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自己妈“卧槽”了一下,急道:“你把终端给医生!” 医生旁听了全程,在看到江嘉能的脸时彻底震惊,他竟然救治到了江嘉能主任的儿子的同学…… “主任,主任您好,刚给这位同学经过机器大致扫描,没有生命危险,主要是失血过多,头上的伤口要缝针,肋骨断了一根,骶骨骨折,右脚脚踝骨折,轻微脑震荡还有外伤……” “天……”江嘉能深深皱起眉,“到底发生了什么,霍仰你给仔细说说。” “我怎么知道,”霍仰说,“等人醒了你自己问去,反正他妈的是个疯子。” 作者有话说: 江嘉能:小孩别他妈说脏话。
第12章 “到底谁是我的omega?” 救护车是密闭空间,门一关,霍仰就觉得,这信息素又浓起来了,攀住他,缠住他,裹住他。 他闭上眼,强烈抵抗。 操,真好闻…… 车子蓦地颠簸了一下,霍仰睁开眼,等……他怎么离救护车的地板那么近。 好像有什么东西贴着额头,暖暖的,软软的。 霍仰稍稍抬起头,发现他竟然把头抵omega的手上了! 就这么不可置信地犹豫了一瞬间,霍仰的眼神就又迷蒙了。 那双手……很白,手指修长清瘦,可怜地缩起,就是脏,修剪整齐的指甲断裂了几个……等!!! 霍仰猛地直起身,差点撞上车顶,他对上医生的眼神———小伙子我都懂的·霍启上将的儿子早恋被我发现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暧昧眼神。 霍仰张了张嘴,但来不及解释了,语速极快:“你好有alpha抑制剂吗?” 医生找出来给他。 霍仰对准自己的左手血管就是一针,利落得医生想帮忙的机会都没有。 但无可辩解的是,只要浸在omega的信息素里,他就觉得很舒服,像干涸到要裂开的腺体突然一场来了场雨露甘霖。 上次治疗过后又堆积了快一个月的信息素,也因此喷薄而出,短暂地释放了一点。 好在信息素没有很重,不然在如此小如此近的空间,他真的没有把握控制住自己不去舔omega指尖上的那一点血。 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霍仰心理上极度不情愿下车,甚至想所有人都离开,只留他自己一人在内吸干净剩余的信息素,可身体却做第一个跳下车的人。 其他人都还没来,医生抬着两个救护箱快速平稳地移动至急救室。 急救室里的白色帘子没有拉得严丝合缝,霍仰站在外边,看到岑真白一小撮柔软的黑发露了出来,搭在白色的病床床单上。 omega……?他存疑,那细胳膊细腿的,怎么打架?感觉大力一点就能被他捏死在手上。 omega天生就是比alpha弱,无论是体格,还是力气,就连血红蛋白再生的速度和凝血功能都比alpha差。 无论怎么争辩,这都是不变的事实。 还记得很小的时候,还没有接受性别教育的他以为大家都是一样的,所以他只是用了比平常稍微大力了一点的力度去同omega玩耍,结果对方的小臂直接被他扯骨折了。 然后他被双方家长狠狠训了一顿。 也不是说所有omega都是娇滴滴的,他身边还是有几个比较“特殊“的存在,但那些omega,包括江嘉能,是从小就开始锻炼身体和学习各种格斗,体型也是健康有力的。 完全不似岑真白这样极端,极端的瘦弱,又极端的强悍。 不一会,陈叔、宋迟彦、林子坝、班主任和值班老师前后脚地到了。 “行了,”霍仰说,“走吧,饿死我了。” 宋迟彦:“不等?” “等什么,“霍仰身上的衣服可谓是报废了,他打电话给陈叔时顺便让带一套新的,可换了还是觉得一股血腥味,“把他送来医院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午休时间快过了,他们和班主任请了假,太饿,便直接在医院外边找了家饭店。 “有血性,”林子坝咬了一大口牛肉,“说实话,我都有点敬佩了。” 他们这些军人的孩子,打娘胎里就慕强,崇尚的就是最高武力。 霍仰也以为岑真白会同江嘉能告状,然后江嘉能出面来解决这件事,这是最聪明最省力的做法。 所以当时岑真白第一次被欺负,他压根没放在心上,可第二次,第三次……直到这场欺凌持续了快一个月,霍仰看不懂了,那omega是觉得霍家不会帮他还是想自己解决? 霍仰袖手旁观,想看这omega到底想做什么。 林子坝:“之前何舰不也这样对一个omega,更惨的是那omega家里不够何氏军事科技来,最后转学了,还记得吗宋迟彦?” 宋迟彦配合地“嗯”了一声,问霍仰:“你和叔叔阿姨讲了吗?” 霍仰说:“讲了。” 宋迟彦挑了下眉,“我还以为你不会说,等着他被何舰家里找麻烦,然后转学。” “我当然想过,”霍仰凉凉地看了宋迟彦一眼,“但太蠢,瞒不住,人几天没见陈叔一问,班主任知情一说,我爸妈一周后回家一看,还有那omega自己一诉苦,太多不可控的变量。” “你人渣吧!”林子坝吐槽,“还真想过啊!” “不过,你确定岑真白就是那个在景山一号跪一天的omega吗?”宋迟彦问,“我看陈叔对岑真白的关切不似假的。” 