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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该做的他还是要完全做到。 他已经从Alexander身上摘取到最好的部分，所以，这段感情他理应用真心去回应对方的情感。 “这周有一个晚会，全校师生都要参加。”余怀之将无精打采的Alexander从怀里拉出来，对他说，“在晚会结束之后，我可以满足你任何一个要求，只要你喜欢。” Alexander看着余怀之，问：“anything？（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余怀之对他坦诚，笑着说，“当你决定不在意年纪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考虑应该用什么回复你的心意。我想你应该不缺钱，所以我只能让你提要求我尽力满足，证明给你看，我同样对这段感情认真。你要想一想吗，距离晚会还有三天。” “I don't need think。（我不需要想）”Alexander对余怀之说，“ring，just ring（戒指，只要戒指就好。）” 他的要求听上去有一点不太好满足。 余怀之也不清楚这个戒指指的是普通戒指，还是某种婚姻上的承诺。 外国人总喜欢想一出是一出。他没办法很好的钻到Alexander心里看一看，对他的要求也就有一丝怀疑：“有没有备用选项？” “Not winding.（不是婚礼戒。）”Alexander怕把余怀之吓跑了，毕竟婚姻大事对中国人来说很重要，他也明白不可能很轻松就结婚。 何况，刚交往就定终身不现实，他不是太无脑的人。 “什么样子都好。”Alexander讲话非常不标准，中文英文混着一起说，余怀之听懂他大概意思，“只是一对戒指？” “Yes。（是）”Alexander说，“Just bought me a rring（只是一个戒指。）” 他看见余怀之没有立刻答应，似乎是在犹豫什么。 Alexander产生怀疑，“过分了吗？” “不，和那个没有关系。”余怀之担心的并不是这一点，他只是考虑到现在这些学生眼睛很毒，两人戴同样的戒指，会否被其他人发现。 Alexander要在这里待六个月，而他要在湖力大学至少还要教十年学，或者更多—— “如果不可以，我不会伤心。”Alexander反过来安慰余怀之，“I know we are not allowed to be together.So if you refuse me i won't say nothing.（我知道我们不被允许在一起，所以就算你拒绝我，我也不会有任何抱怨。）” 太懂事的人，总会格外惹人心疼。 Alexander从来没有和余怀之索要过什么东西。只是一对戒指而已，他想一想，最后就答应了：“这个礼物不算过分，但只有一个要求，我们不能买市面上太夸张的情侣款，希望你理解，不要介意。” 他能答应已经很好，Alexander当然不会介意：“太好了，我很高兴！” 他总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亲了余怀之一下，又慌里慌张想起来这是在学校，急忙朝四周看去，“god，I forget（糟了，我忘记在学校。）” 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让余怀之笑了起来：“没关系宝贝。” 他捧住Alexander的脸，和他来了一个贴面吻，然后告诉他，“我们只要不法式舌吻，像这样的礼貌性接触，当然是可以。” 得到一个吻的Alexander当然很开心。 他觉得余怀之真真是太好了。这么宽容大度，而且不会计较他小失误的人，他真想余生都在一起。 小小片段，两人都很开心。 前两天大家还在讨论何子欣和余怀之的恋情，本以为谣言很快就会停止，没想到二天湖力大学的论坛里就发出来一个帖子，很隐晦的说有两位教师在谈恋爱，相差年纪很大，男教授简直可以做女老师的父亲。 怎么看，苗头都是在指向这两人。
第18章 18 这种帖子当然不敢光明正大的带人大名，连底下远远一张偷拍照也被打了马赛克。 但还是一眼看得出其中一个是何子欣，另一个就是大名鼎鼎的余爹，余怀之。 大学里没有提到教师不准谈恋爱，但这种年龄相差巨大的恋爱关系还是遭受了不小非议。何子欣一进教室就发现同学们对她持有另类眼光，和以往根本不同。 她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一直到整节课上完，一个大胆的男同学当面问她是不是真的在和余教授谈恋爱，才明白怎么回事。 湖力大学大部分女教师都已经结婚，像何子欣这种貌美如花，正值青春的女教师，自然是所有男教授的第一追捧对象。 她性格较腼腆，对一些颜色玩笑很容易脸红。 私下大家都说何老师肯定还是处女，那么不禁逗，八成连男朋友都没有的。 出现这样的绯闻，何子欣既觉得不可思议，又隐隐羞赧，斥责学生们胡说八道。 “太无聊了。”她第一次发脾气，“你们小小年纪，怎么能这样传流言蜚语？” 离开讲台，虽然没有正面否认，也没有承认，这群学生还是觉得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猫腻，不然何子欣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这件事发酵的很快，短短一上午，所有老师都听说了这个消息。 大人毕竟成熟有理智，他们不会像小孩那样胡乱猜测，更不会说一些难听的话来打击何子欣。 “我觉得这很好啊。”刘老师说，“小何长得漂亮，性格又好，而且余教授身边一直没有个伴儿，要真能成也算神仙眷侣。” “是啊，我觉得可以撮合撮合。”王老师也说，“余教授那样好的一个人，40岁还没一个老婆，我们都觉得可惜。