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看起来十分后悔:【你别说了,太麻烦了,从此以后我和兄弟们再也不接这种情感单。】 我:【如果那天没有我,你们会把舒悦怎么样?】 卖鱼佬:【这还真没想过,有可能真的给她几耳光,毕竟是她先犯贱惹别人男朋友。】 我:【有没有可能是张尘涵的问题?】 卖鱼佬:【张尘涵又几把是谁?】 我:【就是那个男主……】 卖鱼佬:【哦哦。】 卖鱼佬:【谁知道啊,都说了我们只是收钱办事。】 我:【不过。】 卖鱼佬:【?】 不过命运是如此神奇,兜兜转转,舒悦和张尘涵要结婚了。 就在后天。 周五下班后,我再一次从北京出发飞回老家。 这次回来没有那么强烈的割裂感,也不用那么用力地打扫卫生,毕竟间隔的时间并不长。 周六,我被张尘涵和舒悦他们喊过去一起吃饭,听他们一起说明天的安排。什么时候出发,什么去接亲,有几个人在里面堵门。我和舒悦商量了一下能不能快点放我们进去,舒悦快笑死了,说想也别想。 晚上舒悦回了自己家,他们的新房里剩我和张尘涵,还有另外三个伴郎。张尘涵失眠到三点多钟,把我们挨个叫起来说要打麻将。我说你真的神经病,快点儿睡吧。 第二天我们一群人起得比鸡早,来不及去外面买咖啡了,只好自己在家冲了速溶,苦劲一下子让我们几个人清醒过来。 出门前我对张尘涵说:“恭喜,这是你生命里最重要的一天之一。” 张尘涵回过头,对我笑道:“谢然,谢谢你陪我,你也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作者有话说: 明天也更
第74章 我,谢然,要转运了? 这是我第三次参加婚礼,也是第三次做伴郎。 但我要说,无论哪一次,我都非常感动,因为我相信这三次婚礼中,两位主角都是因为爱情而结合。相亲、复婚、学生时代的爱情长跑……无论哪一种,我都相信这是因为爱情。 除此以外,人不应当有第二种结婚的理由。 张尘涵在台上哭了。 舒悦倒是一直在笑。 等他俩下来敬酒的时候,张尘涵又获得了一种无比亢奋的状态,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他以前上学的时候就收拾的很精神,现在更帅了,戴着眼镜很有一种斯文精英的感觉。 舒悦的审美果然很专一。 我让张尘涵别喝那么多酒,他不听,每一桌都是实打实地喝。最后我还得送他俩回家,舒悦一回去就在房间里数红包。 “来吧,小张。”我无奈地把张尘涵放在沙发上,“你说你喝那么多酒干什么。” “谢然。” “嗯。” “我开心啊……”张尘涵迷迷糊糊地说胡话,“我以后一定会对舒悦好的,你监督我。你一定……你一定要做我将来儿子的……god father……” 我哭笑不得,给他用热毛巾擦了擦脸,看见他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于是又帮他把脸上的眼镜摘掉。 房间里面—— 舒悦懊恼地说:“啊啊啊!钱我数到哪里了!又忘记了!” 我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倚着门框望着她,笑道:“你明天喊你老公起来一块儿数呗。” “对哦,我老公怎么没声了……” “睡死过去了。”我说,“走了,我回家了啊。” “哎,等等!”舒悦从床上跳了起来,从柜子里又拿了一条烟给我。 我和她互相心照不宣地看了看,我说:“戒烟了?” “早就戒了。”她笑道。 我没跟她客气,说:“行,我替你拿着。新婚快乐。” 临走前我正在穿鞋,舒悦忽然又喊了我一声:“谢然!” 我转过头,她朝我扑了过来一下子抱住我,在我耳边说:“我刚刚又穿越去了未来,你2017年一定会过得很快乐!” 我愣了愣,笑起来,拍了拍她的背,说:“好,知道了。” 这傻妞。 从2014年开始每年都要“去”未来一次,好像只是为了告诉我,我接下来的一年会过得很快乐。 “走了。”我松开了她,摸了摸她的头,“跟你老公好好待着吧,一眨眼都嫁人了。” 我赶上了末班的地铁。 整个车厢只有我一个人,我站起来左右看了看,两边的车厢也没有人。 下车后我走回家,却没想到在家门口又看见了……刘毅。 “哎。”我喊他。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额前的刘海有段时间没修剪遮住了眼睛。 “又来我家巡逻?”我笑着问。 “你怎么又回来了。”刘毅震惊地说。 我把舒悦给我的那条烟拆了,隔空扔给他一包,笑了笑没搭话。 “你被炒鱿鱼了?”他问。 我慢慢地说:“你这么关心我做什么,还是替谁在打听事情。” 刘毅嘴特别严,说:“不是,随便问问。但我的确知道一件关于你的事,说不定你还想找我帮忙,你想听吗?” “说说?”我忽然有了兴趣。 刘毅说:“你又要发财了,有钱人……你家这里要拆迁了。” 这突如其来的小道消息令我有些措手不及。 “拆迁?”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这幢灰扑扑的房子,以及其他破败陈旧的建筑物,“这里?