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ieu,Petit con.(永别了,小蠢货。)” - 谁也不知道这个吻是怎么开始的。 一门之隔,楼道外小孩与大人谈论同桌女孩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忽远忽近,小男孩稚嫩的喊声引起的细微声波透过厚重铁门传到纪聿礼微微战栗的后背,冰凉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与腰侧要碰不碰的温热触感形成鲜明反差。 纪聿礼伸出舌尖勾着宋怀川,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近、更紧。他抓着宋怀川的胸口的布料,下颌微仰,脖颈在不断深入的吻中拉出好看的弧度。 他抓住宋怀川扶在他腰侧的手,引着他伸进自己衣摆,抚上柔韧的腰身,勾了勾唇角,湿润的眼睛微微失焦:“想摸就摸,装什么矜持。” 宋怀川的下颏绷紧了,呼吸声缓缓起伏,眼镜在亲吻中略微歪斜,敷衍地横在高挺的鼻梁,眼底仿佛漫天黑云压下的闷沉海面。手心的触感好得不像话,他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就这么顺着那光滑的肌肤滑进不该深入的地方。 纪聿礼头懒懒地搁在他肩头,指尖在宋怀川的锁骨画着圈:“我好累,听那种傻逼吹牛逼还不如在家听你唠叨,都怪你。” “我以为你享受其中。” “如果他有你这样的脸我或许会享受。”纪聿礼抱住他,听着耳边传来有力而快速的心跳声问道,“宋怀川,以后你会带我去比这贵一百倍的餐厅吃饭吗?” “实话说,我没有自信。” “啧,你不能说点好听的?” 宋怀川理性建议道:“那你应该去找卡尔文。” “……”纪聿礼沉默几秒,拿出手机,“也是,我现在通过……” 宋怀川抽走他的手机,在手机屏幕上点下“拒绝”,抬手放在鞋柜上:“他不是什么好人,以后别和他联系。” “可是他请我们吃饭哎,你是让我过河拆桥吗?”纪聿礼歪了歪头,笑得像只狐狸。 “是。”宋怀川从善如流地回答,“作为你的哥哥,我有权介入你的社交圈。” 他着重了“哥哥”两个字。 纪聿礼漫不经心地笑起来道:“哥哥,你弟弟为了请你吃饭在外面陪笑一整晚呢,你是不是该有点表示?” 听懂了他的暗示,宋怀川安静地垂眸看他。纪聿礼道:“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打算白嫖我请的客吗?” 宋怀川轻轻地挑了下眉:“所以这是你的嫖资?” “可以这么理解。” 纪聿礼弯起眼睛,所有的光汇进他清亮的眼眸,像跃动浮光的湖面。眼镜被勾进指节,纪聿礼揉皱了他的肩膀,循着托起的力道温柔地俯下身,抚平周身涟漪。
第31章 31.沉沦 春和街128号的设施设备大多还停留在十多年前的水平,每一道铁门的开合都会在逼仄的楼道里发出回响,夜晚的时候这里所有的声响在寂静中放大。 有人从门口走过,脚步声与交谈声从紧闭的铁门外一点点逼近,接着缓慢远离。窗帘拉着,纪聿礼咬着指关节,偏头埋在地上的被褥中,柔软地包容着极具压迫感的入侵,抓着指关节的手用力到几乎泛白,努力克制着不颤抖,同时喉咙里压抑着不知是疼还是爽的喘息。 宋怀川垂眼注视着纪聿礼一点点把自己吞进去,床头微暗的灯光映在纪聿礼莹白光裸的身体,每一寸阴影都恰到好处得仿佛精心雕琢的电影画面。