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宋秘书称呼道。 苏晚嗯了一声,并没有看宋秘书,她伸着脖子想看看里面。 关少卿是不允许外人进入书房的,苏晚是知道关少卿的脾气的,所以她也不没有胆量擅自进去。 苏晚接着看向宋秘书,问他们之前说了什么。 宋秘书告诉苏晚说是公司里合作方的事情。苏晚一脸狐疑。宋秘书一脸淡定,宋秘书也没有撒谎,的的确确就是合作方的事情。 苏晚盯着宋秘书十几秒的时间,才收回了打量的目光。 宋秘书道:“苏小姐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去办事了。” 苏晚摇摇手,示意他离开。 之后苏晚在门口又站了一会,还是不见关少卿出来。 苏晚回到她的卧室,看着铺在床上的交领长衫,脸上就止不住火气。 她来的时候看见保姆正在收拾关少卿的房间,保姆从里面拿出一堆衣服。 “这是谁的衣服?”苏晚拦住保姆。 保姆支支吾吾地,说也不出个所以然来。 苏晚上前捡起了那件衣服,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手指抓紧。她听圈里的姐妹说过关少卿养着一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 苏晚找出剪刀,将白衫剪碎,碎布如鹅毛般落下,随之摔入地底的还是庭芳那破碎不平凡的一生。 女人双眼充斥着嫉恨,她无比渴望着幸福的家庭,所以她不会允许任何破坏因素的存在。 —— 穿过庭院,苏晚脚步匆匆来到井千源的戏台。 井千源听说苏晚来了赶忙出来迎接。看见苏晚,井千源抱手鞠躬,喊了一声关太太。 这声称呼十分令苏晚满意,苏晚垂眸斜睨着弯腰招呼的人,点了一下头道:“原来井先生认识我。” 井千源邀请苏晚进入大厅,边走边谄媚道:“关先生的太太难道还有谁不知道吗?” 苏晚轻笑,心想这人心机颇深,刚来不久,倒是多了解这边的世故文化。 苏晚从小都被捧惯了,面对这些阿谀奉承自有分辨,但这井千源的话的的确确说到苏晚心坎里去了,无论是真心也好,阳奉阴违、口不对心也罢,苏晚听了这话就是高兴。 于是后面与井千源商量事情时都少了一些往日的盛气凌人。 其实井千源也不是害怕苏晚家的势力,只是看在关少卿的面上而已。 苏晚知道井千源与关少卿有合作,虽然不太了解,但是事情五分还是有余的。作为未来的关家主母,苏晚也不是那种脑袋里只有情情爱爱的愚蠢大小姐,她看似嚣张跋扈,但很多事情她都了解一二。 “井先生,我的提议怎么样?”苏晚说。“你去找沈庭秋合作他定然会答应的,因为少卿已经和你们合作了。” “关太太这么驽定?” 苏晚点点头说道:“当然。” 苏家与沈家交好,苏晚的哥哥苏晋城与沈庭秋是一起长大的好友,苏晚过去常跟在他们后面,又怎么会不了解他们的秉性。 苏晚接着道:“与沈庭秋合作难道不合井先生的心意?这沈庭秋不是长在了井先生的审美上吗?” 井千源眼神一滞,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笑道:“沈先生长相俊美,谁见了都喜欢的。” 这时,井千源不得不正视这位苏小姐了。他对沈庭秋的确很有好感,但是他还没有那个胆量,吊着现在的金/主男友又去与沈庭秋在明面上暧昧。 况且就算他有心勾引,也要人家肯愿意才行。但不得不说苏晚的提议真的很让人动心,他也很想多和沈庭秋处处,毕竟那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悦的事情。 他所谓的男友其实也不过那样,玩得也花,所以井千源面对上一个自己喜欢的类型,内心更是无法控制。 苏晚看得出井千源的犹豫,于是又添了一把火,说道:“与其成为别人的附庸,不如自己主动出击,人家程辞先生就懂得这个道理,你瞧他不就和沈庭秋成了各取所需的关系。” “你是说沈庭秋和程辞不是伴侣?”井千源有些诧异道。 看着井千源的态度,苏晚就知道自己拿捏住了这人的心理,她挑眉道:“酒局上认识的炮友而已。” 井千源陷入沉默,思考一番后答应了苏晚的提议。 随后他问:“关太太,我与沈先生达成合作,你也应该从中达到自己的目的吧。那关太太要我去谈合作,关太太能给我什么东西呢?” 苏晚说:“你们户语家在这里为的就是发展,缺的是地势,而我可以给你们安排。” “成交。”井千源又笑问,“就合作这么简单吗?不需要我再做其他的?” 苏晚闻言轻笑道:“井先生与沈庭秋合作就是了,这便是我的目的,此后的一切顺其自然便可,你无需操心。” 井千源看着苏晚一脸势在必得的模样,心里讥讽,外表依旧保持着微笑。 苏晚达到自己目的后就去赴姐妹的约了,几个富家小姐约着一起去逛逛珠宝。 贵宾室里面店长正在介绍珠宝,闲聊之中,苏晚偏了偏头,看见外面正在与店员说着什么的男人。 宋秘书? 等宋秘书取着东西离开后,苏晚打断一旁滔滔不绝的店长,让她将那个店员喊进来。 店员告诉苏晚,宋秘书是来取礼物的,前段时间就定做好了,是一对梨花耳钉。 苏晚作为关少卿的未婚妻是众所周知的,店员讨好道:“那对梨花耳钉很衬太太气质,我想关总定是要给你惊喜。” “哎呀,这关总看着冷冰冰的,没想到还这么有情调,知道送女生礼物。”其中一个富家小姐调侃着苏晚。
