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一听他们的声音,马上认出来,大声道:“警察同志,就是他们,背后还有主谋,叫赵京来,你们一定要给我做主!” 赵京来雇的是两个小混混,有犯罪前科,拿钱办事绝不供出主谋,直接承认打人的犯罪事实,但就是一口咬定无人指使。 林知受的是轻伤,这两个人顶多在公安局关几天,等出来又会继续作恶。 挨了一顿揍,林知悟了。 这世界上有人不把人当人看,无非仗着钱财、权势,没有人生来就是下贱,被人接二连三的欺负不还手。 林知躺在床上想了一天,终于想明白这个道理。面对强大千百倍的敌人,骨气是最没用的东西,还不如放下身段舍弃一身皮肉换取援军。 他要给徐颂年当男朋友,弄死那个姓赵的。 林知说到做到,生出无与伦比的信心,第二天班也不上了,跑到富江龙庭蹲点。连蹲三天,连徐颂年的影子都没摸到,反倒是因为行为太过鬼祟,被热心邻居当成变态,伙同保安大棒子撵出去。 第四天,林知终于见到了徐颂年的座驾,那辆黑色迈巴赫。他从花坛上站起来,张开双臂拦车,才得以登堂入室。 郑心识趣的离开,客厅只剩下林知和徐颂年两人。 “徐颂年,你是不是喜欢我?”林知问。 徐颂年说:“没有。” “撒谎,明明就是。” 林知固执的瞧了徐颂年几分钟,然后拉上窗帘,在对方古怪的眼神中打开灯。他将手放在裤腰,没有丝毫犹豫脱掉长裤,然后是内裤、上衣。 雪白的身体一丝不挂,极富冲击力出现在徐颂年视野中。 徐颂年眼眸深沉,等下文。 “来吧,睡我吧。” 林知闭上眼睛。 一秒。 两秒。 三秒。 …… 分针转了半圈,徐颂年一点要动的意思都没有,用一种林知看不透的目光打量他。 林知上前一步,重申:“睡我吧,我是心甘情愿被你睡的。” “五年前,你说我恶心,五年后,你脱掉衣服求我睡你。林知,世上没有那么好的事。” “汪柠说,我这样的你们男人都喜欢。” “我不喜欢。” 林知慌了:“为什么?是我皮肤不好,脸不好,让你没有想睡的欲望吗?” 徐颂年跨过地上的衣服,声音平静到近乎绝情:“我从来不吃强喂的食物。” 徐颂年要走,林知不让,胡搅蛮缠:“你今天必须睡我!不然我就不走了。” 徐颂年当着林知的面给保安打电话,“喂,我是3栋801的业主……” “不许打!”林知一把躲过徐颂年的手机,藏在身后,眼珠子乱瞟快速思索留下来的办法。 徐颂年忽然不急了,靠在雪白的墙壁上,自上而下打量林知的裸体,目光饶有兴味。 意识到徐颂年在看哪里,林知一把捂住下身,支支吾吾:“你你你……自己有看我的干什么。” “小了点。” 事关男性尊严,林知脸红脖子粗,强撑着一口气:“我这是正常尺寸,哪跟你似的吃了激素。” “行了,回去吧 。”徐颂年把手机拿过来,“再闹,我真的要生气了。” 林知想说我没有闹,我是真心的,但触及徐颂年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顿时从骨子升起丝丝凉凉的寒气。 徐颂年真的要生气了,会很严重。 林知并不想惹怒他,强调:“我知道你喜欢我,不用反驳,反驳也是我对。你之所以不睡我是认为我一时意气,怕事后反悔。我会用行动证明,让你睡我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的。” 徐颂年不予置评。 林知当着他的面捡起衣服,一件件套上,又把窗帘拉开。阳光从玻璃窗倾斜,洒在林知身上,柔软的黑发似被泼了金粉,闪耀着橘黄轻柔的色泽。 从富江龙庭出来,林知按住砰砰直跳的心口。尽管在徐颂年面前装的不在乎,但上门求睡林知还做不到一点都不慌张胆怯。 没事的,多干几次就熟练了。 林知给自己打气,总有一天,徐颂年会睡他,到时候就是找赵京来一雪前耻的机会。 请了几天假,不仅全勤奖没有了,林知还被领班警告,下次再有这种情况卷铺盖滚蛋。当初招林知进来,就是看在徐颂年的面子上,本以为他的靠山是徐颂年,不料前段时间赵京来找茬,徐颂年一点反应也没有,估计连普通朋友都不是。 没了依仗,林知就是拔毛的凤凰,请假溜号都得按照员工管理制度处罚。 林知心里记挂着勾搭徐颂年的事,晚上给客人倒酒的时候洒了,挨了一顿好骂。 “你说你,怎么回事?”汪柠用手肘推林知,“刚才领班都要喷火了,你还神游天外。” “徐颂年不肯睡我。” “啊?” 林知像遇见了人生难题,急需求助知心朋友,眼神迷茫:“我把衣服脱了,他嘴硬说不喜欢我,不想睡。” “本来我还对徐颂年抱有成见,认为他这样的男人黄瓜不干净,配你勉勉强强。现在看来,是我眼瞎了,徐颂年分明是打着灯笼都不找到的绝世好男人,你都脱了,还能坐怀不乱。一个字,高!” “你俩说什么呢?”苏青进休息室换衣服,见林知和汪柠躲在角落嘀嘀咕咕,问道。 汪柠还不来及捂住林知的嘴,就听后者问: “你见多识广,一个帅气男人对同性恋脱衣服,而且这个同性恋还暗恋男人,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说是为什么?” “你们其中一个不行,或者两个都不行。” 