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发展到现在,自然生长的植物已经非常少了,岑真白在贫民窟压根就没见到几棵树几棵草。 所以他们说,植物越多的地方,越繁荣富有。 可是岑真白越走越觉得不对劲,那个广场看着在公路上方,他在地面却找不到任何能够上去的入口。 脚踝已经开始抽痛了,二十分钟过去,岑真白果断原路返回,他再去问那个保安。 保安:“啊你要去啊,学校里边建了个通道直通的啊,你从操场那边走,有个室外电梯。” 岑真白再次道谢,这次顺利地进入了商场,只是…… 他默默地站到排了起码二十个人的队伍后方,然后,他看到了排在前边的何舰几人,以及和一个beta对上了视线。 那个beta很快就和何舰说了。 何舰走过来,直接勾住岑真白的脖子往自己这边拉。 “唔!”岑真白挣脱不开,卡住他脖子的那只手宛如铁臂,他推拒着,“松开!” 何舰硬生生带着岑真白往前走,笑嘻嘻地同别人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和我一起的。” 岑真白感觉自己的脚又扭了一下,他有点反胃,干呕了一下。 何舰立刻就松开了手,有人给他拿了一瓶免洗洗手液,他疯狂搓着手,“操,你该不会是有病吧。” 岑真白憎恶道:“对,今晚你就死了。” “哈,”何舰狠戾地笑了,指了指一个人,“你带他去厕所,教教他怎么好好说话。” 眼见那beta就要碰到他,岑真白说:“我是给霍仰排的队。” 那beta手一顿,去看何舰。 “要不你给他排?”岑真白说,“刚刚被你一吵,我好像忘记他要点什么菜了。” “你他妈……行,”何舰被气笑了,“这是外边傍一个大款,学校又傍一个是吧。” 托霍仰的“福”,岑真白终于清净了,他垂下眼,掏出英语单词本开始背。 站了一个小时,他之前骨折过又崴了的右脚脚踝尖叫着发出超负荷的声音,传来阵阵刺痛。 十分钟后,终于轮到他了,他坐上沙发,提起脚轻轻地扭了扭。 虽然队排得久,但菜上得还挺快。 岑真白不是一个很有食欲的人,不然他早被馋得无心背单词了。 就在菜上得七七八八的时候,霍仰他们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到了,清清爽爽的。 岑真白收起自己的英语单词本,等待alpha发号施令。 “行了,”霍仰拉开椅子坐下,“你可以走了。” 林子坝闻言都有些傻眼了,“啊?” 而岑真白只是安静地把椅子推回去放好,随即走出了餐厅。 他原路返回,算了算,中午花费一个半小时,只背了97个单词,效率实在低下。 作者有话说: 岑真白(楚雨荨版):第一,我不叫喂!
第10章 “你的命定omega有点猛。” 两天的考试时间很快就过去。 这是岑真白度过的最安生的两天,为防止作弊,考试座位整个年级打乱排,他从原来的三班,被分配到了教学楼另一边的14班,霍仰和何舰那一帮人都不在。 只是他现在在星际立高出名了,都到哪都会被人议论,他哪怕只是打开个笔盖,也有人好奇地看过来。 他像活在一个透明盒子里,浑身赤裸,一丝不挂,外边站着满满当当的看客,哪里都有眼睛。 不过岑真白不在乎,这都不是什么不能忍受的事。 星际立高的批卷效率很高,机器哐哐一扫,第二天就出了成绩。 班主任方荣拿着成绩单,满脸笑容地走进教室,“我们班,有一位同学,冲进了年级前三。” 大家顿时看向班级里学习成绩突出的学生,三班并不是尖子生班,平时成绩班级第一的人最高记录也只试过年级第六。 方荣说:“岑真白,总分684,班级第一,年级第二。” 班主任话一出,大家都吃惊地去看omega所在的位置。 霍仰面无表情地挑了下眉,瞥了一眼自己的前座,omega背挺得很直,侧着脸,alpha能看到一小段伸出轮廓翘起来的睫毛。 而岑真白则是在怀疑这次考试的水分和含金量,由于还有一点知识没补完,所以数学选择题、填空题和大题他都有点没有做出来,化学也是。 按照他这个分数,他在一中大概只能排年级十左右,一堆人挤在六百八到六百九之间。 “接着第二名是林宁宁,总分669,班级第二,年级第十一。” 班主任就念了班级前十,之后都将成绩单发下去自己看。 只是让岑真白没想到的是,霍仰竟然是那个最后被点名的第十名。 “那我们这节课就讲试卷……” 霍仰成绩单拿到手后就塞进抽屉里,重新趴下,开始补觉。 下课后,整个年级的排名被贴在这一层楼的中央广场处,大家都被那排在第二行的名字震惊,熙熙攘攘的。 当天晚上,江嘉能就来了电话。 彼时岑真白正在复盘考试卷上的错题,陈叔过来敲了敲他的门,说:“主任找你的电话。” 岑真白接过,终端将江嘉能那边的情况投放到墙上。 “诶哟天呐,真白你也太厉害了!”江嘉能穿着修身轻便的作战服,第一句就是夸赞。 岑真白有一点茫然:“阿姨好,什么?” “考试不是考了班第一嘛,真棒啊小真白!” 岑真白第一次考好得到了夸奖,他有些无措,不知道该回答“谢谢”还是“没有”,半晌只乖乖地“嗯”了一声。 