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不非常过分,徐颂年是不会理会的。赵京来摸到了其中的度,点名道姓要林知伺候。他一个客户要为难服务生小菜一碟,不是这个没做好就是那个不满意,让林知在包厢站了两个小时,又跟会所投诉他态度不好。 被客人投诉,林知要扣提成,赵京来来一次,他少说要损失几百块。 林知对此提出异议,成功让自己工资不被扣,但拦不住赵京来找茬的脚步。 这天,汪柠着急火燎的冲进来,拉着林知的手就往外走。 “干什么?”林知被拉得一个趔趄,不满道。 汪柠却顾不得,语气急速:“你男人来了,还他妈点了几个公主少爷,赶紧过去摆出正室身份,打死那些妖艳贱货。” 林知义正词严的甩开汪柠的手:“徐颂年不是我男人。” “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徐颂年要是被其他人勾搭走,哪还会管你,到时候就等着被赵京来磋磨致死吧。” 林知脑子一转,觉得汪柠说的十分有道理,徐颂年虽然不是他男人,但他还要仰仗徐颂年。万一被人吹了枕头风,这个靠山就跑了。 为了幸福生活,林知一把推开包厢门,摆出一副捉奸的架势。
第39章 数螃蟹 林知急匆匆的闯进去,吓了在场之人一跳。 段寒光正在跟人喝酒,扭头就骂:“怎么回事?谁让你擅自进来的?!” “段导。”林知没想到他的青云梯居然在,道歉道的快,就是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段寒光也认出林知来,见人一个劲盯着徐颂年,哪还不明白,八成是徐颂年的小情人拈酸吃醋,要闹呢。 “徐总,这位是谁啊?”陪酒的少爷坐在徐颂年身边,恨不得贴人身上去。 林知看见两人之间的距离,眼睛喷火,走过去一把推开,硬生生挤在徐颂年和陪酒的中间。 “哎,你这人要不要脸?不知道先来后到?” 徐颂年是他们这群人的香饽饽,谁都想咬一口,但谁都没勾搭成功。今天好不容易坐到了身边,哪能让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坏事。 林知打开别人指着他的手,眼睛一瞪:“你管我是谁,反正不许你坐他身边。” 林知话说的果断自信,引的同行两位看笑话。 “徐总,你哪招惹的小男生?够辣啊。” “颂年身边就没有过人,保不准是他一厢情愿。” “哎,你不懂,正是因为以前没有,所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才稀罕。” 徐颂年来七号公馆谈生意,喊公主少爷也就是图个热闹,没真想干点什么。毕竟了解徐颂年的人都知道,他口味刁着,要是爱好男色,这些年生意场上送的人都能堆满一间屋子。 有人特意打趣林知,说:“你是徐颂年的伴侣?” “不是。” “男朋友?” “也不是。” “小情人?” “更不是。” 林知回答的老实,四周顿时大笑,尤其刚才问他话的男人。一边笑一边拍陪酒的腿,肩膀止不住的耸动:“那你以什么身份来干涉徐颂年找其他人?” “我……”林知想说朋友,但这种场合说朋友无疑更让人笑话,便耍赖似的看向徐颂年。 “哟,还知道求人。” “颂年,不介绍一下?” “故人。”徐颂年吐出冰冷的两个字,众人没想到是这种身份,讶异之后开始转入正题。 林知听他们聊地皮、投资,如闻天书,任何想要靠近徐颂年的人都被他用眼神吓退,像一头护崽子的狼。 这种场合,闹到最后都是拼酒量。段寒光带人来敬酒,徐颂年客气的喝了一口,其他人不满意,嚷嚷着要他再喝。 徐颂年不搭理,目光落在林知身上,其他人精顿时领悟,开始攻击林知。 一杯又一杯的凑过来,林知一个头两个大,求助徐颂年:“我可以不喝吗?” “你说呢?” 林知眼一闭,仰头咕噜噜连喝两杯,满脸酡红的开始推拒,那些人又灌了三杯,醉的他倒在徐颂年身上,意识不清的嘀咕。别人听不清,徐颂年却不会,林知嘴里骂骂咧咧,说他见死不救没人性。 “诸位,失陪了。”徐颂年到点就走,旁人留不住。 林知躺着舒服,冷不丁被掀开,一个饿虎扑食趴到徐颂年背上,大声道:“不许走,我不准你走!休想去找别人。” 他醉的不轻,黏着徐颂年不撒手,跟树袋熊似的拽都拽不下来。 众人只当看笑话,要徐颂年把人带走,不然今天可回不了家。 脑子晕乎,林知感觉身体忽然腾空,他被徐颂年打横抱起,丢进了迈巴赫的后座。 黑色西装被林知抓出褶皱,钻入车厢的时候更是把扣子都给扯掉了,完全符合醉鬼蛮不讲理力气又大的恶劣形象。 林知从车座上滚下去,傻笑着趴在徐颂年皮鞋上,等他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摸着裤腿一点点向上爬,叽里咕噜说了一大推别人听不懂的话。他梦到自己在海里游泳,被巨浪拍上沙滩,沙滩软软的、硬硬的,舒服又不舒服,中间还空了个洞。林知奇怪的拿手去戳,嘴里振振有词:“一只螃蟹、两只螃蟹、三只螃蟹……好多好多螃蟹!” 林知猛然张嘴,咬在徐颂年大腿上。 徐颂年吃痛,把林知推开,掉进脚跟前座椅的缝隙。 林知一头磕在椅背上,迷瞪的坐起来,往前一栽脸贴上徐颂年裤裆。 “这里还有一只螃蟹,大螃蟹,啾……”林知对着亲了一口。 那一瞬间,徐颂年脸色精彩纷呈,郑心装模作样的咳嗽,赶紧降下挡板,保护老板隐私。 “林知,不要借酒装疯。”