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的大脑胀胀的,不舒服。”嘉蓄轻声道:“我想睡觉,你要把我送到床上去。” 程储冷漠地说道:“出门就是。” “外面的人多,惦记我的人也多,我不放心。”嘉蓄用脑袋拱开程储的衬衫缝隙,拿滚烫的脸蛋去贴程储凉凉的胸口,“哥哥,我就放心你。就算我脱光了,你也不会对我有想法的,对不对?” 大脑不受控制地联想到嘉蓄描述的画面,程储克制不住地挣扎了两下。 两人大腿贴着大腿,挣扎的力量让紧绷的西装裤来回摩擦,程储突然感觉到什么,低下头,皱眉看向嘉蓄的裤裆。 嘉蓄仰着头甜甜一笑,一点都不害臊。 面无表情地掰开嘉蓄的脑袋,程储叫人把醉鬼送到他隔壁的房间。 深夜十二点,他洗完澡,穿着浴袍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繁盛不停歇的城市夜景。 手机又响了起来,傅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他的电话,一直说要见程臻,说是他把程臻藏起来的,要他交出来。 程储捏了捏眉心,疲惫地挂了电话,夜色扫过他俊美的五官上,他点了一支烟,细长的手指夹着香烟,有力地吸了一口,然后慢慢地吐出白白的烟圈。 漫不经心的状态下是他的脑海里又一次涌现出嘉蓄的样子。 漂亮的,爱笑的,喝醉了酒,一双眼睛红红的。 他一直觉得嘉蓄好看,不过,那都是欣赏、观察漂亮的东西。 看够了,不准备拥有、珍藏的那种。 今晚不知道为何,莫名其妙地与情.欲两字挂上钩。 应该是今天见到傅霖亲程臻的画面,擦肩而过时程臻的脖子很白,上面应该不是颜料,是傅霖的咬痕。 他们两个应该做过了。 男人和男人上床,会有什么不一样? 意识到这个想法,程储呼吸一顿,小腹收紧,铺天盖地的热意蔓延全身。 摁灭了烟头,程储去冰箱里拿了瓶冰水。冻过的水凉气袭人,瞬间压下了那股邪火,程储慢慢地恢复清明。 紧接着,门被敲响了,急促的铃声又让他莫名的有些焦躁。 打开门,嘉蓄整个人在他身上倒了下来,滚烫的脸颊蹭在他的肩膀上,“哥哥,我好难受。” 程储抬起他的脸,对方琉璃般的双眸氤氲着水雾。 嘉蓄迷迷糊糊地说道:“好热,不舒服。哥哥,我是不是吃错东西了?”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哥哥,救救我。” 程储反应过来,“我给你叫医生。” 说完,他抱住嘉蓄的腰往屋里里带,可门合上的那一瞬间,他就被按在了门上。 一条修长的腿伸进他的浴袍的下摆,轻轻地左右撞了撞。 嘉蓄迷茫地睁着眼睛,“哥哥,你好冰,好舒服。” 程储伸手探了探他的脸蛋。 嘉蓄突然伸出舌尖舔了舔程储的手指,“哥哥,你冰冰的,香香的,我好想舔你。” 温热的舌头舔过手指,这种感觉似曾相识,程储一愣,忘记了反应。 没有反应就是默许,嘉蓄伸出舌头慢慢地靠近程储的脸颊,湿漉漉的声线里带着浓浓的蛊惑,“哥哥,我想舔你,我会把你舔得很舒服的。” 程储难以置信地看向嘉蓄。 睫毛微微发颤,嘉蓄重复道:“哥哥,我要舔你,我会把你身体的每一处都舔舒服的。” 这果酒效果好明显,脸又热又烫,嘉蓄心痒难耐,本能地拿滚烫的皮肤去贴程储冰凉的皮肤。 他这么说,也这么做,下一秒,他的全身凉了下来。 透心凉的冰水从他的脑袋流下,水珠一滴一滴留在他的胸膛,凉气袭人,冻得人发抖。 程储扔掉水瓶,厉声道:“多久没吃了?发.情发到我身上?” 嘉蓄仰起脸,额前的长发淋了水,软软地贴在眼睛上。 看不清楚他眼底的情绪,程储一把将他拉进了浴室,调了冷水给他降温。 乌黑的长发贴在苍白的皮肉上,嘉蓄小心翼翼地抱着膝盖坐在冰凉的浴缸里,眼睛是红的,膝盖是粉的,“对不起,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程储见他清醒,扔给他一条浴巾,“完全清醒了再出来。” 浴室的门被重重关上,躺在冰凉的水中,嘉蓄的心和水一样冷,他盯着头顶暖黄色的灯光。 软的,他试过了,试了那么多次,一次都没有奏效。 嘉蓄笑了笑,眼睛里藏着汹涌的病态,软的不行,所以,哥哥,我是不是只能来硬的了? 过了二十分钟,程储见嘉蓄还没有出来,他打开浴室的门,发现嘉蓄已经睡着了。 头发半湿地凌乱着,如玉般的皮肤赤裸着,像极了蛊惑人心的海妖。 这种感觉又来了....... 程储闭着眼睛将嘉蓄抱了出来,擦干身体,丢到床上。 第二天早上。 嘉蓄发烧了,他勉强睁开眼睛,柔声道:“哥哥,我不舒服。” 程储探了探他的额头,“我叫医生过来。” “对不起,我给你惹麻烦了。” 吃了退烧药之后,嘉蓄昏昏欲睡,手却拉着程储的手不放开,“昨晚的事情......哥哥不要讨厌我。” 程储淡淡道:“那款果酒,有催.情的效果,不是你的错。” 嘉蓄虚弱地点了点头。 “我只有一个疑问,”程储突然问道:“这款酒,在国外很流行,你不知道?”
