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河穿过小道到那边后,发现并没有时令男朋友的身影,还没等他回头问时令,一张毛巾从身后捂住他的口鼻,一瞬间,他就失去了意识。 时令松开手,任由乔星河倒在地上。 他望着昏迷在地上的乔星河,冷冷一笑道:“果然是天真又单纯啊,我的好朋友。” 秦观接到时令电话,开车从小路过去,找到了时令。 他看着地上昏迷的乔星河,不明白时令要做什么。 时令要他把乔星河抬到车上,说他跟这个人有仇,他想教训教训他。 秦观劝过他,但是时令心情不好,根本不听劝,他甚至拿出小刀往乔星河身上戳,对秦观说,要是他为乔星河说一句情,他就在乔星河身上戳一刀。 秦观见时令真的往乔星河身上动刀,有些震惊且被吓住了。 时令又忽然一改森冷的态度,喜笑颜开地对他说:“大叔,你就听我的好不好,我就想教训一下他,谁让他在学校的时候老是欺负我,他还带其他人一起霸凌我,这口气我一定要讨回来。你放心,有你在,我是不会伤害他性命的。” 他说的极为认真,又露出可怜欲哭的神情,秦观半信半疑,把乔星河弄上了车。 时令告诉他走哪条路出去,还时不时让他停在路边,然后时令就会下车一两分钟买东西,也就是他作案的工具。 那些工具都是他临时买的。 最后时令让秦观开车去一个地方。 那天晚上下的雨很大,更不要说老城区那边,基本是雷雨相交。 时令似乎算准了时间,刚到小梁山下面时,乔星河就有醒过来的迹象了。 而那时,时令已经拿出绳子,将乔星河的双手反绑在身后,在他刚恢复意识,还没反应过来时,催促他赶紧下车。 他又拉又拽,乔星河中了药,身体还很无力。 下车后,他被冰冷的雨水唤回一丝意识,他意识到自己被绑住,抬头问时令:“时令……这是怎么回事?” 时令也在淋着雨,他露出一个狠戾的笑容,整个人宛如嗜血鬼魅,声音幽幽还有些调笑的感觉:“很快你就知道了。” 他从车里拿出手电筒,然后就那么淋着雨,拽着乔星河往山上走。 乔星河不慎摔倒,他硬拉着拽起来,往他小腿上狠狠踢一脚,呵斥他快点走。 秦观不明白时令要做什么,曾多次问他,还让他算了,过去的事情不要计较那么多了。 时令哪里会听他的,他心中有一团巨大的怒火,看到乔星河垂首脆弱的模样,像任人宰割的蝼蚁,重新激起了他想杀人的欲望。 实际在路上,他就已经想好了,他根本就没打算放过乔星河。 乔星河长了一张狐媚子的脸,还故意跌倒在他男人的怀里,这口气,他决不能咽下去。 况且乔星河本身就是出身蝼蚁,是他最厌恶最厌弃的蝼蚁,他解决掉这个蝼蚁,就相当于处理掉了一个劣质的血统。 劣质的Beta。 劣质品,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那时时令已经疯魔了,秦观在时令第一次伤害乔星河时就已经上去阻止他了。 但是时令对他用了药,他浑身力气像是被抽离了一般,只能看着时令施加暴行。 他从来都不知道时令竟然还有这么可怕的一面, 杀人的时候,他的眼睛猩红,特别是他的眼神,他看着乔星河的时候仿佛不是在看一个人,像是在看什么物品,那股冰冷的、淡漠的、不屑的、嘲弄的表情,令秦观印象极为深刻。 时令在把乔星河玩弄于股掌之间,并且他在享受这种夺取他人性命的过程。 那一刻,他就觉得时令不简单,特别是他杀人的时候,下手狠厉,毫不留情,而且相当熟练。 到最后,时令累了,他给秦观服了解药,让他身体恢复了力气,然后让他过来帮忙把乔星河的身体绑住。 秦观大脑一片空白,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戴上手套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触摸乔星河尚有余热的身体。 他只记得自己在看到时令打那个绳结时候一瞬间的震惊与冲击。 在那一刻,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呼之欲出,被他狠狠按下。 那个屋子的天花板上有一个定滑轮,可以通过那个把尸体吊起来。 时令让秦观把尸体吊起来,然后拿出一根铁管,对准尸体的位置放下来。 时令说,他要把乔星河变成他最喜欢的粽子。 那个晚上,秦观终身难忘,他始终无法忘记乔星河的惨叫声与他最后微弱的求救声,呼吸声。 也无法忘记疯狂偏执到极端的时令。 元寿在一旁骂脏话,游迴问:“那个定滑轮后面被你们锯掉了,对吗?” 秦观点头道:“对,是他让我据掉的。” 游迴:“还把天花板刷成了黑色,为什么?” 秦观摇头:“我也不知道,是时令让我那么做的。” 游迴:“所以你才趁机留下那枚指纹。” 秦观点头,他抬头看游迴,说:“自从目睹他杀人后,我就睡不着了,我无法接受自己喜欢上的是这样一个人。” 游迴眸色犀利,他将按动笔在桌上一按,说:“你更无法接受的是,他就是杀害你儿子的凶手吧。” 秦观低头,双肩颤抖,声音哽咽几乎要听不见:“对……” 游迴问:“我们在你车上装了监听器,听到你说你在时令家发现了一个房间,所以你才确定他就是杀害你儿子的凶手。” 秦观:“是的。” 游迴:“那个房间在哪?