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苍老,生死,每个人都逃不过,我们终将与之遭逢,正因为如此,那一点点欢愉更像滚滚红尘里的浮木。 爱或许是疯魔,明知前方万丈深渊,也跳得心甘情愿。 下一瞬,沈晚欲眼眶发红,倏忽扑过去。 一个强势的吻,笨拙又贪婪,带着视死如归的搏命,无声又浓烈地宣泄着心底汹涌的爱意。这和江月雯接吻完全不一样,他唇瓣上没有粘稠的口红,也称不上蜻蜓点水,沈晚欲浑身上下都带着男人特有的攻击性。 孟亦舟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随即抬手压住他的脑袋,反客为主。 沈晚欲后背抵着墙壁,仰高脖颈,脚像踩在棉花上,站都站不稳。 孟亦舟掐住他的大腿往上一提,轻轻松松地将人抱起来。 他们十指相扣,彼此触碰的掌心仿佛着了火,燃起了噬人的烈焰,一把火要烧毁两个人,孟亦舟并不迷恋接吻,但这一秒他的确需要,需要沈晚欲有力的拥抱,鲜活的温度,怦怦跳动的心脏,只有这样,他才能真的确定自己拥住了心上人。 就在气氛越来越无法控制时,孟亦舟突然摸到一点潮湿的血迹,他猛地清醒过来,喘息着离开沈晚欲的嘴巴。 沈晚欲眼神迷离,上气不接下气地问:“怎、么了?” 孟亦舟喉结滚了滚,像在强忍着什么东西,蹭了蹭他的鼻尖:“你身上还有伤,先上药。” 沈晚欲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动作僵硬地扯了下衣摆,试图掩饰某种变化。 突然间,黑暗中传来一声猫叫。 偷窥了全过程的晚崽正瞪着圆溜溜的黑眼睛,歪着猫脑袋,好奇地打量那两人。 沈晚欲衬衫凌乱,纽扣掉得七零八落,平直瘦削的锁骨袒露在外,他用腿盘着孟亦舟的腰,孟亦舟用手掌托着他。 沈晚欲当即心虚得要往下跳。 “当心摔了。“孟亦舟眼疾手快拦住他踩到地面的一条腿,又抬回来。 沈晚欲被迫调了个身,只觉腰间一紧,他被打横抱起来了! 那种公主抱! “哎,你干嘛?” 沈晚欲脸色有点蒙,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生,从来没想过会有另一个男生这样抱他。 “别动,”孟亦舟在沈晚欲侧腰上拍了一把。 身子忽地麻了半边,孟亦舟的情绪还没能完全从惊慌害怕和失而复得里恢复过来,脸色看起来又冷又凶。 沈晚欲没再挣扎,乖乖的待在他臂弯间,全身心依赖着他。 孟亦舟双臂有力,稳稳当当将人抱到床边:“你坐着,我去拿药。” 沈晚欲搂住孟亦舟脖子往上挣了一下,他那条裤子全是泥啊灰啊,脏得看不出颜色,怕弄脏了雪白的床单。 沈晚欲说:“还是去沙发吧。” 孟亦舟仿若未闻,手臂一松,将人轻轻放下:“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脏不脏。” 沈晚欲坐在床边,垂首注视着孟亦舟从紧急医药箱里拿出棉签碘酒和绷带。 “疼就出声,别忍着。”孟亦舟用棉签沾了点碘酒,一点点涂抹在沈晚欲的手臂、额头,猩红的膝盖上。 “我不怕疼,”沈晚欲嘴边挂着浅笑,不管怎么流血,连眉都没皱一下,那声喜欢和一连串的吻大概有绝妙的镇痛效果,他感觉不到任何伤口的存在。 孟亦舟半跪在沈晚欲身前,脸上没什么表情,却紧张得连消毒手套都忘记戴。 