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妈客气说:“谢谢你教婷婷拉小提琴,这是一部分的学费,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纪聿礼没接,“你不是给过了吗?” “啊?这是我第一次给啊?”婷婷妈疑惑地看着他。 “你之前不是给过我一千了吗?” “一千?没有啊。”婷婷妈摇摇头,“你是不是记错了,我前两天才刚发工资。” 纪聿礼表情空白了一瞬,接过信封,婷婷妈再次感谢了一遍,合上门,漏出的光线消失在门缝,纪聿礼将钱从信封里抽出,数了一遍,八百元。 他给婷婷差不多上了一个多月的课,按照市价来说这八百块和打发叫花子差不多,但他一开始就没想要收他们家的钱,而且知道婷婷家里能拿出这七百块已算是尽力了。 但,那一千块钱又是哪来的? 纪聿礼把纸钞重新塞回信封,装进口袋继续赶自己的路。坐上地铁后他翻出一个月前那条转账记录,望着手机屏幕发起愣。 这一千块钱如果不是婷婷妈妈给他的学费,那就是有人无缘无故给他转了钱,这世界上无缘无故给他转钱的,除了宋怀川他想不出第二个人。 所以,这是宋怀川给他的零花钱。 纪聿礼头虚靠在栏杆上,低声自语:“还好没花掉。” 纪聿礼到达高铁站时,宋怀川发来消息说在出站口等他,于是他跟着地标找去,一眼就看见搭着栏杆玩手机的宋怀川。 纪聿礼收了手机,快速朝他奔去,在宋怀川回过头的瞬间搂住他的脖颈,仰起头吧唧一下亲在宋怀川唇上,笑道:“哟,这不是我家高中数学竞赛国家集训队国一保送生嘛!” 宋怀川的表情空白了一瞬,抬手捂住纪聿礼叭叭的嘴,抬眼扫了一圈四周,低声道:“这是公共场合!” 纪聿礼在他手掌下嗡嗡地说:“公共场合怎么了,反正没人认识我们。” “嗨,你们在这啊。”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小狸走到他们身后,意味深长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朝宋怀川递来一张纸,“你走得太快没收到,这是保送意向志愿表,你回去看一看吧,过几天应该会有学校给你打电话了。” 宋怀川接过,温声道了声谢,小狸摆摆手:“没事,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你们了。”说完她无精打采地转身离开。 纪聿礼两只手还挂在宋怀川脖子上,看着小狸失落离开的背影,对宋怀川说:“怎么感觉她很遗憾,她还没放弃你吗?” 宋怀川扫了眼志愿表,对折后塞进纪聿礼的羽绒服口袋,摸摸纪聿礼的后颈,道:“走吧,别看了。” 纪聿礼抱着他不松手:“你怎么都不说想我?” “想你想你。”宋怀川敷衍道,摘下他的手,塞进自己口袋,拉着他转去地铁站。 高铁站到他们家的线路是二号线直通,但宋怀川却带着他坐上了16号线的电梯。 纪聿礼看了眼指示牌说:“你走错了吧,到家是二号线。” “没走错,今天不回家。”宋怀川道,“有点事情,先去酒店。” 纪聿礼哦了声,乖乖地跟着他走,路上他饶有趣味地询问宋怀川这几天的考试情况,宋怀川一一回答了,但说话平铺直叙言简意赅,跟论文答辩一样,实在让人生不起倾听的兴趣。 宋怀川似乎一直都不喜欢和人讲自己的事情,纪聿礼也知道,但就是喜欢缠着他说。 到酒店后宋怀川到前台办理入住,前台点着鼠标确认道:“一间大床房对吗?” 宋怀川说:“嗯。” “好的,这边出示一下身份证。” 