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果果放学的时间,游迴带着早就回家收拾好的果果衣服去接他,跟他说明了一下。 果果一听到自己可以去找小芝姐姐玩,十分开心,他拍拍胸脯表示自己一定会听话,不会给黎桃她们添麻烦。 把果果送去元寿家后,游迴就驱车前往秦观公司的楼下附近,找了个位置停车,等秦观下班。 车门被打开了,一道螺蛳粉味被带进来,元寿兴致冲冲地把刚打包好的螺狮粉拿出来,“开饭喽!” 游迴接过来,他笑道:“好久没吃这个了。” 元寿给他筷子:“害,谁不是呢,一天从早忙到晚,到了晚上回到家,对付几口就得睡了,不然第二天上班困死。” 耿直坐在车后座,他把买来的几杯果茶分给他们,说:“咱们今晚就只跟着秦观吗?” 游迴道:“不是今晚,是这一阵时间都得跟着,他跟时令两个都不对劲。” 元寿一边嗦粉一边说:“那你可以让果果在我家住一段时间啊,我家有房间,我媳妇可以给他布置一个出来,她老喜欢果果了,一直跟我念叨着想再生一个。” 游迴笑道:“那你什么时候再添个大胖小子?这样又可以拿到红包了。” 元寿害了一声,说:“没机会了,我媳妇生了我闺女后身体受了损伤,这辈子已经没那个福气了。”
第93章 他承认杀人【小梁山一案】 元寿跟黎桃的感情很好,他们认识得早,到现在差不多有二十年时间了,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游迴说:“但你有小芝这么可爱聪明的女儿。” 元寿哈哈一笑:“对,我闺女就是我的福气。” 秦观单位偶尔加班,今天六点半了才看到秦观下班。 对讲机突然发出声音:“元队元队,我们发现时令的身影了。” 游迴朝秦观停车的方向看去,确实看到一个背着双肩包的男孩靠在车上,双手叉胸看着秦观走过来。 游迴问:“时令什么时候来的?” 对讲机里面有声音说:“大概五分钟前,他好像是打车过来的。” 元寿看着他们的身影说:“看他俩在一起,我老别扭,年纪相差太大了,像老牛吃嫩草。” 秦观走到时令面前,微微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时令面色冷漠,他说:“为什么挂我电话?” 秦观道:“我在开会。” 时令直接打断:“你不想见我,对吗?” 秦观心里有些不耐烦,但是他忍着没说出来:“没有,那段时间我在忙,没有时间。” “秦观!”时令伸手揪住他的衣领,他抬首看他:“你现在学会敷衍我了,是吗?” 这里还是在公司门口,秦观不想在这里跟时令吵架,他伸手握住时令的手腕,说:“我们回去再说。” 时令不松手:“我不,我就要你在这里给我解释清楚!” 秦观还是很有耐心:“时令,我们回家再说,这里人多眼杂。” “那又怎么样?”时令拽住他的领带,将他往自己面前拽,像个任性的小孩:“我要你现在就给我解释清楚,你是不是后悔了?” 秦观闭上眼睛,他艰难地咽下口水,紧握拳头说:“我们,回去再说。” “秦观!”时令不愿意,声音一声比一声大。“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你害怕了?!” 秦观猛地看他,他眼底深沉,直视着时令的眼睛,沉默片刻,他说:“对,我是害怕了,一想到天天睡在我枕边的人,做了那样的事情……难道我不能害怕吗?” 时令眼底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他缓缓松开手,露出一个阴戾邪谲的笑容,原本一身干净的学生气质倏而变得阴狠乖戾起来,一双动人的含情目此刻闪烁着嗜人的凶光。 少年靠在车身上,他伸手整了整秦观的领带,声音变得阴冷:“所以,你都告诉那些警官了?” 秦观看着时令,那双平日温暖阳光的双眼下藏着阴冷疯魔的情绪,他知道,那是时令藏在人皮下的真实面目。 时令是一个极端疯狂的人,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他身上就好像海底里深不可见的漩涡,秦观已经卷入其中了。 秦观深呼吸道:“我没有。” 时令阴鸷的脸色这才消散了些,他伸手勾住秦观的脖子,露出笑容道:“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对吗?” 秦观望着他,没有说话。 时令却满脸笑容的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然后挽着他的手跟他撒娇:“我饿了大叔,我们赶紧回去吧。” 他的态度转变得太快,仿佛刚才的阴冷不复存在。 … 游迴拿起对讲机说:“能不能想办法靠近他们,听听他们在聊什么。” 过了一会,对讲机道:“他们附近没有遮藏的地方,再靠近我们就露馅了。” 游迴只好道:“收到。” 元寿还在喝螺蛳粉的汤水:“不要紧,我们的人已经在秦观车上安装了定位和监听,看,他们上车了,耿儿耿儿。” 耿直在后座操作电脑,他说:“目前我们的设备运行正常。” 他把一个头戴耳机拿给游迴,另一个递给元寿。 元寿给塑料碗打个结,放在脚下,然后抽纸擦了擦嘴,问道:“怎么样?有声音吗?” 游迴道:“有。” 元寿赶紧戴上头戴耳机。 一阵杂音后,就听到了声音。 大多数是时令在讲话,说今天发生的事情,问秦观今晚吃什么。 秦观会回应他的话,但说得不多。 时令又不开心了,说秦观又在用敷衍自己态度对他。 