劫后余生的滋味盘踞在心头,翻涌的情绪还没完全消散,反而在安静下来的氛围里越渐浓烈。 担心和害怕还盘踞在心头,孟亦舟下手很轻,也很慢,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撕开最后一个创可贴,贴在沈晚欲手腕处。 处理好全部的伤口,孟亦舟满身大汗,他抬起脑袋:“好了。” 沈晚欲看着他,说:“谢谢。” 两人四目相对,沈晚欲想帮孟亦舟擦去他鬓边的汗,手刚刚抬起来一点,被孟亦舟搂进了臂弯。 孟亦舟将脸颊埋进沈晚欲的颈窝,在这亲昵间释放着内心的怯弱。 屋里没开灯,落地窗外的月亮慷慨的送来一点光,沈晚欲抬起手搂住孟亦舟的脖颈,和他拥抱在这闷热的夏夜里。 “阿欲,”孟亦舟贪婪地嗅沈晚欲的气息,像一匹受了伤的需要安抚的小狼。 “嗯。” “我在街上找了好久,”孟亦舟嗓子有些哑,艰难地忍耐着什么,“可是找不到你……” 车子追尾的时候现场乱成一锅粥,那几张小轿车的司机基本都进了重症监护室,如果今晚的情况置换一下,沈晚欲未必能有孟亦舟冷静。 “武疑路在维修,可能是施工队忘记放警示牌了,公交车的师傅没注意,就打了个急转弯,”沈晚欲抚摸着孟亦舟的侧脸,一边回溯事件,一边轻言轻语的安慰他,语气清淡得好像在谈论天气,“追尾的那辆车车速不快,司机刹车刹得也及时,我就是摔了一觉,看起来挺严重,其实都是擦伤。” 孟亦舟伸手,碰到了沈晚欲脖子上的血管,那个温热的跳动,最原始的东西。 “不怕,”沈晚欲柔声说,“我没事啊。” 孟亦舟的手还是有点抖。 “摸摸毛,”沈晚欲抬手,拍了拍孟亦舟后背,哄着,“吓不着。” 手掌隔着衣服,仍然摸到了孟亦舟满背冷汗,甚至还有点紧实皮肤上细碎的震颤。 沈晚欲就这么揉揉拍拍,带着安抚意味,一点一点抚平孟亦舟的焦躁。 可是没一会儿,孟亦舟就受不了了,触碰带来慰藉的同时,也掀了那些不安分的因子,好似抚过哪,电流就流向哪,最后全都汇聚在他的枪里。 孟亦舟背脊绷紧,下一秒,他忽然摁住沈晚欲的手,猛地翻过身,将人压下,鼻息微沉。 “怎么了?” 孟亦舟眼神暗哑,在黑暗中危险地盯着沈晚欲:“再按我就不客气了。” “孟亦舟,”沈晚欲叫他名字,声线偏低,在闷热的仲夏夜里散发出一股要命的蛊惑。 孟亦舟低下头,看见那样一张好看的脸,眉目含情,眼里交织着干净的少年气和浓烈的爱和欲。 “嗯?”孟亦舟的声音是从喉咙里逸出来的,不完整,像是极力压制着自己。 沈晚欲感受着孟亦舟细微的变化:“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配合。” 孟亦舟细细嘶气,压着他不回答,眼里全是积攒的风暴。 硬到这种程度应该很难受,同为男人,沈晚欲知道忍着不舒服,他摸索着孟亦舟的裤腰边缘,指尖探进去:“我帮你。” 孟亦舟触电一般,摁住沈晚欲的手。 两人执拗地对视几秒,孟亦舟在这目光中投降:“我不想冒犯你。” “怎么会呢,”沈晚欲眼底漾着光,微微抬起腰身,让他感受着自己同样蓬勃的欲望,“我也想要你。” 两人的性器都勃起了,像蓄势待发的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一上一下互相磨蹭着。 沈晚欲坦荡地说:“你好硬。” 一阵火车碾过的轰隆声在身体里炸开,仿佛初次心悸时不安于室的躁动,孟亦舟身体里那根紧绷的弦啪一声就断了。 