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乘人不备拿到那卷刀具,抽出了其中一把,但他没那个用刀刺人的胆,也敌不过三人的协同作战。 很愚蠢的是在刀被抢走后还不甘心,妄图抢回来,就这么在手上留下了刀伤。 现在手指还坤不直,也不敢轻易活动。痛得莽虎每天都要臭骂自己。 即使如此,左手也早就好全了,就是手掌有点坑坑洼洼比较难看,不过好手能做它一样能做。 莽虎可以给自己涂药的,他只是……想和沈砚有更多的肢体接触,产生更多的羁绊。 莽虎脱下身上最后一点遮蔽。已经没什么可遮掩,那天都被看光了。 其实应该先去洗个澡,这赤着脚一路走来,脚底板都乌漆嘛黑了吧。 但是沈砚不嫌弃,沈砚一点儿没提,连犹豫一下都没有,把翻起的被子铺平,坚定地指挥他躺到床上。 莽虎把疲惫的双眼压在手臂上,感受着沈砚手指的温度。 有点凉,因为沈砚刚洗过手。柔软的指腹触碰肌肤,动作轻而缓,小心得像是对待旧藏文物。那肮脏的部位被不知节制地侵犯玩弄,确实如出土古物一样残破了吧。但大可不用这么小心谨慎,他半文钱都不值。 如果能说话,莽虎就会这样告诉沈砚。但他能做的只是压住眼睛。 莽虎可能肛裂了,沈砚没法判断,他没见过肛裂什么样,但看得出来肛门肿得厉害,边缘松垮糜烂,皱褶上有伤,伤口在出血。还湿淋淋的,蘸着白浊液体。比上次金大川给他看要大了很多,从小雏菊变成大菊花了。 沈砚掰开臀瓣看了个仔细,用热纸巾摁上去擦拭脏污,然后在手指上涂满药膏,点在张着小嘴的穴口轻柔拨弄,再更轻更缓地把手指伸进去。 肛门里高热,收缩的肉壁吮着沈砚的手指,软得不可思议。沈砚咬住嘴唇,感觉浑身都被莽虎的肛温蒸热了。 他能控制住自己发颤的呼吸,却难以控制失控的心跳,他挺起了身离远点,唯恐让莽虎听见。然后低哑地说:“他们……内射了,我先把精液弄出来。” 莽虎点头。沈砚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里面痛吗?” 怎能不痛。莽虎再次点头,转过上身,被泪水朦胧的双眼黑亮黑亮,他对沈砚做手语:里面有撕裂,非常痛。 沈砚没大看懂,不过知道了内里有伤。他轻柔地驱动手指将那些淫靡地液体引出体外:“我们再忍忍,等过些日子靠岸抛锚就赶紧……” 到这噎了一下,想起莽虎没有护照,没法购买机票,这样要回国够麻烦的。 不过沈砚还是拉出一个活泼的音调,很快接上话:“总会有办法的,可以找大使馆让他们送我俩回去,反正我带着你,不会再让你经历这些污七八糟,出海什么的还是别了,你跟我回陆地上好好过日子吧。” 莽虎微微点头,埋下脸,传出压抑的哭声。 沈砚原本的构想是让莽虎不要出门,他会随身携带武器,24小时严守莽虎,直到离开船舶踏上地面。 他不愿意让莽虎走出房间,怕碰上那些人招架不住。如此他自己也不便出门,一日三餐都麻烦貌索吞跑腿,倒是让关系愈发缓和了。 沈砚和莽虎遵照此纲领,整整九天闭门不出。 到了离开的那天,他俩整装待发,等到深夜,拎上行李贼头鬼脑出了房间,登上救生艇甲板去行窃。 还没偷盗成功,就被值班海员给抓了个现行。沈砚和莽虎亮出凶器,值班海员笑眯眯说:“好久不见,沈砚、莽虎,伤养得怎么样,能回来了吗?” 