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蓄擦了擦眼泪,“那哥哥你想和谁做?视频里的那些女人?她们裸露自己的肉体去赚钱,身体更不干净。” 程储不打算回答无聊的问题,只是沉默地看着嘉蓄,最后拿起电脑准备离开。 见程储要走,嘉蓄急忙跳下床,拦住他。 不知道生病的人哪来这么大的力量,程储感觉肩膀被极大的力道束缚着。 嘉蓄咳嗽了两声,“哥哥,别走,我不说她们了。” “你喜欢说什么都可以。”程储用力地推开他,“不过我的事,你不该过问。照顾好你的身体,还有,不要那么频繁地叫我哥哥。” 说完,程储转身朝门口走去。 嘉蓄的目光追着程储的背影,直到消失,他的眼神有些可怜,慢慢地褪去温度,逐渐变得冰冷。 他躺回床上,抱住程储用过的枕头的。 软软的。 心却那么硬。 哥哥,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 嘉蓄用力地嗅闻枕头上程储残留的气味,露出最真实的笑容,那一刻的他,不像是虚弱的病人,而是疯狂的患者。 *** 程储开始度过一段非常忙碌的日子。 在混乱的权利斗争下,他得到了董事长位置。混乱对他来说,不是深渊,而是阶梯。 对于公告的两位副总裁提交辞呈的信息,程储对外的解释都是个人原因,连带着伍敬山的儿子也一并滚出嘉程集团。 集团人员调动大刀阔斧,程逞一来公司,就要走了刚刚独立出来的金融公司,开出的条件是自负盈亏。 亲兄弟明算账,程储让律师评估了程逞手中的资产,得到一个还算满意的数字。 这笔本金,足够程逞试错,程储答应了下来,集团不能没有新人去接,他需要培养程逞,万一有一天他跨下了,嘉程不许乱。 只不过,看到程逞找的执行总裁简历时,程储不太满意。 大学老师,实战经验不够,学术上的履历很漂亮,其他方面的条件不算特别优秀。 长相......倒是不错,儒雅英俊。 所幸的是,这个大学老师陆儒教书育人的本领是不错,至少程逞和他谈及一些业务风险把控时,有条有理。 不像他带的那个孩子。 嘉蓄足足休息了两个星期才来上班。不知是吃药了,还是上课了,人好像正常许多,端茶送水很是勤快。 程储完全没有兴趣带孩子,只是见客人的时候,让他泡茶的频率越来越高。 一场紧密的交谈下来,如果嘉蓄有一定的思维能力,愿意动脑子,自然会受益匪浅。 嘉蓄也开始不再满嘴胡话,反而有模有样地问问题,提方案,对于医疗项目,从下到上了解情况,对于并购重组,从上到下摸清条理。 事情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程储靠在椅子上,慢慢地交叠起双手,静静地思考。 现在的嘉蓄真的在尽心尽力地扮演一个称职的秘书,至少在公文和时间的安排上,程储挑不出毛病,轻重缓急,没有纰漏。 他喜欢公平,更看重效率,如果嘉蓄对他真的没有威胁,那么这样一个人留在身边,其实还算不错,除了唠叨一点。 “程总,抽烟对身体不好。” “程总,喝酒对身体不好。” “程总,熬夜对身体不好。” ...... 抽烟喝酒这两件事情,程储一直在做,熬夜是最近才发生的习惯,他揉了揉额头,傅霖吵着闹着要和程臻在一起就算了,连程逞......和那个陆儒...... 满城市的广告屏上宣扬两人的名字,不知收敛,不好收场。 并且这事.......他妈也参与其中,还特地给他做了思想工作。 程储闭着眼睛按了半天的太阳穴,非常严肃地打电话让程逞带着那位陆儒先生来公司。 下马威给了。 确实是个人才,对于这位陆儒先生,程储不算讨厌,对于他的工作能力,程储还算满意。 晚上的饭局,程逞生怕自己欺负了他,喂了自己不少酒,结束后,嘉蓄又泡了一壶很浓的茶给他醒酒。 浓茶混着烈酒,脑子变得昏昏沉沉的,程储从酒桌上下来,一直觉得自己对外界的感知还在,只是眼前被蒙上一层白色的雾气,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东西。 眼睛模糊,失去焦点,有柔软的东西,像是头发,在一寸寸地搔刮在他的胸口,小腹,然后往下...... “醒了?”一只手狎昵地在他的脸上摸了一把,熟悉的声音响起,“哥哥,你要少喝酒少抽烟,这样才能长命百岁。” “这样......才能和我永远在一起。” 磨人的酒精还盘踞在身体里,程储睁大眼睛,眼神依旧迷离,过了许久,才慢慢慢慢地聚起焦点,看到压在自己身上的长发美人,一时有些恍惚。 美人头发漆黑如墨,嘴唇鲜艳欲滴,“哥哥,我乖不乖呀,没有你的同意,我一点都没舍得放进去。” 程储张了张口,还没发出声音,下唇就被轻轻地含住了,嘉蓄重重地舔了一下,抬起头,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哥哥,我就蹭蹭,不痛的。” “呜——” 蛮劲还是让程储的眼角流下一滴透明的泪水。 作者有话说: 和《四个人修罗场》的哥哥番外篇稍微有点出路,因为我是迫不及待要想搞程总了。
