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摇摇头,这他不知道。 “不过,贺骁肯定会来。” 贺骁在高三关键时期被安排转学,至今没人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走的近的人猜测要么是自已想转,要么就是得罪了人。 可在贺中最不可能转学的就是贺家人,那些人也就不言而喻了。 “他来能做什么啊”年时新没了兴趣,又继续无聊的刷手机。 贺祎的确没出现在酒店,但他出现在北城北郊赛车场,天空中还淋着雨,赛场直路较多,弯路少,初出茅庐的赛场新人一看就知道这里是马力猛兽们吞噬小车的屠宰场,几年的老手更能看出,这条赛道不容易绕,并非常吃脚下功夫。跑车的能动性和车手的驾车技术的好坏就体现在这里。 一众人攀谈着,贺祎挺拔的身影站在最中间,受所有人的拥戴,几年之前起来的企业新秀,世家的公子哥都簇拥在此处。 强烈的灯光照射下显的中间的人影无比高大,他身上倏地笼罩一层寒意。 “贺总,好久不见啊!” 想要握贺祎手的是圈内出了名老奸巨猾的老滑头,在做生意上两面三刀,过河拆桥。 贺祎淡淡的瞥了眼他,倚靠在那辆外表耀黑尊贵,内饰呈蓝色的chiron上,他嘴角弯弯勾起没在意伸出的手:“张总好手段,居然敢扣我们的货。” “你瞧瞧这误会了不是”张耀天无奈又奸诈的说,“在这种场面见贺总难如登天,这不是货刚好到了我们管理的领域,自然希望能见一面贺总的面啊!” 一批从国外引进的零件被卡在关口,房羽洲刚谈好的合同,如今货到不了,在贺祎办公室急得转圈。 这次明摆着就是专门针对嘉禾。 贺祎打开烟盒。 张耀天悻悻收回手,暗自搓手赔笑,等烟蒂放在贺祎的唇间,张耀天立马给旁边人示意。 一枚镶着钻的打火机递了过来。 “啪嗒!” 一簇小火苗亮起,贺祎背挺直,烟雾从他唇间呼出在俊美的面庞散开。 “听说贺总玩的了一手好车”张耀天阿谀奉承道,“张某早些年不在北城发展,没有福气欣赏贺总过人的车技,您也知道张某我爱车又好车,要是能在其中结交到如同贺总这般朋友,我真是荣幸之至。” “哦?”贺祎侧过头,贺祎就是倚在车头也是非常高,两人虽然实在平视,但张耀天从那狭长幽深的眼中感到无比重的蔑视。 身后的众人,有些还未能在圈内见到过贺祎本尊。 惊叹之余又有些期待。 “交朋友?”贺祎嘴角上扬,眼底泛起不明的笑意,“你也配。” 贺祎弹掉手里夹着烟燃尽的烟灰,天色越黑越发称的他面色阴沉。 烟蒂熄灭,他淡淡扫视了眼张耀天,对方先是一愣眼底闪过冷光随即又转换为嬉皮笑脸,褶子在他肉坦坦的脸上异常嬉弄。 “300公里耐力跑——” “是正规的吗你就耐力跑”贺祎说,“一圈15分,用时短的人胜利。” “不行!”张耀天一改奉承模样,意识到自已表现的有些过,他只好说,“好不容易邀请到贺总,怎么舍得您随便离开呢。” 闻言的贺祎皱眉打开了车门。 跑车的高性能发动机如同一个强大的心脏,源源不断地提供着惊人的动力,让从行者体验到无尽的加速快感。 贺祎的黑色chiron飞速行驶在路面,两排大灯如同暗夜里的猛兽凶猛的眼睛照射前方的路,张耀天踩紧油门,奋力追赶。 不能让他就这么离开。 千万不能。 张耀天眼前浮现出那天来到他家门口戴着黑色帽子遮掩着自已面孔的人。 那人用张氏集团的内部资料要挟他,务必在今天留置贺祎,他怒吼:你是不是疯了?贺祎是我tm能留住的吗? 那人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留他一晚和集团的命,孰轻孰重?下个周嘉禾从国外引进的零件要通过张家管辖的海口,你知道怎么做。” 那天晚上他想尽了办法,甚至想着追上去把人撞死埋在哪个坑里,但到最后他也没想到,孰轻孰重他还是掂量的清。 今天之所以低声下气,就是贺祎的手段远比想象的可怕,今夜过后,不知他会怎么暗地折磨自已。 现在落后了大半截路程,干脆开始撒泼,溜着想办法,气的他握紧拳头愤怒的砸向方向盘。 妈的,一群疯子,都是疯子! 冲过终点的那刻,贺祎摔门而去,人群中立马跑出来一个身影,瘦小又?清冷,颇有秋濯的姿态。 众目睽睽下,男生扬起笑,眉眼含情的说:“贺总的车技不得了啊!” 话里有话,贺祎根本没分给一丝眼神给他,让赛场外的王宇来接自已,张耀天的跑车才打着双闪才堪堪停车。 “我说贺总别着急”张耀天专门打电话让手下人根据贺祎的喜欢挑了面前的男生,他看着都水灵灵的,别说贺祎了。 可他真不了解贺祎,在什么人的眼中看待世间的事物也就是什么。 “我专门给大家准备了酒店,都玩累了冲个澡休息休息”一群人热闹着说张总大义,他拿出杀手锏,“那批零件已经在运往嘉禾制造厂的路上,贺总会给张某这个面子的吧。” “是啊贺总” 男生站在一边乖巧的插一句,他头一次见到贺祎真人,比财经周刊上的照片更加高冷禁欲,端正。 “小汶陪大家去玩玩。” 张耀天把他打发走,寸步不离守在他身边。 王宇到目前都没给自已回消息,只能说明张耀天此番举动就是奔着他来。 