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想了又想,终于还是问道,“哥,你拿这个送人会不会不太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 祁连犹豫两秒,“我看他们都送手表车和房子,送人头还没见过。” 薄募言皱眉,思索两秒,“可是白沉想要。” “……” 祁连只能艰难道,“这……品味真独特。” 薄募言没有反驳,白沉看见这个礼物应该会高兴吧。 如果谁把A当成礼物送给他,他至少心情也不错,白沉应该会和他一样,看见自己的死对头变成这样,应该心情也不会很差。 “一会你慢点上楼,等我送完花再把箱子拿进来。”
第54章 礼物 车停在宅院里。 薄募言抱着花束站在楼下,在陈叔满脸赞赏的神情里上楼。 白沉在沙发上,盘着腿敲键盘,见他回来略微从电脑里抬起头,看见薄募言抱着蓝桉站在他的面前,瞬间眼睛都直了! “崽儿……” 薄募言莫名有些紧张,掐了掐手心,鼓起勇气将花放到白沉怀里,“花叫蓝桉,老板娘说是霸道而又温柔的爱,我想把它给你。” 淡淡的花色,沁人心脾的花香。 带动胸膛里正在跳动的心脏。 白沉喉咙滚动,有些干涩。 “谢谢,我很喜欢。” 在他看来,薄募言应当没有浪漫细胞,连见过的东西都少的可怜,怎么会有买花的觉悟。 听见这话,薄募言松了一口气,笑的尤其开心,“我还有一个东西要送给你。” “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祁连拎着另一个礼物上楼的声音传来。 白沉疑惑道㑲砜,“谁在下面?” “是祁连,” 薄募言思索万分,决定还是问一问。 捧着白沉的脸问道,“沉哥,若是有人把你死对头的头送给你,你会怎么想?” 白沉皱眉,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不禁起一身鸡皮疙瘩,毫不犹豫地说道,“这人有病吧,从来没听说谁送礼物送颗人头……” 薄募言瞳孔骤缩,立刻松开白沉,手忙脚乱地拦住正在上楼的祁连,低声喝道,“把东西拿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扔了!” 祁连一脸懵逼,“就这么扔了,两百多万包装呢……” “让你他妈扔了就扔了!找个地方埋了,”薄募言突拽住祁连的衣领低喝,“快滚!” 正在此时,白沉探出一个头,“崽儿,扔什么呢?” 看见玻璃柜里一个精致的木盒,不禁道, “那是什么,给我的礼物?不是挺好看的吗扔什么?” 见白沉要下楼。 慌乱之中,薄募言对上祁连的眼睛,瞳孔漆黑深邃,仿佛深不见底的漩涡,嘴唇微张,“醒。” 祁今猛的睁开眼睛,看着手里一个烫手山芋,立刻撒丫子开跑,一边扛着箱子一边往外面冲,大吼,“我突然发现这个包装有些瑕疵,等我改良一下再给白总送来!” 那是祁连?白沉诧异地看向只剩下尾气的车屁股,有些疑惑,“搞什么鬼这么迅速……” 薄募言板正白沉的脑袋,面色不变地扯谎,“他今天吃了兴奋剂。” “刚才那东西是给我的?”白沉问道。 “不重要,”薄募言看他身上一件单薄的居家服,转移话题,“怎么不多穿点就下来了?” “别想转移话题。” “还没处理好,过几天再给沉哥更好的。”薄募言心有余悸地拉着白沉上楼,“刚才的花好看吗?” “很好看,怎么突然想送我花了?” “因为觉得你会喜欢。” 薄募言心有余悸地看了门口一眼,“我在学习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爱人。” “这事我熟,我教你。,” “好啊,白老师。” 只是这个称呼在夜里十二点的时候,白沉是一次也不愿意再听见了。 薄青山住院之后。 薄宇摇身一变,成功变成了薄氏集团的总裁,从薄青山手里接过薄氏集团的大权。 他坐在总裁办公室的椅子,腿搭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摇晃,口中咬着一根烟,笑着和记者对话。 甚至大方地向观众展示手机里恭贺的消息和一群人谄媚的话。 整个薄氏的权利全都捏在他手里,原先十分瞧不起他的股东也得规规矩矩的叫他一声薄总。 薄募言看着屏幕里自信大方、眉宇间藏不住愉悦和快乐的薄宇,嘴角带上一抹嘲讽的笑意,手指在电脑上饶有兴趣地敲打。 电脑的微光照射在白沉的侧脸上,薄募言收起电脑,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晚安,白沉。 网络上舆论风波越演越烈,薄氏一天天在走下坡路,堆积如山的文件找不到签字人,各高层管理都在打薄宇的电话,但最终都以无人接听而告终。 股东急的团团转,偏偏薄宇一连好几天都没来公司,薄青山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大家也都不知道,联系不上也无法联系。 电话再次响起来,薄宇迷迷糊糊地在赌桌上醒来,脑袋阵阵发疼,整个赌场没什么声音,地上躺的躺趴的趴,没几个清醒人。 他按了按肿胀的眉心,酒精的麻痹让他大脑一片混沌,无法思考。 一盆冷水忽地从头上泼下来。 三四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踩在凳子上,手上扛着钢管。 “呵呵,终于醒了啊薄总。” 薄宇立刻清醒。 他这几天好像输了不少,刚开始手气还不错,但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就一直输,怎么都赢不回本,越赌越上瘾,直接把筹码全都砸了进去。 薄宇没放在心上,“多少钱?” “哈哈哈哈……多少钱?” 光头将一张卡扔在地上,冷道,“你的这张卡已经被银行停了,一分钱都取不出来,整整八千万,薄总该怎么还?” “什么!”薄宇猛的坐起来,嘴唇颤抖,“八……八千万?!” 面前的光头目光凶狠,嘴上戴着嘲弄的笑容,一条刀疤从左眼角一直横跨整张脸,凶神恶煞,杀气腾腾。 “昨晚薄总做了什么,需要我替您回忆回忆吗?” 话落,薄宇脑海里闪过一道道残影。 他昨天喝多了才来的赌场,一开始手气特别旺,两局就尽赚了五百多万,在周围人的起哄里,他直接站在桌上脱下外套,抢过话筒直言包场。 一张卡扔在地上,谁捡到就是谁的,随便刷。 薄宇脸色煞白。 薄家虽然有钱,但还没到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八千万的地步。 光头眼神示意两人上前。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薄宇惊慌失措地挣扎,“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们敢乱来!?” 身后两个小弟阴狠地按住他的两条腿。 光头拎着钢管轻轻在膝盖上敲打两下,“薄总是老熟人,赌场的规矩也该清楚,是还钱还是废了你两条腿,心里掂量清楚。” “等等,等等等等!!”钢管从膝盖滑到脚踝,逐渐用力,薄宇瞬间恐慌成一片,大惊失色,“我有钱!!” “您要是早点说不是就没这回事了?” 钢管在关节处停留,两名小弟立刻松手,负手站好,光头换上笑容,亲自替薄宇整理凌乱的衣服, “还不来人带薄总下去换套衣服洗漱一下?”
第55章 求助 薄宇换上干净的衣服站在路边。 脑袋被凉风吹的有些生疼,在路边找了家奶茶店充电。 过了几分钟,一百多条消息争先恐后地钻出来,光是未接电话就有几十个。 宿醉后格外的情绪十分暴戾。 电话再次响起,薄宇不耐烦的地接起电话,没等对面说话直接吼道,“什么都要问,什么都要打电话,培养你们这么多年究竟有什么用,一群废物!” 随后“啪”的挂掉电话,挂掉电话后脑子一片空白,目光呆滞。 八千万,他上哪去凑这么多钱。 但是凑不出钱,他毫不怀疑对方会拿棍子打断他的腿,甚至更惨。 薄宇有些烦躁地抓抓头发,医院那边又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薄宇匆匆在路边打了个车就赶紧过去。 医院门口站满了媒体,他刚下车,一群人就猛的把他围在中间。 “请问薄青山真的只是疲累过度吗,要是疲惫过度为什么拒绝所有探视?” “请你回答一下,薄氏集团近期所面临的危机已经有应对方法了吗?在薄青山在的时候薄氏还好好的,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的能力不行?” “听说你这段时间一直不在公司,之前你有喝酒赌博的传言,请问这两件事有必要的联系吗?” “抱歉,概不回答。” 薄宇被一群人里三层外三层地死死围住,无论往哪走都有人封住他的去路。 媒体蜂拥而上,嘈杂的声音充斥在耳边,一个个面孔全都变得狰狞可怖,薄宇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似的,突然暴躁地大吼一声。 抓住离自己最近的话筒,发疯似的砸在地上,混乱之中甚至推倒了其中一名记者,全场瞬间炸开。 这样的情况非但没有令记者胆怯,甚至神色更加凝重,问题也一个比一个刁钻。 “你为什么动手打人,是因为无法解释消失的原因吗?” “我没推她!这么多人看着是她自己碰瓷!” “请问你为什么会突然发狂,是因为自身本来就有隐瞒病史吗?” “我有尼玛的病!都说了老子没推她!” “请你回答一下……” “能再说两句吗!” “滚!都给我滚!” 薄宇狂躁地大喊大叫,其他人非但没有半点收敛,甚至步步紧逼,场面一度失控。 薄募言站在人群的后面,如同狩猎的猎人,悄无声息地掩去身形。 正常人在连夜的宿醉和巨大兴奋之后,意识到自身所做的出格事件之后,情绪极容易变得狂躁暴怒。 尤其在头脑尚且不清楚的时候,在周围吵闹紧逼的环境内很容易就会暴露本性。 薄宇赌场失利,突然欠上一笔巨额债务,公司员工接连不断的电话以及股东们的谩骂和质疑,只需要让媒体稍作刺激,就能轻而易举地让他失控。 而对于那些记者,事件越具有爆点,他们越不会饶人,哪怕是薄宇当场把人砍伤,他们都不会放过这个争夺爆点的机会。 这件事毫不意外地被送上了热搜。 所有人都亲眼看见薄宇动手伤人,甚至最后对媒体大打出手,无论他究竟推没推那个人,至少这些人的报道会让所有人坚信,薄宇就是打了人。 薄家正如薄募言安排中的那样,门口占满了争先恐后采访的人,整个益海没有人敢给薄家递橄榄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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