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还真别不信,听我给你解释,那天薄募言去大门捡东西被吴老二掐脖子记得吧,刚开始以为他实力不够,但你看看在酒吧,地上两个人都是被他干翻的,这说明什么?” “说明头一次他在藏拙?” “没错!” 林哲思越说越上头,“为什么藏拙,实质上就是想借此摸清楚我们几个人的关系帮派,我猜他一开始就想了断吴老二,若是有人替吴老二说话,说话的人就会被归纳为一派,你信不信,躺在病床上的就不只有吴老二。” 白沉斩钉截铁,“不信。” 他家崽儿是什么样自己还不清楚,哪来这么多心眼,爹不疼妈不在,家里不亲想杀他都没有对薄家做些什么。 豆大的字都看不明白,哪来的脑力想这么多。 “我真是服了!” …林哲思恨铁不成钢,接着道,“知道那天你送到我这那只黑猫吗?知道要在我手底下生活,所以对我格外亲昵,其他人但凡碰一下都不行,张牙舞爪,连撕带咬。” 白沉毫不在意地听他胡说八道,越听越觉得离谱,直接打断道,“只要还在我身边一秒,那就是我的人,怎么样那是他的事,我只需要知道我能知道的事,你就说查还是不查。” “大半夜电话都打过来了,还能不查吗?” “行,先谢过林爷。” 电话那头冷哼,“别,爷可担当不起。” 挂掉电话,白沉站在阳台上往下望,脑子里不由得蹦出薄募言一个人坐在轮椅上哭哭啼啼的模样,隐约觉得似曾相识。 没准薄募言说的没错,他们还真见过。 站了许久,手都有些冰凉了。
第49章 狩猎 出神之中被一团热气包裹住,薄募言赤脚踩在地上,懒懒散散地环住他的腰,头埋在肩上。 白沉迅速掐灭未燃尽的香烟,柔声道,“吵醒你了?” “没有,”薄募言的气息落到他的脖子上,刚睡醒的嗓音有些黏糊,“怎么起这么早。” “想抽根烟,抽完就回去。” 白沉本想握住他的手,碰到那股热气的时候下意识收了回来,他在外面待太久了,手脚都很凉。 反而是薄募言拉着他的手放到腰腹上,“我肚子暖和。” “干什么呢,快松开,冷。” 白沉才意识到他的力气出奇的大,只能老老实实的在他腰腹上暖手,垂眸的时候恰好看见他连拖鞋都没穿,怒气猛的冲上头顶,“你出来不知道穿鞋吗!” 薄募言睡意朦胧,大脑迟钝,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下一秒整个人都被白沉抱了起来扛在肩上,措不及防的一巴掌打在屁股上,混沌不清的大脑立刻清醒了,难以置信地惊呼,“你打我!?” “我靠,我薄募言有生之年竟然会因为不穿鞋被打屁股???” 白沉干净利落的又是一巴掌,力道不是很重,但羞耻感是肯定的。 “再打我离家出走了啊……” “不长记性。” 白沉把人扔在床上,拎着后领放腿上,“下次记不记得穿鞋?” “不记得,”薄募言乖乖顺顺地趴在他的腿上,两条小腿支起来摇晃,“打吧,打死我你守寡。” 白沉却没再动了。 薄募言以为吓到人了,连忙起身把人抱到腿上,“我胡言乱语,已经记住了。” “嗯。” 白沉淡淡地应一声,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涩,目光落到薄募言薄情而红润的嘴唇上,“想亲。” “我是你的,想怎么使用是你的权利。” 一早上,整个公司都陷入一种诡异的气氛,所有人战战兢兢,接个水都怕椅子响,自从白沉到公司已经有好几个管事被骂了。 面对刚被叫到的人求助式目光,王杰两手摊开,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下一秒就措不及防地听到自己的名字,身体猛的一僵,露出的牙齿甚至还没收回去。 出来的人垂头沮丧地冲他竖了个中指,然后一脸活该的模样。 王杰端正姿态推门进去。 白沉头也不抬,“联系现在投资薄家的公司,约几个占比较大的负责人,包间时间你定。” 王杰:“???” 白沉没听见回应,笔一顿,“听不懂?” “听倒是听懂了,”王杰若有所思,“白哥,你不会是想……” “是这个意思。” 王杰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由衷道,“薄家不是小商小户,真正收购起来还需要一些时间,考虑到集团的利益,我觉得可以……” “这事你清楚我清楚?”白沉凝视他,不禁带了些压迫,“你该知道,集团现在选择需要他家的一条路。” 王杰一脸疑惑,思考片刻还是问出口,“若是这样,合作岂不是更好,干嘛还要联系那些投资人……” 说着他猛然间反应过来,这很可能是为了谁,硬生生把后半句话吞进肚子里,“白哥,我立刻去安排,欺负嫂子就是欺负兄弟们,这件事交给我,绝不会让嫂子受委屈。” “总算有点眼力劲,出去把门带上。” “了解!” 另一边。 青砖砌成的墙上闪过一黑一白两道残影,薄募言和祁连站在空无一人的巷子里,祁连的手上沾了零星血迹,嘴角也被人揍的破了皮。 薄募言冷眼扫过四周,声音冷凌,“你确定在这个方向?” “我的判断不会出错。” 薄募言的短靴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周围静的连缝吹过头发丝的声音都能听见,气氛凝重的祁连都不禁提起一口气。 