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宴没想到孙齐会突然拍钱仲贺的马屁,困惑地扭头看了眼他,孙齐眉目间挂着即将入党般的坚定,目光如炬,仿佛化身为钱仲贺的反黑粉丝头目,全身上下都写着我家总裁最高,最帅,最优秀! 谈宴好笑道:“你是被你家钱总用金钱利益收买了吗?” 孙齐斩钉截铁道:“不是!我们家总裁是个特别富有正义感的人,他善良博学,聪明机智,我是被钱总的人格魅力折服,他是我的人生地标,海上航灯!” 谈宴无奈扶额:“好的,我知道了。” 顿了顿,孙齐透过后视镜偷瞄谈宴,又像是怕漏掉什么,补充道:“但还有一点啊,钱总这人指定不好意思在你面前说。” 谈宴问道:“不好意思说什么?” 孙齐清了清嗓子,道:“钱总这个人怕黑,晚上一个人睡觉都不敢关灯;还特别怕冷,现在天气入冬,越来越冷,要是没个暖和的东西抱在怀里,他指定要睡不着。谈先生,我家总裁每天日理万机,睡眠质量提不上去是绝对不行的,还请您多照顾着我家老板。” 谈宴:“……好。”
第39章 怕黑怕冷 钱仲贺回到别墅,管家和帮佣已先睡下,客厅只留下一小盏应急灯,他脱下大衣挂在手臂上,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二楼。 钱仲贺推开房门,本以为是一片黑暗,可却没想到房间内的灯开的明亮,柔软的光线将整个房间填满,他的目光聚焦在大床中心那圆滑的弧度,谈宴安静地睡在床上,脸上带着一个黑色眼罩。 钱仲贺的呼吸陡然一轻,像是不忍吵醒熟睡的王子,他将修身妥帖的西装扣解开脱下,又松了松深蓝色竖纹领带,抬步朝床走去。 谈宴的睡姿一向平整,修长的双手搭在被子外,身形削薄,只将被子拱起小幅度,那双清亮的眼眸阖上,恬静的脸颊被灯光洇着温和,红润的唇瓣微张,像是引人深入。 钱仲贺的眸光宥深地动了动,将领带随手扔在椅靠后,又解开顶着喉结的两衬衫扣,才稍稍缓解了口干唇热。 从迷迭岛回来后两人各忙其事,平心而论独处的机会都很少,更遑论和谈宴拥抱接触,钱仲贺心有不甘,却无计可施。 钱仲贺静静地俯视着谈宴沉睡的脸颊,忍不住俯身,薄唇轻轻碰了碰谈宴的脸颊,而后又不甘于此,悄悄游曳至那片温润的唇瓣,嘬吻一下。 内心的渴望被重新填满,钱仲贺的心情才渐趋放晴,他悠悠起身,想装作神不知鬼不觉的模样,却被谈宴抓个正着。 谈宴只感觉有一根羽毛在他脸颊上戳弄,恍惚间抬手抓住了那根作乱的羽毛,温热的手掌抚上那张俊脸,咕哝道:“调皮……” 钱仲贺倒是没有一点心虚愧疚的模样,他反手握住谈宴的手,哼笑道:“把你弄醒了?” 谈宴这才幽幽转醒,得知手心里的不是一根调皮的羽毛,而是钱仲贺的脸颊,忍不住用指腹抚了抚,才道:“刚睡没多久。” 钱仲贺问道:“怎么还亮着灯戴眼罩睡?” 平日里照顾到谈宴不适应黑暗环境,钱仲贺细心地都会留一盏台灯的光,不刺眼又有亮光。 今晚谈宴却把中央大灯也给打开了,自己却戴着眼罩睡着了。 谈宴不好意思道:“想等你回来,却没想到先睡着了。” 钱仲贺心房一软,捏了捏他的指尖,谈宴刚想要摘下眼罩,就被钱仲贺制止,“别摘,继续睡吧。” 钱仲贺进浴室冲了个澡,短发用毛巾擦干后关了大灯,才躺回床上,床体微微凹陷,另一侧的谈宴好像感受到了般,慢慢朝钱仲贺主动贴近,削瘦的腰线触碰到他的手臂。 被窝里的温度被谈宴的体温温暖着,蔓延到钱仲贺这一方,钱仲贺心头一喜,反手抱住谈宴的腰,将人圈入怀中。 