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弄好,就这样,反正我的眼睛现在也派不上用场。 “可不可以?” “不可以,”迟潮还是伸手来帮我整理了,他好像不是在吓唬我,“我要从现在开始吃斋念佛,等你好了的那天再还俗。” 我真服了。 我哑口无言,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迟潮见我这自救无措的样儿,愉悦至极道:“你三月份生日,我十一月,我也该叫你‘哥’。” 他学以致用:“弟弟对哥囚禁加强制,不正好是你喜欢的桥段么?期不期待?” 我大骂他:“你还说要报警,我看你就是不法分子!” 脚下的触感和硬邦邦的水泥地不一样,我们已经走在了操场的塑胶跑道上。 手牵着手紧贴在一起,小声拌嘴说些见不得人的涩情话题。 就像真的校园情侣一样。 “几点了?”我问。 “快九点钟,要回去么?” “接个吻吧,”我有点雀跃,今晚实在太开心,“两个没上过大学的,沾沾光,假装一回大学生。” 迟潮轻轻笑着,他松开我的手,转而捧住我被风吹得冰凉的脸,站在夜晚的操场里和我接了一个深深的吻。 作者有话说: 感谢!我真是好能腻腻歪歪,下章知知复明
第34章 知知复明 听谷屿说今天圣诞节沈录他们公司会放半天假,于是中午刚到饭点,我就赶他走,连哄带骗说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人烤出来的面包肯定一股子红杏出墙的味道,不如赶紧玩乐去。 “那店里怎么办?”谷屿在和他的责任心拉扯。 “做生意不差这半天时间,”我戴上墨镜摆手赶他,“我下午也出去玩。” 谷屿这才屁颠颠地找沈录去了。 而我下午是要去医院复查,但还早,迟潮买午饭去了,等吃完饭,我还想再指挥迟潮多炸点甜甜圈。 储物室外有客人在挑选,我坐在小板凳里,头朝后靠在墙壁上,闭着眼静静听他们好奇怎么面包店里一块儿蛋糕都找不着。 我顺着客人的话思考。 现在谷屿当学徒,可他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无论是去CBD当分店店长,还是有新生活要去体验,他都不可能一辈子蜗居在我这个小小面包店里做一个打工仔,所以店里留下的,最终是我一个人。 要在出现这种情况之前,再带出一个学徒。 最好等到全部贷款都还完的那一天,店月利润能让我再宽裕地招个学徒,甚至直接是一个能挑大梁的老师傅。 “睡着了?”门打开,迟潮提着香喷喷的午饭回来了。 我一动没动,就嘴巴笑起来了:“没,我在想我变懒了,不想早起,不想每天和你在被窝里睡得暖暖和和的,却还要被凌晨四点半的闹钟叫起来上班。” “我也不会同意的。”迟潮在我对面坐下,把勺子和炒饭递到我手里,“以后也要像现在这样早九晚五,双休暂时不行的话,单休得有保证。” 早上就喝了杯热豆浆,饿了已经,我大口吃好香。 我故意问:“干嘛?要和我约会吗?” “嗯。” “天天见还约。” “天天见是过日子,约会是谈恋爱。” 好吧,情话总是很动听,我答应道:“那就每周谈一天恋爱吧。” 吃完饭,迟潮收拾小桌。 我叼着吸管有一口没一口地嘬姜汁可乐,嘬着嘬着,某一下眨眼,眼前浮现出衣帽架,上面挂着我那件袖口磨毛的外套。 我愣了一下,心跳疯狂加速。 我赶忙小心翼翼地、郑重其事地又眨一下眼,我看见被墨镜过滤光线后变成暗色的墙壁,货架上分类存放着各种原材料,还有衣帽架上,紧挨着我的外套旁,是迟潮的长大衣。 迟潮扔完垃圾回来了。 我的脸上不可抑制地发烫,耳朵都要烧着。 我叫他:“迟潮。” 迟潮蹲到我身前来,微微仰着脸把我看着:“怎么了?” 我情不自禁地咽下一口,说:“想接吻。” 迟潮轻轻莞尔,他的一切动作在我眼里都像是慢动作,他抬起手摸我头发,手掌往后按住我的后脑勺,随后稍侧着头凑近过来,越来越近,带着笑意的眼睛那么自然地闭上了,吻也落下来。 原来迟潮亲我时是这副温柔款款的模样。 我心动得一塌糊涂,鼻尖一酸都有点情绪泛滥的架势。 我搂住他的脖子,主动伸出舌尖和他缠绵,耳畔的心跳如擂鼓,昭示着我激动得快死了。 “好喜欢你,”我有点着急,“你喜不喜欢我?” 迟潮似乎察觉出我的异样,毕竟我在店里时总是很规矩,从来没这样热情过。 他捧住我烫到可以煎鸡蛋的脸,凝视我,把我看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宝,”迟潮低语,“是不是能看见了?” 我“嗯嗯”地点头,又破涕为笑:“好久不见啊,想不想我?” 迟潮抹一抹我的脸,没说想与不想,只重新凑近把我吻住。 从储物间出来,我的嘴唇麻透了。 我环顾周围,透过墨镜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暗色调,展销架里有一半都是空荡荡的,收银大姐在给买吐司的顾客结账,应该贴上圣诞树的落地玻璃光秃秃的。 我反手抓紧迟潮:“快带我去复查!