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只穿着内衣内裤站在自己的眼前,嘉蓄突然想,如果待在这个房间里的是程储,他会怎么做? 答应她,还是把衣服捡起来给她穿上,或者是把外套脱下来给她遮住? 嘉蓄支着下巴想了想,突然笑了一下。。 伍贝蓓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你笑什么?” 回答她是“啪”的一声。 紧接着,阳台的落地窗被打开了,外面的阳光映了进来,刺眼的光芒让她眯上了眼睛。 光线很亮,房间正在泳池的正上方,嘉蓄这个角度,正好不偏不倚地看见树干背后,那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在与人通着电话。 那双修长的手正在整理领带。 笔挺利落的西装是程储最性感的武器,嘉蓄忽然想知道一丝不挂的他会是什么样。 泳池里面蓄满了清澈干净的水,嘉蓄俯视了一眼,然后一只手撑在栏杆上,翻身坐在上面,一双长腿悬在半空中晃来晃去。 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微微泛起颗粒,伍贝蓓直愣愣地盯着嘉蓄的举动,她突然想到什么,神色大变,“你想做什么?!” 嘉蓄回头看了一眼伍贝蓓,大笑道:“你是不是想冤枉我?” 伍贝蓓无措地站在原地,她没有想闹出人命来,于是急道:“没有没有......对不起。” “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嘉蓄站在阳台的外沿,他松开手,仰躺垂直向下,“如果你想要冤枉我,那么你必须像被冤枉后的我一样痛苦,才算道歉。” “嘉蓄!” 阳光模糊了他的面容,伍贝蓓失声大喊。 “咚”的一声,泳池里水花四溢,溅满一尘不染的西装。 作者有话说: 伍贝蓓:哪里来的疯狗?
第20章 20 泳池里的水是蓝的,是满的。 “噗通”的那一声巨响,砸得伍贝蓓脑袋一片空白,砸得程储的脸上带上几分薄怒。 他的面色微沉,望向二楼的阳台,视线所及是女人裸露的肌肤,虽没有看清脸,但那一声尖叫,他可以确认是谁。 收回视线,程储脱下外套,正准备往水里跳,就看到嘉蓄像一尾可爱的鱼,咕噜咕噜地吹着泡泡从池底浮了上来,他从水中探出头来,望向程储。 眼镜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长发也被打湿了。嘉蓄把湿软的头发梳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一双小鹿眼异常无辜,“她打我的主意,想要冤枉我。” 程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许久,才勉强对着水中的人伸出一只手。 攥住了伸过来的手,嘉蓄的重心突然变得不稳,一把就将程储拉进了水里面。 水刚好在成年男人的胸口,程储一跌进去,全身都湿透了。 两人的胸膛撞在一起,冰凉的水一下子就沁透了白衬衫,半遮半掩的肌肉比想象中更具有力量和美感。 映在水中的两人影子紧紧相贴,嘉蓄撩开程储额前湿润的头发,混杂着水的英俊面庞让他的脑子一阵空白,短暂的沉默之后,嘉蓄听到一句非常清晰的骂声。 “这就是你从上面跳下来的理由?”程储第一次骂他:“你是蠢货吗?” “嘘——”嘉蓄伸手出捂住了他的嘴,贴在他的耳边低声道:“不要骂的太大声,会破坏女孩子的名誉。” 错愕第一次在程储的眼中浮现,他打掉了嘉蓄的手,飞扬的水珠有一滴落在他的喉结上,粼粼地折射出光。 看在嘉蓄眼里,性感的要命。 嘉蓄突然很想吻他的喉结,现在吻他,可以吗? 他这么想,也想这么做,却看见程储扭头就往岸上走。 背部的肌肉结实平滑,衬衫透出来的轮廓,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嘉蓄放肆地看着,然后喊道:“帮帮我,石膏吸了水,太沉了,走不动。” 人是自己带进来的,程储深吸了一口气,抓住他的手,拉着他一步一步靠近池边。 两人从旁边的阶梯走了上去,带着一身水,湿哒哒地走到二楼的房间。 房门大开,房间里空无一人。 程储解开扣子,将身上湿透紧粘着皮肤的衬衫脱了下来。 嘉蓄看得目不转睛。 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宽松的休闲服递给嘉蓄,程储说:“隔壁还有浴室。” “我不去。”嘉蓄艰难地把石膏取了下来,无力地垂着一只手臂,“一个人脱不了衣服。” 程储已经重新恢复了冷静,默默地看着他,“平时怎么脱的?” “进了水的衣服很重,”嘉蓄站在程储的面前,尝试了几下,“脱不下来。” 不要脸的劲儿有些特别,程储扯了扯嘴角,“你想我帮你脱?” 嘉蓄调整了姿势,故意挺了挺胸膛,“嗯。” “脱上衣就可以了。”嘉蓄笑了笑,笑的和窗外的阳光一样灿烂,“裤子可以不要脱。” 程储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刚刚的余劲还在,”嘉蓄扬起脑袋,嗓音很轻,像是一片挠人心窝的羽毛,“我好像有反应了。” 作者有话说: 狐狸精!
