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像组长会说的话。 “爸爸求求您了,接受寒哨兵的刻印吧!只要有刻印,别管公司、组长,不论是谁都管不了!” “别叫我爸爸!” “父亲大人!” “呃……” “父亲大人救救我吧!” “哪怕xi……”我差点把喜欢说出来,临时改口道,“……是寒哨兵的专属,也不能立刻接受刻印。” “满足什么条件才可以?” “不知道……”我奋力拔出自己的腿,“刻印需要肩负起责任,那是哨兵把性命交到向导手中,必须深思熟虑才行。” 我现在很混乱,有得知巧辰息想换人的欣喜,也清楚违逆上级安排的压力,更担心等级差的阻碍。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不想做出错误的选择,引发无法承担的后果,却因为瞻前顾后更纠结了。 巧辰息像泄了气的皮球,跪坐在原地,“没有回旋的余地吗?” “赶紧起来吧。”我向巧辰息伸出手,“不论工作还是刻印都不是儿戏,我要再想想。”
第25章 因为晚上失眠,结果今天早上睡过了头。 我着急忙慌赶到公司,心想全勤是没戏了,却发现一堆人聚集在门口不进去。 顺着他们的视线,只见西楼烟雾缭绕,透过滚滚浓烟隐约看到裂开的墙壁。 “这是怎么了?”我找到认识的同事打听,“有怪物突袭?” 乐向导凑到耳边小声嘀咕,“不久之前,一道闪电下来,把西楼的墙壁劈裂了。之后又有数道闪电击碎窗户,直接轰入室内,现在整栋楼烧着了。” “那考勤?” “还惦记打卡呢,整个公司的网都断了,别想了。” “我今天迟到岂不赚到?” “你应该庆幸来得晚。你们组长前脚刚到,后脚楼就裂了,差点没逃出来。”乐向导指向灰头土脸的男子,正坐在地上一脸呆滞,“瞧见没有,脸都被熏黑了,头发本就不多,这下更少了。” “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乐向导特意压低声音,“据说有人看到寒哨兵去了西楼的天台,但是所有的监控都故障了,因此没证据。” 我瞪大眼睛,不敢说出心中的猜测。 “其实我家那位也看到了。”乐向导冲我眨了一下眼,“放心,我俩什么都不会说的。当初豆豆想给我刻印,上级也百般阻扰,有些事情就是得闹,否则很难有结果。我们看好你哦。” “不是……” “我们懂的。”他拍拍我的肩膀,示意不用多说。 懂什么呀就懂!我没太搞懂啊! 毁掉一栋办公楼能有什么用?能起到正面作用吗? 这不是没事儿找麻烦,让事情复杂化嘛? 是不是等级越高,脑回路越不正常?! 我在人群之中找寻罪魁祸首的身影,踮着脚尖扫视一圈,又跑去东面的花园,最后在停车场找到他。 寒决明斜靠在车上,与另外四个哨兵聊得正起劲儿。 其中长发飘逸,赤红若火的女哨兵叫朱莺时,能力是操纵植物。出身极好,算是特权哨兵,家里长辈全在中央区。 紧挨着她,留着干练黑短发,坐在前车盖上的女哨兵叫窦鸿蒙。她拥有超强感官。之前和我搭话的乐向导就是她的刻印对象,两人一直如胶似漆。 还有笑得前仰后合的男哨兵俞澄序。这人手里掐着烟头,耳钉多到已经无处打孔,异能是召唤死灵。 最后,靠在车门上玩打火机的男哨兵叫游冶,异能是御火。他也有专属向导。 五人都是一队的S级哨兵。通常普通人见了只敢远观,绝不轻易靠近。我见到他们也下意识驻足脚步,停在门口观望。 窦鸿蒙最先察觉到我,眼神微动。 寒决明会意转过头,脸上带着张扬的笑容。任谁看了都像刚发完疯的反派角色,正与同伙一起庆功。 他瞧见是我,哼笑着仰起头,如同迷失的醉鬼,邪气更盛了。 “走吧,岑队疯狂给我打电话。”寒决明招呼大家离开,但目光始终看向我,“又要挨批了。” “被骂也值,好久没这么玩了。”俞澄序吞云吐雾,将烟蒂在手心里按灭,随即弹进垃圾桶。 “先说好了,我什么也没干。”窦鸿蒙翻身跃下车盖,“乐乐就是我最好的人证。” “是是是,你不过是恰巧看到一切。”朱莺时跟上去勾肩搭背,“在闲聊的过程中把无辜群众带离危险区域。” “还非常偶然地告诉小寒哪里有监控死角。”游冶接着补刀,“有其他哨兵过来立刻通知。” 你一言我一语,窦鸿蒙冷静的面容被阴沉取代,引发众人的欢笑。 “知道的,你和乐向导有约会,我们不会害你去不了。”朱莺时随手变出一朵花递给队友,“这花多好看,但不及你美貌的万分之一。” “油腻。”窦鸿蒙嫌弃地拍开,“别拿哄向导那一套烦我!” 几人陆续走出停车场。 寒决明经过我时,悠悠打了一个响指。纤细的光电和零散的火星在指尖噼啪乱闪,顶灯忽明忽暗,诡异的氛围没持续太久,蓦地全灭了。 在寂静的黑暗中,我茫然不知所措,正思考要如何逃生,骤然传来巨大的轰响,一辆电车爆炸了。 望向熊熊烈火,我很确定那个位置是组长的车。 “我的天!”