复查之后我们就回来赶工,还来得及,下午还有时间,晚上才是客流量最大的时候!” 迟潮二话不说就折回储物室里,再出来时臂弯里搭着我们俩的外套。 还好医院距离面包店不远。 我一路都顾不上跟何祎报喜,只顾着拿手机找合适的圣诞面包图片再保存下来,还要点装饰品外卖直接送到店里,不管怎么样都要尽量把气氛烘托一下。 迟潮担心道:“才刚好就这么拼命地工作,能行么?” “能的,”我过于亢奋,信誓旦旦地看向他,“我现在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而且——” 我笑得是不是太灿烂了啊,我说:“而且我又不是单打独斗,还有你帮我啊。” 迟潮好像已经是习惯性用手背来蹭我的脸,这下我看得清清楚楚,一把就抓住他的手把自己埋进去:“你还没说你喜不喜欢我呢。” “先欠着,”迟潮用大拇指拨了拨我的耳垂,“晚上等你摘了墨镜再跟你说。” 复查很顺利。 拍片子不用排队,医嘱也简单,让我墨镜戴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的,只要不刻意去强光的地方找刺激,我的生活就能完全恢复如初了。 回程的路上我才把好消息分享给何祎,至于谷屿,他或许正和沈录二人世界中,就暂时先不打扰他了。 “圣诞树和圣诞拐杖饼干、圣诞云朵杯、铃铛甜甜圈、鹿角面包。”我先大概罗列出下午要赶工的面包,“有模具,你主要帮我整形,比如你帮我切剂子,我来团,团好发酵之后再压模具。” 迟潮“嗯”一声:“你指哪我打哪儿。” 我还架着墨镜,等回到店里进入工作间后,就试着把墨镜摘掉。 “给你戴,”我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赞,“这么听话的话,墨镜给你戴,你再换上圣诞老人的衣服,到门口给我揽客去,肯定比我做出应景的面包有效果。” 迟潮笑着瞥我一眼,变卦道:“选择性指哪打哪吧,出卖色相这种活儿我不接。” 插科打诨回到面包店,我就没空再斗嘴了,换上制服后直奔工作间先把材料检查一遍。 收银大姐惊呼:“老板,你好了?” 没客人,不必拘束,我扬声喊:“我好了!” 又从玻璃隔断下对她抱歉道:“姐,我现在赶工,你今晚也要临时加班了,大概到九点钟左右。包你晚饭,加班费算工资里。” 大姐一口答应下来。 外卖送到了,贴画、星星、泡沫球什么的,迟潮先要帮忙装扮店内。 而我跑了两趟储物间,把所需材料都备齐后,戴上口罩,撸起袖子。 我摘下墨镜,心尖儿都在兴奋地发抖。 要开始干活儿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
第35章 安乐窝 晚上等你摘了墨镜再跟你说。 ——晚上还没回到家,我和迟潮在车里就亲成一团。 我缠着他的,而在此之前的一路我都要我把他给盯穿了,等终于抵达山海观后,我握住他的手腕就往自己身前拽,不管不顾地朝他索吻。 难以形容的快乐。 “给我吗?”我哼哧地喘,主动权早在我们唇舌相贴的一霎就被迟潮夺走,我有点窒息,咽着津液诱惑他,“我穿校服。” 迟潮解开安全带,一句话都不说地下车了。靠啊,我真是疯魔了,为什么他摔上车门的样子都能把我迷得晕头转向。 我迟钝三秒,这才反应过来我也该下车,然而迟潮动作比我快,他直接杀过来把我用蛮力从座位里拽起,我只感觉天旋地转,就这么被他抗到了肩膀上。 亢奋的心情暂歇,我后知后觉出危险。 之前失明时上不好楼梯,迟潮要么抱我要么背我,这么野蛮的操作还是头一回。 我得救救自己。 大脑疯狂运转一瞬,随后我抓住迟潮的羽绒服故意乱动,瞎嚷:“打劫了打劫了!土匪王八蛋打劫了!” 迟潮被我闹得脚步稍顿,他一巴掌拍我屁股上,好笑道:“再叫大点声。” 挺好,那种急吼吼又暧昧的气氛被这么不着调地一折腾,顿时散了不少。 我继续扑腾:“放我下来你!” 迟潮就撒手了,弯腰把我放到比他高两阶的台阶上。 他仿佛一眼把我看透:“怕了?” 我撇嘴,转身往家里走:“你这架势不吓人吗?” 迟潮追上来从后面把我抱住,抱死紧,爬楼都爬得费劲儿吧啦,我累得直喘,又笑又骂:“松开点儿。” 迟潮不松,下面已经准备好了,隔着羽绒服都能清楚地感觉到。 而我也一样。 都不敢想进了家门得多狂烈。 钥匙掏出来,拧开门锁,我几乎是被迟潮挤着跌进玄关的。 外套匆匆剥落,我贴在壁龛里的感应灯带亮起一片暖融融的蛋黄色光,打照在墙壁上,映出我们融为一团的身影难分难舍。 倏然迟潮把我托起,抱着我走进客厅再一起倒进沙发里。 他动听的声线悄悄话道:“不给你。” 我愣住了。感应灯熄灭,我在昏黑中怔怔地看着他。 被我抓乱的头发,微微湿亮的嘴唇,还有喷在我脸颊上的,灼热的呼吸。 “才刚好,再巩固几天。”迟潮轻声解释,又亲亲我。 我有点不甘心,可又说不清道不明地有种被认真关心和爱护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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