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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命召唤

时间:2024-03-07 10:00:10  状态:完结  作者:八月灯火

  林壹不明就里地看着突然躁动起来的众人,随手拉住正在送材料的吴小莉:“刚刚发生了事了?怎么突然......”

  吴小莉面露不喜,心里还是有点抵触林壹的,尤其是在林壹顺利跟着萧警官出警学到不少东西,而自己这一天下来除了帮老太太翻窗户开门之外什么也没干成之后,心里的那份不平衡感越来越强烈了。吴小莉自诩虽然出身农村,但她跟姓林的都是凭本事考的警察,为什么自己就这么不受重视,要不是林壹有个烈士爹,家里跟派出所熟,自己怎么可能低人一等。

  林壹拉着她问东问西。

  吴小莉被他这么亲热地拉着袖子,有些诧异,而后挪开自己的手,没好气地说:“你别拽着我,跟你又不熟。”

  林壹尴尬地把手收回:“到底发生什么了?”

  “你师父。”吴小莉朝那边使了个眼神。

  “我师父?”

  “被你气得喘不过来了呗,停哥说送医院,”吴小莉又看了林壹一眼,终是不忍道,“算了,你看看去吧,毕竟你是他徒弟,我晚上要值夜班,就不跟着了。”

  林壹心里微微讶异,但还是谢过吴小莉,抬脚往萧培那边去了。

  .

  雨没停,萧培被白予停扶着靠墙坐下,何萍看了一眼手机,急匆匆去了小院门口等着网约车过来。

  林壹小心翼翼地过去,还以为真的是自己把萧培气成这样,看着萧培有些苍白的脸色,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白予停守着萧培,喂水又喂药,伸手去摸萧培额头。

  萧培偏了偏脑袋,右手还是保持着之前捂胸口的姿势:“你他妈当我三岁小孩儿?刚刚在那大叫什么,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白予停笑出声:“也就你生个病能把全所急成这样,其他人还没这待遇呢。再说你是不知道你刚刚多吓人,我差点就心脏骤停了知道吗!”

  萧培没说话,他深深呼吸一口,闭上眼睛。

  林壹在旁边看着,试探地碰了碰他的手:“师父?”

  “叫什么叫,谁是你师父。”萧培眼也不睁地说。

  林壹面露难色:“您刚刚怎么了,看着脸色这么差。”

  萧培:“被你气的。”

  “啊?”

  萧培嗤笑一声:“骗你的。我没事,低血糖而已。”

  但看着他的脸色,倒真的不像是如他说的那样轻松。林壹看过去,只看见他的眼睫都在微微打颤,手指抓着胸口,指尖狠狠用力,泛着同嘴角颜色一样的白,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人的样子。

  林壹开口刚要说话,却见萧培难耐地皱眉。

  话到嘴边就说不出口了,不忍打扰。

  白予停时不时去用侧脸贴着萧培,像是确认什么东西一般,每次都小心翼翼,贴完之后又松口气,恍若什么东西终于回来了一般。如此反复了好几次,直到何萍从门口进来:“车来了!司机等着呢。我约的第一辆车人家一看地址是派出所都不乐意来,直接给我退单了,约好几次才约到。”

  .

  林壹跟白予停合力将萧培扶上车,而后拉开另一侧的车门坐进去。

  “去中心医院,尽量快一点,刚扶进去那个人有紧急情况。”白予停对司机说。

  “好嘞。”司机一脚油门飞了出去。

  紧急情况?

  林壹去看身边靠坐着的人的脸。

  其实那张脸还是挺好看的,唯一不足的是眼角因疲惫而过早长出的褶皱。萧培睡得并不踏实,眉头拧巴着,气息不够平稳,还是大喘气,依旧下意识抬手去撑着胸口的肋骨,看起来很难受。

  到了医院之后这人完全没意识了,车门打开之后林壹立马下去,白予停让林壹看着萧培,自己一路跑进急诊科找护士推床过来,折腾得够呛。司机是个挺不错的大哥,结账之后还跟着他们走了一小段,直到萧培顺利入院,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便先撤了,并表示如果需要,可以随时电联自己。

  “谢谢啊。”白予停目送车辆离开,转身回到急诊台前缴费。

  林壹跟在他旁边:“停哥,我师父他——”

  白予停回过神:“放心,现在没事了,医生说再观察观察。”

  他这几天也没有休息好,折腾一顿之后眼睛里全是血丝,笑的时候跟个苦瓜脸一样。

  林壹拿着药房开的一袋子药:“停哥,你要不要坐这儿休息会儿。”

  “我不用,你坐,”白予停道,“一会儿所里还有事,萧培现在这情况估计没个几小时缓不过来,我得回去给他顶班。”

  林壹点头。

  白予停笑着一拍他脑袋:“被你师父吓到了是不是。”

  “没有,就是好奇,我胆子挺大的。”

  白予停没什么表示,只留下句“稍等”,转身去了医院的自动贩卖机给林壹带了瓶冰可乐。

  .

  “你应该知道萧培他这些年一直没带过新人吧。”白予停冷不防用冰可乐碰了碰林壹的脸。

  林壹抬头:“给我的?”