什么时候?” “嗯。”刘毅点点头,“是啊,再过不久吧,可能就有人要上门找你谈了。 ” “真的?你确定?” “应该假不了。”刘毅潇洒地点了根烟,朝我挥了挥手,“我先走了。” 拆迁这事儿我不是没想过,姥爷还在的时候就一直念叨,后来有一段时间我爸来了也提了这事儿,想分钱。 只不过这么多年我一直没听到什么有关拆迁的事,所以我也差不多忘得一干二净。 真要拆了吗?我躺在床上左思右想。 如果换了从前,我肯定想这破房子早拆早好,拿了钱我可以做许多其他事。然而真到了这一天,我的心里却涌上了一种奇怪的不舍。 多想无益。 第二天我飞回北京继续工作生活,又过两三个月,还是无人联系我。 这也正常,许多时候大家都会幻想着拆迁暴富,刘毅的消息也并不一定准确。 卖鱼佬:【你又不见了?回北京了?】 我:【你还在关注我啊。】 卖鱼佬:【你是我朋友圈里最有钱的人了,问问不行么。】 我:【行。】 舒悦和张尘涵度蜜月去了一趟韩国,回来之后又在青岛和烟台玩儿了两天。明明天气还没有真正热起来,这两人又是要风度不要温度,早早地换上了夏装。 蒋承临和他对象也出去玩儿了,两人去意大利维罗纳度假,还去了葡萄酒酒庄。大龙也是,天天在莫斯科胡吃海喝。再一转眼,公司组织旅游,这回连莉姐都出去玩儿了。 我跟着公司里的人一起,下飞机后手机开机,看到了一条陌生的未接电话。回拨了之后才听清楚对面是什么人,拆迁办的。 “小谢你什么时候回来呢?”对面大叔很自来熟,“你回来我们好好聊一聊?最好尽快把这个事办了,要你来签字。” 我答应对面尽快回去一趟,拿行李的时候有些魂不守舍。 刘毅的消息是真的! 真要拆迁了。 我去找莉姐请假,莉姐一脸无语地看着我,问我什么事,现在朝十晚六的生活难道还不能满足我?我说,我家里要拆迁了得回去一趟。 莉姐摘了自己的鸭舌帽,有些崩溃地说:“我靠,拆多少?你不会从此以后不来上班了吧?” 我说:“不至于……” 她说:“给你批假了,赶紧的,速战速决,公司不能没有你!” 我又再次飞回了老家, 奇了怪了,这是今年的第三次。 拆迁怎么说都算是喜事一件,难不成真如舒悦所说的,2017年我终于要转运了? 我,谢然,要转运了? 回去后我火速约了拆迁办的人聊了聊,对面电话里跟我谈的挺好,但是见了面却乱扯一通。我心里觉得不对劲,在微信上找了刘毅:【你说的对,我家要拆迁了。】 卖鱼佬:【!】 卖鱼佬:【看吧,哥没骗你。】 我:【他今天就想让我签字。】 卖鱼佬:【你别。】 刘毅那边“正在输入”了好一会儿,给我发来了一长串话,大概意思是让我稳住,不要立刻就签字。我问他这里面还有这么多讲究吗?他说,那当然。我说,你是不是认识一些人。他说,是。 我改口得十分快:【哥。】 卖鱼佬:【我帮你,但你多少给我包个红包?】 我:【没问题。】 别看刘毅没有一个正经职业,但是见缝插针赚钱的机会他是一个也不放过。于是拆迁办大叔再给我打电话,我也开始和他打马虎眼。 我跟舒悦和张尘涵说了这事儿,他们居然也跟刘毅站在了统一战线,说让我别急。我在北京没日没夜地干了两年活,觉得自己在人情世故方面的确有些生疏。 另外,我也得提前做准备,签了字后我东西就得搬走,但现在没什么买房的打算,便在舒悦和张尘涵他们小区里面先租了一套小房子。 过了两天刘毅给我打电话,说谈好了。我说,啊?这就谈好了?他说,给你多争取了四十万,你签字吗?我说,哥你办事我放心。 其实原先我也是会签的,但是真没想到这里面弯弯绕绕一下还能多出四十万来,我当然不要白不要。 拆迁办大叔最后一次打电话给我,让我过去再聊聊的时候我没拒绝,很爽快地签了字。 我还见到了魏爷的四个儿女,他们这次又是组团过来“开会”,拆迁办大叔给他们吵的头痛。 “什么时候拆啊?”我问。 “你签了字就快了,可以把东西搬搬。” “拆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一声?” “行啊。”大叔爽快地说,“你加我个微信。” 我很快把东西搬空,要拿了的都拿了,一些不要的旧衣服和生活用品趁机扔了,旧冰箱旧空调都当场卖了。收废品的叔叔眉开眼笑,跑到我家后面瞄了一眼,问我后面那个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 就是那台一直站岗的大头贴机。 我有些纠结地看了大头贴机半天,叔叔问我:“这玩意儿你还要吗?能不能用了?” “我也不知道。” “还要吗?”叔叔很坚持,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 我想了半天,还是做了个决定:“不要了,叔你一起拉走吧。” “成。” 从这件事里我学到了一个经验——送对象礼物的时候还是尽量考虑一下体积与实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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