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谈宴隐在侧面的脸颊,只能看到那只白皙莹润的耳朵,耳尖微微泛红,蜷缩在被子下方的手微微攥起,故作云淡风轻。 主动送入口中的猎物,钱仲贺自然是不会拒绝,欣然接纳,宽阔温热的胸膛还带着湿意,贴紧谈宴削薄的脊背,低声道:“怎么了?” 谈宴心跳略快,但佯装宴然自若道:“孙齐说你怕黑怕冷,现在好点了吗?” 谈宴把孙齐的话听进去了,既然钱仲贺有这些顾虑,如果他能帮忙消除一些,对钱仲贺来说好受一些,那他便也知足了。 钱仲贺眸光一顿,随后从那双狭长的眸子中涌出些许笑意和戏谑,孙齐果然是他的得力助手,看来在选贤用能方面,他没有看错过。 这趟南非之旅,让孙齐又长进了不少。 钱仲贺心情舒畅,唇角不自觉勾出笑意,手臂仍旧圈在谈宴的腰上,可却不满足,故意道:“还是有点冷。” 谈宴只好继续靠近,整个人几乎都要蜷缩在钱仲贺怀里,鼻息间尽是钱仲贺好闻的味道:“这样呢?” 钱仲贺半阖眼眸,嗅着谈宴发丝间的清香,喉结上下一划,心满意足道:“好多了。” 谈宴这才放下心来,安心地躺在那道温暖宽阔的怀里,轻声道:“那些人解决了吗?” 钱仲贺知道谈宴口中说的是谁,自投标书拿到手后,钱刚寅果然投鼠忌器,暗箱操作收敛了不少,好久不敢有所新动作。 钱仲贺望着谈宴那片白皙修长的后颈,答道:“他们最近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如今冬商会即将召开,他们还要等着从这里面捞点油水,短时间内不敢再觊觎勋合的东西。” “那就好,”谈宴不懂商人间的逐利相争,但也不希望那些小人来暗算钱仲贺,他只求钱仲贺能平安无事,“如今勋合在业界是领头存在,必然要遭到某些人的嫉妒作梗,你一定要处处小心,不要着了那些亡命之徒的道了。” 钱仲贺眸间笑意更深,谈宴这番话出口,流露出来的真情不会骗人,是在关心他。 钱仲贺暗自收紧力道,将谈宴以更加亲密的姿势揽入怀里,宛如非洲草原上凶猛的黑豹,魇足地收爪守着怀里最宝贵的猎物,沉笑道:“我会的。” 听到想要的回答后,谈宴困意来袭,钱仲贺的怀抱又着实温暖,他忍不住靠着那道柔软的胸肌,轻轻蹭了蹭,寻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倦道:“那就好。” 钱仲贺将身体放软,让谈宴靠着更舒服,低声道:“26号港岛甘利集团要举办秋季拍卖会,我记得Cuvlisn wadhe的作品也会出现在拍卖会上,你有兴趣去看吗?” 谈宴拿掉眼罩睁开双眼,淡色瞳孔一瞬间如雾般化开,他想到这几天在线上拍卖会上看到自己的展品,确实有去现场的打算,但没想到钱仲贺连这些细节都观察到了。 谈宴动了动肩膀,撑着钱仲贺的胸膛支起身,含笑道:“Cuvlisn wadhe的作品又多又杂,本人又十分神秘,你怎么连这个都关注呢?” 钱仲贺狭眸中掩藏着促狭,拉过谈宴的手,指腹摩梭着虎口上的羊角胎记:“我一向欣赏Cuvlisn wadhe的羊角系列作品,优雅,神秘,精致,如果能在拍卖会上拍到他的作品,我真是万分荣幸。” “如果你的期待能更虔诚一点,”谈宴学着钱仲贺的话,调笑道,“说不定你还能在拍卖会上见到本人哦。” 钱仲贺唇边笑意更深:“我更希望Cuvlisn wadhe本人能给我这个机会,邀请他一起去拍卖现场。” 