值班海员在监控中看到他俩,就立即用对讲机通知出去,不会儿,一帮子犯罪分子呼朋引伴过来拦路了。 二对十五,拿着刀也没胜算。这会儿换成沈砚负隅顽抗,抵抗时还被自己手里的匕首划到了。莽虎则在看到攒动的人头时彻底丧失了战斗意志,眼里浮现出绝望。 他想和沈砚告别,从边缘一跃而下。但是不会说话,光线太暗,混乱中比划手语沈砚也看不过来。 所以,在值班海员到来之前和到来之后,仅有的两次机会都被他错过了。也许是潜意识中怀揣的一丝对未来的希望在作祟,但是都无所谓了。 莽虎流着泪,被无数双手拉离沈砚,拽向那个噬血的队伍。沈砚疯狂挣动,像是被捕兽夹擒获的猎物,狠不能拗断被束的手臂来夺回莽虎。 然而现实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莽虎在男人的围困中渐行渐远。 如此两天之后,莽虎居然回来了。 他们不再关着莽虎,发泄过后就会把他放走。有谁需要,自行抓捕。反正就在船上,莽虎跑不掉,真躲到哪里也可以靠摄像头找出来,没必要整日关着,挺损耗人力的。 而莽虎也没狡猾地找到哪个犄角旮旯躲藏,他百分百就在沈砚房中。其实这更碍事,因为沈砚手里有刀,得多加小心。先向厨师长也借一把刀,最好再叫上几个弟兄一起,可以大大减小受伤几率。 刀枪无眼,到底危险。所以没过几天,大熊就联合几个壮士把沈砚的刀给抢走了。这样事情执行起来就顺畅无比,他们进出沈砚的房间如入无人之境。 一周之后,莽虎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甚至看到人来,会主动起身上前。 他浑身都散发出一股灵魂已灭、唯肉身在此的要死不活地颓败气质。任凭沈砚如何鼓励开导,都聚不齐生气。 沈砚泪眼朦胧,几近绝望地说:“真的,再坚持一下,已经一年零八个月了,航程会结束的,肯定不远了,只要再忍一下。等到抛锚我下去找人,你等我好吗……” 莽虎的答案是:不好。 那天晚上,沈砚睡得迷迷糊糊,在梦中看到房门好像开了,被带走了的莽虎来到他身边,用粗糙冰凉的手掌摸了摸他的额头,只是这样,便又幽幽从门口离开。 尖锐的鱼尾卷动着翻滚的海潮,那满头毒蛇、看上一眼就会化作石像的海妖,正吟唱出诡秘的幽冥之音。 白浪击石碎骨流,重物落水的声响被长风、涌浪与靡靡之音的三重协奏所淹没。睡梦中的沈砚却精准地将其捕捉,豁然睁开了双眼。 在悸动的惊惧中,沈砚嗅到了腥涩腐臭的绝路气息。 ---- 死啦死啦滴~~~
第29章 二十五 破处 ==== 窗外风雨交加,烈风激荡桅杆,擦出鬼哭狼嚎的幽怨之声。 沈砚坐在桌前,记录下上船以来所发生的有关莽虎的一切。用手机备忘录写了一遍,然后再拿纸笔誊抄。 就在他聚精会神抄写之时,房门倏地开启,撞在墙上发出巨响。沈砚受到惊吓,笔尖力透纸背,划出长长的一道黑线。 他转头,看到了浑身湿透、赤裸地站在门口的男人——是莽虎。 沈砚豁然起身冲上去,无措地抬起手,欲触又止。他不敢相信:“莽虎莽虎,你,你没事吗……” 男人沉静地注视着他,目光柔和而怀恋。 “你冷不冷,快进来,我去给你拿浴巾。”沈砚说着要走,被莽虎攥住手腕猛地拉回。男人倾身,用力堵住他的嘴。 房门在身后“嘭”地关上。 沈砚瞳孔大了一圈,惊慌地抓着莽虎的手臂想推开,却被莽虎圈住脖子、摁住后脑,跌跌撞撞后退倒在床上。 