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是我啊,你快开门。” “年年?” “年年,你再不开门,我就喊了。” 咔嚓一声,门开了。 徐颂年脸色黑沉如水,眉心拢着戾气:“你再喊一句年年,我就揍你。” “好凶啊。”林知现在胆肥,才不怕他,从徐颂年手臂下钻入书房。 书房也保持着黑色冷硬风格,一整面实木书柜摆满各色英文、中文书籍,精装厚实的书封让色调更添沉闷古板,一如徐颂年这个人,冷漠无趣。 林知把酒杯放在桌上,问:“这些书,你看得懂吗?” “懂不懂,都不关你的事。” 林知煞有介事的点头,又把酒杯举到徐颂年跟前:“喝一个。” 徐颂年伸手来打,林知眼疾手快躲避,但还是洒了大半。 “喝一个嘛。” “你不会为了跟我睡觉,在酒里面下药了吧。” “没有。” 徐颂年还是不喝,林知把自己那杯喝了,然后被赶出书房。 门没锁,林知很清楚,他盯着墙上的钟表,等秒针转了几圈,身体才传来一阵阵燥意。 药效发作了,林知像赴死的勇士,抱着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决绝,推开书房的门。 徐颂年在办公,并没有注意到动静。 林知深吸了几口气,将门反锁,直挺挺的站在徐颂年对面,嗓门很大:“徐颂年,和我睡觉吧!” 声音中气十足,视频里面几张脸愣了一会,继而做出惊讶、怀疑、欣慰等一系列表情。 “徐总,您先忙。” 陌生的男音从电脑里面传来,林知恍然察觉到什么,脸色由红转白又转红,耳朵宛如熟透的虾米。 挂掉视频会议,徐颂年合上电脑,伸手扯了扯领带,从皮椅中起身。 “闹够了就赶紧回去,别逼我动手。” 窗外星光点点,远处高楼亮着灯火。倏地,一束烟花炸响,然后是漫天璀璨,绚烂的火树银花似乎穿透黑夜,给徐颂年森冷的眉眼染上几丝温情。 林知着魔般走过去,从后搂住徐颂年的腰,滚烫的脸贴在背上。 徐颂年身体明显僵硬,在林知隔着衣服亲他的时候试图将手掰开,声音似从牙缝中挤出:“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今天要是放过徐颂年,林知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爆发出极大的力气,砰的一下把对方推到墙上,踮起脚尖勾住脖子,去咬徐颂年的嘴。 刚碰上嘴唇,林知就被掐着下巴推开,像一头发狂的幼兽,凶恶的露出脆弱的爪牙,半晌后又扑上去。 “你嗑药了?”徐颂年虽然在问,但林知的反应已经足够说明事实。 “我今天一定要睡了你!”林知声音发狠,抬头露出通红的眼睛,逼问:“你是不是男人?是不是不行?” 被质疑男人的尊严,徐颂年深吸一口气:“我奉劝你,趁我还没对你做什么的时候赶紧走。” 林知不听,反而抬手去摸他的屁股。 徐颂年心头火气,死死钳住林知的手腕,反客为主将后者双手反剪,眸中蓄起戾气。 徐颂年力气很大,勒红了手腕。林知一边疼的抽气一边挑衅:“你要是不行,我来也是可以的,没想到你是中看不中用。” “看来你想的很清楚了,自己送上门,我也没必须放过,等会最好不要求饶。”徐颂年冷嗤一声,抓着林知的头发抬起他的脸。 ……
第43章 谈条件 被徐颂年翻来覆去煎饼子似的搞,林知不仅下不了床,连动一下都屁股疼。徐颂年那狗,看着人模狗样,实则跟八百年没闻过肉味的野兽似的,一个劲埋头耕耘。 林知骂骂咧咧爬起来,双腿哆嗦找鞋,他实在憋不住了,再不放水就要尿床上。 刚站稳,过度劳累的身体疯狂叫嚣罢工,林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又是一通骂。 粗哑的嗓门有气无力,徐颂年端着粥进来,就看到林知死狗一样趴在地上起不来,嘴里不干不净。 他把粥放下,垂眸打量着对方:“以后还敢不敢乱吃药、乱说话了?” “不敢了,”林知认错相当快,一把抓住徐颂年裤脚,“快抱我去卫生间,要忍不住了。” 徐颂年弯腰,一手探过膝盖,将林知横抱着放在马桶旁边。 水声淅淅沥沥响起,林知尿的非常痛苦,大喘着气仿佛在上刑,又招呼徐颂年抱自己回床上。 林知坐在床上,腰后垫着枕头,嗅到海鲜粥的香气,许久没吃饭的肚子顿时咕噜作响。 虾仁、干贝炖的软又留有清甜鲜香之气,林知尝了一口,里面还洒了切碎的香菇、玉米粒,细小碧绿的葱花飘在浓稠的粥面,这碗粥不光卖相好口感跟好。 林知吃得欢快,说话含糊不清:“你厨艺真好。” “家政做的。” “也对,你是日理万机的大总裁,才没闲工夫下厨。” 林知说话夹枪带棒,想是还存了床上的仇,见徐颂年要走,忙道:“你去哪?不会想下床不认账吧?” “书房。” “哦。” 徐颂年转身要走,林知又喊住他,把空掉的碗一亮:“我还要吃。” 徐颂年看着他不说话。 林知指了指自己,说:“你不会要我拖着这幅残躯去厨房自己盛粥,然后被家政看到闹笑话吧?” 