第21章 21 水珠从额前的头发滑落,滚到清隽的眉尾,慢慢落入湿透的眼睛。 眼神黑亮清澈,看着有点纯的样子,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说完话后的嘉蓄耳廓竟然也微微发红。 程储斜睨了他一眼,慢悠悠地开始调整手腕上的表带。 黑色的表盘很低调,衬得皮肤更白了,那只手一看就是程储的,如果能主动握住他的东西……,嘉蓄突然心痒的厉害,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速,撑在桌子上的右手微微张了张。 “发.情了?”程储问道。 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嘉蓄的呼吸更加急促,如实地点了点头。 野兽才会发.情,心智健全的成年人在公共场合都会规避这种身体本能。情侣之间关起门来可以随心所欲,可面对的人是他的上司......程储无法理解嘉蓄的脑回路。 他拿起衣服朝浴室走去,嘉蓄在背后哼哼道:“你不管我,我怎么办呢?” 程储的唇线绷紧,反问道:“这种事情需要我教你?” 嘉蓄眨了眨眼睛,“可以吗?” “不可以。”程储不自觉停下脚步,像叮嘱不听话的猫猫狗狗一样, “不准在这里乱搞。” “什么乱搞。”嘉蓄不满道:“这是正常的生理需求。” “敢在这里乱搞,”程储皱起眉来,口气中充满了警告的味道,“我就把你光着身子丢到大街上。” 你自己先光着身子撩我的,这话在嘉蓄的心里小声地嘀咕了两次,然后他乖巧地回复道:“知道了。” “咣当”浴室的门被关上了。 室内氤氲出水汽,哗哗的水声也随之响起。 真的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嘉蓄站在衣柜前罚站了一会儿,然后翻出一套他喜欢的衣服,带到隔壁的浴室去。 *** 过了二十分钟,穿戴整齐的程储推开房门,嗅到了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 隔壁的房门开了一条缝,香气应该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嘉蓄应该在里面。 他往里面瞥了一眼,忽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喉咙发紧。 嘉蓄围着一条浴巾站在穿衣镜前,光滑的皮肤上带着未干的水珠,全身透着健康的粉红,像是春日里明艳的桃花。手臂上有一大片黑色的花纹,看不清楚,远观像是桃花树上盘旋的黑蛇,隐隐约约有股子神秘。 桌上散乱着一些药品,嘉蓄正用牙齿咬着白色的绷带,半湿的长发贴在脸颊,湿润的睫毛也在微微颤抖,一个人一圈一圈地缠着受伤的手臂。 看上去有点可怜。 这孩子,挺烦人的,但是,程储不得不承认,也挺招人的。 他敲了敲门。 嘉蓄扭头看他,还没来得及展现魅力,就被程储的下一句话气到了。 程储对他说:“我叫家庭医生上来。” “不要,”嘉蓄恹恹地垂着眼帘,“我一个人就能处理好。” “那我先走了。” 嘉蓄赌气般地说道:“你走吧。” 手机突然震动两下,程储翻看信息,发现是他爸指名道姓要见他和嘉蓄。 为什么要见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程储的脑海中飘过一丝疑惑。 嘉蓄转回脑袋,像一只受伤的小鹿舔舐着伤口,一个人待在一个陌生地方孤独地包扎手臂,是有点可怜。最终,程储还是走到他的身边,帮他固定好胳膊。 “家庭医生就在楼下,”程储缓缓道:“手很宝贵,不要留下隐患。” “没事的。”嘉蓄低声道:“反正从小就这样。” “从小?” “嗯。”嘉蓄点了点头,“从小就这样,好了坏坏了好,我都习惯了。” 这样的状态让程储一下子想到了程逞,那个把拳击当做职业的弟弟,于是,他的声音下意识地温和了许多,“那是你不乖。” “谁说的?”纯情的劲一下子又犯了起来,嘉蓄轻声道:“我很乖的。” 单从二楼跳下来的举动,没有一个正常人会这么做。程储没有就着他的话说下去,反而道:“穿好衣服,和我去楼下。” “头发湿的,穿不了。” 程储耐着性子,“那先吹头发。” “你帮帮我。”嘉蓄小心翼翼地抓住程储的胳膊,“再不吹我会感冒的。” 头发上湿漉漉的水滴在绷带上,滚落在肩头,嘉蓄应景地打了个喷嚏。 程储冷漠地说道:“我叫管家上来。” “我不要。”嘉蓄没有松手,“你是不是不想帮我吹头发?” 程储试图挥开他的手,“明知故问。” “我不管。”嘉蓄无赖道:“你不帮我,我就不放开你。反正我感冒了,也要去上班,第一个传染的就是你。” 为人处世,程储软的不吃,硬的也不吃。可又软又硬的“威胁”方式还是头一次,一不留神他居然妥协了。 他拿了吹风机,站在嘉蓄的边上,突然发现对方比他还高上一点。 “坐椅子上。” 嘉蓄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程储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给他擦了擦头发,然后又用吹风机吹了吹。 感觉到温热的风吹在头皮上,修长的手指在发间穿梭,嘉蓄仰着个脑袋冲着程储笑道:“你真好,哥哥。” 哥哥两字叫得像开屏的孔雀,又骚又好听。 程储有点受用。 长头发不容易干,吹了一会儿,嘉蓄得寸进尺地抱住了程储的腿,夸赞道:“哥哥的腿好长啊。” 程储看了一眼嘉蓄浴巾下那双笔直修长的腿,没有说话。 手一点一点往上攀登,嘉蓄笑道:“哥哥的屁股也好翘。” “啪”的一声,程储拍开了嘉蓄的手。 拍红的部位被嘉蓄放在唇边吹了吹,他的表情有些无辜,“我这是真诚的赞美,和别人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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