冲动来得又快又致命,孟亦舟忽地拉过沈晚欲的手腕,举高压在头顶,俯身堵住他的唇,舌头顶进口腔,搔刮上颚,齿列,甚至喉咙。 沈晚欲抬高下巴,竭尽所能的回应他。 男人和男人的接吻没有太多缱绻,他们猛烈碰撞,死死按住对方的后脑勺,恨不得将彼此拆吃入腹。 孟亦舟边吻边脱掉碍事的衣裤,皮带砸去地上砸出一声脆响,然后动手很快就将沈晚欲扒得一丝不挂。 这是孟亦舟第二次看见沈晚欲赤裸的模样,在濠江那天,其实孟亦舟很好奇,但没敢细看,往后总在深夜里回想着那抹身影,如今再现眼前,他恨不得每一条纹路都看得清清楚楚,骨架适中,皮肤白皙,胸膛和小腹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充满力量又不失美感,那条人鱼线尤其引人入胜。 孟亦舟看直了眼,他半跪着低头吻上去。 滚烫的唇贴上温热的皮肤,沈晚欲舒服得一哆嗦,不自觉仰高脖颈。 孟亦舟握住沈晚欲滚烫的性器,尺寸很客观,前段逸出大量液体,把刚刚的话回敬给他:“你也好硬。” 沈晚欲也往下伸手,用虎口圈住孟亦舟硬得像烙铁的阴茎,那带茧子的指腹摩挲着顶端,孟亦舟舒服得不住低叹,两人一边替对方纾解,一边激烈亲吻,用力地拥抱。 孟亦舟含着他耳垂,低喘着说:“阿欲松手。” 察觉到孟亦舟从他肩膀处滑下去,他细细吻遍他每一寸肌肤,柔软的唇瓣顺着脖颈往下,不管是轻拢慢捻,还是撩拨搅弄,主动权全在孟亦舟唇舌间。 亲到大腿根时,沈晚欲猛地抓紧床单,低低地叫了一声,快感更猛烈了。 听见他哼,孟亦舟心满意足地亲了亲他腿根上那点小小的红印子:“疼吗?” 沈晚欲从来不觉得情欲羞耻,此刻听着孟亦舟诱惑的声线却有点害臊,讪讪道:“不疼。” “想要我舔这里吗?”孟亦舟的侧脸旁挨着沈晚欲硬挺的性器。 轰一声,脑子跟炸了似的。 那个月亮般矜贵的人,赤身裸体地跪在自己双腿间,俊美的五官浸盈在夜色中,饱满的唇上沾着莹润,问他要不要口。 沈晚欲没回答,孟亦舟已经低下头去。 “嗯。” 瞳孔倏然放大,浑身过电似的,腰身不由得往上拱出一抹性感弧线,像无法承受的逃离又像甘心情愿的祭奠。 孟亦舟用手扶住沈晚欲性器的根部,探出舌尖舔弄顶端,他没做过这种事,也是第一次尝到这里的味道,没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况且他含住的人是沈晚欲,心理上那点诡异很快就过去了,孟亦舟继续深入,吞进喉咙,强忍着干呕的冲动,慢慢吞吐起来。 温暖的口腔十分美妙,紧紧包裹着沈晚欲,柔软拂过他每一条凸起的筋脉,舔得他腰酥骨麻,前端不断逸出黏腻的湿液,房里响起了令人耳红心跳的滋滋水声。 沈晚欲茫然地抓紧床单,整个人被孟亦舟所掌控,他攥住他的灵魂,还要一寸寸攻略他的身体。 快感像不断拍打的巨浪,沈晚欲断续又沙哑地喊:“让……让开……我要射了。” 十万火急的关头,孟亦舟偏偏吐了出来。 沈晚欲顿时卡在将倾不倾欲望里,难受得他想要用手。 孟亦舟迅速禁锢住他的手腕,强硬地不许他动:“今晚才刚刚开始,等我一起,好吗。” 说着一手顺着沈晚欲的后腰下移,拢住两瓣浑圆紧实的翘臀,大力揉搓起来,另一只手圈住自己身下硬到不行的枪,抵住沈晚欲柔嫩的后穴,划圈打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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