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已经做得很好了,他至少打开了少爷关闭门窗的一条缝。 缝裂了,阳光才会渗进去。渗的多了,自然也就明亮了。 “安安,这是我熬了好久的汤,你喝一碗吧,少爷也要喝。”沈管家盛了两碗,一碗放到偏安安面前,一碗放到沈一隅前面,并给他一只勺子,然后指导了大概距离。 晚饭过后,偏安安扶沈一隅回卧室。 刚到门口,偏安安便被沈一隅压在门板上啃咬。 他一手蒙住偏安安双眼,让他也陷入黑暗,嘴下用力,恨不得撕扯一片肉。 偏安安吃痛,还有从下午就开始积攒的委屈一同爆发,呜呜咽咽哭泣。 “哥哥……呜呜……对不起……安安…错了……”偏安安一边承受男人深重的吻,一边可怜哭泣。 像极了全身洒满水逼着洗澡的小猫,无助又弱小。 沈一隅短暂停了下来,他抵在偏安安脖颈,哑着嗓音说:“如果我一辈子眼瞎,你还会爱我吗?如果我一辈子治不好眼睛,你会离开我吗?如果我给不了你幸福,你会逃离我吗?你会吗?会吗……” 沈一隅一声声追问,低沉,沉重而又孤寂。犹如一只离群索居的孤雁在浩瀚天空哀鸣。 偏安安心揪得疼。 他回搂住沈一隅,边哭边摇头:“不会,一隅哥哥,安安不会离开你,无论你是如何都不会动摇安安对你的爱,光明,安安陪你,黑暗,安安亦伴你,光明与黑暗,安安都好爱好爱你…… 你是我的恩人,命都是你给的,我就用这条命爱你! 你是我的初初心动,也是我一生所寻,我怎么可以弃你而去,我不会走也不会离开,我要成为你的爱……哥哥,让我成为你的爱吧!” 偏安安主动吻沈一隅。 微微踮起脚尖,半托着沈一隅重量,唇齿相依。 沈一隅喉咙发出嘶吼,像是被放出的野兽,叨到送上口的食物尽情舔舐。 偏安安敞开自己,模仿着妈妈拥抱久未归家的孩子,给予温暖与踏实。 口中轻唤:“哥哥,哥哥……” 又说:“我爱你,我爱你……”宛若世间最美的情诗。 沈一隅逐渐被安抚,吻着偏安安的力度没有刚才那样重了,但更缠绵黏稠。 扯不断,拉不走,丝丝缕缕,似要吻遍全身。 偏安安上衣已凌乱不成样子,明显感觉到裤子那边一双手正要往下褪…… 他忽然不想挣扎,他想就这样给他吧,既然能缓解他的痛苦,既然能让他安心,既然他要,他就给! 他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哥哥,我们去床上好不好……”偏安安小声建议。 最后,他们还是没做到最后一步。 原因是,沈一隅睡着了。 偏安安起身去卫生间打水给沈一隅清洗,自己也清洗一番,然后穿上睡衣躺在沈一隅身边。 他侧躺,半撑着头看沈一隅。 一隅哥哥眉头越皱越深了,颧骨也比以往高,许是逐渐消瘦的原因,下巴一如既往坚韧,但唇色仍然泛着不健康的粉白。 整个身体更显得萧瑟单薄。 偏安安叹气,一隅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变好呢! 他这么年轻,不该因为被坏人所害而一蹶不振。他是医学界新星,更是百折不挠的白杨,就应该昂然挺胸,不破不立。 换个角度,重塑生命,也许活得更有意义。 一隅哥哥一定会变好的! 偏安安很肯定。 回想一隅哥哥为何突然沮丧,偏安安也找到了答案。 他想让一隅哥哥看见,可一隅哥哥已习惯了黑暗。就像是整日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因为被驯化被感染,也被自己建立起来的防护墙失去了不动就不会再受伤的消极防范,故趋向了看似相安无事的和解。其实它隐藏着更加偏激与不稳定性的危险。 自欺欺人说服自己是黑暗的,也将永远属于黑暗。相信黑暗是安全的,反倒认为光明才是罪恶的。 所以,当沈一隅听见偏安安想让他走出来摆脱黑暗时,他恐慌了也害怕了。如同他一开始陷入黑暗里一样。 如今,沈一隅已完成从害怕黑暗到融入黑暗里的转变。可想而知,一隅哥哥的创伤有多重,压力有多大,精神世界有多脆弱。 偏安安越想越痛,暗暗发誓:“我绝不让黑暗沾惹一隅哥哥一分一毫,我的哥哥他注定光芒万丈,一生闪耀。” “晚安,哥哥……” 临睡前,偏安安又说了一句:“哥哥,我的身体已为你准备好,你随时想要都可以来取,安安等着你取……” …… “操!乌龟王八蛋,鸡蛋鸭蛋大混蛋,我说过就算你操 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你安安的联系方式,你TMD趁早死了这份心!” 咚! 夏裳意义愤填膺怒气冲冲把座机挂断。 还嫌不够撒气,双手插腰,直跺脚。 “啊啊啊!!!渣男渣男渣男!!!”大吼大叫,完美诠释了传说中的“狮功吼”。 “呵,你果然又在骂我!” 忽然,有一道轻佻的男声在夏裳意耳边响起,他扭头去看,不禁睁大了眼睛,带着不可思议,但转瞬就是咬牙切齿的恨意。 他吼:“谁让你进来的,这里不欢迎你,你快滚出去!” 