办理好入住,他们坐电梯上到他们房间的楼层,宋怀川握着房卡很快找到房间,刷开门后纪聿礼往里面望了眼,竟然环境很好,崭新又宽敞,从落地窗可以俯瞰城市的夜景。 纪聿礼忽然开始心疼起钱,这个规格的酒店一晚上得四五百吧?有什么要紧的事非得到这里做? 于是他也这么问了,宋怀川进门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没有正面回答他:“晚饭吃了么?” 纪聿礼摇摇头。 宋怀川点开手机:“那先点个外卖吧。” 宋怀川点了两份新疆炒米粉,外卖半小时后送到,纪聿礼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时,宋怀川已经把盒子打开了,于是他坐下来拿起筷子,就听见宋怀川说:“别吃太饱,不然一会你又要喊胀。” 纪聿礼说不出来哪里怪怪的,只点头说了声哦,慢条斯理地吃起炒米粉。 宋怀川吃的比他快很多,于是吃完就进浴室洗澡了,纪聿礼听他话没有吃很多,吃了个七分饱就放下筷子,躺到床上玩手机。 十分钟后,宋怀川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浴室,水珠沿着他露出的一截胸肌和腹肌往下滑,隐入浴袍的深处。纪聿礼只抬头看了一眼,就放下手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胸肌看。 宋怀川坐到床侧,拿起空调遥控器看了两眼,往下调低了两度,纪聿礼从后面偷偷蹭上来,摸了一把他的腹肌,然后飞速往后退,若无其事道,“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什么事情还需要你搞美男计解决?” 浴袍在纪聿礼鲁莽的动作中被微微扯松,露出更大块的肌肤,他只是低头看了眼,并没有拉回去,淡淡地瞥了眼纪聿礼:“你真的猜不出来?” 他抬手摘下眼镜,放到床头柜,纪聿礼看到他这动作,下意识地后背一凉,咽了咽口水,忽然被抓着脚踝扯过去。 “我靠。”纪聿礼手肘撑起身体,一脸震惊地看着跪在他双腿间的宋怀川,嘴唇嗫嚅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宋怀川主动和他做爱,无异于母0变猛1,虽然这个比喻很不恰当,但此刻纪聿礼脑子里只剩下震惊。他们虽然没有夜夜笙歌,但是频率也不算低,每一次都是纪聿礼主动,宋怀川大概还想维持他岌岌可危的禁欲人设,每次都是一副被霸王硬上弓的柔弱模样,一开始欲拒还迎,后来做的比谁都猛。纪聿礼知道宋怀川那点小心思,但从不点破,反正大家都爽到了。 但是,宋怀川今天受什么刺激了?? 宋怀川扯开他松松垮垮的浴袍带,白皙的身体陡然裸露在空气中,他俯下身吻住纪聿礼的唇。 纪聿礼还沉浸在震惊中无法自拔,但手臂却已经下意识地缠上宋怀川的脖颈。宋怀川膝盖顶开他两条腿,一只手扶住纪聿礼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解开身上的睡袍。 暧昧的接吻声盖过中央空调的嗡鸣声,温热的空气逐渐在两人的亲吻中变得燥热,纪聿礼感觉到一双滚烫的手抚过自己的侧腰和臀瓣,缓缓向下滑过大腿,带着极尽情色的欲望。 纪聿礼用力推开宋怀川的胸口,相接的唇齿发出“啵”的轻响,他道:“你在竞赛里受什么刺激了?你不禁欲了?” 宋怀川滚烫的呼吸打在脸侧,他直起身,将身上的浴袍扔到地上:“不是你说等我回来做爱吗?” 纪聿礼一噎,他就是随口说说!因为调戏宋怀川很好玩,他说完就忘了,哪能想到宋怀川竟然考两天试都还记得! 