要是小何有这个意思，不如谁出面说说呗，说不定处一处能成呢，我和我爱人就是这么走到一起的，现在孩子都有了，多好。” 何子欣听这几个教师发表言论，一张脸涨红。 她不是不喜欢余怀之。正相反，因为喜欢这个人，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 爱情这种事，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撮合的。余怀之这么多年都没有找一个老婆，八成眼光很高。 何子欣担心自己入不了人家的眼，沉默这么多年，都没勇气表白一次。 一群老师笑呵呵加油打气，说的她蠢蠢欲动，被大家夸的摸不着天，总觉得说不定自己去试一试余怀之真的能跟她在一起。 另一头余怀之下了课，回到办公室，叶玉环就在里面站着。 看样子是有话要说，但又难开口。 余怀之看见这小姑娘，猜出来她想干什么。 拉开椅子请人坐下，说：“你的书我看了前面30页，语言诙谐幽默，下面插图画的也非常棒，包括一些亲身经历写的都非常传神。可能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正规出版。如果通过出版社来发行这个书，再加上一些营销，湖力大学很快就能出现一个青年作家，很厉害。” 叶玉环咬着嘴唇，看余怀之的眼神充满了不甘：“余教授，我说的不是这本书，其实我是想让您看……” 三番五次含蓄提醒，余怀之好像都在刻意避开这个话题。 叶玉环看见论坛里的帖子，说余怀之和何子欣谈恋爱，再也坐不住，课没上完就跑过来等她，就为了问一个真相。 “余教授，您——” 话刚说一半，Alexander敲敲门，拿着一只卡通日记本进来：“我写了中文diary，你可不可以帮我check一下Wrong word？” 他和余怀之之间亲密熟络，讲话不像对师辈。 但叶玉环没有怀疑。本来Alexander也是外国人，不懂中国的礼数很正常。她更没想到新闻里小余怀之许多的另一半不是何子欣，是他这个小交换生。 “What happened?（怎么了？）”Alexander看见叶玉环眼睛红红的，还以为余怀之批评她，温柔安慰人，“不要难过，Everybody makes mistake.（人人都会犯错。）” 叶玉环冲他勉强笑了笑，照以前，有人进来她就直接走了。 今天真的察觉到危机感，就算Alexander在旁边，叶玉环仍忍不住问余怀之：“余教授，书里面的卡片您真的看了吗？那个对我来说很重要；其实我一直想让你看的不是这本书，而是那张卡片，上面写了我的真心话，都是我想对您说的……” Alexander通过翻译器，听叶玉环叽里咕噜讲了好长一串快一速的中文。 他这次来就是找余怀之，但前面有一个叶玉环，所以只好拉开小板凳，坐在余怀之身边排队，等他给自己检查日记本。 他今天课堂上专门问了老师一些中文字该怎么写，虽然是一年级小朋友的日记格式，标点符号也不对，但每个字都写的很认真。 坐在小板凳上，Alexander学老师的样子拿食指在嘴里沾点唾沫，一页一页翻自己的日记本。 叶玉环看他翻书，只觉得心里着急。 再含蓄下去，余教授就要被何老师抢走了—— “余教授，”她腾的站起来，一张脸通红，“我喜欢您！从入学第一天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喜欢您！我知道学校里不允许老师和学生谈恋爱，可不可以请您等等我，等我毕了业，我想成为您的女朋友，正式和您结婚，组建家庭、生小孩！” 该死的翻译器，今天出奇敏捷。 叶玉环一句话刚说完，Alexander小板凳咔嚓一断，扑通一下坐在地上。 他没想到自己能摔个屁股蹲。 更没想到，面前的女同学竟然是来和余怀之告白！ 这太荒谬了。Alexander揉着自己摔疼的屁股想，怎么这所学校每个人都喜欢余怀之？一个何子欣还不够，又来一个漂亮的长头发女同学跟他抢男朋友？ Why？上帝啊，谁能告诉他，究竟why？ 余怀之将他掉在地上的日记本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不要坐这个小板凳，不结实，坐到椅子上来。” 安排完Alexander，确定金发少年没有大碍，余怀之这才抬起眼，看向叶玉环：“我很感谢你这份心意，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的期许根本不会实现。” 叶玉环早就猜到这个结果。 可被人当面拒绝，还是想再努力一下：“为什么？余教授，我知道我没有何老师长得漂亮，但我对您的爱慕是真心的，我希望您公平一些。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小叶，这个机会我恐怕给不了你。”余怀之收起笑容，很是严肃，“第一。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师生，这本来就不允许产生情感上的缔结，因为它本质不对；第二，我跟你父亲年纪差不多，我既没有恋童癖，又没有非正常的俄狄浦斯情节，无论年纪还是各方面差别，我都没办法同意你的要求，更不存在和你组建家庭、生小孩……”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这真是太荒唐了。你小我那么多岁，是怎么把我当成未来的假想丈夫的？这从根源上就不太正确，也不像你能做的事。” 他从当年听说过系里有好多小女生暗恋他，就不再私人时间和她们接触。 爱是一件很幸福却又很糟糕的事。受一些文学作品和电影的影响，有些小朋友会误认为“洛丽塔”这样的大叔少女组合很酷，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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