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卡呢!” “弄……弄丢了,”薄宇胆战心惊,“我真的不知道掉在哪了,我明明记得放在柜子里,但怎么都找不到!” “放柜子里能有人给你偷了吗!赌场人多眼杂,那些个女人谁不是图钱,被人顺走了都不知道!真是个蠢货!” 薄青山怒斥,“还指望你接手薄家,现在成什么样子,吃喝嫖赌,连房子都拿去抵债,还不如当初把公司交给你哥哥!” 听到这句话,原本唯唯诺诺的薄宇脸色立刻就变了,猛的从地上爬起来,“是是是,薄募言现在倒是聪明了,跟着白沉吃香喝辣的,但你薄青山可别忘了,当初是谁亲手把他送到男人床上!” “啪——!” 薄青山狠狠踹在他肚子上,面色狰狞,“你在指责你老子!” 薄宇被打的狠了,慌乱之中拽住薄青山的手直接将人推到地上。 “你还有完没完了!既然薄募言这么好你他妈去找他啊,你看看他还肯不肯认你这个亲爹!” “当初他倒是对你不错,你不是也嫌弃他蠢吗,人走了还让人不痛快,呸!” 薄宇骂骂咧咧一顿数落,但却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心里猛的一抖,连忙去查看薄青山的状况。 只见人倒地不起,拳头还紧紧攥着,薄宇手忙脚乱地打了120。 他只是轻轻的推了一下,不可能…… 薄青山被送往医院诊治,虽然没死但却被查出癌症,倒在床上昏迷不醒,薄宇因为极度恐慌状态极差,120出现在薄家门口的时候,媒体便嗅到新闻热点的气味,迅速朝医院。 薄宇被一群媒体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在中间,原本就惶恐不安的心情瞬间带上几分暴躁,回答媒体问题的时候好几次都差点把实情说出来。 薄募言挂掉电话,眼帘半磕地陷入沙发里,他料到白沉让人撤资,薄青山就会有动房产和卡的念头,这样一来,和薄宇必定会有争执。 只是没想到薄宇竟然这么能造,竟然把人气进了医院。 在医院接到电话的第一时刻,他就接到了通知,媒体也有不少是他的人,薄家他不是不动,而是更喜欢潜移默化,让他们自己人动自己人。 白沉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白色的毛巾随意擦了擦头,客厅的电视里还放着二十分钟前的电影,只打开了壁灯。 微弱的光线投射在薄募言的脸上。 见他似乎心情还不错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不由得道,“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发生吗?” 薄募言面带微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没大没小。” 一边嘀咕,一边踩着地毯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能说了吗?” 薄募言搂着他的腰,有几分得意地说道,“因为你好看,一见你就特别的开心。” “别贫,”白沉不受糊弄,“你什么德性我还不清楚?” “哈哈,” 薄募言如实说道,“薄青山住院了。” 思考片刻,他又靠在白沉的肩上,“我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可是那些是妈妈留给我的东西。” “没有,”白沉心又软下来,摩挲着他的头发,“错的是他们。” 身后的电影还在继续播放,电影里一只被人遗弃、骨瘦伶仃的猫,在主人的悉心照料下,身体逐渐长血肉和皮毛,最后也同样变成一只会撒娇的猫。 薄募言心里暖成一片,不由得用余光瞥白沉的侧脸。 他是不是也应该给白沉送件礼物。 送礼物这件事他从来没有干过,所以并不知道该送对方什么东西更合适。 祁今接到电话,一边和对面对战一边回答,“能送什么,肯定是送最贵的呗,要是对方有钱,那就直接送他最想要的,想要什么送什么,喜欢什么给什么,或者带他干最想干的事,绝对没错!” 薄募言提取到的关键词“最贵”、“最想要”、“最喜欢”、“最想干”。 薄募言咬着食指,始终没想到合适的东西。 再贵的东西配白沉都差了点意思。 至于白沉最喜欢什么,这范围有点过于大了,看上去就不太现实。 那就只有最想要的比较实际。 白沉最想要什么。 薄募言趁第二天白沉在书房开会的时候给王杰打了个电话。 王杰听到这个问题。 脑袋一懵,想起刚才谈判结束的时候白沉说的一句“妈的,老子现在最想的就是打爆这个阴比的头”,斟酌几秒说道,“白哥现在最想要打爆xxx的头。” 薄募言“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白沉端着一杯水从书房里出来,捏住他的后颈,“在忙什么呢?” 薄募言捉住他的手,放到唇边落下一吻,“兑换你的第二个协议。” “不容易,你还记得协议的事。” 薄募言眉眼弯成月牙,“我给你准备了个很好的礼物,要不要期待一下?” “什么礼物?” 白沉被吊起好奇心,却看见薄募言抿紧双唇,“不说,等我拿来你就知道了。” “哈哈,行啊,我在这等你?” 薄募言点点头,“等我两小时。”
