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欲被他蹭得欲火焚身,前头难受,后头也难受,忍了又忍,他抬了下腰:“进来吗?” 孟亦舟顾忌沈晚欲的伤,咬牙说:“不进,别勾我。” 那时候沈晚欲没有一和零的概念,他只是觉得下面那个或许辛苦,舍不得孟亦舟辛苦而已。 孟亦舟的喘息越来越粗重,轻磨也有了冲撞的意思,但他没进去,只是挺动着腰,耻毛偶尔会擦过沈晚欲的屁股和腿根,引得他一阵颤栗。 沈晚欲打开双腿,夹住他的腰身,方便他动作。 “阿欲,阿欲,”孟亦舟喉间发出难耐的闷声,不停叫他的名字,企图在这两个字里获得慰藉。 沈晚欲搂紧他,在颠簸中亲吻他的侧脸:“孟亦舟。” 孟亦舟自认不是个注重色欲的人,他对待“性”这件事很敷衍,晨勃也只在洗澡时弄出来,甚至懒得动手,买了一个飞机杯。但是现在,他年轻的身体仿佛有着用不完的精力,沈晚欲每一声克制的低吟,每一次细微的颤抖,都让孟亦舟兴奋不已,脑子里生出许多暴虐的想法,想把阴茎插进沈晚欲的后穴里,狠狠地捅到他身体最深处,想听他高亢呻吟,想看他因为激烈的快感而流眼泪,不准他用手,生生操到他射出来。 只是情绪再激荡,孟亦舟都没付诸行动,他只是强忍着巨大的欲望将沈晚欲翻了个身,咬着他耳朵跟他打商量:“换个方法好不好,用腿。” 沈晚欲还在惊诧这个办法的可行性,孟亦舟已经分开他的双腿,扶着自己硬到快炸的阴茎插进他腿根里。 顶上来的瞬间沈晚欲本能地哼了一声,他绷紧背脊,整个人被牢牢压着,像禁锢也像保护。 “宝贝儿,夹紧啊,”孟亦舟喘得像狼,模拟着抽插的动作,在他腿间进进出出。 这一声叫得沈晚欲差点当场交代在这里,拼命忍了一下才忍住。孟亦舟掐住沈晚欲的下巴,将他的脸扭过来跟他亲吻,腰身飞快地耸动着,汗水顺着利落的下颌线滴落。 月光透过窗撒进来,投映出墙壁上两具覆盖交叠的影子,没有真正结合,但卧室里依然充斥着肉与灵激烈拍打的声音,时而低沉时而急促的呻吟。 这个男人不仅脑力顶尖,大概体力也是顶尖的,他顶撞的速度越来越快,力度也越来越重,屁股被撞麻撞红了,仍然没有任何减缓的趋势。 后来到底抽插了多久沈晚欲记不清了,腿间一片湿滑,性器在床单上磨蹭,蹭湿了床单,已经濒临阈值。 沈晚欲上半身摇摇晃晃地挂在床头,手费力的抓住床板:“摸……摸我前面,” 孟亦舟看见沈晚欲被欲望折磨的脸,伸手过来握住他肿胀的性器,几乎在触上的那一瞬间,沈晚欲就叫着高潮了,一股接一股射了出来。 孟亦舟明明还没好,却被他极具挑逗的低吟喊到了顶,他连忙从他腿根退出,握住抖动的阴茎快速撸动,喷了沈晚欲满身白浊,后背,脖子,屁股还有大腿全都是。 沈晚欲胸膛起伏,红潮从脖颈一路蔓延,整个白皙的后背都红了,像垂在枝头的蜜桃,欲坠不坠。 孟亦舟大口喘息着,失神了片刻才从身后抱住沈晚欲,一个温柔的吻落在他薄汗涔涔的侧脸上。 沈晚欲瘫倒在孟亦舟臂弯里,不住颤抖个不停。 孟亦舟搂着沈晚欲,安抚地揉搓他的后背,喉间逸出了低哑的笑:“这么爽吗?” 面对人类本能的快乐,君子坦荡荡。 沈晚欲大方地说:“爽。” 棋逢对手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孟亦舟嘴角微翘,带着不自知的得意。他拿过放在床头的湿纸巾,动作轻柔地帮沈晚欲打整干净,歪过脑袋去察看他贴着创可贴的额头:“有没有弄伤你?” 