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眼前的男人生得过于好看,叫夏小春不由失了神,连被拽住的袖子都忘了甩开。 “他人呢?” “谁?” “盛昔陶。” 陆曜山看向自己的目光很生分,念在嘴里的三个字却十分熟稔。 “盛昔陶去哪儿了?” 明明看着人进入了别墅,看着他在窗口望着自己的画发呆,看着他被这人闻了后颈,现在却不翼而飞了。 一旁的管家和领班见客人拦住了员工忙上来询问怎么了。 陆曜山却不置一词,只瞧着对面的夏小春。 夏小春被他严肃的表情冷得一哆嗦,半天才回过神。 “……盛昔陶?他走了啊。” ---- 哈喽各位晚上好!春色终于开更!日更3000!全文存稿!免费不入V!喜欢的请点点收藏!
第2章 和尚的诱惑 “走了?这家伙又走去哪儿了?” 不等陆曜山追问,率先开口的竟是领班。 像是遭遇了很多次员工的翘班,他顿时一脸烦躁。 夏小春这时帮朋友说话:“潘哥,你也知道昔陶比较忙,而且他今天下午休假。” “我知道他休假,那也要跟我打声招呼再走吧?”潘领班生气道,立刻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可惜盛昔陶没接。 潘义挂下电话满脸阴沉,不过他似乎已经对于盛昔陶的行为见怪不怪,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客户。 于是他迅速调整好情绪,转向一旁的男人。 “不好意思啊陆总,请问您找我们员工,是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吗?” 陆曜山听了他们对话,此时松开了夏小春,他盯着潘义的手机问:“没有问题,是我找他有事。” 天边在不久后升起了晚霞,照在大厦外墙上一片瑰丽的色彩,车子拐上大路,疾驰一个小时后,道路两旁出现了田野,再穿过两个路口,停在了一片村庄外。 “就是这儿了,南渡村。” 姜河看着导航上的指引,回头对老板报告着。 陆曜山听完朝前方的窄路望了一眼,紧接着他下车往村里走,姜秘书见状只能立刻熄火跟上。 天晓得老板为什么要追着那个姓盛的男人驱车赶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难不成是来追债吗? 姜河看着昏暗的天色腹诽道,甚至现在他都没想起来那个男人是个什么模样。 不过正当他这样想着,走在前面的陆曜山突然停了下来。 他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片人群中,脚步像被点了穴似的顿在原地。 只见巷子尽头,一栋矮小的院墙内挤满了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更令人惊讶的是,他们每个人都穿着白色的衣服,腰间扎着稻草,手上还拿着一根竹棒,面露哀伤地跪在地上。 人们的面前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两束黄菊,正中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一位老人正露出微笑。 而桌子后头的垂帘中,似乎摆放了一张床,或者是一口棺材,看着不太分明,但明显有人躺在上面。 这时,安静的院内传出声响。 扩音器滋拉一下将木鱼声放大,桌前的两个和尚低着头嘴里念念有词。 黄色的僧衣将他们和家属区分开来,宽大的袖子里捏着串佛珠,他们快速地诵念起经文,不过传到耳朵里时,只有“喋喋”的声音。 姜河望着眼前正在举办的一场丧事,明显愣住了,他张了张嘴不知说些什么。 反观陆曜山却在微微惊讶后,转身走到了一棵树下站定,他远远地望向那户正在做丧礼的人家若有所思。 姜河跟了上去问道:“老板,你找到那个姓盛的了吗?” 他以为陆曜山是觉得晦气,谁知他突然朝那座院墙抬了抬下巴。 “那个就是。” 姜河下意识探头:“哪个?” “右边那个,带着帽子的。” 陆曜山抬起手指向院里的人,可姜秘书只见跪倒的人里没有戴帽子的,不过就在他疑惑时,猛地发现站在桌子右侧,一个正在念经的僧人戴着顶黄色的僧帽,而且就只有他戴着,另外一个是光头。 “是他。” 陆曜山双手插在兜里,注视着那张脸表情微妙地开口道。 “盛昔陶,往昔的昔,陶瓷的陶。” 彼时的他还要再矮一些,低着头,一脸胆小地站在自己面前,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比他高了大半个脑袋的陆少爷,却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丢出三个字,而且不准备具体细说自己的名字如何书写,就甩开他的手转身离去,留下一道冷漠的背影。 因为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家里收养的一个omega,看上去瘦弱、可怜、谨小慎微,最好笑的是这家伙竟是百里挑一的io(诱导性omega,inducible omega)! 而且更荒谬的是,和作为sa(s级alpha,super alpha)的他信息素匹配度高达99%,宛如天造地设的一对! 17岁的陆曜山想到这里,眼神冻成冰霜,但这时他不会知道,在盛昔陶离开后的十年里,他会疯狂地想念他与他的信息素。 姜河对二人的过往毫不知情,见老板热切地注视着那个和尚心中满是问号。 