第37章 37 这滴泪让嘉蓄的喉咙痒的更厉害,他神色幽暗,修长的手指插入程储的短发之间,猛地抬起他的头,用力地亲了一口。 程储喝多了酒,望着眼前不断放大的漂亮脸蛋,心竟然漏了一拍。 把人抱在腿上,嘉蓄轻轻地揉着他短短的头发,看着眼泪从俊美的脸颊滑落下巴,最后消失在空气里,才缓缓道:“哥哥,你哭起来好好看。” “为我哭的,更好看了。” “放......放开我。” “不要。”嘉蓄用力地抱紧他,“你坐在我怀里,就是我的,我的东西,不可能放开。” 身体软的像一摊烂泥,程储丝毫没有办法去阻止嘉蓄在他耳边胡言乱语。 嘉蓄把那双修长的腿紧紧地盘在自己的腰上,一只手掐住程储的腰,另外一只手捡起他那只因为无力只能垂在身侧的手。 他握着程储的手,十指相扣地贴在自己的脸颊,灼热的吻细细地落在白皙的手背和微粉的手心,“好漂亮。” “哥哥,你那里也好漂亮。外圈是白的,中间却是粉的,好幸福,哪里都让我惊喜。” 污言秽语,程储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给了嘉蓄一巴掌。 醉酒的人哪有力量,轻飘飘的,软绵绵的,打在脸上柔情似水。 嘉蓄捏住他的手放在坚硬的牙齿上磨了磨,然后抬起头,无辜地眨着一双小鹿眼, “哥哥,你知道吗?从我第一天躺在你的身边,我就不敢脱你的裤子。我只敢亲亲你,隔着衣服摸摸你,其他的,我不敢做。” 程储无意识地与他四目对视。 “纯情吗?”嘉蓄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才不是。因为衣服只要脱了,我就会忍不住看清楚你身体里的每一寸!” “哥哥,每一寸哦,”嘉蓄自顾自地说道:“我没出息的,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欲.望,会无时无刻想把你弄哭。” “哥哥,你懂这种感觉吗?”嘉蓄越说越兴奋,眼中冒着炽热的火焰,“其他人都把你当做高高在上的程总,永远只能幻想你,只有我,能够看见你最真实的模样,喜、怒、哀、乐。程储,你只能哭给我一个人看。” 程储的大脑意识到嘉蓄在做什么,可是他的身体一直在发愣,他半眯着眼睛,用自认为清醒的眼神瞪着嘉蓄。 这眼神,撩拨得嘉蓄热血沸腾,他固定住程储的下巴,一寸一寸地咬着他的嘴唇。 混沌的醉意混杂着困意强烈涌来,身体完全使不上劲,程储任由对方一点一点地把他吞噬。 得到玩具的小孩小心翼翼地在摆弄珍宝,他活泼可爱,笑容天真烂漫,不过,没一会儿,他笑不出来了。 “哥哥,别睡别睡啊,睡着了还怎么玩游戏?” “哥哥,快醒醒。” “哥哥,哥哥,夹紧一点。” 失去意识前的程储,感觉到有人在摇他晃他,像是波涛汹涌的大海在折腾一艘漂泊的小船。 肩膀上传来阵痛,是牙齿的咬痕,大腿内侧传来热度,是摩擦的痛感。 船体被侵蚀地斑驳陆离,程储反抗不了什么,只是沉沉的闭上眼睛。 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白天与黑夜模糊不清,酒精伴随着一夜的呼吸代谢,消耗干净。程储动了动手指,似乎重新掌控住了感官。 眼皮很酸,嘴巴很肿,身体很痛,没有一处像是正常的。 他费劲地睁开眼睛,痛苦地抬手揉了揉额头,轻薄的被子从他的身上滑落,可还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在他的胸口。 是人。 一只线条流畅的手臂压在他的胸口,很白。 如墨的发丝摊开在他的胸口,很黑。 上面还残留着几枚新鲜的咬痕,很红。 程储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从来不允许别人在他的身体上留下痕迹,任何和他上过床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躺在他怀里的人究竟是谁? 昨晚他好像吃醉了酒,醉的不省人事,不是司机送他回家的,是......嘉蓄? “砰——”是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程储朝着门的方向看去,瞧见了神色慌张的管家。 管家推门后,看见毫发无伤的大少爷,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直挺挺地愣住了——大少爷的手臂上还枕着一个人,柔顺飘逸的长发,一看就是秀色矜贵的女子。 要么不回来,一回来就直接带女朋友回家,管家先生还来不及为程先生高兴,家里的梁妈也闯了进来。 她在楼下打扫,“咣当”一声,一个花瓶摔在空旷无人的石子路上。她抬起头,看见程总房间的窗帘在微微摇晃,谁家好人大清早砸花瓶玩,她生怕有事,急忙来看情况。 眼前的场景同样让她震惊,不过,很快她回过神来,笑得一脸暧昧。 直到长发美人支起上半身,露出平坦的胸部,柔声嘟囔道:“怎么了?哥哥,好困啊。” 完完全全就是情人间的呢喃。 男情人?外貌再多的柔和线条,也难掩男性的本质,梁妈错愕地张大了嘴巴。 记忆宛若洪水遇到了闸口,疯狂地奔涌在浑噩的大脑中,程储的理智回笼后,大脑一阵发疼,面无表情地说道:“什么事?” 惯会察言观色的管家也艰难地吞咽着口水,“程总,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 程储的眼神从醒来时的困惑逐渐变得冰冷,他忍住内心的不适,敷衍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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