莽虎嘴里咸涩,舌头软滑湿热,尽管湿漉漉的肌肤冷得像被零下的北风吹透,还将雨水蹭了他一身,但沈砚的身体却随着这副软舌的翻搅迅速温度上升。 莽虎双眼闭起,浓黑的长睫毛微微颤抖,像刚化羽成蝶的翅膀,还不懂得如何流利地煽动。 沈砚看着他,眼圈湿热。他放松身体,拿开推拒的手,抚上莽虎浸湿的短发,生涩地回应着男人的热吻。 . 肌肤相亲的热度无声地蒸干雨水,体表温度迅速攀升。 莽虎放开沈砚的嘴唇,安静地凝视着他。他带着凉意的左手捏揉着沈砚的肩膀、腰侧,缓缓下滑,来到敏感的两腿中间,隔着裤子抓住沈砚那玩意儿。 沈砚闷哼,抬起膝盖阻挡,拒绝的话说得力不从心:“莽虎,别,等会儿……” 他硬了,莽虎把舌头伸进他嘴里的时候就飞快地硬了。他这个年纪又是处男,就是这么“香火兴旺”,可那并不代表他就要同一个男人做爱。他只是不敢相信,不忍拒绝。 再见莽虎欣喜异常,向着深渊下沉的灵魂被捏住发丝用力提起。沈砚不敢置信,抓着男人结实的大臂来来回回摩擦,把发冷的皮肤越擦越热。他喉咙哽咽,放任莽虎隔着裤子揉自己的性器:“我以为……” 我以为你死了。 三天前被梦魇惊醒,沈砚浑身不安,冲门出去寻找莽虎。 结果船上哪里都没有莽虎的影子。 大熊用对讲机帮他联络了晚间的嫖客,说交易结束,莽虎已经离开。 知道莽虎没回沈砚那儿,大熊丝毫不见担忧,说话间带着叫沈砚反感至极的油腔滑调:“这么紧张呀小沈,再等等呗,可能就在甲板上吹凉。” 他看向窗外:“呦呵,下雨了。” 直到莽虎消失48小时后,轮到下一个的见习三副等得火烧火燎,才开始召集船员们搜寻莽虎。 金哥说:“妈的贱货敢乱跑,等把他找出来,看我不给他拴上链子当狗骑!” 沈砚冷冷旁观,除了部门值班的,船员们枉顾工作全在找莽虎,包括船长、医生和他叔。 貌索吞安慰地勾住他的肩膀,沈砚冷声道:“你本可以帮我架好救生艇,我去把莽虎带来,我们一起离开彼岸号。” 貌索吞叹气:“真要跑也得等近港,你在茫茫大海靠个救生艇根本划不出去。” “但是莽虎快死了。” “再忍忍就换员了。” “已经死了。” “别这么悲观……” “两天了。” 貌索吞再次叹气,沈砚说:“你本可以把折叠刀给他。” “沈砚……” 莽虎拿开貌索吞的手,冷漠地转身离开。他知道,貌索吞既不想逃跑,也不想把仅剩的防御武器再交给他们。 貌索吞在船上工作顺利,薪资不俗。尽管一船的罪犯将他仅有的好友当做肉便器肆意强暴侵犯,但他仍留恋这份高薪工作,也不想滋生事端,或是为了莽虎微不足道的防御力再失去一把刀。 貌索吞自私的考量很合乎情理,但沈砚看不起他,对他有怨。现在莽虎大概率是死了,于沈砚而言,他与貌索吞的情谊也就到此一斩两段。 . 莽虎捧起沈砚温暖的手掌挨到嘴边,张嘴含住手指。 十指连心,触碰到的潮热湿滑的口香黏膜和软舌让沈砚触电一样,手臂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面露惊讶,看着莽虎将自己的食指中指吐出来,又把他的手拉往身后,放在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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