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这么拼死拼活地抢它,到底是为什么?” “谁知道,可能比他们的命还重要?” 在经历了刚才那种生死时速后,就算是意识到接下来的问题可能更加严峻,盛昔陶暂时也没力气去追究了,他趴在车窗上无精打采。 陆曜山却还有余力思考,他也晓得那些人要是发现佛牌还在他们身上,很有可能会回来报复。 “你再回忆一下2109房里都有哪些人。” “一个姓杨的alpha,一个看起来像‘中介’的beta,一个omega服务生,还有五个年轻人,其中三个是陪酒的,另外两个似乎是今晚参加宴会的富二代。” 盛昔陶掰着手指答道。 陆曜山听了问:“他们身上有佛牌吗?” “没仔细看,我进去时就撞见杨总和那个beta在交易。” 盛昔陶托着脑袋:“可这也无所谓吧,那些人会混在一起,大概率互相知道底细,其中一个发现佛牌没了才派人追我们。” 语毕,他见陆曜山抱着手臂若有所思,问道:“陆总,你的想法呢?” 陆曜山垂眸注视着他被海风吹起的发丝。 “你猜他们会把这事告诉陆晖雨吗?” 凌晨三点,万际酒店2109室。 暴雨过后迅速晴朗的夜空放佛刚才雷电交加的恐怖样貌不复存在,高空的风已然平静,于是衬得房间内的气压更低。 这时,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匆匆推门进来,他无视站在沙发边的杨文祥和老高,径直走到靠在窗边的男人身侧。 “陆总,吴叔回来了。” 男人这才转过头,神情严肃地看了眼门的方向:“人呢?” “……他说他有事先离开了。” 秘书闻飞脸色不佳,压低声音道:“东西没抢回来,被大少爷丢海里了。” 陆晖雨听了皱眉:“真的?” “是,吴叔说亲眼见他丢的。”闻飞顿了顿,“您要是不放心,我再派人去一趟?” 陆晖雨一时没有作答,他背着手若有所思,边上的另外两个人见他犹豫,不禁心急如焚。 杨文祥和老高对视一眼,开口道:“陆总,这事您可不能不管,再怎么说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 陆晖雨听了顿时瞧他,原本阴沉的脸色露出些不耐烦。 “好笑,我何时跟你们一条船了?” “本来这场交易我早就退出了,是你说你的人不顶用,求着我帮忙我才叫吴叔去的,我前头就说了,我不负责帮你们把东西拿回来。” 陆晖雨显然是生气了,老高见状忙打圆场:“陆总您说的是,都是我们的错,杨总也是着急,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他说着扯了扯杨文祥的袖子,杨文祥本来就看陆晖雨不爽,此刻见他气势逼人的模样,也不敢造次,沉默地低下了头。 陆晖雨懒得和他们计较,他思忖半晌后,边往外走边说:“既然东西已经丢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他们应该也不清楚这东西是干嘛的,等过了这阵风头再说。” 老高听了连声答应,殷勤跟在后头相送:“陆总说得是,陆总慢走。”
第53章 53 火箭发射 回到车上,天边快要发亮,闻飞发动了车子,想了想还是对后排的人说:“陆总,真的不需要我再派人去找大少爷他们吗?” 陆晖雨态度依旧:“不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边说边想起什么,问:“我刚让你查那个杨文祥,你查到了吗?” 陆晖雨是临时收到的老高的消息,说陆曜山莫名其妙掺和进来了才过来看看情况,至于那个在他之后的买主杨文祥,倒是没怎么注意。 闻飞说查到了:“杨文祥是学文集团的副总,之前在银行做高管,后来和学文董事长的独生子成了婚才上位的,他本人信息素等级不高,但他老婆勉强算是个高阶o,两人结婚五年就只生了一个孩子。” 陆晖雨听出些深意:“低阶a?” “对,就因为这个他好像一直被丈母娘家嫌弃来着。”闻飞说,“他找老高估计也是为这个。” 听到这里,陆晖雨已经心中有数,不过正常做这种交易的人的目的大抵一致。 闻飞这时又问:“不过陆总,您还要继续找吗?” 陆晖雨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这一眼闻飞显然知道自己失言了,就在他紧张之际,陆晖雨说:“过两天你回一趟英国,去查一件事。” 月亮不知何时钻穿出了云层,挂在深蓝的一角笼罩出一圈又一圈的光晕。 浪潮渐渐平息,夜风撩动着水面上的碎光,恍若人鱼的鳞片轻盈又炫目。 夜晚的温度时刻在降低,盛昔陶坐在车里昏昏欲睡,陆曜山刚刚打通了姜河的电话,说是先前酒店突然有警察进来调查,耽误了一会儿,现在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盛昔陶对着窗外打了个喷嚏:“姜秘书,我和你老板要冻死了。” 陆曜山挂了电话,脱下外套递给他:“你先将就一下。” 车子坏了连空调都开不起来,关着窗又闷得慌,两人只能惨兮兮地吹着海风。 盛昔陶不客气地接过他的衣服盖在身上,顺便在后排躺了下来,他困得睁不开眼睛,意识又莫名清醒,只能眯着眼望着头顶明朗的月亮发呆。 陆曜山这时站在车外抽起了烟,他靠着车门,不知在想什么。 盛昔陶注视着他被月光照亮的侧脸,抬手敲了敲车窗。 “怎么了?” 陆曜山叼着烟低头看他。 盛昔陶问:“你刚才是不是差点暴走?” “……”陆曜山似乎一僵,而后答道,“没有,我挺清醒的。” 