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闻昔将胳膊从袖管里抽了出来,藏在宽大的衣服里,他左右扭着身体甩耷着袖子,像个幼稚的小学生,“啊!哒哒哒哒哒哒!go mu go mu no,橡皮袖子!咻~啪~” 付斯礼任他玩闹着,直到朗闻昔提出要求:“你要反击,你现在是海军大将。” 付斯礼被中二病的朗闻昔逗笑了,他一把拽过了朗闻昔的两只袖子,在他的胸前打了一个紧紧的死结,调笑着说:“喜欢我的反击吗?” “你耍无赖,给我解开!”朗闻昔也没有想到自己就这样被简单的钳制了,他蛄蛹着想从衣服里的挣脱出来。 付斯礼怎么可能让朗闻昔这么轻易地‘逃脱’,他手长脚长的将朗闻昔圈在了怀里,他发现朗闻昔真的长高了,之前只到他的鼻尖处,现在已经到眼睛了。 “别乱扭,我还没成年呢!”付斯礼捏了一下朗闻昔的腰,朗闻昔立刻不动弹了,付斯礼继续问道:“采访一下这位同学,穿男朋友衣服的感觉怎么样?” “……挺大的。”朗闻昔的下巴搭在付斯礼的肩上,心脏怦怦乱跳着,但其实他想说很暖和,穿上的那一刻衣服里保留着付斯礼身上的温度。 付斯礼被朗闻昔有些羞赧的口吻撩得满脑子全是些少儿不宜的东西,他将朗闻昔一把抱起放到了沙发上,他一手撑在沙发的扶手上,一手托起了朗闻昔的下巴,食指控制不住的摩挲着朗闻昔的唇,他能感觉到朗闻昔的呼吸在一点点加重。 “大点儿……不好嘛……”付斯礼的呼吸熨烫在朗闻昔的唇上,两人的距离近到只要微微一动就能吻住对方。 “臭流氓。”朗闻昔笑骂着,主动吻住了付斯礼。 付斯礼也回吻了朗闻昔,他手上也没有闲着,先是解开了袖子系成的结儿又拉开了衣服的拉链,得到解脱的朗闻昔本能地伸手勾住了付斯礼的脖子。 肌肤之间的碰触上本身脖子就很敏|感的付斯礼彻底沦陷在了热烈之中,他直接将手伸进了朗闻昔的衣服里,滚烫的掌心一寸寸的点燃着朗闻昔的身体。 加重的深吻和急不可耐的抚摸,让两人自然而然换了姿势,付斯礼跪在沙发上托着朗闻昔的身体,开始一边吻他的脖子一边帮他脱衣服。 朗闻昔轻颤着身体,顺应着付斯礼的动作去脱衣服,却一不小心将沙发上的书包推到了地上,“书包。”朗闻昔下意识想去够书包。 付斯礼根本不在乎自己书包的死活,他的心里全都是要和朗闻昔羞羞的想法,付斯礼伸手去拉朗闻昔,刚好两个人的力都在沙发的一侧,直接连人带沙发一起倾倒在地。 从震惊中缓过来的两个人对视着,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付斯礼抱着朗闻昔转了个身,让只穿了一件二条背心的朗闻昔躺在自己的身上。 “我提议,买一张地毯。”付斯礼枕着胳膊说道。 “提议驳回。”朗闻昔从付斯礼的身体上骨碌了下来,他的眼神忽然瞄到了从付斯礼书包中掉出来的小方盒子上,他好奇地拿了起来问:“这是什么?” “卧槽。”付斯礼看着朗闻昔手中的避|孕|套一愣,立刻抢过来塞进了书包里,尴尬地笑了笑说:“没什么。” 朗闻昔好歹也成年了,他反应了几秒后,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了付斯礼,问:“避|孕|套啊?” “不是我买的。”付斯礼刚说完就后悔了,怎么听都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难不成谁给你发的啊?”朗闻昔瞪圆了眼睛,还能有这好事儿?朗闻昔打心眼儿里觉得不可能,难道是付斯礼快要满18了嘛?所以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朗闻昔想着想着腾地就脸红了,自己都不清楚这玩意儿怎么带呢! “学校发的,真的,我们性|教育课结束以后,每个男生一盒这玩意儿。”付斯礼解释道。 然而朗闻昔已经听不进去了,他满脑子都是付斯礼躺平的样子,然后被自己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的刺激画面。 “我去,小流氓,你流鼻血了!”