小雨过后的空气弥漫着潮湿的雨腥味,倒是天气仍然阴沉,憋屈的天空肯定会下一场倾盆大雨,但不是现在。 微微清风吹过。 贺祎在酒店中洗完澡,换好衣服走到窗边,他不动声色的观察到楼下有零零碎碎的几人专门盯着他房间的窗户。 生怕他离开。 油然而生的心慌,收回手指,雪白华丽的窗帘被放下,他一手拿过床榻上的外套,眼神伶俐的朝门口走去。 “砰!” 门被一脚踢开,发出巨大的碰撞声,守在门口个个身形高大的保镖面部狰狞上前擒拿。 在此之前,贺祎慢条斯理的摘下领带,像是珍宝般将它叠好放在胸前的口袋里,露出尖尖的一点红。 秋濯总说红色和他的皮肤很配,在给夏季选礼物的时候也给他精心的挑选了领带,酒红色的领带衬着耀黑的西装,显得人无比尊贵。 带着冲击力的拳迎面而来,贺祎侧头躲避,动作飞快的伸手拉过保镖的胳膊,顺带将他擒拿,楼下的保镖耳麦传来张耀天的怒吼:“快快快,快tm到vlP包房,别给打死了!” 瞬间,精致典雅的走廊站满了黑泱泱一片,贺祎的打法敏捷又沉稳,拳中带着一股厚重的暗流,他从小就被送到夏令营,是军队的夏令营,贺邮衫对他放纵但对于安全这件事当仁不让,在假期的时候贺祎几乎在军队的夏令营待着。 拳法就是在那时熟练的。 此时狠戾的拳头如铁锤般落在对方身上。 保镖经历过专业的训练,拳头袭在贺祎的身上,他一动不动,甚至将保镖的衣领拉下,一膝盖顶上去。 张耀天惊恐的看着监控,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贺祎在人群中身影交错,鲜红的血雾随着每次的接触沾染在雪白的衬衫,形成快速扩散的斑斑血迹,他们之间的动作凌厉猛烈,击打声响彻走廊。 撂下最后一个,贺祎没在乎臂膀上缓缓沿着血管流动的粘稠的液体,俊逸的面庞上红一片,嘴角红肿,发丝零落在额前。 周身散发着狠戾的气息,如同从地狱爬回来的人。 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回荡着令人发指的声音,雕刻着精致花纹的门被一脚踢开。 没等张耀天带着电脑离开,贺祎发了疯的立马上前揪着他的衣领直逼墙面。 “贺,贺总”张耀天讨好的说,“有什么话好好说。” 贺祎咬牙切齿的说:“他在哪?” 张耀天恐惧的颤抖着双臂,发抖冒虚汗的手抓着贺祎强有力的胳膊,央求说:“哥!我什么都不知——” 话音还未落下,一记重拳直接落在肉坦坦的脸上,打的他眼前直冒黑。 “我tm问你,他在哪?” 贺祎再一次揪起瘫在地上人的衣领,声音低沉又危险的说:“你是不是想死?” 张耀天软着腿,苟延残喘的被拎着,两颗牙齿被打到松动,口腔传出血腥味,呛的他鼻子痛眼睛疼。 他口齿不清,双手合十央求,脸色诚恳道:“哥,我真不知道,我——” 贺祎面部狰狞将人拎着阳台的栏杆边,半条身子已经露在空中,张耀天满眼惊恐,紧张到大喘气,流出害怕的眼泪与脸上的血融合,十分恐惧。 “我真不知道啊”贺祎抓着领子的手就要松,张耀天紧紧的攥住救命稻草,脑海中灵光一现,“我知道了,那个人是夏禹,就夏家前几年出国的儿子。”| 贺祎胳膊上的血随着动作幅度大量流出,粘稠的液体滴在张耀天的可憎的脸上。 他后悔的想,真是操蛋了! 王宇急忙赶到酒店楼下,贺祎靠在墙上低头吸烟,胳膊的伤被他随便找了条白毛巾扎住,脸颊,脖颈没一处是好的,衬衫上全是血迹也不知道是谁的。
第15章 我要你眼中都是我 贺祎察觉到车子停在自已面前,在风中掐灭了烟,烟灰趁着微风的吹动消散在风中。 泥泞的路上留下虚虚的脚印,废弃的工厂周围有几滩映着天空影子的污水,工厂有五层楼的高度,墙面坑坑洼洼彰显着老旧的气息,岌岌可危。 楼下摆放着杂乱,掉了漆,顶端生着棕褐色的钢管。 来人拨开纵横交错的杂物,工厂应该是用来做实验的地方,角落丢弃着各式各样的化学专用容器,经过小雨的冲刷,导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不知名的味道,有些刺鼻。 秋濯皱眉捂住口鼻,洁白的衬衫上不小心蹭到墙面上的污渍,背包被他紧紧的抱在怀中。 鞋底摩擦地面发出磨砂音,大楼没有建好,因此楼梯也没有扶手,他只好用手扶在墙壁,用来支撑自已以免踩空。每层楼的空间很广阔,只有几面承重墙,没有玻璃护着四面通透,传来些许凉风。 到达楼顶的那刻,秋濯视线一定的,他开口。 “果然是你。” 那人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耀黑色手枪,闻言转身,他身上的黑色衣服比原本颜色要暗沉,顶着长时间没有经过精心打理的头发,眼底乌青没有活气,脸颊冒着短而刺的胡渣,一身黑漆漆衣服与白皙的皮肤相衬有些病态,显得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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