朱莺时故作捂嘴惊讶状,但欣喜的眼神骗不了人,“网上曾有电车爆炸的新闻,这还是头一回亲眼见到。” “最近就有电车被召回的消息,有的是因为动力电池管理控制器程序不完善,还可能是电池系统软件策略的问题,总之漏洞很多就是了。”窦鸿蒙冷眼摇头,“这是谁呀,可真不幸。” “可惜咱们没有御水的能力者,要不还能挽回一下。”游冶语气透着担忧,但本人一动不动,“就怕我一不小心让火焰更旺了,弄巧成拙再追究我的责任。” “御水也不行呀,万一导电怎么办?”俞澄序晃荡着推门进了楼梯间,“咱们还是赶紧走吧,以免引火烧身。” 寒决明最后看了我一眼,咧开的嘴角仿佛在向我炫耀,或者示威?好似在说,阻碍他的人会遭到报应。他可不是乖乖听话的主,“逆来顺受”不曾出现在人生辞典里。 不过这件事还没完。 我惊魂未定地离开地下停车场,只见刚才还墙壁断裂,勉强挺立的西楼,现在塌成一片废墟。 好在大家原本就在空地里看热闹,所以没有人员伤亡。由于西楼主要是会议室和高级领导办公室,因此几个大领导非常头疼,正围在一起讨论后续事宜。 较远的地方,岑队面色铁青,神情严肃地僵在原地。 往日里身材高挑的寒队,此刻卑微地搂住岑队,脸上写满讨好。 刚才还有说有笑的五个哨兵,像被罚的小学生,缄默地站成一排。 他们有的仰头望天,有的盯着花瓣发呆,有的双手背后默默玩打火机,还有的动用感官窥探周围,与伴侣偷偷调情。 总之没一个检讨自己。 “亲爱的,你在这里说他们,相当于坐实了……” “一天不管,上房揭瓦!老实几天很难吗?凸(-_-#)凸……”岑队忍无可忍,刚要破口大骂却被寒队拦住,瞬移不知去了哪里。 五位S级哨兵见队长不在了,立刻鸟兽散。 寒决明的目光淡淡扫过我,嘴角微微翘起,很快消失在人海中。
第26章 看完热闹,我回到疏导室。 今天门外空无一人,明明电子名单里有一堆哨兵挂号了。 我正纳闷,从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父亲大人不好了!寒哨兵又抽风了!您快去瞧瞧!”巧辰息火急火燎地冲进来,“寒哨兵在休息室里揍人!” 我深吸一口气,疾步往外跑。 “哪间休息室?快带我去!” “哨兵那边的休息区。” 等到了现场,门外已经堵了不少围观群众。医护人员也准备就绪,只是碍于危险,不敢轻易靠近。 忽然,一个哨兵从头顶飞出,血液像天女散花般溅落到周围,大家还没看清是谁,已经被准备就绪的担架接住,立刻抬走了。 “谈向导是怎么给你疏导的?牵手?亲吻还是……结合?” 寒决明站在休息室中央,附近有不少瘫倒在地的哨兵,他们不是昏迷不醒,就是痛不欲生。 其中一名悬浮在空中,捂住脱臼的胳膊,咬牙切齿道:“牵手。” “碰了几根手指?是虚握,还是攥紧,或者十指相扣?” “只是普通的握手。” “挨得有多近?面对面?肩碰肩?还是靠在一起?” 被拷问的哨兵当场背过气,寒决明撇撇嘴,抬手一挥,对方飞出窗外。 他又揪起另一名哨兵的头发,对方满头飙血,像刚从油漆桶里拎出来。 “谈向导也同情你吗?体会你的内心,哀悼你的悲伤,为你的痛苦表示难过吗?” 我看得心惊肉跳,但是身边的哨兵不以为意,有的甚至开始下注。 “这才是哨兵之间该有的斗争,公司跟家畜养殖场一样,把哨兵驯化得一点野性也没有了。” “强者才有优先权,什么规矩纪律,瞧见没有,原始的法则才是硬道理。” 差点忘了,魔法才能打败魔法,不少哨兵本质就是亡命徒。他们不仅慕强,能力越强的人,秉性更接近野兽。 不过也有人为伤患感到担忧。 “诶哟,诶哟,看着就疼。” “他好惨啊。” “这还惨?我倒觉得寒决明温和不少,比过去收敛了,打人都没下狠手。” 我望向满脸是血的哨兵,迟疑地想——没下狠手? “瞧瞧,那人打算偷袭。” 循声看去,一名哨兵匍匐前进,手指悄悄挥动,正控制远方的金属片。 当他起身扑向寒决明的那一刻,我根本没多想,立刻大喊:“小心背后!” 我的突然之举,不仅吓到围观群众,自己也惴惴不安。 来这里的本意是劝架,不是助纣为虐! 寒决明利落地收拾掉偷袭者,又用桌板抵御飞来的金属片,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引来不少喝彩。 由于观众太多,我站在最外围,不得不踮起脚尖往里探头。 想跟寒决明说上几句话,可是连接近都办不到。 这时寒决明回身望向我的位置,全然没了刚才的嚣张,反而乖巧地眨眨眼。 我着急地蹦了几下,却见他蓦地消失了。 人呢?瞬移去了哪里? 不仅我很困惑,其他人也跟着不解。 “这么快就结束了?” “结束了还不好?看热闹不嫌事大。” “不是这个意思,寒决明以前也攻击过哨兵,场面相当惨烈。当时血流成河,折磨了那人好久。”
23 首页 上一页 13 14 15 16 17 1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