薄募言止住脚步向前探查的脚步,一边摘下手套,一边说道,“走吧,人不在这。” 祁连目瞪口呆,“不在这?” “嗯。” 俯身躲在草垛里面的人立刻松了一口气,原本想着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索性没被发现。 只是这口气并没有松的太久,下一秒薄募言眼神阴狠,嘴角上扬,“找到了!” 银针脱手而出,循着声音的方向直直射入那人的眼睛。 “人带走,我有事要问。” “好!” 祁连使了个眼色,身后跟着的人立刻会意把人带走。 “哥,你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有吗?” 薄募言嘴角挂着微笑。 “有,”祁连说道,“今天出手特别狠,以往的话,你都会逗他们玩玩。” “还有这种习惯?”薄募言接过他递来的手帕擦擦手上的血渍,“我听说前几天A出现了?” “让祁今和你说,他了解的比较清楚。” “可以。” 话落,大概过了几分钟,祁连再次睁开眼睛,人还是那个人,周身气质瞬间变得不同,“哥!” “知道让你出来干什么吗。” “当然知道,”祁今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是不是为了A的那事?” “嗯,” 薄募言推开包间大门,约他的人还没到场,便接着问道,“如果说A在锦城,他是怎么做到一夜之间跑到那么偏远的山区解决一个普通人?” “我找人拿了现场图片,”祁今回想起图片上的场面,说道,“那张图上手法和之前我们遇到的很像,心脏的方向也放了一张签名,几乎可以说没什么区别。” “确定是A的手法吗。” “确定,我们追踪他这么久,闭着眼睛我都能看出来是他!” “这就奇怪了,”薄募言拧起眉头,“如果A是顾引,他应该在锦城才对。” “对,那天我们在锦城的人说,他们当天在举办晚宴,晚宴却突然终止,里面的人全被了赶出来,” 祁今说道,“很多人都亲眼看见顾引大摇大摆地走进郑家主宅。” “我很确定顾引和我们从一个地方出来,但A的事怎么解释?除非,” 薄募言眼神深沉了几分,“他根本不是A。” 祁今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不是A?这些人当中,他才是最符合要求的人。” “那又怎么样,最符合不一定是,”薄募言推翻之前的假设,道,“让他们想办法记录下顾引杀人的过程,没有人就把人送到他手上,只需要一刀就能判断。” “好,晚些时候我安排,” 祁今想起锦城的事,说道,“哥你知道锦城换水的事儿吗?”
第50章 分析 “嗯,”薄募言道,“郑家的儿子能力一般,野心不小,萤火同日月争辉,注定没什么好下场。” “我们是不是可以借这个机会,将益海的产业引进锦城……” 祁今眨眨眼睛,“锦城是个富饶之地,说不定能趁此机会,带动益海发展。” “你以为我没想过?” 薄募言冷哼,“若原先有个郑家尚且有迹可循,现在郑家倒台,贺顾合并,几乎所有的经营权都被两人握在手里,想扎根立足,有些棘手。” ““况且,”薄募言突然笑出声,“益海凑这个热闹能售什么东西,那套黑吃黑的手段?” “噗哈哈!!笑死,还真是,”祁今试图挽救,“那咱就这么坐以待毙?” “试探的人这不来了么。” 话音刚落,包间的大门就再次拉开。 保镖整整齐齐地站成两排,拥护一个体宽肥胖的男人从走廊处进来。 来人穿着一身并不合身的西装,肥肉争先恐后地从无法遮挡的空隙里挤出来,左手拖着一顶魔术帽,露出一颗镶嵌的金牙。 见两人坐在包间里,立刻露出一个虚伪至极的笑容。 祁今被这股油腻弄的浑身不得劲,面上不显半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哈哈哈!薄少竟然来的这么早!没久等吧,我可是一下飞机就赶过来了!” “刚到。” 若是祁连在场,必定会大吼一声,“什么时候有客等主人的道理!不干就给老子滚!” 祁今面带微笑,“您是?” “xx富商,李成东,” 说话间有意无意地露出一颗金牙,晃的人眼睛疼,薄募言还没开口,他的目光就落到祁今身上,“主人谈话,奴隶和主人坐一桌,不合适吧。” “哥都跟你说了今天出门让我穿好看点你不信,看看看看,在你的地盘上,他就要把我赶出去。”祁今皮笑肉不笑地接下话茬。 既是为了告诉这个所谓的富商这是在谁的地盘要谨言慎行,也是为了提醒他,别妄加揣测。 薄募言眼神里透着几分警告,但面上嘴角上扬,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祁今撒欢。 “这事我也就想和薄少一个人商议。” “你!” “祁今。” 薄募言示意他出去,祁今咬牙切齿,鼻子里冷哼一声出去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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