谈宴故作蹙眉深思,而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胸膛,作保证:“Cuvlisn wadhe的意思是愿意给你这个机会。” 钱仲贺眉眼间融化一团冰泉,拉起被角盖住谈宴露在外面的肩膀,将人带到怀里,低声道:“睡吧,晚安。” 他们维持着相拥的姿势,一夜好梦。 第二天早上钱仲贺神清气爽地回到公司,孙齐观察自家总裁,面色滋润,如沐春风,眉宇间冷气顿消,不免心生喜气,看来昨晚总裁夫人把钱总哄的很好嘛! 早会照例开完,钱仲贺再一次单独把孙齐留下。 孙齐自以为是一副喜怒不行于色的模样,殊不知嘴角早就咧到后耳根了,他明知故问道:“钱总,您还有何吩咐?” 钱仲贺看向他:“上个月你在南非的成绩表现突出,这个月的奖金翻倍,自己有时间去找财务去领,希望你能再接再厉。” 孙齐飘飘欲仙,笑逐颜开:“谢谢老板!还是老板教育得好,我没齿难忘,以后一定尽心竭力,把本职工作越做越好。” * 这次拍卖会在港岛的维多利亚邮轮上举办,主办方甘家是远近闻名的艺术品收藏家,专爱收藏和投资具有潜力的臻品瑰宝,现当代艺术、璀璨珠宝及名贵钟表、中国古董珍玩、中国书画、尚品手袋及潮玩和名酒佳酿等。 这次去港岛,乘坐的是钱仲贺的私人飞机。 本欲计划去港岛的只有钱仲贺和谈宴二人,可当钱景听说他们要去港岛参加拍卖会,心血来潮也想要跟着他们一起去,说谈宴他们都走了,自己一个人待在沪市也没意思,研究生开学有段时间,日子实在过的清闲,反正多个人少个人对钱仲贺来说都不算什么,央求着不管说什么都要去。 于是钱景便志得意满地坐着堂哥的私人飞机,以前也不是没坐过这架飞机,只是跟钱仲贺一起坐的感觉和谈宴不一样,钱仲贺不算古板,可却也不会随便跟他胡闹。但谈宴却不一样,谈宴跟他年龄相仿,志趣相投,只要他提出要玩什么,谈宴都会赞同。 钱仲贺坐在真皮沙发上,看着钱景把定制的天然粉玛瑙椭圆茶几桌上的摆设全都拿走,把整张飞行棋纸铺摊在上面,将木质棋子递给谈宴,道:“堂嫂,你玩过这个游戏吗?” 谈宴摇了摇头,道:“我只玩过大富翁,但还输的很惨。” 钱景道:“你是不是跟我哥一起玩的?” 谈宴点了点头,看到钱景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别跟我哥玩,他简直就是游戏界最大的BUG,不论什么游戏,我从来没有玩赢过他。” 钱仲贺狭眸微眯,很有警示意味地喊了一句:“钱景。” 钱景顿时把手放在唇边,做了一个上拉锁的动作,“好好好,我说错了,别把我扔下飞机啊。” 钱仲贺挑眉道:“你可以试试看。” 钱景瑟缩了一下肩膀,不再理会钱仲贺,对谈宴招手道:“来,堂嫂咱俩玩。” 玩游戏的时间过得飞快,两个小时眨眼间便过去了,飞机降落在港岛的停机坪上,钱景和谈宴的游戏也接近尾声。 钱景坐起身抻了抻腿,将飞行棋一收,舒心道:“玩爽了!” 钱仲贺没理会钱景,伸手将谈宴从地上拉起来,坐飞机还是以舒适穿搭为主,谈宴简单穿着拼色卫衣和休闲裤,看起来年轻又俊美。 即将入冬的港岛仍旧气候宜人,温度适宜,走出机舱便感觉暖风拂面,一行人下了飞机,乘坐接驳车去了酒店。
79 首页 上一页 30 31 32 33 34 3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