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新奇的顾时寒忍不住跟抚扫搓衣板一样来回拨弄两番,令顾令寒不由得侧过头去,暗自咬唇。 边缘的白线纹理如海岸线般曲折清晰,刀削般深刻触目的人鱼线尾巴隐没在黑色的内裤中,大半闯入顾时寒的瞳孔,刺激他的感官。人鱼线似一条导火索,再往下就是隐秘禁忌的地方,而顾令寒就这么不设防地展示在他面前,仿佛在勾引人掀开内裤的一角一窥潘多拉的盒子,清晰硬朗的人鱼线一下魔幻成了伊甸园里的蛇,只要顾时寒沿着这条线慢慢地走下去,就可以将顾令寒身上最后一块布料、彼此的遮羞布彻底扯下。 顾时寒不知道自己为何屏着气,有种生怕呼吸也会惊醒些什么,他最终不敢去触摸危险海域凸起的暗礁,选择掉头往上——为了能触摸到顾令寒的胸膛,他不得不进一步弯腰屈身,半个身子探入顾令寒的床上。 在他低头探身的时候,顾令寒无声地吐出长长的一口气,失望与庆幸参半。一会儿的功夫这房间就闷热起来了,燥得他马上要出汗了,闷得他内裤里的物事都开始充血了。 顾令寒的胸膛练得没有腹部发达,鲨鱼线只有隐约的痕迹,但胸肌却是一如顾时寒视觉所见的有弹性,上手的感觉介于大馒头与气球之间,胸前的乳头胜似馒头中央的红点,引人注目惹人扣弄。 顾时寒确实也这么做了,结果就是顾令寒沉积着欲望的深邃眼眸有一瞬间的目光溃散,被突然漫步全身的酥麻电流弄得发出两声闷哼,接着连连粗喘着气,声音沙哑且色情地说:“哥……你别抠……用手拍吧……” 顾时寒被顾令寒的出声吓一跳,堪堪回神才意识到自己脸上已是一片火烧云,当下猛地甩了甩头,些微的凉意让他理智回笼不少,这才开始做最初要做的事情。 啪!啪!啪!啪! “这个力道,怎么样?”顾时寒出声问,说话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何时,喉咙竟变得十分干涩。 “哈……哈……可以再用力些。”顾令寒喘气了两口气,继续憋气收腹。 顾时寒依言照办,巴掌拍打肉体的响声清脆连贯,原本是稀疏平常的。一声未散一声又起,在窄小的房间里来回回荡反复碰撞,擦出了火花,撞出了臆想,在顾令寒一次比一次粗重短促的呼吸催化下,莫名地变得暧昧绵长又黏灼起来。 肌肉在一次次的拍打下,泛红充血,颜色慢慢加深,很快变得鲜红欲滴,仿佛滚烫血液已经翻涌溢出,就隔着薄薄的一层表皮流动着,只要轻轻一戳就会大片大片地涌出。 顾时寒只觉得触目惊心,一擦额头的细汗,停下手说:“可以了吧?” “哈……哈……”顾令寒顺势躺倒在床上,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说:“可以……了。” 顾时寒简直不敢直视,但还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去抚摸拍打的地方又因怕弄疼顾令寒而止在一寸之遥。 就在顾时寒要缩回手的时候,顾令寒忽的拽住他的手用力一拉,猝不及防之下直接将顾时寒整个人拽上床,拽倒在他泛着细的躯体上,迫使顾时寒猛地被他躯体的滚烫灼热包裹。 “你干嘛!” 顾时寒挣扎着要起来,顾令寒却双手穿过他的腋下环臂抱住他,或者说将他禁锢在怀里,挤压两人间冷凉的空气,让两人必不可分。 顾令寒仰着头,看着上铺的床板,咧嘴笑着,语气上扬地说:“哥,你知道,你刚才拍打我的时候,一边皱眉用力,一边怕太用力,一边又观察我痛不痛的时候……真的好可爱吗?可爱得,我好想牢牢地抓住你。” 顾时寒用臂膀推他:“你有病啊!” “嘶——” 顾令寒猛地一声抽气,吓得顾时寒以为自己弄到他伤口了,立即停止所有动作。 接着,他就听到顾令寒说:“哥你别动,你动得我好像……好像亲你。” 顾时寒眼睛瞪得老大,想打顾令寒,可对方的话弄得他一时间动也不是,不动也不动。 僵持几秒后,顾时寒感觉腹部有什么东西在膨胀,同时温度体感可感地在升高,然后就热乎乎坚硬地顶着他。 顾时寒很快明白那是什么,看着顾令寒欲言又止:“你……” 顾令寒笑声讪讪的:“呃……生理反应,抱着喜欢的人这样是难免的哥。” “你先放开我!”顾时寒脸红得冒泡,羞恼道。 “可我真的好想亲你啊……” 顾时寒正准备要骂人,便听顾令寒又说:“但是我会控制住的,我能忍住的。” 顾令寒说完就放开了,顾时寒立即起身下床,指着躺倒的顾令寒想说些什么,但是“你”到一半都咽了回去,愤愤地说:“我下次再信你的鬼话就是狗!” 顾令寒缓缓翻身起来,半站立地跪坐着,胯部傲人的凸起格外显眼,顶着顾时寒的目光,捻捻整理了下内裤边角,嬉笑卖乖说:“不不不,我是狗我是狗,我才是狗。” “哥你别生气。” “汪汪汪。” 顾时寒全程看着他整理,刚想说自己要长针眼了,又被顾令寒的厚脸皮弄得脾气不上不下的:“你……” “开学考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 早上好~开始上班做奴QAQ 彩蛋: 当晚,顾令寒做了一个稀里糊涂又香艳的梦,上一秒他问顾时寒:“时寒,你有没有打过飞机?” 下一秒,画面旋转,他与顾时寒恣意热吻,他半搂着顾时寒双手探入T恤游走于对方身体各处……没一会儿,就换成他来拍打顾时寒身体,只是用来拍的地方与被打的部分截然不同,但一样的难以言说。 大梦一场的结果就是,第二天,顾令寒早早起床,在卫生间闷头洗内裤。
