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知洗完澡摸进来,怀里抱着枕头,站在床尾,说:“我怕黑。” “怕黑就开灯。” “我想跟你睡。” 徐颂年取下平光眼镜,将书倒扣在床头柜上,眉眼锋利,“想挨操了?” “不给操。”林知站在床尾不动,“等你什么时候答应包养我,才给操。” “我要睡觉了,出去。” “不出去,要和你躺一张床上。” 徐颂年也不跟林知兜圈子,问:“想要什么直接说,除开包养。” 林知这才直奔主题,“都一个月,给我找赵京来报仇的事怎么样了?” “这周末。” “嗯?” “这周末我约了赵京来,到时候你一起去。” 林知顿时高兴,说:“地方我选。” “嗯。” “我要选七号公馆。” “随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林知点点头,抱着枕头回客卧。 周六晚上,林知开着车直奔七号公馆,他对这里相当熟,找到汪柠。 汪柠一把掐在林知脸上,故作下流:“瞧这满面春潮,跟你男人睡多了吧。” 林知一下打掉汪柠的手,说:“心脏看什么都是脏的,你个脏脏包!” “嘿,你就这么对待你的好兄弟。当初要不是我搜集情报,你哪能这么快泡上徐颂年。” “说正经的。” 汪柠收起玩笑:“正经的就是,你不好好待在别墅吃香喝辣,跑这地方来干啥?可别跟我说是想我了。” “哥们儿今天来给你送生意了。” “怎么说?” 林知一巴掌拍在汪柠肩膀,相当嘚瑟:“九点来516包厢,我给你开几瓶酒,保你这个月提成翻几翻。” 林知来得早,和汪柠闲话一会就去了516。他故作高深不肯再多透露,汪柠直接找领班打探情况,才知516今晚被徐颂年包下了。 回忆林知一身的名牌,汪柠摸着下巴想,难道普通play已经满足不了他们的兴趣,非得跑到会所找刺激? 汪柠狂甩脑袋,把黄色废料抖出去,告诫自己一定是想多了。
第44章 报仇 九点,赵京来准时抵达七号公馆。他今天是来给徐颂年赔罪的,又是在这种场合,只以为放低姿态道歉再找几个陪酒的就万事大吉。 刚进门,赵京来就喊住出门的服务生,道:“结束后这场我买单,把你们这最漂亮的喊过来。” “先生,不好意思,这间包厢已经被人定了,客人说不需要作陪人员。” “定了?” “是的,客人已经在里面。” 服务生说完就走,赵京来走进来,没看见徐颂年,倒是见到一个熟悉的背影躺在沙发上,长桌上摆满各色酒水、瓜果。 光线暗淡,赵京来绕过中央的大圆桌,确定是林知那张漂亮的脸。 “怎么是你,徐颂年呢?” 林知动作懒散,往嘴里丢葡萄,闻言头也不抬:“他等会就来。” 说到这,赵京来可算明白徐颂年要干什么,无非是他欺负了林知,给对方找场子。赵京来转身就想走,终是捏紧拳头坐下来,等人到齐。 半个小时后,徐颂年一身西装,衣冠楚楚,身后跟着两名保镖,大步而来。 “徐总。”赵京来起身欲寒暄,被徐颂年直接掠过。 他尴尬的将手放下,看着徐颂年坐在林知身边,脸色难看。 林知笑容满面,朝赵京来道:“赵总还愣着干什么?喝酒啊。” 赵京来坐着不动。 林知转头拉住徐颂年的胳膊,“你看他。” “听说赵公子最近为了公司的事焦头烂额,商品出现质量问题官司缠身,美国那边的客户也丢了。” “还请徐总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商场上的事商场论,令尊请了我几次,才抽空见你一面。赵公子要是不想,也没有再谈的必要。” 赵京来一咬牙,开了一瓶威士忌倒入酒杯,仰头灌下,对着徐颂年亮杯底:“这样的诚意,徐总以为如何?” 徐颂年问林知:“你觉得呢?” 林知说:“才半杯,赵总当初可是灌了我整整一瓶。” 林知说话阴阳怪气,一口一个赵总,赵京来又满上一杯,咕噜噜喝下。 林知摇摇头。 赵京来又喝了一杯,肠胃传来火辣辣的痛觉。他捂着腹部,眼神凶狠,声音似淬了毒:“你可满意?” “还差点意思。” “难不成我喝死在这,你才满意。” 林知盘腿而坐,手撑着下巴,没个正形,叹道:“打打杀杀多吓人,我可不是赵总,有聚众淫乱、强奸同性的癖好。” 赵京来深吸口气,烦躁的抹了把头发,露出笑脸:“林知,从前都是我不好得罪了你,对不起。” “嘴巴上说,我也会,指不定心里怎么骂我呢。” “你!” 赵京来还没这么求过人,被逼的忽然站起来,神色恐怖。 林知吓得往徐颂年身上靠,嗅到对方身上的柏木香气才稍觉安心,又看到身后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顿时信心暴涨,指着赵京来就横:“你还敢吓唬我,是不是想公司倒闭?!” 被抓到软肋,赵京来忍了又忍,坐回去,“你到底想怎么样,给个准话。” “跪下来磕三个响头,说我错了,我就饶了你。” “做梦。”男儿膝下有黄金,赵京来从小到大连父母都不跪,更别提给林知这个卖屁股的下跪。 