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意识回笼才堪堪动了动手指,轻轻的唤了声:“贺祎。” 没有声音,没有回响,这才记起来贺祎被反派出去做单线任务,没关系的,他放松的吐了口气安慰自已。 所有人开始汇合,贺祎已经成功的取得一把钥匙,他们被安置在一台实验室台前,上面有着血淋淋的浆,两位npc绘声绘色的表演很快将在场的玩家带入情景模式中,秋濯不动声色的用指尖轻轻的碰了碰贺祎的衣袖,想从他的身上寻找一丝勇气。 就在贺祎感知到细小的动作后,反手将秋家的手握在自已宽大的掌中,随后俯身在他的耳旁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不害怕,我在。” 游戏的最后他们也没能把任务完成,重见天日的时候秋濯与贺祎相视,两人几乎都快到了而立的年纪,回想起刚刚在密室里手忙脚乱的情景,同时都笑出了声。 在影城逛了一会儿,贺祎又陪着秋濯去展会的门口眺望了一番,贺祎都有买票的趋势,他反而拉住他的手轻轻的摇头,秋濯对未知的领域充满好奇,但就停留在这个程度就已经很不错了,有些东西没有必要深入,看着琳琅满目的事物,他感觉到国家的飞速发展。 贺祎带着他玩了两盘赛车小游戏,和小朋友比试了一番,两人才去看电影。 今天的兴致很高,他怀里抱着一桶爆米花,贺祎手里握着两杯可乐,坐到位置上,两人带上了前台给的眼镜。 影片是秋濯挑的,他喜欢浪漫主义的国外电影,细长流水的感情在车水马龙的如今倒有些难得可贵。 影片达到高潮部分,演员超高的演技渲染的电影院中响起抽泣声。 “winning that ticket , rose , was the best thing that ever happened to me 。 lt brought me to you.” 赢到船票,坐上这艘船…是我一生最完美的事。它让我能跟你相逢。《泰坦尼克号》 贺祎在黑暗中看向秋濯的侧脸,虽然他看不见那双深邃的眼睛,但他想感性的秋濯一定也跟着主角动了情。 他猜的没错,秋濯嘴角撇下,鼻尖发酸的想:这样的爱真的刻骨铭心。 “coming across with you is the luckiest thing that ever happened to me.” 清冷低沉的嗓音滑过秋的耳朵,贺祎的气息还留存在秋濯的颈窝,他回头,对方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秋濯眉梢带笑,握着手改为十指相扣,紧紧的攥着。 遇见你是我今生最幸运的事。 何其幸运。 影片结束,两人往地下室走,秋濯晃晃贺祎的胳膊,挑逗的说:“你刚刚在看的时候对我说了什么啊?当时电影声音太大我都没听清。” 他幼稚的把戏被贺祎一眼拆穿,佯装皱眉说:“我说你是个爱哭鼻子的老师。” 秋濯眼睁睁见他颠倒是非,不可置信道:“贺总可真是会颠倒是非。” 贺祎没说话,嘴角上扬。 “我知道了!”秋濯站定,面露惊喜的盯着贺祎的眼睛,“你害羞了啊。” 还没等耳尖微红的贺祎有动作,秋濯立马跑开,贺祎看着顽性大发的秋濯跑远,记忆回到了七年前的篮球赛上,他一改往日谦逊的形象,投入三分球的时耀眼的身影依旧留存在贺祎的脑海中。 他一怔,指尖哆嗦的想要伸手触碰那抹身影,可远离的秋濯仿佛虚影般,贺祎猛的回神,呼吸紧促的听到秋濯调侃的说:“大名鼎鼎的贺总居然会害羞!” 