他嘴角微扬地看着盛昔陶:“你担心我?” 盛昔陶不置可否,只是想验证内心的猜测。 他说:“那我的感觉没错,你的信息素比以前听话多了。” 听到这话,陆曜山轻笑了一声:“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总觉得它们下意识是听你的。” 盛昔陶也跟着笑:“那我可真厉害。” 于是陆曜山笑得更开了。 头顶的月光皎洁,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望着大海聊了半晌,直到盛昔陶迷迷糊糊地躺在后排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睡意朦胧中,盛昔陶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硌到了自己的后脑勺,他下意识伸手推了一下脑后,谁知那东西又弹回来抵在原位,好梦被扰,他不悦地睁开半只眼,转过头去想看看是什么。 谁知就瞧见陆曜山抱着手闭着眼睛不知何时坐进了车里,而他的头正枕在陆曜山的腿上,但这还不是重点,因为隔着陆曜山的ku当,盛昔陶盲人摸象似的,触碰到了那硌人东西。 是个圆柱形,手感十分微妙。 “陆曜山,你把保温杯放ku当里做什么……” 盛昔陶嘴里嘟囔着,脑子却在说完后反应了过来。 “轰隆——” 他像被一道雷劈中,猛得坐了起来。 “卧槽!!!” “卧槽陆曜山!” “……怎么了怎么了?” 陆曜山原本睡得就不太沉,被他一喊立刻睁开了眼睛。 “发生什么了?” 然而他一抬头,只见盛昔陶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脸色极其惊慌地盯着他的双tui之间。 陆曜山微微一怔,低下头去,紧接着,他的表情也变得惊世骇俗起来。 “卧槽陆曜山!” “你他妈**了!” 盛昔陶宣布了这个特大消息! “陆曜山,你**了!真牛逼啊!” 隆重程度堪比——陆曜山,你亲手研制的火箭上天了,真牛逼啊!! 陆曜山一方面被他的一惊一乍吓了一跳,同时因为身体的变化也受到了震撼。 他的灵魂像是被抽走了一半,整个人呆若木j地坐在车里,直到盛昔陶突然朝那个位置伸出了手。 “你干嘛?!” 陆曜山下意识飞快扯过衣服盖住了那里。 盛昔陶一脸精神百倍:“我摸摸呀,我看是不是真的!” 他眼中放着诡异的光,陆曜山顿时急了:“摸什么摸,你这是性/sr!!” “……” 话好像是这样说没错,盛昔陶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又收了回来。 他盯着那处说:“那你自己确认一下行了吧?” 陆曜山几乎抓狂:“那你不闭眼!” “知道啦!”于是某人一边闭眼,一边嘟囔着,“真是的,我又不是没有……” 等盛昔陶不情不愿地背过身去,陆曜山才敢掀开挡在那里的衣服。 他的内心此刻充满了忐忑和疑惑,甚至说是一片混乱,梦和现实都险些有些分不清楚。 直到盛昔陶在两分钟后开口问道:“好了吗,我能回头了吗?” 陆曜山:“行了。” 话音刚落,盛昔陶立刻转了过来兴奋且期待地注视着他。 “怎么了?确认无误吗?” 陆曜山红着耳朵支支吾吾:“生,生龙活虎吧……” “那太好了!” 见他这么开心,陆曜山困惑极了:“你干嘛这么激动,好像这东西长在你身上似的?” 盛昔陶理直气壮的:“我当然开心啊,你要是好了的话,我也算是完成……” “滴滴——” “任务”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远处传来了一阵喇叭声。 姜河终于赶在月亮落下之前到了,不过他刚到就发现这边的气氛不太对劲,盛昔陶根本没有冻死,而是热情万丈,陆曜山也没有受伤,只是脸色看着不大好。 姜河有些担心:“老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先去医院?” 陆曜山听到这话,放在车门上的手顿时僵了一下,但他依旧保持着镇定,说:“没什么。” 随后立刻坐进副驾驶“啪”得关上了车门。 姜河见状,不明就里地看向盛昔陶,低声问:“真没什么?” 盛昔陶一副淡定的模样:“没什么,大概是刚才看见火箭发射太激动了。” 回到别墅的时候天都快亮了,轰轰烈烈闹了一晚上,三个人都十分困乏,姜河也没再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送两人到门口后便径直回家了,盛昔陶忘了自己是怎么上的楼,不过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从窗户望出去,外边的夕阳烧红了半边天,落日沉沉地坠在地平线上,射进来的余晖将地板染成了紫红色。 主卧里静悄悄的,盛昔陶一下坐起来,额头上的伤口还有些疼,不过已经贴上了纱布,身边的床空荡荡的,像是没有人躺过。 走廊外有些昏暗,下了楼客厅里一片寂静,陆曜山似乎真的不在。 盛昔陶正准备给陆曜山打电话,这时,门外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他握着手机走到门边去看显示屏,摄像头里的人是保安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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