有时候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宋迟彦不信观察力极强的霍仰没关注到这一点,或许是因为讨厌,所以有关岑真白的所有他的大脑都有目的地忽略。 陈叔从小看着霍仰长大,自然万事都是向着霍仰,要是岑真白真做了对霍仰不利的事,陈叔也不会说不照顾,但感情上肯定还是不喜欢的。 “确定。”霍仰笃定道。 林子坝挠头,“你怎么确定?那天我们三不是在马场过的夜吗?回家都第二天下午了,那omega都被赶走了啊。” 霍仰说:“当时我是被押着去测信息素匹配度的,整个第二星,只有一个omega,和我的匹配度在95%以上。” 那的确,没什么好质疑了的。 透过饭店的窗户,林子坝看到楼下五六个人脚步匆忙地走进医院,他道:“那个女人,好像是何舰的妈妈来着。” 宋迟彦和霍仰都看过去,只几眼就不感兴趣地收回视线。 “下午去打游戏?”霍仰说,“反正假都请了。” 其余两人一拍即合。 哪知刚出饭店门口,霍仰就接到了江嘉能的来电。 “儿子!医院5楼,陈叔好像被打了,你赶紧回去看看!” 霍仰眼神一凛,连忙往回走。 江嘉能安排:“你先去稳定住现场,看下怎么回事,还有等真白情况稳定了,转去中星医院,我尽快赶回去。” 中星医院,他们的私人医院。 霍仰挂了电话,“知道。” 宋迟彦和林子坝也跟着,“怎么回事?” 霍仰摇了摇头,“不知道。” 公立医院的电梯要等,他们便爬楼梯,alpha腿长力壮,一步跨三个台阶,没一会就到了五楼,气都不带喘的。 还未靠近,就听见最近的病房一阵喧闹。 “晕着又怎样!他敢这样对我儿子!我杀了他都不解恨!” 霍仰直接踹开了掩着的门,他看到五个身穿西装的人站在病床外侧,中间的一个女人企图把躺在床上的岑真白扯下来,而陈叔和医生在阻挡。 陈叔怕二次伤害到岑真白,所以只能从女人那边拉开,但那女人也是omega,因此是退伍军人的陈叔哪哪都难下手,颇为狼狈。 —— 唔,疼…… 岑真白没力气,昏昏沉沉的,只觉得疼。 有一层厚重的膜,将他的五感全部包住,沉沉浮浮,飘飘荡荡,他感觉自己像一颗水草,被人扯来扯去的,掉了好多叶子。 岑真白艰难地睁开眼,看到些许光亮,以及面前晃来晃去的多重人影。 好吵,谁的嗓门那么大…… “啪嗒!” 岑真白被一个限量贵货包砸中了脸,里边的口红眼线笔全部掉落在床上,他被砸懵了,鼻子发麻,一阵暖意从鼻子底下流出。 谁把温水滴他嘴巴上了…… 他好像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吼,陈叔?是陈叔吗? 他被人抓住了领子,头好疼,别扯了,要断了。 不知过了多久,脖子上的勒力忽然消失了,岑真白迷迷糊糊地躺着,又失去了意识。 “这位女士,没看见人还伤着吗?” 霍仰紧紧掐住女人扬起的手,他眼里冒火,冷声道:“何氏军事科技的总经理原来就是这么办事的吗?” “我儿子也伤着呢!现在人还昏迷不醒!你管……霍、霍少?”女人的咆哮声乍然停止。 那些被西装阻挡在外的医生被宋迟彦带进来,连忙去给岑真白止砸出来的鼻血。 “陈叔,”霍仰问,“没事吧?” 陈叔摸了摸额头上被女人拿手机砸出来的一个包,苦道:“没事,倒是真白被她打了好几下。” 霍仰心里止不住的愤怒,天知道他再晚一点,那女人估计就不是打下来,而是扯下来了,一个全身都有伤的omega,再直直地摔下那么高的病床,这后果可想而知。 如此粗暴对待一个病人,无论躺着的是谁,无论谁看,都是心惊。 霍仰眉眼锋利,寒声道:“请你出去。” 联盟军队一直和王氏军事、路虎军事合作,近几年何氏军事科技倒是想插一脚,都以失败告终。 何舰或许是受父母叮嘱,屡次想融入他们三人的团体,但霍仰都不知道何氏是怎么想的,军队合作这种大事,是他们这些连军衔都没有的小屁孩吹吹耳边风就能影响的吗? 女人还傻愣愣地站着,她指着岑真白,“霍少您和他……” “滚出别人的病房,”霍仰冷着语气重复了一遍,他站在陈叔和岑真白面前,足足高了女人一个头,“还有,我不建议你闹大这件事,因为是你儿子先动的手,我朋友不过是正当防卫。” 女人被气得手脚发抖,她托秘书去学校拿监控,学校也没给,只是说正在查,含糊了事! 霍仰等女人出去后,同医生说,“我们要转院。” 林子坝悄咪咪地从外边进来,“报告,勘查结束,何舰好像伤得很严重,牙没了几颗,骨头断了几根,下ti 受伤,好像脸也破相了……” 霍仰气还没消,表情扭曲地看了omega一眼。难怪女人气成那样,做母亲的听到哪个不疯。 “啧,这omega也挺惨,”林子坝唏嘘道,他们alpha见着omega,都下意识带了点怜爱,“刚好起来又伤了,万一落下了点病根……” 霍仰一个眼刀让林子坝闭嘴。 下午四点,宋迟彦和林子坝先回去了,陈叔擦了点消肿的药,然后去办转院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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