贺祎抬起头,眼中放着光,最后勾起唇认命的追上去。 最终他也避不开,被贺祎压在车里发狠的吻,吻到眼前氤氲着潮湿的水汽,贺祎才大发慈悲的放开他。 “害羞了还不让人说,恶劣的资本家”秋濯嘴里嘟囔着,贺祎温柔的揉了揉他的头,根本不在乎他的抱怨。 “遇见你是我今生最幸运的事”贺祎在开车的时候望着宽敞的车道说。 秋濯立马侧头,眼睛弯弯,他再次握上了放在中央扶手箱上的手,轻轻说:“Loving you is the only thing that l'll never regret in my life.” 爱你是我这辈子无悔的选择。 贺祎的手一顿,他顶着腮部暗爽道:“,今天晚上不想睡了是吧?” “刷!” 还没握热乎的手立马抽离,秋濯红着脸,内心暗自腹诽:脑子里就会想这样的事! 车子依旧稳稳的行驶。 秋濯开始感到困倦,一天的兴奋刺激着多巴胺分泌,使得现在闲下来有些疲惫,他靠在副驾驶,窗外模糊的树影飞快的向两边的后方到去,眼睛发涩导致眼皮不受控制的阖上。 在陷入梦境的那刻,他听到贺祎温柔的声音穿透耳膜直达大脑中枢,声音柔和且富有磁性:“秋濯,遇见你我何其幸运。” 他嘴角勾起,感觉周遭的空气散发着浓郁的玫瑰香,无比诱人。 梦境中,秋濯踩在软绵绵的棉花糖上,他身体轻飘飘的,在蓝黑色的天空中闪烁着无数的星星点点,他一眼就看到了那颗最亮,最闪耀的星星。 即将碰到的那刻,手掌中心传来细小的刺痛感,他将紧紧握在手中的星星打开,它又变成了一朵玫瑰,花瓣的触感特别真实,柔软又丝滑,秋濯惊喜的抚摸那朵绚丽多姿的玫瑰。 倏然,花瓣一片一片掉落,秋濯着急的的将它捧在手心里,用心的呵护,可是不管怎么样做花瓣沿着指缝还是流落,他像个固执的小孩尽全力握住玫瑰花瓣。 花瓣顺着流落的线变成了粘稠的血液,一滴一滴砸在他素白的手中,冰凉的触感顺着掌心直抵心尖,油然而生的恐惧使得梦中的他张着嘴发不出声音。 黑暗中,秋濯猛然睁开眼睛。 他无声的喘着粗气,汲取氧气的救赎来镇定情绪,一旁熟睡的贺祎紧紧的将他搂在怀里,传出平稳的呼吸。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慢慢的将贺祎的胳膊放回去,掀开了被子,趿着拖鞋。 打开了厨房的灯,从冰箱拿出了一瓶解质水,贺祎平常健身冰箱里饮料不多,但自从秋濯搬过来,贺祎总会陪他逛超市,两人将冰箱塞满食物。 原本冰冷的家搬进来秋濯,倒有了烟火气。 王姨在贺家工作了几年,仅仅在一家人忙的不可开交时收拾收拾,做做饭,贺家与别家不同,王姨总被同行人说命好,有好伺候的雇主。 他坐在餐台前,打开了那条短信。 厨房的暖光灯没能将他清冷的面庞照射的温和,他出神的盯着屏幕,握着瓶子的手泛白。 当年外婆去世的过于急促,那段时间秋濯心里焦灼,又是办理出国手续,又是应付温鸽的威胁,他精疲力尽,自然而然的认为外婆的离世就是因为病因。 电话打来的那刻,他心脏猛跳,外婆的去世仿佛埋在深土的树枝,如今被一把拉出留下空虚的土壤。 在他的内心中,只知道表面,更深层次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那段时间忙前忙后的贺祎,知不知道外婆去世另有隐情呢,秋濯垂下眼眸,视线从那扇虚掖的门又转回水瓶上,他想原来世界上的事情就如自然界流淌的泉水,看似清澈,却有大大小小的微生物在其中移动,多样复杂。 他看不清,也摸不透。 蒙住的面纱不仅将他的道路,领向了未知,也让他逐渐开始怀疑,什么是真相。