徐颂年拎着林知的衣服把人提溜起来,语气发沉。 脖子被勒住,林知很生气,坐在徐颂年腿上扭来扭去,总算把那只可恶的手弄开。 “讨厌鬼,徐颂年是讨厌鬼。” “我真是疯了,把你带回来。” 徐颂年头一次生出后悔的情绪。 林知浑然不觉,眼睛滴溜溜转,手指乱点:“这是眼睛,这是眉毛,不对,这是眼睛……啊,鼻子在哪里去了?” “嘴巴,”林知手停在徐颂年嘴唇,凑近嘟囔。 “软软的。” 呼吸扑面而来,林知跪坐在徐颂年腿上,伸出舌头快速舔一口,像得逞的猫。 “你怎么不说话?”林知小声问,嘴唇碰上徐颂年的,四只眼睛挨的极近,“我的是不是也软软的?” “要亲亲。” “……” 林知又要伸舌头,后颈忽然发疼,直接被徐颂年一个手刀打晕过去。 徐颂年把人推到另一边,让郑心开车去他常住的酒店,然后把林知丢进去,自己回了富江龙庭。 隔天林知醒来,躺在两米大床上分不清东西南北,盯着天花板发呆。 他昨天究竟干了什么啊?! 他趴徐颂年身上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数螃蟹啊?数螃蟹也就算了,为什么要亲他那里啊?亲他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坐腿,用刚亲完那里的嘴去亲徐颂年?! 苍天啊大地啊,让我死吧! 昨夜种种记忆翻涌而来,林知打击的不要不要的,他上下八百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索性徐颂年是个正人君子,知道把他丢酒店。 林知躺尸了一个小时,乌龟似的爬起来洗漱,从这间散发金钱气息的房间滚回家。 宋澄追问他昨晚干嘛去了,林知含糊其辞,最后说去汪柠家借宿,骗过母上大人。 一连几天,林知都精神恍惚,吃饭的时候发现诡异之处。他亲了徐颂年,居然没觉得恶心,这是什么鬼故事?难道他一个直了二十多年的处男,是隐藏的同性恋?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林知自我安慰,又翻出小黄片,在两位演员拙劣的演技中升华灵魂,将那只迈进同性恋世界的脚狠狠拔出来。 很好,什么反应都没有,他还是直的。 他对徐颂年一切所作所为都是源于对方的权势,没有半点男男之情。 为了不被带偏,林知决定晾徐颂年一段时间,即便有困难也要忍住不找。 然而,这种可笑的决定在赵京来源源不绝的逼迫下溃不成军。不仅上班要接受赵京来的刁难,就连路上都有人跟踪吓唬他,去公安局报案,说没发现别人跟踪的证据,也许是他心理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 林知确实没看到人影,但第六感就是告诉他,黑暗的夜色中有脚步声,他不是自己吓自己。 林知至今没套出徐颂年的电话号码,又把电话打给了郑心,问徐颂年在不在家。郑心跟他打了一会太极,就是不说徐颂年的下落。 自讨没趣,林知狠狠把手机摔在床上,换掉睡衣,直接打车去富江龙庭。他连门都没进,就被保安架走。 林知双脚乱蹬,双手乱舞:“你们没有权利阻止我!放手!” 保安人高马大,说:“3栋801的业主说了,以后你来一次赶一次。” 徐颂年这狗,刚被亲,就抹嘴不认人,又玩五年前那套。 ---- 听说长佩今天有发海星,可以给俺一点吗?(星星眼)
第40章 求睡 铩羽而归,林知整个人处于暴躁状态,休息日喊汪柠出来参谋出主意。 汪柠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把当初在江边的那番话复述一遍,言道想要得好处,就得付出代价,不然徐颂年凭什么帮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给个脸不给睡就能占尽便宜。 林知也觉得汪柠说得对,摆脱赵京来最好的办法就是爬徐颂年的床,可他过不去心里那关。 汪柠拍了拍林知的肩膀,语重心长:“兄弟,大丈夫能能屈能伸,睡睡更健康。” 林知反驳不了,和汪柠在大排档撸串,痛骂这操蛋的生活,搞得他都要被人操了。 晚上回家,经过一条小巷,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又来了。老小区就这点不好,路灯、监控坏了也没人修,大号绿色垃圾桶积攒污臭的汤水,一群苍蝇到处乱飞。 林知加快脚步,身后的人也在走快,眼瞅着就要迈出黑暗,通向另一条明亮的上街,忽然冒出人截住他。 “打劫。” 林知早有准备,手放在口袋里,故作镇定:“赵京来派你们来的?” “打劫就打劫,哪那么多废话。” “不说就不给钱。” “是又怎么样?” “不好!”另一个男人见林知手揣口袋,道:“他在录音!” 被人发现,林知把脚就跑。 男人动作更快,揪着林知的头发揍他一拳,又把手机翻出来删掉那条录音,恐吓道:“赵哥说了,以后走夜路小心点。” 林知捂着肚子爬起来,慢吞吞回家,第二天就跑到公安局报警,还把衣服揭起来露出青紫的肚皮。警察当即调附近的监控,把打人的人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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