第53章 筹备 说完给祁连打了个电话,一辆车停在白家的门口,薄募言含住白沉的唇瓣细细品味,听见车喇叭的声音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薄募言上车久直接问道,“人呢?” 祁连一脸老实地说道,“后面。” 他这才注意到车的后座底下蜷缩着一个人,双手被人捆起来,嘴上贴着黑皮胶带,头上还沾着血迹,一看就是被祁连打晕之后强行带上车。 薄募言点点头,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把人从车上踹下来,抱着手居高临下地盯着对方。 总觉得怎么送都不够具有美感。 对方稍有动静,就会被他一棍子敲晕。 “求求你求求你!别再打了,我不动坚决不动!” “放过我吧!你们想要多少钱!我有很多钱!要是你们放过我,我以后一定改过自新,坚决不再虐待儿童妇女!求你们了!” 薄募言垂眸,警告道,“想死晚点就给我安静。” “哥,大哥!真的,我回去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祸害良家妇女了,求你放过我,求你放过我啊!!” “聒噪。” “噗嗤——” 一道光影划过,墙上瞬间溅满鲜血。 薄募言眼神如常地收起长刀,刀身插进土里,戴上手套毫无情绪地把人头装进密封袋,一脚将身体踹进江里。 祁连将车上的特制木箱搬下来,把密封袋上的绳子换成粉色蝴蝶结,一整个头塞进箱子里把锁扣上。 他把长刀扔给祁连,“把木箱扛上车,去市中心。” 祁连试探性问道,“带着人头去市中心?” “嗯,这么看着有点寒碜。” 祁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木箱扛上车,在一栋商贸大楼前停下,两人并肩走入商场。 薄募言的气质很好,一进门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全都默认有大鱼来了围上去。 “这里代理包装服务吗?” 销售员错愕一瞬,忙道,“有的,请问您需要包装什么样的礼物?” “这样的。” 祁连将木箱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所有人都诧异了几秒,从没见过谁带这么一个木盒子过来包装,尤其这外形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不是骨灰盒之类的东西。 在薄募言肯定的目光下,立刻换上标准服务笑容,“先生,可以包装,您看您需要什么价位的包装?” 薄募言脑子里闪过祁今那句“最贵的”,然后说道,“看着包,要最贵的。” 销售像是得到什么指令似的,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东西运到后面,薄募言示意祁连过去盯着,自己在商场里随意逛逛。 不知不觉竟然转到楼上的花店,刚进门鼻尖就飘来一阵香气,开的灿烂的花束在门口整整齐齐地放成两排。 墙上有各色各样的心愿卡,全都用专门的花卡裱起来挂在墙上。 花店的老板娘弯腰在里面精心打理康乃馨。 见他在外面驻足停留,微笑着说道,“这种花叫蓝桉,不像玫瑰那样热烈奔放,也不像满天星那样花团锦簇,只是安静而温柔的待在一个人的身边,就像蓝桉这种树一样,只允许一种鸟在上面休息。” “若是其他鸟呢?” 老板娘莞尔一笑,“会毫不犹豫地杀死靠近它的一切生物。” 薄募言凝视毫不起眼的花束。 又听老板娘道,“它的花语是,我的温柔只给你一人,我不爱这世间万物,仅仅偏爱你一人,送给恋人很合适。” 薄募言微微皱眉,解释道,“这是因为蓝嘴红鹊具有特殊的生物学特征,使得它们能够适应蓝桉树释放的特殊化学物质的环境。” 老板娘可能也是头一次遇见脑回路这么直率的客人,不由得笑道,“若是忽略理智能让爱人感受到愉悦,这也不为是一种感性的理智。” “可是,”薄募言却冷不防地说道,“一种鸟不是一只鸟,蓝桉也不只有一棵,对蓝桉来说红嘴蓝鹊是唯一,可对红嘴蓝鹊来说,它也仅仅只是休息地方之一。” “蓝桉不只有一颗,释怀鸟也不止一只,但它们相互依偎的时候,未尝不是一种圆满。” 薄募言释然,最终说道,“替我包一束蓝桉。” 虽然不明白花有什么特别,但若是白沉能因为这个心情愉悦也不是坏事。 “好的先生,”老板娘问道,“请问先生是给爱人送花还是给心仪之人送花呢?” “有什么区别。” “爱人是互通心意的人,与心仪尚未结果的人,自然不同。” “爱人。”薄募言没有犹豫。 “好的,稍等。” 薄募言站在花店外面继续看墙上挂着的花牌,最终取了一张空白的卡片,挂了一张刻有蓝桉的外壳挂了上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愿是什么。 老板娘手脚很麻利,给他包了一束蓝桉,还赠送了一支白色玫瑰。 见他小心翼翼地接过花束,老板娘笑着打趣,“您一定很爱您的妻子。” “不,他对我更好一些,”薄募言抱着花束,嘴角含笑,没有隐瞒道,“还有,他和我是一样的性别,称他为妻子,不合适。” 错愕两秒,老板娘立刻反应过来,“您的先生听见这句话一定会很高兴。” “谢谢。” “欢迎下次光临。” 祁连把包装的无比华丽的箱子小心翼翼地搬到车上,外壳上贴了碎钻,用玻璃柜装了起来,光是这一套外壳就花了两百多万。 薄募言稍微觉得不是很寒碜,满意地付款。 只是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地抱着一束蓝桉,胸前放着一支白色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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