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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大佬他蓄谋已久

时间:2024-04-12 22:00:03  状态:完结  作者:为你而言

  今天顾青霄要所有账目和报表,赵经理把它们整理在了一起。

  林墨染浑身一颤,他跪在一地帐单之中,颇有些凌乱。

  他脊背微弯,看的愈发清楚了,旧的账目上都有顾青霄的字迹。

  过去每个月,青云大饭店的月度报表上都有他的审阅和指示,至于写的什么,他看不清楚。

  但他知道,在云洲城的这小半年的时光里,他似乎不是个人,他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陪着他。

  他心头一哽,却又不得不忍受着身后的痛意。

  硬生生的扛着那无情,眼里又分明看着那份无声无息的好。

  是这小半年在幕后帮他经营饭店的辛苦

  是他把伊文踹到海里的维护

  是他撒酒疯把床让给他的无奈

  林墨染皱着眉头,咬住领带,忍着不发声。

  他喉头微哽,阿娘过世后,再没有人会无条件信他,维护他。

  失神之时,林墨染仓皇的闭上眼睛,眼底浮现起半年前的一幕。

  街头上人头攒动,正午的阳光透过客栈窗户照了进来。

  “林二少,芸官没伺候过人,伺候的不好。”

  林墨染睁开眼,一个漂亮白净的男人裹着他的衬衣,故意露出肩膀和脖颈上的红痕,跪在他的床边的地上。

  林墨染迷糊的揉了揉脑袋,他和老爹昨晚吵架了,他一溜烟的躲出去,图个清净。晚上和几个朋友喝了点酒听戏,就回客栈倒头大睡。

  客栈房门被推开,林承轩带着几个家丁进来,忙捂住眼睛:“你赶紧给我把衣服穿上,回家。”

  林墨染喉头微哑:“大哥......我没碰......”

  芸官坐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二少爷昨天说疼我的时候,不是这样,我自知卑贱,但我一片痴心。”

  林承轩拿了些钞票塞给芸官:“把你的嘴闭上,我林家丢不起这个人,还有你,趁着爹还不知道今天就和他断了,再不要来往!”

  林源迈着大步进来:“趁着我不知道什么?”

  地上一片狼藉,林源素来知道儿子在外头厮混惯了,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沾染上男风的恶习。

  “爹,我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林墨染一脸无辜的坐在床上,芸官一脸无辜的坐在地上哭。

  林源扬起手,林墨染偏过头,指印在脸上慢慢浮现。

  “你做的好事,都是你娘把你惯坏了,玩戏子,去小胡同花天酒地、一掷千金! 跟我装什么无辜,当你爹我是瞎子,看不清眼前是什么”

  提起娘,林墨染心里也憋着火。他们是家族联姻,算不得恩爱。娘一脚踏进了深深庭院,连半点反抗的余地的都没有,老爹不纳妾,可在外头的风流债从来不少。

  林墨染眼底通红,牙齿咬的咯咯响:“ 你能去外头风流,我怎么就不能去”

  祠堂点了灯,次次都是为了林二公子。

  沉闷的声音从那扇厚重古老的木门后传来,棍子断开,砸在地上一声脆响。

  林墨染抬起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仰起头看着手执家法的林源:“爹,我没碰那个小戏子。”

  “再问多少遍!我都是这个话!爹你为什么不信我”

  “ 你爹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林源疾言厉色的提着家法在手。

  那晚的庭院里有微弱的月光,没有落霜,全身却都是冷的。

  堂上供奉着祖先灯火明亮,眼底一片漆黑冷寂至天明。

  是什么时候受不住了是什么时候昏死过去又是什么时候被人抬回房去林墨染都记不清了。

  长廊下,仆人领着个大夫走来,大夫掀了他的长衫,他掀翻了大夫的医药箱,瓶瓶罐罐“噼里啪啦”碎了满地。

  “滚出去!”他不许人上药。

  “都不许再管他!”林源站在房门口,也发了脾气。

  林墨染攥紧衣角,咬着枕头,憋着一口气,守着他自认为的最后尊严。

  夜里烧到糊涂,迷蒙中眼里只有娘亲的音容笑貌。

  杨静婉穿着件简约旗袍,坐在床边,用手帕给他擦汗。

  林墨染抬起头望着他,她还是年轻时候典雅温婉的模样,轻轻拍着他的背,用着一口江南软语哄着他睡觉:“宝宝......”

  “阿娘,我没有偷拿你们当年定情的龙凤手镯玩。当时只有我和大哥在房里,真的不是我,爹他不信,他说,我不承认,就打到我承认。”

  杨静婉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阿娘知道我们宝宝不是坏孩子,娘今天不该出去给你们定制新衣服,让你被冤枉了。”

  林墨染用肉乎乎的手擦了擦花猫似的小脸:“可是不是我,爹就会罚哥哥的。”

  杨静婉解围道:“ 阿娘记性不好,是我自己把它不知道放哪去了回头我和你爹说不是我们宝宝,也不是哥哥。”

  “可是我今天和爹说了好多次,他根本不信我......”