第14章 他在哪? 害怕秋濯因为秋家的事情胡思乱想,贺祎特地将工作转交给房羽洲,对方来回跑了十几个国家去谈合同,一回来眼睛底下一片乌青,满眼红血丝的讨伐坐在办公室里满面春风,高高在上的贺祎。 他的神情并不是特别好看,窝在贺祎办公室的沙发里,点了根烟。 贺祎淡淡瞥他一眼,没开口。 烟雾缭绕他的周围,让本就疲惫不堪的人此时看起来更加颓靡,哪有企业家是这个状态的。 过了好一晌,贺祎审批一沓文件后揉了揉太阳穴企图放松,房羽洲已经几根烟见蒂,烟雾萦绕在充满阳光的办公室,很梦幻。 “阿祎,你实话告诉我”黑檀木上透明的烟灰缸中扔了几个熄灭了的烟蒂,房羽洲盯着憔悴的脸说,“阿昀是不是牺牲了?” 他直直的盯着贺祎深不见底的眼睛,像沉重窥探自已问出的话的答案,贺祎按动太阳穴的指尖一顿,思量了几番摇了摇头。 几秒后,薄唇微启。 “不清楚”贺祎沉稳镇定到房羽洲相信了这个答案,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我在国内转机的时候刚好碰到阿垣,他精神不振摔伤了泪囊,眼睛插了根细管在查案子,我和他坐下聊了聊,他坚持认为阿垣还活着,只是在他看不见的世界里的某个角落。” “秋琪的案子已经审过了”贺祎说,“总会给这次事件中每个人一个交代。” 房羽洲惆怅的望着天花板,摩挲着西装裤兜,贺祎扔过去一记冷眼:“拿我这儿当吸烟室?” 房羽洲秉着不被贺总连烟带人一起扔出去的道理,悻悻的去吸烟室抽。 就要带上办公室的门的时候,贺祎说,“回去睡一觉,少抽点。” 房羽洲感动的佯装抹泪,委屈巴巴的点头。 贺祎看着离开的背影,轻笑一声:“神经。” 早晨明媚的太阳藏在了阴云的背后,北城被一层暗沉给笼罩。 在一片狼藉的出租屋里破烂的沙发上坐着背部紧绷的男人,他微微低头,手上摆弄着零件,有些长的发梢虚虚的掩盖了那双深邃的眼睛,面前布满灰的茶几上摆放着零碎的食物,可能是买下的时间久了,食物表面被氧化有些发暗,发出淡淡的杂臭味。 男人丝毫不在意,冷漠的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手上仍然摆弄着,将复进簧套在复进簧导杆上,用小型螺丝刀拧紧了弹匣卡笋,最后一刻将反出阴沉铜光的子弹装在弹匣中。 弹匣与泛着银光的枪身结合,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修长素白的手握上沉甸甸的枪支,指关节泛白。 房间的主人拿着手中的钱,斜了眼自已家的窗户,吐掉口中的牙签藐视的说:“呸!老子我泡面还没吃完呢。” 不过他又发出贪婪的笑,用钱摆成扇子的模样,一脸悠哉的往巷子深处走。 阴沉的天憋屈了几天,最终还是落下雨点,雨点缓又小印在地面上呈不规则圆形。 “这天气要下不下的”街上的人不多,稀稀拉拉走几个人,一座大厦下的休息区年时新刷着手机,旁边的朋友抱怨鬼天气。 “海上party要泡汤喽”年时新撇了撇嘴,随即拿起手边的饮料吸了一口,冰凉的饮料入喉赶走了天气带来的闷热。 “没事没事”朋友摆摆手,面上无所谓的说,“朱雀街那边有个威荷酒店,听说这次有脸面的人都来。” 年时新抬眉,感兴趣的问:“贺家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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