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薄募言白皙的皮肤,一直从脖子红到耳尖,仿佛再一碰就要滴出血来。 一条腿顶在两腿之间,白沉附身含住他的嘴唇,这一碰仿佛上瘾似的,怎么都尝不够,眼睁睁看着薄募言眼底弥漫上一层水雾。 “崽儿,”白沉嗓音低哑,“叫声老公听听。” 意料之中的没听到声音,白沉揉了揉他的脑袋。 孩子别逼太紧。 “不喜欢吗?”白沉覆在他的脸上,“以后我尽量克制点。” 直到你恢复二十二岁。 “老……老公,”身下的人低着头,咬紧牙关,结结巴巴道,“喜…欢的。” 白沉腹部一阵火热,最终只是碰了碰他的耳朵,“喜欢就好。” 如果讨厌,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崽儿。 他们再次回到了之前旅游的地方。 村庄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安宁,他们的车刚从小路上行驶进来,村口玩耍的那群小孩子一眼就认出车来,扯着嗓子在村里面喊。 “白哥哥和言哥哥回来啦!白哥哥和言哥哥回来啦!” “之前来过这里吗,他们好像认识我。”薄募言看向那几个小孩子,友好地冲他们笑笑。 那几个小孩明显被吓到,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嗯,不过是很久以前的时候,他们都是你的小兄弟。” “是不是在出国之前来过?”薄募言蹲下对着一个孩子的脸仔细端详,“印象有点模糊。” 话音刚落,一个小孩屁颠屁颠地从村口跑出来,个子小小的,跑起来特别可爱,奶声奶气地喊他,“言哥!言哥!你回来啦!” 他下意识回头看白沉。 “他叫虎子,”白沉半蹲在他旁边,悄悄往他兜里塞糖,“是你在村里的最好的小兄弟。” “虎子,”薄募言眉眼含笑,抓了一把糖放到虎子面前,“来,吃糖。” “好多糖!”虎子从他手里拿了一两颗,用身体挡住其他小孩子,“每人一颗,不能多拿,拿多了言哥就没有吃的了!” 这些孩子似乎十分听虎子的话,一个个的排队从薄募言手里拿糖,每个都只拿了一颗,所有孩子拿完糖之后他手里还剩一半。 “虎子不要了吗?” “不要,”虎子踮起脚拍拍他的肩膀,“也不许给他们,剩下的都是你的。” 他转头再次看向白沉,后者点点头,示意他收下。 虎子十分热情地拉着薄募言往家里跑,“奶奶,言哥他们来啦!” 白沉在他们身后跟着。 十五岁的崽儿,性格开朗,真诚善良,对什么都保持着热情和好奇。 而他平时所见到的崽儿,虽不至于阴沉,或许对别人来说柔和近人,但真正见到他十五岁的模样,才对他格外的心疼。 老太太招呼他们上家里吃饭,村里吃饭基本摆在外面。 好些人过来拉他们去夹菜,吃完所有人坐在村里那棵百年银杏树下唱歌。 他们大多唱的是少数民族歌曲,外地人都不懂,只能坐在一旁安静聆听。 薄募言和他们有说有笑,聊到一半就被小孩子围在一块。 “我觉得这好不真实。”薄募言从孩子群里脱身,靠在在白沉到身侧,难以置信地说道,“昨天我还在训练营里接受训练,被很多人打,今天竟然能这么轻松地出现在这里。” 白沉心里揪的心疼,“训练营很多人打你么?” “嗯,”薄募言眼眶有些红,“我身体素质差,要训练很久才能和普通人一样,有天晚上有人摸到我的房间就想杀我。” 说着身体开始无意识地朝白沉靠过去。 这样的举动他怎么会没有察觉到,抱住薄募言的腰,把人往腿上放,紧紧把人抱在怀里,“别怕,沉哥以后不会丢下你了。” “我以为你已经忘了,”薄募言十分开心,“我很高兴,你还能记得。” 白沉强忍心里的苦楚,摸了摸他的头。 他不记得。 “回家吗,明天再来玩。” “好啊。” 白沉张开手,“来,老公抱。” 薄募言显然没有适应这个称呼,面红耳赤地抱在他的腰上。 “走,回家。” 与此同时,村口停下三两辆车,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从车上下来,“确定是这个村子?” “确定,我们的人亲眼看见他出入村子。” “找个机会把东西拿出来。”为首的人说道,“别惊动那二位。” “是!” 这个偏僻的村落,只有不远处的一栋别墅灯火通明,白沉附身替他上药,“疼了告诉我。” 显然,薄募言很怕疼,只是长大后擅长忍耐,药膏刚碰上伤口,身体就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两下。 “很疼?” 薄募言撅着嘴,委屈巴巴地,“嗯。” “那我轻点。” 薄募言道,“为什么呀?” 白沉道,“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薄募言看他,“带我出来玩,还给我上药,我觉得好不真实。” “哈哈,”白沉替他缠好绷带,“因为你可爱,我很喜欢。” “我不可爱,”薄募言纠正,“很多人都不喜欢。” 替他包扎伤口的手微微一顿,快速包扎好,把他抱在怀里,“他们有眼无珠,宝贝很可爱,我就很喜欢。” 从他抱上去的那一刻,薄募言身体紧绷起来,红潮蔓延全身。 声音有些闷,“你也这么对别人吗?”