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第95章 想不到标题【随便起一个】 “喂,游队。”高坚正面对着时令房间衣柜门的位置,有警员在他身边进进出出。 “感谢你们发现了这么大的线索,让我们这个案件时隔五年,又有了重大突破。” “我也没有想到会找到虐杀儿童案的凶手。” 游迴看了眼元寿,说:“等我们这边审讯完成,就会把时令移交到你们那边,高队长,还请你们做好交接工作。” “多谢游队长。”高坚很是兴奋,“这家伙杀了那么多人,我们一定会严惩他!” 忙活了一夜,西城区警司的人几乎没有休息。 找到了凶手,大家都很兴奋,像打了鸡血一般忙活到天亮。 游迴看向自己的手。 为了方便,他让板板把生命值刻在他的手上,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见。 他的生命值只剩下不到两天时间了,正好案件破了,他可以去找贺胜寒了。 “游探长。”耿直拿着一杯豆浆跑过来,他把豆浆递给游迴,说:“医院那边传来消息了,说时令身上的伤口不深,没有伤及内脏,就是失血过多需要输血,除此之外没什么大碍。” 游迴把豆浆接过来:“把他看紧了,既然没什么事的话,尽快把他带回来审问。” 耿直:“收到!” 游迴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现在已经是早上七点了。 他们一夜没睡。 元寿在他办公室打盹,警司大厅也有很多警员在自己位置上休息。 游迴站在窗前,窗外有阳光照进来。 最近总是阴雨绵绵,没想到今天居然出太阳了。 他靠在窗边,手掌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他的心脏忽然有些不舒服。 板板说:【老大,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别再消耗精神力了,再这样下去,你睡多少觉都补不过来。】 游迴:“我不困。” 他不太想去休息。 游迴低头看手机,发现图文州还没有联系他。 【不困也得休息啊。】板板打着哈欠。【我睡之前你在破案,我睡醒之后你还在破案,你都不知道自己脸色白成什么样,而且你心率很快,小心猝死,导致副本结束。】 游迴面无表情:“闭嘴。” 板板看到他在找图文州的消息,说:【反正案子都破了,你要不休息休息,去找贺胜寒呗。】 既然这么担心他的话。 游迴想了一下,说:“等把时令押到辖区派出所,我就去找他。” 板板说:【副本进度已经百分之五十了,下一个案件还没触发,你正好可以趁这个时间休息休息。】 游迴叹气:“还有两个案子没破呢,陈风的案子还有在山谷发现的那些尸骸,我哪有时间休息。” 板板:【陈风的案子,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凶手还能找到吗?】 游迴:“连环杀人案不也是过了很久,现在凶手不是找到了吗?” 【你说的这两个案件不在任务线里,奇怪,我以为陈风案件是你下一个要破解的案子,没想到居然不是。】 游迴:“陈风这个案件背后没那么简单,我虽然有侦查方向,但肯定会困难重重。” 他重重地叹下一口气,满目惆怅。 板板:【老大,你这么聪明厉害,肯定破得了这个案子。】 游迴:“别pua我。” 板板:【我可没有。】 游迴坐在窗边,他看着手中的豆浆,漫不经心地晃动。 黎桃突然打电话过来,跟他说,她已经把果果送到幼儿园了。 “谢谢嫂子,昨晚太忙了,我都没顾得上果果。” 黎桃说:“多大点事儿,你们干这个工作的,我理解,你以后没时间看果果,可以把他送到我这里来啊,那孩子很可爱,古灵精怪,我跟小芝喜欢得很。” 游迴:“怎么好意思麻烦你那么多。” “不麻烦不麻烦,咱们认识那么久,谁跟谁啊,你还跟我客气。” “那嫂子,麻烦你再照顾果果几天,这阵子我可能要出门……” “害,没事儿,你忙你的,孩子我来看!”黎桃乐呵呵的,“左右我也没什么事儿,多双筷子而已。” “谢谢嫂子,有时间我请你们吃饭。” 挂了电话,段良跑过来:“游探长!原来您在这儿啊!” 游迴收起手机,问道:“怎么了?” 段良左右看了看,低声对游迴说:“我能不能问您件事儿?” 游迴觉得奇怪,说:“你有事就直说,干嘛要躲躲藏藏的。” 段良挠挠头,他脸色微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就是、就是想问一下,你能联系上丁克吗?” 说完这句话,段良的耳朵都红透了。 “丁克?怎么?你联系不上他吗?”听他问起丁克,游迴略有些诧异,但很快就平静下来。 段良难为情地点点头,他拿出自己的手机,说:“他…他把我拉黑了。” “……”游迴问:“为什么?” 段良皱眉,一脸我也不知道。 “可能是、可能是他觉得我在骚扰他?”说到这个,段良的脸色更不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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