他死死盯着林知,言语恶毒:“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我给你下跪?不过是别人床上的玩意,臭婊子,满脑子豆腐的蠢货。” 啪! 林知一巴掌甩过来,打歪赵京来的脸,飞速窜到徐颂年背后,开骂:“你他妈个社会毒瘤,老子没把你送进局子是老子菩萨心肠。给你三分脸你就蹦的找不着东南西北,敢跟你爷爷叫唤,撒泡尿照照自己的丑模样,从前就逊我一筹如今有了钱,还是改不了这一副吃屎的臭毛病,滚你妈肚子里吃屎去吧!” 嘴角流血,赵京来舔了舔口腔内壁,眸光晦暗如毒蝎,抬手就要揍。 徐颂年一把截住,语气冰冷:“赵公子可想好了?” “不过是公司被打压,亏损几个亿,凭我赵家的家底,还能东山再起。” “看来赵公子还没搞清楚状况,你们的前几大客户都是周家的老相识,其中最大的客户甚至是荣星资本的子公司,我要断你们的财路,易如反掌。赵家的货源会出现问题,税务局稽查账簿,赵公子以为,你们经得住查吗?” “你没那么大能耐。” “尽可以试试。” 赵京来脸色青白,咬牙道:“试试就试试。” 他转身就要走,只听徐颂年慢悠悠的说: “忘了提醒,赵公子前些年恶行累累,受害者还等着申诉。” 如果说摧垮公司是软肋,那这最后的警告就是命门。 赵京来如生锈的机器一点点转头,走向林知,弯曲膝盖。 林知收了赵京来的磕头,临走前要他把账结了。 七号公馆外,郑心坐在车里等了一个小时,才见他老板带着小情人出来。拉开车门,林知率先钻进去,徐颂年再上,迈巴赫往富江龙庭方向行驶。 走到半路,徐颂年说:“转弯,送他回家。” 迈巴赫在前方路口向左转,路灯街景快速后退,高楼阴影朦胧的映在徐颂年脸上,让人辨不清神色。 林知推了推他的胳膊:“不是说好我睡客卧的吗?你怎么又赶我回家?” “今天周六,你母亲不喊你回去睡?” “我想和你睡。” 郑心眼观鼻鼻观心,练出一副宠辱不惊的淡定模样。 徐颂年不答,林知没骨头似的靠上去,爪子乱摸。 “别闹。”徐颂年抓开林知的手,用眼神警告。 林知气呼呼坐直:“要我回家也可以,把你电话号码给我,然后加微信。” “嗯。” 徐颂年报了一串号码,林知存上,又发送微信好友申请,要徐颂年当面通过。 下车的时候,林知千叮咛万嘱咐:“我给你打电话一定要接。” 徐颂年按上车窗,隔绝两人的视线。 迈巴赫喷着尾气消失在夜色中,林知原地踢飞一颗石子,踩着满地晕黄的灯光回家。 宋澄已经睡下,林知洗漱放轻动作,卷着被窝入眠。 不在徐颂年身边,林知没有安全感,主要是徐颂年有反悔的前科,他要是玩起消失,林知压根找不着人。在家郁闷了一天,周日晚上,林知就借口回公司直奔富江龙庭,守在门口两个小时,才把徐颂年盼回来。 他没吃饭,肚子饿得慌,拉住徐颂年的手:“饿。” 徐颂年给常去的那家私房菜馆打电话,很快就送了三菜一汤过来。林知吃饱喝足又开始冒主意,这些天被徐颂年养着,林知仿佛回到了林家还没败落的时候,花钱大手大脚开心富足。 他从富家少爷沦为贫苦小子,享受过宝马香车的富贵生活,更挨过无数白眼、暴力催债、被人调戏的社会阴暗,生活的落差磨平了林知曾经的锐气和骨气。从俭入奢容易,从奢入俭难,从奢入俭再到奢,再让林知去体会穷的痛苦,更是难上加难。 徐颂年在洗澡,林知推门进去,瞬间被白雾迷了眼睛。他在徐颂年冷漠的目光中搂住对方的腰,声音很轻:“你不想要吗?” “我对死皮赖脸的人没兴趣。” 热水打湿了林知的衣服,薄薄的一层贴在背上,腰肢纤瘦肩胛骨拱起,整个人脆弱又柔软。 “你戒过毒吗?这么能忍。”林知吐槽道。 “不装了?” 林知松开环住徐颂年腰的手,抹掉脸上的水珠,“我现在住的地方太远了,到你这里不方便。” “不方便就不要过来。” “我租的房子又破又小,保不齐哪天就被房东赶出去,你忍心?” 徐颂年关掉花洒,漫不经心的嗯了句。 林知殷勤的给徐颂年递浴袍,还想给对方擦头发,奈何徐颂年太高了够不到。他亦步亦趋的跟着,站在床边,说:“你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给我买套房吧。” “你有手有脚,我还给了你两百万。” 听出徐颂年不给买房的意思,林知扑他身上:“买嘛买嘛。” 徐颂年眼皮直跳,实在受不了林知生硬的撒娇,一把推开。 “我们上床各取所需,你为钱我为欲,现在我没有这个欲望,钱自然不能白白给你。你在我这只是一夜情的身份,再无其他。” 林知不甘心:“我爱……” “你不配说这个字。”徐颂年忽然打断他,周身气压极低,“滚出去。” 林知被吓得一哆嗦,眼眶一点点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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