沈晚欲嗓子有些沙哑,胸腔微微震颤:“没有,你很有礼貌。” “那就好,”孟亦舟囫囵了一句,翻身也瘫倒在床上,他缓了两口气才想起来不对劲,一把掐过沈晚欲的下巴将他转过来:“你说什么?礼貌?” 沈晚欲被掐得轻声抽气:“夸你呢。” “你再说一遍?”孟亦舟眸中落入一抹危险的光,大手随即找到沈晚欲的命门,专门往他怕痒的地方去。 沈晚欲仰头呼吸,轻轻笑了笑,沉酣的嗓音里带着求饶:“别闹。” 孟亦舟爱死沈晚欲这么笑了,那双漂亮的绿眼睛里敛着湿润的潮水,倒映着自己晃动的身影。 孟亦舟偏偏想逗他,表情装得凶狠,掐高沈晚欲的下巴:“再来一次,我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礼貌。” 沈晚欲抬起酸麻的手臂,去逮他的手:“真没劲儿了,给歇口气。” 老实说这件事并不着急,孟亦舟一向绅士,讲究花前月下,水到渠成,今晚被气血和害怕冲昏了头脑,沈晚欲身上还有伤,尽管不严重,他已经觉得过头了。 孟亦舟长臂一伸,将沈晚欲揽进怀里,心满意足的和心爱之人共享这激情退去的事后静谧。 最冲动的时候过去,一些纷杂的念头在脑中呼啸而过,沈晚欲忍不住思索以后,这不是一条好走的路,每个选择背后都有代价,不管他选不选得起,他愿意为一切后果买单,可孟亦舟不一样,沈晚欲可以坠落,可他希望孟亦舟走的路鲜花满布。 孟亦舟不懂沈晚欲沉默的寓意,抬指拨开沈晚欲额前汗湿的头发,问他:“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 沈晚欲抬头,落地窗外是一轮明亮的月亮,正巧挂在孟亦舟头顶,很神奇,心头浮现的千回百转,都在这一秒消散了。 他眉眼一弯:“没什么,就是觉得能够遇到你,很幸运。” 孟亦舟说起甜言蜜语来能说一箩筐,但他只是说:“我和你一样,觉得幸运。” 太重的爱意,反倒无法宣之于口。 不掺杂任何情欲的轻吻落在沈晚欲眼睛上,孟亦舟蹭了蹭他的鼻尖:“我们去洗个澡?” “好,一会儿就去,”沈晚欲抬起双臂,环住他的腰,侧脸压在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再抱一下。” 孟亦舟像哄婴孩一样拍着他的背:“累了么?” 沈晚欲摇了摇头,手臂收紧。 幸福如履薄冰,猴子终于从水里捞到了月亮,他怕这一切都是梦,舍不得惊动。 夜阑人静,身上都汗涔涔的不太舒服,但两人都抱着彼此,都不撒手。 后来孟亦舟背起沈晚欲,进了浴室,又帮他吹了头发,换上干净的床单和睡衣,重新躺回床上。 孟亦舟知道他们还有很多话没说清楚,很多事需要解决,可他看着高悬的月亮,看着沈晚欲眷恋地抱着他的模样,实在不忍心辜负今晚的好夜色。 孟亦舟轻吻了一下沈晚欲的眉心:“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好好说,现在睡觉吧,晚安,我的阿欲。”
第32章 无法战胜的夏天 天际一寸寸渐白,窗外云雀啼鸣,沈晚欲从梦中转醒,第一件事就是转头去看身旁的人。 金色的光晕透窗而过,循环蔓延,在那人俊美的脸庞上一一经掠,他闭着眼睛,不薄不厚的唇也抿着,每一段起伏的线条都好看得令人心颤。 沈晚欲目光痴缠,眼神幻化为一个长镜头,少年与盛夏交织其间,他心里溢满饱涨的幸福感,抬起手,想要碰孟亦舟的脸,可是又舍不得。 好得像一场极易惊醒的梦。 