他看着陆曜山此刻低头摩挲左手上的那串沉香,不由想起这一个月来,老板好像总是会对着它发呆。 诵经声在夜幕四合以后戛然而止,院里点上了灯火,家属亲眷纷纷起身收拾。 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与三个僧人说了些什么,随后请他们进屋。 大抵是稍作休息吃顿便饭,这是正常流程。 可左右等了半个多小时,陆曜山发现最后出来的却只有其他两个和尚。 且这两个人比之前那个夏小春谨慎些许,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他们起先不愿意透露盛昔陶的行踪,直到姜河灵机一动说是刚才见盛昔陶念经念得掷地有声,想请他做场法事,那个稍微年轻的僧人才说:“他已经走了。” 陆曜山问:“走去哪儿?” “车站。” 和尚指向后面的小路:“他晚上有事要忙,做法事的话可以联系我们寺里……” 年轻和尚正要询问联系方式,谁知话还没说完,那个高大的男人就抬腿朝小路追了上去。 一口气跑到路的尽头时,竟然是一片开阔的田野。 对面唯一的公交站台前刚停下一辆公交车。 伴随着公交车的起步,陆曜山看见那个僧人脱下僧帽,露出一头粉色的短发。 “盛昔陶!” 他终于回过头看向自己,但车门已经关上,一下秒往前开去,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与此同时,姜河原路跑回把停在几百米外车开了过来,停在他面前。 “老板,快上车!” 不知为何,姜秘书莫名有些兴奋感,他仿佛正在出演一部追击片。 等陆曜山迅速上了副驾,他油门一踩:“跟上那辆公交对吧?” 陆曜山嗓音平静地“嗯”了一声,然而他的手心已然冒出了一层汗,相隔十年,再一次和盛昔陶对视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只是在盛昔陶回头看他的一瞬间,心中哗啦窜出一团火苗,滚烫的,灼烧的,令人疯狂的。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样? 男主姜河把车停下,注视着对面走下公交车的粉头发男人,只见他径直来到了一间酒吧。 几分钟后等他再出来,身上的袈裟已经变成了黑马甲白衬衫的制服。 这是什么? 从《生死追击喂,于小衍》变成了《和尚的诱惑》? 不等车里的两人回过神,这时一辆红色的宝马在酒吧门口停下。 盛昔陶见状赶紧迎了上去,替驾驶座里的男人打开了车门,对方将钥匙丢给他,顺带熟稔地搂住了他的肩,两人边笑边说着往里面走。 半分钟后,盛昔陶握着钥匙走出来,直接坐进车里,游刃有余地将宝马开入了地下停车场。 这一幕场景显然看得车里的二人一愣一愣的。 “先是搬家工人、后是法事和尚、现在又是酒吧停车员。” 姜河一脸凌乱:“现在的和尚业务这么广泛了吗?” 不过他一想又不太对,盛昔陶明显是主业多样,这个和尚身份才是兼职。 陆曜山沉默不语,他盯着酒吧门前的那个男人,心里的火苗像被泼了盆水,“滋”地熄灭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憋不住的怨气。 这个姓盛的,到底在干什么?! 两人正说着,又开过来一辆银色的玛莎拉蒂,司机明显与之前的不同,他是个高大的alpha,真丝领口敞露,隐约透出里面结实的胸肌。 一下车,他就朝盛昔陶吹了一记口哨。 盛昔陶笑脸相迎:“何总,好久不见啊。” 何逸带着一股浓郁的香水味走过来搂住他的肩膀:“想我了吗,小陶?” “挺想的,您不来我们店里,这门口的霓虹灯都暗淡了不少。”盛昔陶半推半就打趣着。 何逸听了看上去很受用,他这时摸了摸盛昔陶那头粉毛:“又染头发了?” 盛昔陶歪了下头,眼神灵动:“好看吗?” 虽然不施粉黛,但细白的脸颊和粉色的头发让他看上去像个精致的娃娃。 “好看。”何逸贴近他,“你浑身上下都好看。” 他说着手指便摩挲到怀里人的后颈,下一秒却被一股力量拍过肩去。 何逸一回头,立即被一股浓重的信息素压制在了原地。 眼前的男人目光锐利,恍若一头被夺走了猎物的野兽,充满了威胁的气息。 门口来去的客人不由被这股强大的信息素影响,纷纷转过视线蹙起了眉头。 陆曜山无视所有人的目光,直勾勾地对比他矮了半个头的alpha说:“放开他。” 何逸顿时错愕,话是这么说,但自己的手已经被他扭着离开了盛昔陶的脖子,而且他那高价信息素压制着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酒吧主管听说门口有人吵架,忙出来查看。 尽管他是感受不到信息素的beta,但见两方剑拔弩张的模样,急忙熟练地上来劝架。 “哎呦喂,这是怎么了?” 王帆瞅着两个高大的男人,认出来被拽着的那位:“何总您来了?”不过他打量着气宇轩昂的另一位却疑惑住了。 何逸见状,顿时有一种触霉头的感觉。 生客啊? 作为金水市最大的“绿岛”酒吧,来往的都是名流富豪,连王帆都认不出来的话,事情就变得有些复杂了,如果是贩夫走卒打发便是,但这位的信息素一闻就令人汗毛倒竖,想必颇有来头。 不过王帆心思活络,他搓着手小心翼翼询问道:“不好意思啊这位先生,不知您贵姓?”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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