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习惯。” “粉色穿你身上一定好看......” “还有蓝色......” 絮絮叨叨个没完了,程储在红绿灯前停了下来,反手捂住了嘉蓄的嘴巴,“安静。” 嘉蓄咬住嘴唇。 程储提前交代道:“到了程家......” “我知道,”嘉蓄抢答,“要谨言慎行。” “不是。”程储收回手,在后车的催促下把车开了出去,“听话就好。” 嘉蓄乖乖地点了点头,“好,就听你的话。” 作者有话说: 怎么回事,有点娇娇的 下一章,掉一个小马
第19章 19 今天下午的程家非常热闹。 缓缓打开的铁门后面是琳琅满目的车子,它们正整整齐齐地散落在中心湖旁。 程储与嘉蓄一起下了车,管家先生脸上都是笑容,指引他们到了一处庭院。 程太太正和几位女士端坐在太阳伞下,一边喝着下午茶一边聊着天,不知说到什么,程太太掩着唇直笑,一双美眸都笑弯了。 程储和嘉蓄一出现,众太太们都愣了一下。 都说贵气养人,今天到场的基本上都是俊男美女,不过,眼前的两人走在一起,实在是过于养眼。 目光交汇的瞬间,着实有些惊艳,尤其是嘉蓄脸上挂着的那一抹迷死人的微笑。 坐在程太太右手边的女人眼中的光芒更是超过了脖子上的珠宝,她问道:“这位是?” 嘉蓄笑着望向程储,想看他如何介绍自己。 程储淡淡道:“我的秘书,伯母。” 这秘书又年轻又漂亮,修身的衣服下隐约透出完美的身材轮廓,金边眼镜下的那双大眼睛含着笑,有一点点野野的味道。 好看的东西往往引人注目,有几个太太正感兴趣想要发问时,程太太笑吟吟地吹了吹咖啡,笑着抿了一口,“小储,你爸爸和叔叔正在山上打球,去陪陪他。” “没事的,”一位衣着素雅的太太轻笑道:“小朝和小晚都在呢。” 说话这位是程越的母亲,是程储的婶婶。 程晚是程朝的妹妹,是程储的堂妹。 “程越呢?” 程越的母亲暧昧地眨了眨眼睛,“小越他正在陪贝蓓呢。” “对了,”程太太拉起对面一位漂亮女士的手,“这位是贝蓓的妈妈,你伍阿姨。” “小储,你好。”伍太太笑得有些谄媚, “真是年轻有为,一表人才。” 程储客气地冲她点了点头。今天的聚会目的非常清晰了——介绍伍家人给程家人认识,至于地点放在老宅,极大可能是爷爷那边给予的尊重。 他这么想着,就听到花园里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波浪般的金发披在身后,伍贝蓓挽着程越从花园里的石子小路走了出来,笑起来牙齿洁白,落落大方。 程储看了他们一眼。 四目相撞的瞬间,伍贝蓓的眼神变了,她身形一滞,挽着程越的手一下子就松开了。 这个举动让程越的眸色加深,双眸中的笑意黯淡了不少。 程储却什么都没说,他移开了目光。 这时,嘉蓄双眼望着山上绿油油的草皮,扯了扯程储的袖子,“我想去打球。” 程太太上下打量了嘉蓄和程储一番,“衬衫西装的怎么打?” 程储在老宅住过一段时间,二楼的房间里存着一些休闲服,他说道:“那我去换身衣服。” 嘉蓄拉着程储的袖子不让他走,“那我呢?” “你等我一下。” 程储看了一眼手机,发现有一封郑查发过来的文件,就先进了屋。 “小嘉,一只手就不要打球了。少动动,手才会好的快。”程太太见嘉蓄情绪有些低落,笑着走到他的面前,“来,坐下来吃点东西。” 嘉蓄坐到了程太太的身边。 程太太倒了一杯咖啡放在他的右手边,关怀道:“工作忙吗?” “不加班都做不完。”嘉蓄喝了一口未来丈母娘的咖啡,“没想到工作这么忙。” 程越的母亲一直对秘书这个职业有偏见,他的老公多多少少和那些漂亮的女人有一腿,就算嘉蓄是个男的,也不妨碍她的认知,她笑道:“做秘书的,手都坏了一只,怎么端茶送水送资料?” 这话说的有些刺耳和刻薄,程越却一点都在意,他拉着伍贝蓓挨着伍太太坐下,搂着母亲笑了笑。 嘉蓄也一点都不往心里去,他看着程太太分出一块巧克力慕斯放在他的手边,“尝尝。” 用叉子吃了一口,嘉蓄甜笑道:“真好吃。”然后,他看了一眼傲慢的女士,“最近我的生活和工作确实有障碍。” 话音刚落,他便一本正经指着程越道:“都是他打的,我替程总去送资料,不知道为什么,一见门就看到朝总和越总大打出手。” 世界上最流行的八卦是说一半,留一半,剩下的一半靠想象。 程越的脸瞬间就黑了。 简直是胡言乱语,明明是他自己撞门上的,怎么一言不合赖自己身上?就算有关系,也是和程朝有关。 见周围的长辈脸色有了变化,程越赶紧从背后按着嘉蓄的肩膀,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商量,“嘉秘书,别开玩笑了,又不好笑,是不是想打球?我带你去。” 闻言,嘉蓄停住了他的胡说八道,“那行。” 两人站起来,嘉蓄礼貌地和程太太告了别,就跟着程越走进了屋里。 “这孩子长得真好。” 说话的人是程朝的母亲,她的眼睛一直停在嘉蓄脸上,看都没看伍贝蓓一眼,忍不住道:“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程太太放下手中的杯子,诧异地问道:“你也有这种感觉?” “我想想。”