宋怀川又压下来,温热的唇覆在他颈侧,纪聿礼两只手抵在宋怀川肩膀,却不真的用力:“不是,那回家做不行吗,为什么还要在酒店……” 房间的空气升温、再升温,柔和的酒店灯光洒在床头,纪聿礼听见宋怀川的呼吸打在他耳边,明明还是那样冷淡的嗓音,其中却好像添了些不同的意味:“我想听你叫。” “这里隔音好,叫给我听,好不好?” 混乱的浪潮翻涌着,将纪聿礼颠来倒去地折腾,他不再是海啸里的一叶扁舟,而是暴雨中的一株小苗,被浇湿、被吞噬,在爱欲里流亡。 他不想叫出声,但暴雨偏偏不如他所愿,在他身上倾倒无穷无尽的欲望。他嗓子哑了,崩溃了,带给他极乐与疯狂的人却吻着他眼睛温柔地哄着,说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好,乖啊。然后在他温顺地吞进精华时怜爱地亲吻他筋疲力尽的脸,夸他做得好。 雨下了一整夜,无人在意那株脆弱的小苗正声嘶力竭地发出微弱的求饶,然后坠入汹涌的洪水,如堕烟海。 ---- 昨天一整天都登不上号啊啊啊
第35章 35.冬至 一觉睡到酒店退房,纪聿礼累得睁不开眼睛, 半梦半醒间感觉到宋怀川摆弄着自己身体,动作熟练地穿上衣服,他皱起眉嘤咛一声翻了个身,被拦腰抱起来,推开房门离开酒店。 他在细微的颠簸中环住宋怀川的脖子,接着感觉到自己被放进车里,随着关门声车辆向前驶去,他蜷在宋怀川腿上沉沉睡去。 宋怀川还算有一丝良心,没让他被翻来覆去折腾一整晚还要赶地铁。等车停在楼底下,纪聿礼恰好醒了,他没让宋怀川抱,婷婷那小鬼在门口坐着吃薯片,让她看见自己跟柔弱小娇妻一样被人抱着,太没面子了。 纪聿礼推开宋怀川伸过来的手,自己颤颤巍巍走出来,故作自然地和婷婷点头打招呼,闪身上了楼。 一进家门纪聿礼就钻进被窝补觉,宋怀川看见角落里堆放的脏衣服,本想先拿去和自己衣服一起洗了,被纪聿礼拽上了床。 纪聿礼把他按在床上,拽过被子盖过两人的身体,侧身环住他的腰,打了个大大的哈切,语气里满含倦意,还带着使用过度的沙哑:“洗什么洗,先睡觉。” 宋怀川睡的时间比他还少,就算他是个已经进化掉睡眠的超人,也没必要时时刻刻绷着这根弦。 宋怀川微微一愣,就听见纪聿礼绵长的呼吸声,哑然失笑,摘了眼镜将他搂紧怀里,也跟着一起睡去。 大概是太疲惫了,纪聿礼连梦都没做,睡到傍晚昏昏沉沉地被开门声吵醒,揉了揉眼睛朝门口望去,见宋怀川拎着超市购物袋关门走进来,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将购物袋放进厨房。 纪聿礼伸了个懒腰,对厨房懒洋洋喊道:“你去超市买什么了?” 宋怀川淡淡侧目,很快转回去捣鼓买回来的东西:“买了点做饺子的工具。” “为什么要做饺子?” “今天冬至。” 纪聿礼打开手机,看到日历上的冬至二字有些茫然地挑了挑眉,他没过过这个节日。 纪聿礼掀开被子走到宋怀川旁边,看到宋怀川买了面粉和饺子皮,正熟练地切肉做馅。 纪聿礼忍不住感叹一句:“你连饺子都会做啊,好贤惠一男的。” 宋怀川手上动作不停,答道:“我姐是烹饪白痴,我稍微长大一点,家里的饭都是我做的。”他不经意地瞥了眼纪聿礼,“屁股还痛么?” “痛啊,你每次都这么凶。”纪聿礼不知羞耻地说,凑上前环住他的脖颈,抬头吻上宋怀川的唇。 缠吻并没有持续很久,宋怀川捏着他后颈撤开,轻轻地将他推远,“你别待在厨房捣乱,痛就回去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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