第二十九章 爱情纠葛事渐乱(二) “就是就是,以后苏晚有福了。” 苏晚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带着女儿家的娇羞,忸怩地说道:“谁知道是不是送给我的呢?” 店员说道:“我听宋先生说了,是送给未来太太的,宋秘书常来我们店给其他合作方定制礼品,所以我们会同他玩笑几句,这次他说了是送给您的,这耳钉还是特意定制的,可见用心。” —— 冬日,天色黯淡,没有暖阳的照耀整个街道都是死气沉沉的,连如同孢子的尘埃烟幕都不再于空中飘荡。 “似乎离春天还很远。”程辞摸着院子里光秃秃的枝丫说道。寒冷里,一切都失了颜色,没了生动,程辞低垂的眼眸不如过去的明洁,蒙上了灰色的薄雾。 不知道是天冷的缘故,还是工作太过忙碌。 沈庭秋:“快春节了。” 程辞却一点春节的感受都没有,灰扑扑的天空格外影响心境,他的心里总感觉有块石头在压抑,于是对新一年的到来没有期盼。 茶楼很安静,来的人并不算多,往日楼里的戏曲声不见踪迹,又回到了不识程辞的样子。程辞进入娱乐圈之后,沈庭秋对秋辞园的经营也淡了下来。 程辞回到茶楼,沈庭秋也才回来看看。 程辞呆呆的,不知道想着什么。 “是有些冷清。”沈庭秋继续感慨。主要还是源于他也习惯了程辞唱戏的样子,没有程辞的陪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那搭起没多久的戏台子空荡荡的,让人好不习惯。 须臾,程辞才反应过来说道:“忙过这段时间就好了,之后再回来慢慢唱戏。” 娱乐圈新旧更替的速度极快,程辞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想抓住有限的时间去宣传。他心里有个秤杆,他知道唱戏才是他这辈子应该做的事情。他不是娱乐圈的常青藤,也没有那个本事。进入娱乐圈之后,程辞还是觉得唱戏轻松些,也更有意义。或许是传承的信念感,也或许是对唱戏的兴趣。 程辞打算拍完这部剧就回归本质,说到底他还是无法适应外面那种权名奢靡的生活。做一个明星是很不错,可对程辞自己来说,却是万分不合适。 他原以为自己为了宣传戏曲可以去接受污水浊潭,当自己真正进去了,才发现并不像他想的那样简单。他无法在应付原本的圈子同时又去交际另一个圈子,那样太累了,他也不喜欢。 每每看着那些为了资源勾心斗角的戏码程辞就倍感疲惫,应付这些都心力交瘁了,又怎谈去不忘初心地宣传戏曲。 当自己好生唱出戏,将戏曲搬上舞台时,得来的是这个时代潮流的批判,都言他是娘炮,装腔作势的男人怎么会有男人的味道。 程辞受到了很多的批评,情况根本不容他考虑,关注到戏曲的人寥寥无几,大家更注重的还是他的本身。 粉面小生向来为年轻人追捧,但是也备受一代人的鄙夷。 浓妆艳抹的男人不合动荡时代的规则,时代里隐藏的不平本质并未消失,战争永不会断裂。实现还存在于理想里的共产主义这是一件伟大且困难的事情。 “两头忙顾得过来吗?”沈庭秋问。 沈庭秋不知道程辞有离开娱乐圈的打算,程辞也不好说,不然凸显的自己就是一时的头疼脑热。 “当然。”忽然初见时自信明亮的程辞又回来,仿佛他刚刚的忧郁表现只是电影卡顿截出的意外片段。 沈庭秋挑眉道:“是我小瞧了程老板。” 气氛因为沈庭秋的调侃一下就变了质,空气里的寒冷因子都开始躁动起来。 程辞佯装恼怒地瞪了一眼沈庭秋,那含情眉目直将沈庭秋心脏击中。 “早知道你这么忙,我就该阻止你参加比赛。” 程辞瞅着他说:“当初你不是很支持我进娱乐圈的吗?” “这不是后悔了。”沈庭秋道,“要早知道这么忙,我才不会同意。” 现在两个人见个面都要凑合时间。 “老板,井先生来了。”服务生走进后院忽然招呼道。 沈庭秋啧了一声,回头看过一眼说道:“知道了。” 程辞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井千源不会看上你了吧,三天两头都要见见你,听见你回茶楼了,就又赶着来了。” 还真是情真意切。 “程老板是在吃醋吗?”沈庭秋说。 程辞轻笑一声。 “去见你的小情人吧,我先走了。”程辞说着便起身,转身脸上勉强的笑容才消失了。 沈庭秋问程辞走去哪。 程辞说道:“睡觉。” 这几天连轴转,程辞的身体都有些吃不消,刚好在进组之前有一段时间可以休息,好像是另一个男主档期调不开的原因。 而且程辞要调整作息,过不了几天就是庭芳的生日了,他需要将那天空出来,为之庆生。 沈庭秋垂头轻笑,对着已经离去的程辞喊道:“你也不问问我愿不愿意跟着去。” 程辞停下脚步回身,纤长的手指对着沈庭秋,“你最近离我远点,我得好好休息,两天后就是庭芳生日了,明后两天我会更忙,需要很多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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