  “嗯,不知道你平时喜欢喝什么,就随便买了瓶,”白予停挨着他坐下来,“所里人都爱喝这个,我擅自做主给你买了,应该没事吧。”

  “谢谢停哥,我没有什么忌口。”

  白予停道:“那就好。”

  一时间,两人都相视无言。身后的病房门一直关着,萧培躺在里面。

  琢磨许久,白予停才开口:“你是不是对萧培意见挺大的。”

  “我没——”

  “不用着急否认,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白予停笑着说,“在你之前,挺多人也看他不顺眼,后来大家不还是一样成为了共患难的同事吗,讨厌就讨厌,说出口也没什么的。”

  林壹点头:“我不知道。就是,就是有点想不通,虽然才刚来一天,但总觉得我师父他对谁都好,唯独对我没好脸色。”

  白予停被他给逗笑了:“就因为这个?”

  “停哥,我是不是太不成熟了。一点儿也不像个警察。”林壹说。

  “你怎么不说我被你师父明里暗里针对整整十几年呢,但我俩的感情还是一样好啊,”白予停说着,揽过林壹,神色缓缓柔和下来,“凡事都是要多磨合才能取得进展,师徒师徒,师徒间怎么可能没点摩擦,如果一直止步不前,那我们为什么要发明‘社交’这个词。你师父就是嘴硬,多磨磨他就好了,他没有恶意的。”

  林壹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果然所里的人还是理所当然地觉得萧培是老警察,所以都向着萧培吗。可萧培不待见新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白予停仿佛看出他的心思一般:“萧培那脾气是该改改,回头等他醒了,我帮你教训他。”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白予停没有责怪林壹的意思,反倒是自顾自说起一些别的事情,“说起来,我跟你师父认识快二十年了,他就是轴得很,什么事情认定了就是认定了,也不带反悔的。刚带新人那阵子我们还在分局,他比任何人都积极,有什么事都跟徒弟说,形影不离的,当时他也不像现在这样总是板着脸,只要徒弟在场,逢人他就说‘这是我徒弟’。”

  林壹静静听着。

  白予停口中的萧培是个乐观又积极的人。

  “那会儿他跟他徒弟的感情连我这个做兄弟的都羡慕了,只是后来......”

  “后来?”林壹问。

  白予挺忽然闭了嘴,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哦,我刚刚有点上头,这些往事其实现在大家都不提了,我刚就是情绪没控制好。”

  林壹还想问什么,白予停低头看了眼手机,站起身道:“我现在回所里,你要没什么事的话就守守他,外面坐着不舒服就进去躺陪护床,有事给我电话。”

  白予停咬了咬下牙,又道:“萧培他......身体不好,而且有些事情他老爱憋在心里,你理解理解,就别老惹他发脾气吧。”

  “......好。”


第7章 chapter6:前尘往事

  雨声小了,暴雨慢慢成了小雨,淅淅沥沥地打在玻璃窗上。

  萧培睡不好,反反复复总是做着同一个梦。

  梦里,他穿着浅蓝色的警服,警服上的血迹还清晰可见,他跌跌撞撞地奔向警戒线围起来的那片区域,他顾不上所有人的制止,一把扯开象征着危险与禁止靠近的警戒线,一头扎进了满是血泊的地面。

  新鲜的血还在汩汩地流,他上前去拉那个人的手,却被维持秩序的特警拖了回来。

  那么年轻,明明之前还在对讲机里笑嘻嘻地说,师父,我抓到人了。

  为什么,为什么就坠楼了啊,为什么就那么,就那么摔下去,摔成那样,毫无征兆地,就......

  他眼睁睁看着那个人被拉上救护车,后来他胸口就像堵着一块很大很大的石头,怎么也呼吸不过来,他奋力抓挠自己的胸口,不断地呼喊,大声地呼喊,然而他怎么也喊不出来,嗓子被掐住一样,他的心,他的五脏六腑都像被人狠狠掐住。

  他晕过去,又醒过来,他恍若一缕孤独的影子行走在医院人来人往的大楼里。

  他看到手术台上被盖了白布的尸体。

  他看到另一个自己被医护人员和同事狠狠拦下,拦在手术间的外面。

  “让我看看他,我求你们了让我看看他!躺在里面的那个是我徒弟,我要见他,我要见他!”萧培疯了一样地推挤着身边拦住自己的人,他不顾形象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也不管自己身上穿着的是象征着警察身份的警服。

  所有人都去拉他起来,但他狠狠跪着,跪在白衣天使的面前,他拉着医生手术服的一角几近疯魔地恳求。

  “你就是医生?你为什么不救他,你为什么不救他!你快去抢救他啊!”

  “我也想救他,可是我,我真的......”医生也跟着一起跪在地上,难受地落下几滴眼泪,“我救不活他啊。”

  萧培几乎要晕厥过去,他差一点跟人动了手:“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救他!救救他啊!我求你了我真的不能没有他——”

  后来,他被白予停从医院冷冰冰的地面上拉起来,白予停告诉其他人,请给萧培一点点时间,一点点就好,让他好好地跟徒弟告个别。

  手术台也是冷冰冰的,雪白的被单盖着人的脸。

  他颤抖着手去拉被单,他看见那张年轻的、好看的脸,那张脸以前乖乖的,嘴角总是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阿明,阿明,我是师父,我是你师父......”

  “师父来了,起来看师傅一眼好不好。”

  “阿明,不要睡,该出警了!”

  “阿明,你他妈的装什么死!看我一眼有那么费劲吗!说话啊!”

  萧培狠狠抱住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他把头埋进雪白的被单里,他痛骂徒弟的不听话,他骂阿明擅自行动,骂阿明笨手笨脚,骂阿明不听指挥,他骂得嘴唇都干了,眼泪却糊了自己满脸,滑进嘴里,咸的,苦的。可他骂了这么多遍,手术台上的那具尸体依旧不愿意跟他开口说哪怕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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