  杨静婉抱着他:“阿娘相信我们宝宝,不管是现在还是长大以后,都会是个善良正直的人。”

  往事种种在脑海中如电影片似的而过,这世上再会有人用哄孩子的语气无条件的信任他,陪伴他。

  林墨染伏在沙发上,看着月度报告上顾青霄的批注,心尖上颤了一下,心口莫名的一阵疼起来。

  在云洲城的这小半年时光,竟是顾青霄无声无息陪着他,在人前人后维护他。

  顾青霄说了三十就是三十,结结实实,绝对不少。

  林墨染默数到二十九,不等三十,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抬起手,背到身后,整个人突然一个激灵。

  手背上浮现一道红色印子,他慌忙的抽回手,低着头在手背上轻轻呼了几口气。

  顾青霄本来是恼他伸手挡的,只见他低着头,鼻尖红红的,看着可怜又委屈,实在让人发不起脾气。

  林墨染黑眸清澈,跪在沙发上,抬起红红的手背在嘴边认真呼着气。像是受伤的小动物,舔着伤口。

  “疼吗”顾青霄伸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在沙发背上。

  他眼底目光深邃,虎口渐渐收紧力度:“你可以不听话,但你有本事做事就不落把柄。不然,我会让你比现在疼一百倍!”

  顾青霄掐着他的脖子,把他的后脑勺抵在冰冷墙面上,让他面对着自己。

  各种情愫在眼底浮动,最后压在了深邃的黑眸之下,化作厉声:“ 林公子,听清楚了没”

  林墨染小脸涨的通红,他伸出手,握住他掐在他脖子上的手腕,无力地挣了挣手脚。

  仰起头,这个视角正好对着茶几上凌乱的账单和月度报表。

  赵经理大概真以为要散伙了,把小半年来的所有的账目和月度报表都汇总在了一起。

  厚厚一沓,结果被顾青霄不经意用尺子拂落在地,散落的四处都是。

  (五月七日)

  赵誉良:林公子房间装修,超预算两千大洋。

  顾青霄:不记入饭店开支,江特助稍后送去。

  (五月十二日)

  赵誉良:林公子购入钢琴一台,五百大洋。

  顾青霄:不记入开支,稍后我去琴房付账。

  (五月十八日)

  赵誉良:饭店有人闹事,是否增强安保人员。

  顾青霄:将我持股一半的消息放出去。

  ......

  林墨染长睫微眨,眼底一片眩晕。顾青霄不喜张扬,更不管饭店的事。他当时还好奇是谁把顾青霄持股一半的消息走漏的

  但顾青霄持股的这个消息走漏后,对他却十分有利。不仅没了小混混敢来闹事,而且有些巴结顾青霄的生意人也来捧场。不然他也不会短短几个月,就一连开了三家饭店。

  顾青霄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茶几上的那张纸。

  林墨染被他掐的快要透不过气,他更不知道是鼻子喘不过气,还是飞速跳跃的心脏喘不过来。他好像要溺死在那句“林公子刚到云洲,尚未适应,凡事不必苛责。”的批示里。

  那是阿娘过世后,第一次有人哄着他,悄无声息的对他好。

  他鼻子一酸,眼底通红:“听清了。”

  顾青霄竟不知道有人乖起来,委屈起来能这样的打动人,一股暖流直往心底钻,比小时候那个软乎乎的黏人精小少爷更磨人。

  顾青霄忍不住伸手想要揉他头发,门口忽然传来“咚咚!”两声。

  丁全大着嗓门儿:“ 林少爷,你上次让我汇钱的那个人回信过来了,你说让我第一时间给你拿来的。”


第24章 感谢信

  林墨染急匆匆的去开门接信。

  顾青霄在他前面开了门。

  丁全笑容满面的递了信,一见是顾三爷,上扬的嘴角忙收敛下来。透过门缝,房中满地纸张凌乱,林公子正提着裤子,一瘸一拐,令人遐想。

  丁全双手把信递过去,恭敬道:“顾三爷。”

  顾青霄关上门,没看他的信,但是捏在手里。只说:“ 找地方趴着,把药上了。”

  林墨染觉得羞,不情愿,也不肯动。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手上的信封。

  信封上写着杨静婉女士(收),是孤儿院寄回来的感谢信。

  顾青霄注意到他灼热的目光,宽大的手掌引导一般的把信封按在被子上,倒像是威胁:“就趴这!”

  “把药拿过来。”顾青霄吩咐。

  林墨染从屉子里翻找了药和棉签,朝着床边走去。

  一只骨节分明、青筋凸起的大掌下压着他心心念念的信,是顾青霄一如既往的强硬和不容置疑。

  林墨染把药放在了顾青霄手边,直接趴在了被子上。赌气似的将顾青霄的手和自己的信封一同压在了胸口下,小心翼翼的护着他的信封。

  杨静婉女士(收),这几个字过于滚烫,是他独守着的属于自己的秘密。

  林墨染把头埋在被子里,鼻头一酸。

  这是,在这世上他唯一还能找到的和阿娘有关的联系了。

  只要他还资助孤儿院一天,阿娘的名字就永远活着,阿娘的信就还会寄到他这里来。

  想起阿娘生前,只要他在家,跑腿寄信、收信这种活儿都是他在做。他十分热衷于做这种事。

  顾青霄看着他微微起伏的后脊背,一只手被他压在怀里,单手拧开药膏,用棉签蘸了,涂上去。

  药膏冰凉,林墨染疼的一哆嗦,身体本能的护紧了压在怀里的信封。

  顾青霄上药的动作轻了些,又顺手抚了抚他的后背,像安抚似的。但语气依然严厉:“林公子,以后能不能学乖不能也可以,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板子硬!”

  林墨染瞥过头,不理他。

  顾青霄看着他的后脑勺,拿他没办法,只是无奈,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勾起唇角。

  顾青霄单手忙着给他上药,另一只手压住信封,压在林墨染怀里。

  林墨染伸出手,小心翼翼想要把他压着的信封拿走。他扯了扯信封角,没扯动。

  顾青霄以为他会就此作罢,柔软的手指忽然握住他的手指,试探着想要掰开他的手指,拿走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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