第五十二章 偷想(下) 《My Immortal》 …… I've tried so hard to tell myself that you're gone(我曾告诉自己你已离去的事实) But though you're still with me(虽然尽管你仍陪伴在我的身边) I've been alone all along(这条路 我只能孤单一人继续向前) When you cried I'd wipe away all of your tears(当你伤心流泪 我会为你擦去所有眼泪) When you'd scream I'd fight away all of your fears(当你惊声尖叫 我会为你驱赶你的恐惧) I held your hand through all of these years(与你携手度过这些年) But you still have(但你仍拥有) All of me...(我的一切……)
朗闻昔下车的时候看到茶馆的门口,尤拓正蹲在一旁的草皮上抽烟,哪怕是蹲着的姿势尤拓的上半身也是挺得板正。 尤拓看到朗闻昔后起身捻灭了烟头,主动说道:“他们在里面已经聊了两个小时了。” 朗闻昔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个,只点了点头就打算往里面走。尤拓伸手将朗闻昔拦了下来,“可以的话,请快带他出来。” 朗闻昔读到了尤拓语气中的一丝担忧,也不免好奇地问道:“乔小洋是和谁在里面谈事情?” “他没告诉你?”尤拓又重新点上了烟。 朗闻昔也摸出了口袋里的香烟,问尤拓借了火后说道:“你猜他还能有多信任我?” “……” “都快2019年了,十多年过去,我都已经不是高中生了,尤先生是不是也该礼貌一些。你不如直接跟我说乔小洋是和谁在里面来得更直接一些。”朗闻昔也不是很乐意看到尤拓,但没有办法这个人好像一直就是他们乔家的雇员,他俩是谁也瞧不上谁。 尤拓沉默了片刻后说:“我不知道叫什么,但我见过几次,他长得大概、大概……”尤拓低着头努力去思考着那个人的长相,他急躁的表述让朗闻昔觉得他的语言系统像是一个失灵的机器。 “费劲儿,让开。”朗闻昔直接绕过尤拓推门进去。 穿着汉服衣裳的服务员见有客人进来,立刻印了上来,问道:“您是长青包厢客人的朋友吗?” “嗯。” “这边请。” 当服务员轻轻推开包厢门的时候,朗闻昔的表情也垮了一下,但他立刻又调整了自己的状态,主动打了个招呼,“不好意思,我不打扰你们吧?廖先生!” 廖静丰随和地笑了笑站起身,说:“怎么会呢,能一次性和两位新锐艺术家喝茶是廖某的荣幸。请坐”廖静丰说着帮朗闻昔拉开了椅子。 “谢谢您,我坐洋洋这边就好。”朗闻昔自己拉开椅子坐在了乔小洋的身边,脸上始终挂起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给人一种强烈的疏离感。 廖静丰的表情僵了一下,尴尬地坐下后又重新了刚刚他们探讨的话题,大致是想让乔小洋与他的艺术馆合作,希望乔小洋用他的色彩世界去重新定义一些文艺复兴时期的作品。 谈话期间廖静丰的眼睛就没有从乔小洋的脸上离开过,添茶时廖静丰的手还很刻意地碰到了乔小洋的指尖,朗闻昔只觉得眼前的这个45、6的男人辣眼之极,用人模狗样形容他再合适不过。 朗闻昔抿着杯子中的茶汤,侧脸看着完全没有什么防备的乔小洋,正饶有兴致地阐述着对于这次双方合作的各种想法。 阳光透过竹帘形成斑驳的光影,细碎如闪的落在了乔小洋白皙的皮肤上,一双圆圆的杏眼下挺翘的小鼻子和刚刚沾了茶汤的嘴唇,典型的娃娃脸让乔小洋看起来好像二十刚出头的样子,再加上软糯的浅米色毛衣让他看起来没有一点攻击性,反倒是……有些可口。 ——原来乔小洋长得这么好看吗? 朗闻昔被自己这种奇怪的想法吓了一跳,他赶紧闭眼醒了醒神,佯装喝了口茶。 忍耐了二十分钟后,两人的谈话终于结束了,廖静丰本想过来推乔小洋的轮椅时,被朗闻昔顺手拦下了,他面带笑容的对廖静丰说道:“我来就好,不麻烦廖先生了。” “闻昔一只手不方便吧,还是我来吧。”廖静丰正准备拿回主动权的时候,乔小洋自己开着电动轮椅出了包厢。 “那就不劳您送了,廖先生留步!”朗闻昔原本皮笑肉不笑的脸上乐开了花,他三步并两步地去追乔小洋,独留了廖静丰站在了原地。 轮椅一到门口,尤拓立马起身推住了轮椅,乔小洋也顺手关停了电动,来车旁乔小洋自然而然地张开了双臂,尤拓将他横抱起来轻轻地放在了后座上。 朗闻昔走在后面看着这‘主仆’二人的日常互动,他有些幸灾乐祸地想,尤拓这不是活该嘛! 回乔小洋工作室的路上,朗闻昔跟乔小洋讨论起了廖静丰,朗闻昔想提醒他廖静丰其实是打着合作的名义来打他的主意,考虑到车上还有‘第三个人’在情况下,朗闻昔问得相当的委婉,“我一直没回国,所以也不太了解国内的艺术圈子,这个廖静丰到底是个什么人?” 乔小洋头枕在靠枕上,歪着脑袋一脸无害的脸上突然挂起了不可捉摸的笑意,他用干净的声音说着:“他呀,家有娇妻29,外面专搞18、9。老色批呗。” 卧槽,敢情他都知道,那他还配合着那个老色批一起演出呢。 “那你还要跟他合作?”朗闻昔有些担心又有些好奇,乔小洋为什么要和这种人扯上关系。 “江卯工作室要发展,就要有棵大树能乘凉,说白了如果之前没有搭上廖静丰这条线,那这次的拍卖会根本没有参加的机会,我的工作室估计也就凉凉了。”乔小洋瘪了瘪嘴,“这人虽然好色但是营销的能力在业界还是挺有名的。” “可……”朗闻昔刚想说廖静丰对他可能意图不轨的时候,乔小洋便看出了他的心思打断了他, “我一瘸子,他看不上,他喜欢年纪小的。”乔小洋说着便凑到朗闻昔的耳边说道:“有韧劲儿。” 朗闻昔看着乔小洋的表情忽然有了年少时的影子,那个曾经活泼机灵的有趣灵魂又回来了。 就在他们讨论正欢的时候,乔小洋突然收起了自己的情绪,眼神定格在了尤拓握着方向盘的手上,他看到尤拓的食指在不停的扣着方盘的套子。 “开窗,抽吧。”乔小洋的声音不带一丝起伏,他准许就像一道圣旨一样,尤拓点着烟了、打开了车窗。 车里依旧往复不断地循环着《My Immortal》。
乔小洋的工作室坐落在西三环边上的别墅区里,从外面看和别的建筑没有什么区别,但进去后就像到了另一个世界,墙面底色是白色的,墙上挂满了涂着高饱和度颜色的画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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