江嘉能看着很是高兴,她单手提起一只什么毛茸茸的东西给岑真白看,“我现在在第一星呢,这边好多野生动物,想要什么奖励?我给你带一只回去玩玩?” 岑真白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一匹死去的狼,别和他说是江嘉能赤手空拳打的……他委婉道:“嗯……不用了阿姨。” “好吧,”江嘉能看起来有些失望,“那我看着给你挑,话说霍仰这小子好像又考了第十。” 又?岑真白眨了一下眼睛,没说话。 “就为了应付他爸,怕被他爸念叨,”江嘉能说,“那小子不喜欢读书,从小有多动症似的,击剑骑马打拳枪法倒是样样精通,也算是从军的好苗子吧……” 江嘉能问:“这几天霍仰有没有欺负你?” 岑真白摇摇头,“没有。” “有你就和我说,”江嘉能再次叮嘱,“再过一个星期,我和你霍叔叔回家,别怕。” 又是这两个字,别怕。 他没有怕呀……岑真白一怔,“好。” 隔着视讯,江嘉能温柔地看着他,几乎将他看透。 岑真白一撕手指上的倒刺,又流了点血。 “那我就先挂了?”江嘉能说,“早点睡觉,晚安?” 岑真白也小声说:“晚安。” 快到晚上十点的时候,陈叔过来敲了他的门,手上拿着一杯热牛奶,“主任说你太瘦了,每天晚上喝了再睡。” 岑真白接过,喝了一口,有点烫,但更多是暖。 —— “少爷,又不吃早餐吗?” 回应陈叔的是alpha的关门声。 岑真白也吃好了,见陈叔没有动作,他提醒道:“陈叔,霍仰的早餐。” “哦对对对,我这记性,差点忘了。” 岑真白主动提着三四斤重的保温饭盒来到学校,他看到不远处站着何舰等人,似乎就为了看他下是不是真的从军产车下来。 岑真白目不斜视,只当没有看到,径直来到教室。 岑真白照例走了个过场,把早餐放到霍仰桌子上。 等两秒。 霍仰:“拿走,别再给我带了听见没有,很烦。” 好,岑真白转身,熟练地把保温饭盒挂到自己桌子旁。 中午休息,大家很快哄闹地散去。 岑真白喜欢自己一个人,那无数的眼睛消失,让他得以在沉重的压力下喘一口气,他打开保温饭盒,里边是原本该属于霍仰的那份早餐———吞拿鱼三明治、饺子和豆浆。 星际立高是第二区绿化率最高的高中,窗外有一颗很高的树,叶子有点像尖尖勾起来的心形,岑真白坐在窗边,一边看最顶的那片树叶发呆一边慢吞吞地嚼着嘴里的食物。 但仅过了大概十分钟,班上就开始有人了。 岑真白把剩下的三明治快速塞进嘴里,咽进肚子。 星际立高给每人都分配了中午午休的宿舍,两人间,环境同高级公寓没什么不一样。 但转学过来快一个月了,岑真白一次都没去过。 他待在教室里,不停地写,不停地学,不停地背。 快要上课了,岑真白看了一眼时间,准备在何舰那帮人来之前上一趟洗手间。 只不过运气还是差了些,等他回来时,何舰他们已经在了,后者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 岑真白没理。 自从那天霍仰发火之后,何舰那帮人就没有在教室欺负过他了,而是选择一些更恶心的背地小动作。 岑真白回到座位上坐下,把手伸进桌柜里边想拿笔袋,却摸到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他闭了闭眼,捻着那细长的尾巴拿出来。 可惜何舰他们永远都看不到岑真白恐惧的表情。 死老鼠,岑真白和它们睡了五千多个日夜,又怎么会害怕。 他站起来,死老鼠被提着,跟着晃了晃,他听到班上有人在尖叫,男生女生都有。 这帮少爷小姐们哪里见过死老鼠。 应该是何舰叫别人弄的,因为何舰看起来也很害怕,脸色都白了,但要面子,梗着脖子坐在原地不动。 岑真白把死老鼠轻轻地放在何舰的桌子上,“还给你,别再弄了。” 林子坝捂着嘴,有点想吐,他拍了把霍仰的肩膀,“不是,你的命定omega,有点猛啊。” 他又有点相信岑真白是能做出在景山一号大门那跪一天的人了。 霍仰看着岑真白抓过老鼠的那只手,默默把桌子往后移。 之后何舰似乎更生气了,变本加厉。 会黏口香糖在岑真白的椅子上,会倒水弄湿他的书,会扔掉他的笔,会撕烂他的作业,然后老师过来问他怎么没交。 还会在课间,岑真白去办公室找老师的路上,强行把人带到洗手间。 一连好几天都这样。 岑真白看着本子上堆积的问题,原本应该在三天前就搞定的原子核知识点,一直拖到现在。 “喂转学生。” 刚出班门,何舰就追了上来,他卡着omega的脖子,把人往洗手间拖。 霍仰看了眼被带走的omega,感受了下,心中没有什么不适感,看来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留在彼此身上的信息素消失,他对那个omega的保护欲和占有欲也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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