秦观满眼疲惫,暗沉的双眼里有血丝,他说:“从今天中午开始,你就一直在打电话,发消息,我在工作,我还有很多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聊天。 下班时间怎么样我无所谓,但我说过,我不希望你在我上班时间打扰我。” 时令撇嘴,他说:“你说过,要以我为重的,但是你看见我的消息不回我!谁知道你在干什么? 而且我打电话给你的时间是中午时间,中午时间你不休息吗?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消息,你在做什么?是不是跟别人聊天不理我?” 又来了,秦观头疼,没有理他。 时令又开始不满了,他质问秦观:“你说话啊,你是不是在跟哪个男的或者哪个女的聊天?是不是又有狐狸精勾引你?!” “时令!”秦观低斥一声,他把车停靠在路边,看上去他还在忍着怒气:“我快四十岁了,像我这样的人,又是这种年纪,除了你没人喜欢,你别这么敏感,算我求你了,好吗?” 时令不依不饶:“我不信,把你手机给我,我要检查!” 元寿听到这些,跟游迴碎碎念:“这时令看着挺好的,没想到他居然管秦观这么严。” 游迴没有像元寿一样碎嘴子吐槽,他默默地在手机上记录下来。 时令占有欲强。 秦观没有把手机给他,他沉默的样子又要激怒时令。 “秦观!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吗?你听我的话,我叫你往东你不能往西,现在,我要你把手机给我检查!” “时令。”秦观声音低沉,他握紧方向盘说:“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 时令愣住了,他瞳孔猛缩,声音骤然低冷:“你说什么?” “最近我很累。”秦观沉声说,“真的很累,我想休息一段时间,我们先分开吧。” “那你请假,请年假。”时令的态度似乎软了不少,他身子探到秦观那边去,抱住他的胳膊,说:“我陪你出去散散心,好不好?” 秦观转头看他,说:“不,我是跟你在一起,觉得很累。” 他似乎很坚决:“我想跟你分开一段时间,我们两个都需要时间冷静冷静,想想我们的关系。” “冷静什么?!”时令骤然提高声音打断他的话,他抓紧秦观的手,五指掐进他的衣服里。“我不同意,我不需要冷静,我只要跟你在一起!” 时令很着急,他摸着秦观的脸,说:“你的脸色不太好,最近是不是又睡不着了? 对了,说起来我们好像很久没做了,最近发生太多事了。 大叔,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开房吧,好不好,我好好陪你睡一觉,保证你醒来不会累,会特别舒服。” 时令强吻秦观,被秦观一把推开。 “我不想…不想再维持这样的关系了。”秦观看向时令,看他震惊的脸色逐渐转变为阴鸷冷漠。 秦观眼眸微转,继续道:“我跟你,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你想离开?”时令低笑几声,声音阴冷延长,像地狱来的魔鬼。 “秦观,你我做了那种事情,你以为,你跟我能扯得掉吗?撇得清吗?” “那个姓游的警官很快就会查到这件事情,到时候我们都逃不了,哦不,是你逃不了。” 时令的声音掺着寒意与威胁。 “你要弄清楚,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也是为了你才杀人的。” 游迴与元寿对视一眼,元寿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时令凑近秦观,他勾起他的下巴,在他耳边道:“乔星河是因你而死,我想你很清楚,所以这些天你才睡不着吧?” 他忽然笑出声来,像是在嘲笑秦观的怯懦。 “你想想,我为什么会拉上你,因为你是我的宝贝,是我的爱人,我们两个早就栓在一起了,你以为分开就能撇清我们的关系吗?” “我以为……”秦观声音有几丝颤抖。“我那时以为,你只是想教训他,我没想到你会……” 时令还在笑着:“教训?像他这种低劣的蝼蚁,教训能管用吗?” “抽一鞭子,疼在身上那是一时的痛。如果把他丢到妓院,让他受万人践踏,那是烙在心上的疼痛,但是那种折磨不爽快,看多了没意思。 永绝后患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让他没法再开口,这样低劣的蝼蚁就不会爬到贵族的鞋子上挑衅了。” 时令趴在秦观的肩膀。“我不过是在解决掉那些劣质的血统,我杀的只是蝼蚁,你无须有负担,人是我杀的,你只需要好好爱我,做我的宝贝就好。” 秦观眼睛发红的看他,颤抖问道:“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吗?那些人……无论什么人,在你眼里,都是…蝼蚁?” 时令点点头,他抬起秦观的下巴,说:“除了你,你不是,你是我的宝贝。” 他作势要吻上去,秦观躲开他的触碰。 时令强硬地把他的脸转过来:“不许你躲我。” 秦观握住他的手,看着他说:“时令,你才十八岁。” 时令道:“十八岁怎么了?” 秦观说:“你不应该变成这个样子的,你的未来还没有到来,你这么聪明,如果用对地方,未来肯定是一个造福社会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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