程朝的母亲似乎陷入沉思。 伍贝蓓的手抓紧了裙子,白色的面料被捏出一道一道的褶皱。明明今天的主角应该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嘉蓄这个人抢占了风光,就因为他是程储带回来的吗? 跟着程储就不一样吗? 跟着程越就那么不受待见? 从记忆里回过神来,程朝的母亲难掩震惊道:“是淑瑶,他长得像淑瑶啊。” 程太太的呼吸停了一秒,“淑瑶?” “他叫什么名字?” “嘉蓄。” “嘉?那他是嘉士泽的孩子?” 嘉士泽,听到这三个字,年纪稍长的女士都愕然地张开了嘴巴。 国际船王的名字。 说是船王,海陆空三大领域他都占据,航线遍布全球,员工遍布世界。 “没有他找不到的地方和人。”这是十年前,社会对他的评价。 现在的他,即便是主战场根植进了M国,淡出了国内市场,出口的业务还是占据了半壁江山。 十年前的伍贝蓓年纪还小,她听到这个称呼,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见母亲面色凝重,顿时觉得事情不简单。 她看见程太太拿起手机,走到一棵树下,应该是给程储的爸爸打电话。 程朝的母亲更是当着面儿给山上的程朝打电话,让他和他爸赶紧下来,语气有些焦急,表情竟然有些失控。 似乎所有人都因为“嘉士泽”这三个字有了敏感度,伍贝蓓却发现程越的母亲不知所措地坐在原地,一下一下地搅弄着杯中的花茶。 她用搜索引擎搜索了“嘉士泽”这个名字,发现信息少的可怜。单单一个名字就能搅弄风云,必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伍贝蓓咬了咬嘴唇,又搜索了“程越”这个名字。少的可怜的新闻,最重要的信息是“程越——程储的堂弟。” 附属品,都姓程,两人的地位天差地别。 如果她想要一人之下,享受在舞台中心般的光芒,只有程储能给他。 程储才是程家最受宠的孩子,最有未来的那一个。 不过,就冲刚才程家人的态度,似乎还有一个。 * 后院的中心有一个巨大的泳池,阳光透过蓝天洒在水面上,形成一片金色的光晕。周围的绿树闪闪发光,犹如一把翡翠雕刻的扇子。 树荫底下停着几辆高尔夫球车,嘉蓄前后左右看了看,问道:“程总呢?” 拉着“定时炸弹”远离人群,程越就没打算搭理他,他随口道:“还在换衣服。” “他的房间在哪里?” 程储随手指了指一个房间。 嘉蓄扭头回到室内,走上了楼梯,一不留神就到了三楼。 走廊的尽头出现一个全黑的身影,嘉蓄对上那个人的眼睛,发现是程家的管家。 苍老的脸上没有了刚进门时的和蔼笑容,管家严肃道:“这是老爷的私人地方。 嘉蓄“哦”了一声,“程储的房间在哪里?” 管家指了指楼下,“二楼,右转第三个房间。” 嘉蓄往楼下走去,瞥见管家手中的托盘中间摆放着几个精致的小糕点。 走到房间门口,嘉蓄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 他又敲了敲门,门没锁,就直接推门而入。 光着长腿的美男没有见到,只看见一整面的书柜,外面的阳光透进来,异常耀眼,应该是反射了水池的光芒。 随手翻开了一本书,嘉蓄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于是他轻抚下巴,装作认真看书的模样。 抬头,来人竟然是伍贝蓓。 收起好学的模样,嘉蓄问道:“你来找程储吗?” “我来找你的。” “找我?”合书的动作一顿,嘉蓄的视线重新落在纸上,他发现窄窄的空白部分有一行一行的小字,应该是程储的签的注释,字很好看,像他人一样。 “嘉蓄,我是来找你的。”伍贝蓓又重复了一遍。 嘉蓄不解,“你是想找我斗琴吗?” 脸上的温度逐渐升高,被摁在舞台上羞辱的感觉涌了上来,伍贝蓓愠道:“你觉得你的琴艺远超我?” 嘉蓄看见她脸上的愤怒,于是套用程储的话,中立道:“不一样的风格,没有可比性。” 伍贝蓓深吸了一口气,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她柔声道:“你能不能帮帮我?” 帮人,嘉蓄不会,于是他没有说话。 见状,伍贝蓓握紧了拳头,然后又松开,她扬起了头,露出修长的脖颈。 身着一身白色的长裙,宛若一只天鹅,她的双手在背后合拢,缓缓地把裙子的拉链往下划动,“嘉蓄,你帮帮我。我就不追究你在我的音乐会上让我下不台的事情。” 嘉蓄放下手中的书,看向她,“你不追究,我应该谢谢你?” 裙子缓缓地落在地上,伍贝蓓道: “你当然得谢谢我。” “所以呢?” “你要不是不想我叫人过来,”伍贝蓓脱掉脚上的高跟鞋,甩到一边,“你就答应帮我这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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