸嗓子眼,恨不能将人肺里的氧气倒抽出来。 而这种不适感几乎在同一时间,转化成了顶级的愉悦和兴奋。待真要因深吻而窒息的时候,齐麟被迫停了下来。 他们额头相抵,急促的呼吸交错起伏,赤裸的视线缠绕彼此。齐麟自信虽有不足,但全然不输气势,他问陈既庸:“怎么样?” “爽死了。”刚被索取了太多,陈既庸已是口干舌燥,“我皮糙肉厚,宝贝尽兴就好。” 这人竟然一丝退怯的意思都没有,而且还笑得出来? 其实比起陈既庸自己,齐麟发现他似乎更无法接受,陈既庸屈居人下,尽管那个人是他自己。 齐麟眸中情绪几乎微不可察,他倒要看看这人能硬撑到什么时候? 齐麟直接翻身下床,捡起陈既庸的衬衫,又爬上了床。衬衫被无情的撕裂,声音格外脆耳,陈既庸这才犯了蒙,这是要搞什么? 上他还不够,还要来野的绑他?刚学会走,就想跑了?或者说,这算年轻人的…情趣? 陈既庸脑子里是一连串的问号,他自然是消化不了这样的“情趣”。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啊,心有抵触也只能认栽。起码这一夜、这一次,他的身体,不再属于他自己,小朋友想搞,那就随他去搞。 齐麟跨坐在陈既庸的腰上,彼此的欲望仿如自带磁力,一深一浅磕碰后挺立,并最终贴合在了一起。 齐麟沉默凝视着身下的男人,浑身的肌群都在紧绷蓄力,他在等陈既庸对他说不。 陈既庸却毫不露怯,秉住呼吸,硬着头皮等齐麟绑他。 两人莫名的就较劲了起来,谁知齐麟不按套路出牌,待陈既庸眼前只剩淡淡的微光,他才真的相信,齐麟这是蒙了他的眼。 算了,搞都搞了,不如搞个彻底,于是默契无言,陈既庸认命主动伸出了双手,“来!” 如他所想,齐麟利落甚至有些粗暴的捆住了他的双手,还是死扣,接着就被高被举到头顶。 齐麟一手按在他的头顶,另一只手掐在他脖颈和下颌的交界处,齐麟缓缓栖身、靠近,咬着他的耳畔说: “不准动。” 青年沉稳、强势的命令,勾的陈既庸莫名的兴奋,他喉结滚动咽了口水,“遵命,宝贝。” “失明”的陈既庸,彻底成了感官动物,身体上所有微小的触碰,都能带起一阵颤栗。 这种丧失自我掌控的感觉,很诡异、很奇妙。 齐麟双眼猩红,审视着身下的男人。被他挟制的人,不是别人,是陈既庸。 而这个男人,之前一直掌控着他所有情绪,现在换了天地,齐麟的征服欲,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陈既庸终于等来了齐麟的动作,一只锋劲有力的手,正从的喉结来到胸口,又缓缓而下。 就像在做抽样检查,看他到底是不是一个合格的情趣产品?满意了,便用那双尊贵的唇,给他扣上一个合格的情色印章。 现在齐麟的手指来到了陈既庸肚脐下方,开始在那片耻毛里游走徘徊,迟迟不肯离开。 陈既庸的呼吸失控、高涨,腹部随之剧烈的下沉、起伏。 这是绝无仅有的感官的刺激,未知的情色禁忌,这一举动无疑加速着情欲的催化。 陈既庸低估了齐麟。 一直以来,古板正经的小子,已经开窍了,他们频繁、放纵的身体交流,让齐麟积攒了大把的经验,如今稍微刺激一下,就潜力无限了。 现在除了感官,陈既庸还能用的,就是耳朵了。他听到齐麟拆了包装盒,又打开了润滑剂…现在这是在撕套子? 陈既庸脊背本能的收紧,这是本能的抵触心理所导致,可他还是亲手给自己的欲望套上了缰绳,做一个臣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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