第100章 生活 成年的薄募言也曾问过他类似的问题,这个问题恐怕对于他来说一直坚持了很久吧。 “不会,”白沉轻笑,不厌其烦地道,“只有你有这个权利。” “为什么,好奇怪,你明明只见过我一次,”薄募言歪着头,“因为你是我老公吗?” “嗯,”白沉道,“你还小,长大就一切都懂了。” 薄募言皱着眉,看上去不是很乐意听见这种话。 这几天白沉像永远闲不下来,澡是他亲自替薄募言洗的,衣服也是他给穿的,薄募言只需要乖乖坐在沙发上。 只要他站起来,白沉就会立刻把他抱到沙发上坐着,问他想干什么,只要开口,他就会替他做好一切。 厨房里传来几声噼里啪啦的声响,薄募言下意识回头看向旁边的玻璃门。 白沉风风火火地从楼上跑到楼下,在厨房里拿着锅铲单手叉腰,一边看菜谱一边看灶台。 一顿早饭硬是从早上八点折腾到中午十二点,好在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薄募言端着饭,咬一口西兰花,眉毛刷的就皱起来,心里暗暗哀嚎,好苦! 面对白沉略带期待的眼神,薄募言生生咽了下去,点点头,“很好吃。” “那就好,” 白沉松了口气,正欲伸手去夹菜,就看见面前的人眼疾手快地把菜全倒进碗里。 “这个很好吃,留给我吧。”薄募言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筷子沾了哪道菜就要哪道菜。 “想吃什么告诉我,明天做。” 一顿饭吃完,白沉只吃到两道菜,他盯着面前两盘薄募言没怎么动的菜,不禁暗道,这两盘果然不怎么好吃,崽儿都不动。 吃完这顿饭,薄募言整个嘴里五味杂陈,什么味道都有一点,他摸到厨房想找点甜的缓缓,看见桌上还没来得及处理的盘子,有的菜黑的他甚至看不出来是个什么菜。 显然他早上吃的那些都是看上去还算不错的成品,而那些经历太多的失败品,压根没上桌的机会。 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仿佛将某处空缺填补上,真真切切的被人喜欢着。 “崽儿,在找什么呢,” 白沉从身后抱住他,“饿了吗?” “没有,”薄募言喉咙滚动,“我想吃蛋糕。” “蛋糕?”白沉靠在他的脖颈上低声笑起来,“想吃我也不会,明天让人送过来,一会去村里看看果饼,今天吃果饼好不好?” “嗯……” 薄募言缩了缩脖子,身后人的气息尽数喷洒在脖颈间,身上燃起一股莫名的火。 他偏过脖子,柔软的舌尖顺着他脖子上的青筋,咬住肩膀细细研磨,白沉从身后含住他的耳垂克制低吟,“吓到你了吗?” “没……没有,”薄募言磕磕绊绊道,“我也可以亲你吗。” “当然,”白沉将人翻个面,把他的两只手按在墙上,膝盖抵在他的两腿之间,含住薄募言锁骨,声音性感低哑,“崽儿,低头。” 薄募言低头咬住他的嘴唇。 舌尖在口腔里扫荡,轻微的水声在厨房里响起。 薄募言抱着他的腰,头埋进他的怀里低声喘息,眼角湿红,格外的漂亮。 带着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委屈和难耐。 “走,” 白沉食之髓味的扣起纽扣,袖子照常挽到小臂,从衣柜找出一套暖色系衣服给薄募言套上,“老公带你散步。” “嗯。” 薄募言睫毛湿漉漉的,像个大型玩偶似的被白沉抱在怀里,一直到出大门才放他下来。 村子里格外的宁静,虎子一如既往地站在村口等薄募言,见他一来,马上冲到最前面,拉着他的手往家里跑。 薄募言给他们带了文具,坐在石头上教一群小孩认字。 树枝在地上画出一个偌大的“白”字,随后又在地上画出一个“虎”。 一个字一个字地教其他人写名字。 白沉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在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薄募言曾说过自己有智商型阅读障碍,那他现在怎么写字写的这么顺畅。 “崽儿,”白沉搬条凳子坐在他旁边,“你认识这些字吗?” 薄募言凑过去看他手机上打出来的“饕餮”,仔细辨认一会,道,“认识。” 白沉佯装恍然大悟,随后又故意道,“你知道阅读障碍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薄募言道,“我刚进训练营的时候也是阅读障碍,虽然有些麻烦,但会认。” “嗯,”白沉收起手机,“真厉害。” 薄募言两颊带红,悄悄“嗯”了一声,扭头接着教这些孩子认字读书。 这家伙有阅读障碍是真,不会认字是假,还天天缠着教他读拼音,写汉字,没事就嚷嚷看书不会认,要他读,敢情一直没察觉到爱意的是他。 白沉闭着眼睛躺在椅子上,突然觉得他俩要是一直住这也不错。 “那个……” 失神之中,薄募言冲到白沉眼前,“能把平板给我用用吗,我想给他们看动画片。” “好啊,”白沉牵起他的手放到唇边亲吻,“要叫我什么?” 薄募言的脸“腾”的红成一片,磕磕巴巴,“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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