手掌缓解欲望似地在大腿与臀瓣流连辗转,极具色情地抚摸,宋怀川偏过头连舔带咬地在大腿内侧留下一串吻痕。 纪聿礼松开欺压被子的手,抵在宋怀川的腹肌,努力维持冷静的声线:“好了……就这么深……” 宋怀川扫了眼露在外面的部分,俯下身,手指拨弄纪聿礼红润的下唇:“很疼吗?” 纪聿礼含住手指细细地舔弄,轻轻地在指尖咬了一下,用湿润的眼睛望着宋怀川:“你动吧。” 缓慢而粘腻的水声在房里响起,每一次深入都带出隐忍的从喉头溢出的呻吟,飘进宋怀川耳中像一把烈性春药,一捧点燃欲望的火把。 水声渐重,宋怀川进出的动作变得愈发强势,性器被滚烫穴壁包裹的感受太过刺激,脑部神经仿佛被电流持续击中,顺着肌肉经脉向下蜿蜒,汇入深深交缠在一起的部位,水和欲望一起汩汩翻涌。 “嗯……轻点……”纪聿礼压抑成气音的呻吟被撞得破碎,快感叫嚣着要从嘴里涌出,他不得不咬紧下唇,用克制的安静维护摇摇欲坠的理智。 空调机子轰鸣作响,他们却都出了汗,汗液和体液沾湿被褥,纪聿礼抓住宋怀川撑在身侧的结实手臂,五指无意识收紧,在皮肤上留下五个爪印,然而疼痛在床上往往不只是疼痛,是调味品、助兴药。 他进到最深,在微弱灯光下几乎顶出一小片阴影,臀部耸动,将雪白的臀瓣撞得通红,泛起阵阵肉浪。他操的越狠,上面的动作却很温柔,撩开纪聿礼汗涔涔的额发,盯着他洇湿的睫毛,倾身吻掉滑下的泪珠。 “怎么又哭了。”宋怀川很无奈地呢喃,拇指揉了揉纪聿礼被撑到紧绷的穴口,“不疼了吧。嗯?” 纪聿礼不回答,只闭着眼睛流泪,嘴唇倔强地抿紧。 纪聿礼把宋怀川的后背挠出红痕,两条腿蹭着劲瘦的腰,明明没什么余力说话却仍要开口:“你……现在清醒吗?” 宋怀川吻过他的耳垂,低低地嗯了一声,纪聿礼又问你知道在跟谁做爱吗。 过了一会,宋怀川轻声说:“对不起。” “嗯……慢点……”纪聿礼眼睛眯起,声音弱而细,“道、什么歉?” “上次我说谎了,对不起。”宋怀川接住他无力垂落的左手,在他掌心的疤上轻吻,“我一直都很清醒,只是我不敢承认而已。” “凭……嗯、什么不承认。”纪聿礼瞪他,但没什么威慑力。 “因为你是个坏家伙。”宋怀川低头吻住他的唇。 啪、啪、啪…… 肉体碰撞声激烈而持续,纪聿礼几乎在极致的快感中感受到了钝钝的疼痛,他仿佛一只在海浪掀腾中挣扎的小船,除了抓紧身前的桅杆,就只能在心中祈祷大海尽快平息怒火,温柔俯身轻抚他的面颊与身体。 良久之后,纪聿礼柔韧的腰身向上挺起,喉间抑制不住发出绵长而崩溃的呻吟,被褥被他抓得几乎变形。他几乎是瘫倒下去,蜷缩着抱紧身上的人,满身暧昧痕迹,脸庞的被单洇出一大片湿痕。 纪聿礼抽噎着被翻过身,脸侧着埋在被褥里,屁股高高翘起,以小猫发情的姿势跪趴,接着浑身一颤,被人掐着腰进入,蝴蝶骨会呼吸一般缓缓张开,脊柱沟和腰窝深凹下去。 宋怀川目光一滞,停下了动作,视线不错地盯住纪聿礼的背—— 即使灯光昏暗,他还是能清晰地看见纪聿礼的背上有一大片奇异的红色图腾,飘逸灵动的蝴蝶扇动翅膀缠绕在一株布满荆棘的藤蔓上,藤蔓顺着脊柱沟一直蔓延至尾椎,像缠绕在骨头上的链条,与蝴蝶的翅膀交织缠绵,犹如一副盛开在地狱与天堂交界的绮丽之花。 宋怀川的目光凝在上面,指尖触上滚烫的肌肤,犹如被魔鬼蛊惑。 “看到了吗,我的空针纹身。”纪聿礼喘着气回过头,露出一个笑容,“本来应该早消失了,但我的体质太特殊,身体发热就会变红,图案就会显现出来,这种体质一千个人里面都不会有一个,神奇么?” 宋怀川没接话,出神地望着纹身。 