第44章 拜神与红线 两个月的暑期,学习的时候觉得太漫长,面对开学的时候又觉飞快。所幸顾令寒理科转文科,不用写那冗杂无用且没有人会认真批改的暑假作业。 顾时寒放狠话的时候语气凶巴巴,仿佛恨不得将顾令寒剥下一层皮,等开学顾令寒领到高二期末考成绩的时候,他却早早想好了一肚子不重演的安慰人的话。 语文中规中矩,数学不错,英语和已经放弃的理综像一团浆糊,烂得难分伯仲。饶是早有预料,顾令寒仍旧不免失意失落。 顾时寒从他的手里抽过成绩单,浏览一遍就压在抽屉底下,稀疏平常地拍拍顾令寒的肩膀,说:“这个已经是过去式了,看看卷子找找问题,下次才是你发力的时候。” 说完,顾时寒还攥紧拳头在顾令寒面前比划了几下。 高三的节奏紧张得堪比在跑接力马拉松,上来直接就是第一轮系统复习,一个阶段紧挨着下一个阶段,完全不给人喘息的时间和空间。 所有知识都是精简浓缩过的,不放过任何一个重点与细节,却也不会像高一高二一样细致入微的展开,饶是有暑假两个月的突击,顾令寒有所熟悉但还是不免吃力,尤其是文综。 顾令寒没有也不敢懈怠,不愿让顾时寒失望,但第一次月考的结果是,他没考好,应该说,又没考好。 月考成绩公布的那一天,恰好是阴天,层层叠叠的云密密麻麻挤压在天空上。顾令寒单手拎着书包,思维僵滞地在校门口徘徊,抬头看,云也是灰蒙蒙的,白得不洁,黑得不纯粹,跟他一样不伦不类。 顾令寒迷茫得如这个阴天,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没有努力吗?他不认真吗?他自问不是的,可没有结果,没有结果作证的努力轻飘苍白得像一张纸,还是回收制成的次纸,他现在都有点害怕回家。 可无论是好是坏,都得回家。 将成绩单和试卷递给顾时寒的时候,顾令寒面上很镇定,可手指将纸张揪出的褶皱暴露着他的紧张与慌乱,两种情绪很快又转化成了愧疚和自责——他看见顾时寒目光落到成绩单上时,脸上没来得及掩藏住的怔愣,皱眉和欲言又止。 顾令寒以为会迎来一顿痛骂,可顾时寒张口跟他说的是:“先吃饭吧。” 顾时寒没有骂他,顾令寒只觉得还不如痛骂他一顿,跟在顾时寒身后亦步亦趋地来到饭桌前,几次想说话又咽回去。 待顾时寒开始盛饭,顾令寒才鼓起勇气说:“哥,我想住宿。” “什么?”顾时寒愣了愣,盛有半碗饭的碗就这么拿在半空中:“为什么呀?” “我想在学校上晚自习,可以多学会儿,有问题可以问老师。” “哦……” 顾时寒语气不乏失落,他本该欣慰,高三有冲劲是好事,向老师讨教效果自然最佳,只是想到一周有五天见不到顾令寒,还没分开就开始不习惯了。 顾令寒会错意,补充说:“哥,我不是嫌弃你,就想少点通勤的时间,以及我交一个住宿费,不准备在学校吃晚饭,所以不用交晚饭钱。” 顾时寒一听,注意力顿时转移了:“那不行,不吃晚饭不得昏过去啊?” “一顿不吃又没啥,就当减肥了。” 顾时寒听到顾令寒的鬼话,作势要打顾令寒。最后的决定是顾令寒可以去住宿,但一定得吃晚饭,如果非要省钱,就顾时寒在家里弄成便当给他送过去。 顾令寒不想劳累他,可顾时寒在这事上难得的强势,不容置喙。 住宿后的生活一下子变得固定和乏善可陈,周一至周五,宿舍、教室、午餐去食堂、晚餐顾时寒会提前等候在校门口。 原本顾时寒担心的适应和舍友磨合问题,都没有发生。顾令寒的舍友们恰巧都是文科班里的难得专注学习和在意成绩的人,生活习惯还可以,也不多过问彼此生活,早上起床都是匆忙洗漱然后各自离开,晚上也是各自摆着小书桌挑灯夜战,他们之间聊天最多的时候,是打探各自月考成绩和年纪排名的时候。 顾时寒听完他三言两语的介绍,仍有忧虑:“他们熄灯后都开台灯,会影响你睡觉吗?” “不会的,我睡得也不早,而且我睡觉不受这些影响。” 听罢,顾时寒也只能叮嘱他注意身体,不要熬夜。 顾令寒没跟顾时寒说的是,他有好几次做梦,梦到过世的父亲,梦到自己高考考砸,甚至梦见因为成绩太烂被班主任喊到办公室劝退学,好几次半夜惊醒。 找不到方向,看不到结果,每当顾令寒做题卡顿,或是做得胸有成竹的卷子一对答案飘红一片的时候,顾令寒就开始怀疑自己——以前,他从不这样。 以前的他相信天生我材必有用,条条大路通罗马,哪会像现在这样,怀疑自己的能力怀疑自己的智商乃至怀疑人生。 有那么一两次,他真正猛生了退却的想法,他觉得自己真的不是学习的料,或许当初就不该答应顾时寒,他应该将读书的机会还给真正适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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