封秋染踱着悠闲的步子,像极了前来子公司视察的老总,嘴角撇着,啧啧出声。 “啧啧…我站在门口大半个小时,也没看见几个顾客上门,生意这么差绝对与你这破脾气有关。怎么,那个白美人也不劝你收敛收敛?”封秋染怼道。 夏裳意一听爆炸,噼哩啪啦,噼哩啪啦怒骂:“不关你事!滚!” 封秋染笑:“你这小嘴离不开滚了是不是,那个的时候也骂滚,真没想到你不仅浪还爱说“脏话”,够骚啊!哈哈……” 夏裳意:“操 你妈!” “这次我不踹碎你不叫夏裳意!” 咚咚…… 是跑步的声音。 夏裳意以雷霆万钧之势,迅速跑到封秋染面前,抬腿就向他的下半身踹去。 这一脚如果碰到那可不得了! 封秋染早已做好准备,当暴躁小美人一抬腿便用自己的手接住,另一只准确掐向美人的腰,一擒一送,直接把夏裳意推倒在不远处供客人休息的沙发里。 他一只手仍掰着夏裳意的腿,下身再一顶,声色沉了沉,说:“我只是来找安安,你若再放肆别以为我不敢动你,说,偏安安去哪里了,为什么一连几天都不在工作室!” 夏裳意最不怕威胁,平生最讨厌威胁,怒目圆睁,冷冷轻哼:“你TM也配!” 封秋染手下用力,继续逼问:“说!” 夏裳意:“哼!” “呵!”封秋染好像被逗笑了,眼神微眯,手腕转了180度,直接握向了夏裳意脚踝。 大手包裹着细白的脚踝,五指全嵌进肉里,用力再用力,不一会儿那片白嫩的肌肤布满了红痕。 “疼……”夏裳意瑟缩,哭了出来。 封秋染愣了下,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直到看到身下的小美人咬着嘴唇小声呜咽才意识到他真哭了。 梨花带雨?哦,不是,梨花带雨可不符合夏裳意的气质,应该是牡丹滴水。 娇艳的红牡丹妖娆妩媚,清晨的雨露滑过绮丽的腰身,从上往下滴落丰腴的鲜美。 魅惑勾人。 夏裳意就是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傲娇美人。 平时总一脸欠的高冷,使人第一眼就被他所呈现出来的尖锐赶跑,从而忽略了他艳丽的外表。 但冷艳的美人却怕疼,这样的反差倒是有趣。 呵。 封秋染并没有因为美人垂泪而松手,反而多了几分狎昵,他唇角微勾:“这下可以乖乖告诉我安安在哪里了吧……”
第21章 反正这身子早已不干净了… 让他乖,不如让你去死! 骄傲的夏裳意才不遂封秋染所愿,即使哭得打嗝也要做凶巴巴的小老虎,他吼:“你想得美!” 封秋染“嗯”了一声,显然是刚才的美色太动人导致他对夏裳意的凶当成某种小情趣。 他眸色闪亮,嘴边的笑意更深,一边把玩着夏裳意的脚踝,一边耍贱地说:“是吗?我想的美,确实,我想得挺美的,右手可玩你,左手想安安,你们俩一红一白,绝色双娇啊!” 那种得意与张狂,如若放在古代,就是个鸡鸣狗盗强抢民女的无耻之徒。 在现代,也活脱脱一个大色狼! 还绝色双娇,绝你妈! 夏裳意气得眼泪都干了,拼命挣扎,就是想站起来甩这个渣男一个大嘴巴! 侮辱他就算了,还侮辱他的好朋友偏安安。他说过,谁招惹了偏安安就是在招惹他,再说这个渣男已经不止一次招惹他了,除了床上那次,这些天一直骚扰他! 哈哈! 想到这里就大笑。 得亏上次活动安安没有填写自己的手机号,而是写了工作室号码,虽然被这人一连几天的骚扰,但没有骚扰到安安就是不幸中的大幸。 相比起身强力壮的自己,安安就是个小学鸡,小学鸡一旦遇到色魔那不得被吃得干干净净连渣都不剩,他可不能让安安有危险。 夏裳意对偏安安仗义十足。所以碰到封秋染这样难缠又恶心的渣男,他也要让自己坚强起来,直面渣男。 “你TM放开我!” 夏裳意手抓住沙发背,腰弓起来,依靠从小学过舞蹈的弹跳力,猛地让自己坐起来,再使劲踹渣男,把封秋染踹出去好远。 就在夏裳意想站起来的时候,封秋染如同猛狼扑弱兽又把夏裳意推倒在沙发上。 而这次便没有之前那般掉以轻心了,因为,他压着的可不是一般小猫咪,而是一头小老虎。 既然小老虎不自量力挑战他的权威了,那他势必要作出些惩罚,否则就显得自己不解风情了。 可以说他无情,但不能说他不解风情,他可是换过无数床伴并让每一任床伴都得到身体与钱包充足的完美情人。 哪个男孩子见了他不是哭着跪着求献身,唯独这个小炸毛不是让他滚就是踹他下半身。 既然这么喜欢他的下半身的话,为什么不直接用嘴,难道……这是他特殊的求爱方式? 呵,真够特别的。 封秋染嘴角弯起,桃花眼里满是揶揄,重新把人控制老实了,又掐向夏裳意满是红痕的脚踝。 邪恶的,放肆的,一点一点往上移…… 说着调戏的话:“夏裳意,再动就吻你。” 夏裳意眦目欲裂:“你敢!” 封秋染冷笑:“你看我敢不敢!” 夏裳意捉狂:“你TM到底想干什么,啊啊啊,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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