好美。 纪聿礼屁股向后蹭了蹭,性器挤开残留在深处的精液,蹭过让他舒爽无比的点,忍不住低声嗯了一下,抬起眼时眼尾带上了仿佛酒醉一般的春色:“别让我冷下去,动一动……” 宋怀川一只手拢着他一边臀瓣,一边大力撞他,看着那块完美的画布随着主人承受不了的呼吸震颤、舒张,蝴蝶骨上的蝴蝶纹身好像活了过来,悠悠地扇动翅膀。 “啊、嗯……别这么凶……”纪聿礼受不了地咬着被子,接着被宋怀川掰过下巴侵入唇舌,泪水顺着脸颊滑下,将他们交缠的口腔染上咸涩。 “对不起。”宋怀川又道歉了,粗重的呼吸声藏不住浓重的失控意味,“我会让你过上以前的生活,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想做什么,什么都可以。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 每说一句都伴随着一个深顶,盛不住的精液从挤压的穴口缝隙流出来,染脏被褥。 “你相信我。” 宋怀川的声音低沉,好像一道来自悠远时空外的古老咒语,将纪聿礼的神智从躯体中剥离。 - 宋怀川把几近昏迷的纪聿礼小猫一样抱起来,带进浴室,从里到外温柔地清洗了一番,纪聿礼从有些清醒坠入深度睡眠,抱着宋怀川的腰任人摆布。 他的地铺是不能再睡了,他把床单泡进洗衣粉里,躺到纪聿礼旁边。 一张一米五的小床躺一个纪聿礼都够呛,加上身材高大的宋怀川就愈显拥挤,他们不得不紧贴着身体,从相触的皮肤中感受对方的体温,就像在上乌县的简陋客栈时一样。 已经深深睡去的纪聿礼忽然动了动,翻了个身滚进宋怀川怀里,梦呓般呢喃:“宋怀川,你抱我……” 宋怀川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神一瞬间变了,垂下头轻轻地亲了下纪聿礼,将他搂入怀中,一只手在他后背轻拍,直到纪聿礼的呼吸重新变得绵长均匀。 - 白蹭了一顿午饭后,纪聿礼获得了一个新的烦恼——该怎么把这一千块钱花出去。 这钱一天握在手里,他就一天难受。 纪聿礼一想就想了四五天,最终决定把选择权交给宋怀川,自己不擅长攒钱、存钱,干脆让宋怀川全权掌管家里财政,必要时可以补贴家用,比如买个电脑或则修下洗衣机。这对于纪聿礼来说绝对是突破性的进步,他大手大脚这么多年,还没有谁能让他放下自己手里的钱呢,但宋怀川知道后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的提议。 “你的钱自己留着花,不要给我。”宋怀川正围着围裙炒菜,闻言瞥了眼纪聿礼,不咸不淡道。 纪聿礼扒上他后背,懒懒地挂在他身上,宋怀川习以为常地一手颠锅一手拿铲,头也没回,像棵坚定的松柏树。 纪聿礼说:“我这不是没地方花吗,这点钱上不上下不下的,买烟又太多,买手机也不够,还不如在你这存着呢,正好让你少打几天工……” 说到底,就是壕惯了的纪聿礼看不上这点钱。 宋怀川不为所动:“我也不需要,你自己留着买零食。” “啧,我赚的钱低人一等是吧?”纪聿礼咬了口宋怀川的侧颈,气道。 “嗯,少爷的钱我用不起。”宋怀川弹了下纪聿礼的额头。 宋怀川将最后一道菜装盘,端着菜放到书桌前,拍了拍纪聿礼的屁股,将他放到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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