林知睡得头发乱翘,穿着徐颂年的圆领T恤,底下光溜溜的,露在外头的脖颈锁骨满是红痕,嘴唇还破皮了,任谁看了都知道挨了顿狠的。 徐颂年也没有让人知道闺房私事的癖好,接过空碗,走到厨房。 家政还没走,正打扫客厅,见到雇主说:“先生想要吃什么喊我一声就行了。” “我自己来,你干完这些就离开。” “好。” 徐颂年舀了一碗,要出厨房的时候顿住,从碗柜中拿出一个大号汤碗,把小碗中的海鲜粥倒进去,然后将锅中剩下的粥全部盛掉,送给林知。 林知正想说我吃完这碗还要吃,就见徐颂年端了满一大碗进来,足够撑死他的量。 “也不用这么多……浪费。” “我不爱喝粥,你不喝也是浪费。” 说着,徐颂年就出了主卧,没给林知挽留的机会。 填饱肚子,疲惫的身体得到能量补充,再睡一晚上,林知终于摆脱残疾人的生活。徐颂年去上班,他就躺在床上打游戏,饿了点外卖,花徐颂年的钱。 咸鱼般的躺尸让林知感慨自己做了毕生最英明的决定,那就是爬徐颂年的床。看看这私房菜馆出来的外卖,比普通馆子好吃一倍,再瞅瞅支付宝里转来的五位数,拉开窗帘就是高档小区空阔的窗景,碧蓝湖泊、阳光明媚,等夜幕降临,就可一百八十度俯瞰临湖灯火。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简单,等徐颂年回来,再问他买衣服买跑车买别墅,他少爷般的富贵生活又回来了。 就是窝囊了点。 徐颂年下班晚,回来再洗个澡就十点了,穿着浴袍看躺在床中央的林知,说:“身体好了?” “好了。”林知点点头,问:“你想要?” “不是,身体既然好了,明天就回去吧。” 林知一时摸不着头脑:“你什么意思?” “赵京来我会帮你解决,他不会再来骚扰你。至于包养,我暂时没有这个需求,我睡你是两厢情愿,钱会打到你账上。” 林知被这个消息打得措手不及,翻身跪坐在床上,瞪着徐颂年:“你骗我。” “嗯。” “不许嗯!”林知发火了,气的眼眶泛红,“上床的时候,你明明答应我要给我做主,每月给钱,还要帮我当上明星。你不能下床就不认账,你欺负我!” “男人在床上答应的话不能信。” “我不管,我就要你包养。” “别无理取闹,赵京来我答应给你解决,你还想怎么样?钱也给够,五十万嫌少我就给你一百万、两百万,你总不能要一个亿吧。” 林知气的把枕头丢徐颂年脸上,“我还没说对赵京来的处理要求,谁知你会不会轻拿轻放,你就知道拿钱羞辱我。” 徐颂年被砸个正着,闻言笑出声:“你上我的床不就是为了钱?” “胡说,我那明明是爱慕你!” 徐颂年才不听他鬼扯,捡起地上的枕头,掀开被子躺床上。 林知越想越气,但有求于人不得不放下身段。他望着徐颂年侧过去的背影,凑过去喊:“年年。” 徐颂年冷眸一眯:“再喊这个称呼,我就让你出去睡大街。” “好,我不喊了。”林知被凶的缩脖子,双手搂住徐颂年脖子,一个劲求:“你就包养我吧。” 徐颂年顾左右而言他:“你想怎么处理赵京来?” “那个狗不仅害我丢工作,还找人跟踪吓唬我,更过分的是居然觊觎我的屁股。我要赵家生意受挫,赵京来跪下来求我原谅。” “可以。” 林知在床上提的三个要求,就一个让他满意。看着徐颂年冷峻的眉眼,他也不敢再得寸进尺,怕对方一脚把他踹下床。 对付男人,就得温水煮青蛙,徐徐图之。林知松开徐颂年的脖子,躺到另一边床,两米五宽的大床让两人之间隔了老远,林知压根没察觉到这个问题,眼睛一闭就睡觉,哪还有刚才胡搅蛮缠的劲。 有了徐颂年的钱,林知把借汪柠、宁疏、秦丝的钱还了,又给家里添置几件用品。租房子始终不是长久之计,林知打算等钱再多一点,在姚州市买套房子。 为了上徐颂年的床,林知请了一段时间假,成功把在七号公馆的工作弄黄。这次丢工作不像上次,林知背后有人了,腰杆子直,打游戏打到无聊。虽然给徐颂年操屁股,林知不在意,但老一辈的人不那么想。尤其对于宋澄这种前半生富贵的人来说,儿子卖屁股不光彩,林知也不敢让他妈知道,欺骗对方说换了份工作,地方有点远就住在公司了。 林知想的好,等过段时间他跟徐颂年的关系稳定,再和宋澄说。 徐颂年说到做到,一个月的时间让赵家损失几千万生意,并且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赵京来的父亲着急上火,多方打探才知是触了上京周家长孙的霉头,但他自问经商多年,从没得罪过周家这种顶级豪门,再三递贴,才得以见到徐颂年。 徐颂年只说了几句话,句句跟赵京来脱不了关系,却没松口要如何处理,只把人吊着。 赵父回去就把赵京来打了一顿,愣是摁在脑袋让他去跟徐颂年道歉,可徐颂年在这个关头又不见人。公司继续损失,赵京来也火烧眉毛,父子俩提心吊胆一星期,才接到郑心打来的电话,说周末徐总有请。 徐颂年要林知离开,林知不肯,双方各退一步,林知搬到了客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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