林知敏锐捕捉到苏青的措辞,“你们?不行?” “对啊,这种问题就跟‘我有个朋友’一样,发问的绝对是事主。” 被看穿,林知马上辩驳:“我绝对行!” 徐颂年行不行他不知道,但看起来不像不行的样子。 “所以,”苏青下定论:“是那个同性恋不行。” 晚上,林知躲在被窝搜索“怎么判断一个男人行不行”,逛了一个小时,都没找出答案。可以肯定的是,世界上确实存在看着大却不中用的例子。 林知四肢展开盯着天花板,祈祷徐颂年是真男人。 一次失败并不能打倒林知,他使出浑身解数,用以前追女朋友都没有花过的心思,从花店订了一束红玫瑰,还是九十九朵、带着清晨露珠那种超大号,送到荣星资本办公楼。
第41章 抓包 徐颂年刚进公司,就收到了前台激动的目光,等电梯的时候碰上其他员工,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老板不方便问,郑心替他开口,风度翩翩,语气温柔:“你们怎么都这么看着徐总?” “没有没有!”员工赶紧否定,目不斜视,“就是徐总今天太帅了,太帅了而已。” 如此拙劣谎言,郑心也不拆穿,和徐颂年一起上到三十层,看见办公桌上那束浓郁艳丽的红玫瑰,才明白结症所在。 徐颂年拿起卡片。 亲爱的年年: 我是你最忠心的追求者,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对你不离不弃。 林知。 徐颂年额角青筋直跳,忍了又忍,才没有把卡片撕烂。 “郑心,把花丢了。” “是,老板。” 丢垃圾桶之前,郑心看了卡片内容,顿时被开头的称呼“年年”惊得嘴角抽抽,等进了电梯,才发出忍俊不禁的笑声。 送完花,林知没有走,就在楼下等着。果不其然,徐颂年那个没情趣的,真把他斥巨资的玫瑰花丢了。 保洁阿姨一走,林知就从垃圾桶把花拿出来,找了个远点的地方摆摊。 林知认真贯彻想要打动徐颂年就要付出代价的准则,花也送了卡片也写了,徐颂年已经知道自己纯纯爱意,价值五百块红玫瑰的使命完成。 林知找了块硬纸板摆地上,上书: “九十九朵红玫瑰半价出售,不要九九八,只要二百五!” 林知在街边卖了一个小时,玫瑰花还没卖出去,就在他考虑要不要论枝卖的时候,一双红色高跟鞋出现在视线中。 “这花我要了。” “好。”林知一点头,收钱回家。 林知心思都扑在徐颂年身上,送花送饭送水果,一天不落。钱如流水般从银行卡出去,林知花的肉疼,但要钓到徐颂年这条大鱼,前期投资必不可少。 徐颂年前脚出现在公司,后脚员工办公室就窃窃私语。 徐颂年作为荣星资本的老板,手下还有其他公司,更是周家长孙,帅气多金,最是八卦对象。 “听说了吗?有人在追徐总。” “你这消息也太落后了,都送了一周的花了。” “红玫瑰、白玫瑰、粉玫瑰,还都是九十九朵,可见对徐总锲而不舍,非他不嫁。” “不只有玫瑰,每天中午还送爱心便当,下午送水果拼盘。这是哪个姑娘如此痴情,徐总居然一点都不领情。” “可怜的郑总,每天都要给徐总丢玫瑰花。” “你说,咱要是蹲点,把玫瑰花从垃圾桶捡回来,再转手卖出去,徐总会不会发现?” “应该不会,徐总日机万里,管不到我们这些小员工。” “要真是个姑娘,怕是追不上徐总了。” “怎么说?” “你们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五年前,徐总这事在姚州闹得沸沸扬扬。” “快说!别卖关子。” “徐总他喜欢男人啊。” “难道追徐总的也是个男人?” “很有可能,我赌一块钱,徐总是上面那个。” “我赌一毛钱,徐总是下面,最近流行总裁受。” “我投总裁攻一票。” 董事长办公室,徐颂年桌上又摆了一束白玫瑰,卡片内容一次比一次肉麻,看得徐颂年一身鸡皮疙瘩。 他挥挥手,让郑心把花丢了,又道:“转告保安和前台,下次再有花,不准收。” 郑心面露难色:“老板,林知给我打过电话,说他每天都会送花,您一定要收,丢不丢无所谓。如果您不收,他就捧着花在楼下告白,看到时候谁丢脸。” “行了,赶紧丢了。” 郑心把花丢在楼道的垃圾桶,得到消息的员工快速捡回去,低价出售。 林知在楼下等了半天,都没见到保洁阿姨把花拿下来,心想徐颂年终于被打动,接受他狂热的告白附加上床邀请了? 除了这个理由,林知想不出其他原因,踏着自信的步伐走进荣星资本一楼大厅,对前台说:“美女,麻烦你找一下徐颂年,我保证这次他一定会见我。” 前台连着一周看见林知,觉得他有趣,便打电话给了秘书室。 “怎么样?是不是答应了?”电话刚挂,林知就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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