床头的电话忽然响起,沈晚欲赶紧按了静音,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光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是宋丹如的来电。 沈晚欲用手拢住嘴巴,压低声音:“妈。” “阿欲,你去哪儿了?一整晚不回家也不来个电话,”那头是宋丹如担心的声音。 旁边的孟亦舟迷糊地醒来,他头发凌乱,脸上带着清晨懵懂。 沈晚欲正一本正经地解释说昨晚和同学讨论最近要表演的舞台剧剧本,时间太晚了就在同学家歇下了。 那光洁的脚尖点忽地到了沈晚欲的小腿,上下蹭了蹭,似是试探位置,很快就要往他膝头去。 熟悉的皮肤触上来,像一朵带着电流的火花,沈晚欲差点抖一激灵,他一把摁住那不规矩的脚,对孟亦舟比口型:“别闹!” “妈,我上课快迟到了,先挂了。”匆忙丢下一句,沈晚欲随即切断了电话。 孟亦舟顺着他的小指往上,掐住他的手腕,一用力就把人带进怀里:“昨晚没回家阿姨骂你了?” “没有,就是打电话问问,”沈晚欲跌落在孟亦舟胸膛,突然从朋友升级成男朋友,他一时还不太能适应这种亲密的节奏,表情有些不大自然。 孟亦舟倒是一派自得,把小腿搭上来,手也搂住沈晚欲的腰,像是树袋熊一样把他抱住:“那就好,还早呢,再睡会儿。” 鼻息撒在他耳侧,大手掐着他腰线,连同小腿都要缠绕起来,将他整个人都占据在怀抱里。 沈晚欲心底发软,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他有点苦恼地说:“可是我早上十点还有课。” 孟亦舟偏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吊钟,双手又抱紧了点:“请假吧,少上一堂课而已,你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重要的事,沈晚欲思索了一会儿,没找到眉目,便问:“什么?” 孟亦舟侧过身子,抬指刮了下他的鼻梁:“我啊。” 控制不住的笑容牵起双颊,沈晚欲难得处在这么放松的情绪里,就很想逗他:“什么意思?” 孟亦舟也不急,挺直的鼻梁贴着沈晚欲侧脸,轻轻蹭了蹭:“我问你,我是你什么人?” 沈晚欲当然知道他想听什么,可他现在近墨者黑,学坏了,偏不如他愿:“你是我师兄。” 孟亦舟危险地凑近他,鼻息微沉:“你是不忘了我们昨晚做过什么?我再提醒你一次?” 沈晚欲还没来得及挡,孟亦舟已经叉开腿,虚虚地骑在沈晚欲腰上,俯身去亲吻他的唇。 下巴被掐高,沈晚欲接受了这个让他心动又心颤的早安吻。 吻完,孟亦舟气息不稳,他摩挲着沈晚欲发红的嘴角:“怎么样?记起来了么?” 沈晚欲缓着过快的心跳,红着脸冷静的承认道:“记起来了。” 孟亦舟诱惑他:“那你说。” 头顶那双眸子里暧昧还没散去,混杂着赤诚和爱意。他一直都觉得孟亦舟的眼睛很有魅力,像容纳着山川和大海。 沈晚欲就是沦陷在这样的眼神里,他输得心甘情愿,终于承认:“你是我的孟亦舟。” 得到满意回答,孟亦舟翘起的嘴角几分小得意: “既然是你的人,是不是不该让我独守空房?” 沈晚欲早就在他的甜言蜜语里晕头转向,傻乎乎地应了句是。 孟亦舟得逞地笑了,又亲了一下沈晚欲的鼻梁:“乖。” 薄薄的被衾盖着两人,他们枕着同一个枕头,默契地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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