第36章 36 嘉蓄咬住下唇,委委屈屈道:“你还是怪我。” 苍白的脸蛋上带着薄粉,生病的人无论如何看起来都可怜,程储沉默地看着他。 嘉蓄眨了眨眼睛,咳嗽了两声,“对不起,哥哥,我下次再也不敢喝酒了。” 程储一言不发,帮他掖好被子,准备出门。 胡乱地抓住程储的手,嘉蓄把它压在脸下,“别走,陪陪我,再陪陪我,哥哥,你不要不理我。” 程储冷漠地往回抽手,可嘉蓄几乎把全身的力量都用上了,黏黏糊糊地一直缠着。 手纹丝不动。 一来一回,被磨得没有办法,程储只好把电脑拿到床上办公。 喜欢的人躺在身边,嘉蓄在程储的身上闻到了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伴随着退烧药的效果,他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程储开始把视线投向电脑里的画面。 集团里现在一片混乱,爷爷不得不亲自去主持场面。 他滑动几张照片,上面是一些高管和程越程朝等人接触的场面。 所谓的站位,已经在这场名为“他落败”的结局下浮出水面。 站在他这边的,人品业绩达标的前提下,程储会委以重任;不站在他这边的,程储会酌情发派偏远子公司。 前程和财富都是需要忠诚的底色,而不是人情和事故。 程储做好决断,突然感到胸口一沉。 不是什么所谓的道德感作祟,而是嘉蓄迷迷糊糊地拱开了他的睡袍,热乎乎的脸蛋开始在他的胸前不老实地蹭了起来。 程储皱着眉,托住这颗毛茸茸的脑袋放回枕头上。 不一会儿,又贴了回来,程储伸手掐住了嘉蓄的脸蛋。身体没醒,皮肤先醒了,和白玉一样,一掐一个印子。 程储静静地注视着嘉蓄的脸蛋,发现自己对他的容忍程度阈值非常高。 剥离出父辈之间的友谊,如果把他只当做谈判桌上的合作对象,程储想,这个人是永远不可能出现在他的床上。 可嘉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 回顾这两个月的相处,这孩子时常胡言乱语,做事没有条理。 总的观察下来,智商正常,情商不正常。 所以,两人的交流过程中才会常常出现暧昧的歧义,引起不必要的肢体接触? 这正常吗?真的是这个原因? 程储犹豫了一下,皱着眉看向嘉蓄。 嘉蓄在睡梦中动了动身体,又长又密的睫毛微微发颤,柔软的样子有些可怜。 程储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过了两小时,嘉蓄才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睁开眼睛,他趴在程储的胸口张了张嘴,可怜兮兮地说道:“哥哥,要喝水。” 程储点了点他的额头,“先从我身上下来,我给你倒。” 费劲地撑起身体,嘉蓄远离了程储一公分,立马又虚弱地掉了回去,撞在饱满的胸肌上“弹”了一下,“没力气。” 人已经醒了,程储不再客气,一把推开了病号,拿过床头的体温计,塞进他的嘴巴里。 嘉蓄趴在枕头上,小心翼翼地含着温度计,眼神耷拉着,像只闯入森林受伤的小鹿。 倒水回来,程储抽出温度计看了看,温度还是有点高。 目光落在杯子上,嘉蓄努着嘴巴,“渴,哥哥你喂我喝。” 冷静地分析之后,程储越发觉得嘉蓄得寸进尺,他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背对着嘉蓄在床边坐下。 嘉蓄敏锐地觉察到程储生气了,自觉地捧起杯子,“咕咚咕咚”把水喝了。 喝了水,干枯的玫瑰恢复了润泽。 “还想喝。”嘉蓄从背后抱住程储,把脑袋耷拉在他的肩膀上,“哥哥,抱我去喝,好不好?” “嘉蓄,你现在二十二岁,不是十二岁。”程储推开他的脑袋,沉声道:“你不是小孩子,不要和我撒娇。” 嘉蓄默默地抽回手,“撒娇又不是小孩子的特权。” “你太黏我了,”程储冷漠地说道:“放在二十二岁的男人身上,不太合适。” 嘉蓄歪着脑袋去看程储的眼睛,“那放在二十二岁的女人身上呢?” 两人四目相对,程储皱起眉,“你什么意思?” “还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嘉蓄两眼通红,“哥哥,你被我吓到了,所以讨厌我了,对吗?” “我没有讨厌你。”程储还是皱着眉,“你该长大了。” 生病的人总是更脆弱一点,程储看见泪水滚滚地从嘉蓄的脸庞落了下来,他摸了摸嘉蓄的脑袋,“男孩子,有什么好哭的?” 嘉蓄委屈道:“男孩子就不能哭吗?” 程储放任嘉蓄趴在他身上哭,“眼睛不想要了?” 眨巴着湿润的睫毛,嘉蓄反问道:“哥哥难道就没哭过吗?” 程储认真地回忆了一下,想不起来上次哭是什么时候。 “爽哭了,也没有吗?” 又来了,程储认为嘉蓄又犯病了,他站起身拉开两人的距离,“公司里有专门的情商老师,你病好就去听。” “哦,那是那些人太差了,没有让哥哥爽到。” “我和谁上床,怎么做.爱。”程储严肃道:“不需要你知道......” 嘉蓄打断接下来的话,“那哥哥,你有和男人做过吗?” 程储眯起双眸看向嘉蓄的视线冰冷,“如果你是想和男人做,就不要靠近我,脏。”
67 首页 上一页 27 28 29 30 31 3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