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之人轻轻地拍着付斯礼的后背,节奏平稳、温暖如常……
企鹅馆事件中,追查到的“大众辉腾”有了眉目,于晚阳一手经办了此次的后续跟进调查。 这颗冰冻人头的出现,打破了之前总结出来的时间规律,付斯礼大概猜测是,幕后之人已经坐不住了,但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无从可知。 就在他还陷入迷茫之际时,医院传来了冷链车司机的消息。 根据岳越调查,司机师傅不是本地人,今年三十六岁,没有家庭也没有亲人,一直是个人接活,并不所属于任何单位和企业。他的社会信息简单得可怜,似乎平时也不与他人打交道,更不会参加任何的公益活动。 那么,那张带有儿童似涂鸦的‘音乐贺卡’是哪来儿的呢?! “喂,是我,你说。”付斯礼接起了电话。 “付队,冷链车司机凌晨的时候死了。”小张急匆匆地说道,能听得出来,他那边现在挺乱的。 付斯礼啧了一声,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问道:“死因呢?” “得等尸检报告,但估计就是上次车祸的原因,他当时开着车窗在抽烟,所以车祸发生的时候是直接被甩出车外的,多器官破裂,当时就说凶多吉少。”小张调取了当时的行车记录仪和高速监控。 “行,我知道了。你先留在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人来认领遗体。”付斯礼嘱咐完,便挂上了电话。
付斯礼走到了岳越的工位后,他盯着正在以‘工作之名’看会馆监控视频的岳越。付斯礼的余光瞥见了视频里的内容,不堪入目的场面,让他感觉有些反胃,他甚至不愿想起当时的‘壮观场景’。 “你是拿这个当‘小电影’在看呢?!”付斯礼站在岳越的身后冷冷地问道。 岳越被他吓了一跳,赶紧按了暂停键,扭过头有些不满地说道:“付队,人吓人、吓死人的!” “少贫!冷链车司机的这趟接单信息出来了嘛?” “查到了,这一单的信息挺普通的,供货商和买家身份都经过确认了,没啥太大的问题。”岳越将订单信息记录和两人的口供都交给了付斯礼。 付斯礼接过资料点了点头,刚要转身离开时,岳越叫住了付斯礼,“付队,别急着走啊!” “怎么了?”付斯礼停住脚步,看向了似乎有话要说的岳越。 “我先说,我可能是有些敏|感了,但是我总觉得这个司机师傅和冷冻分尸案或许是有关系的。” 岳越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 “说说看,你们女孩的第六感比我们这帮老爷们儿强。”付斯礼说着,就见岳越从电脑里打开了一张银行流水记录。 岳越滑动着鼠标说道:“付队,这是那个司机的银行收款信息,我把时间推到了去年10月份他的账单记录上,发现了一个我们都熟悉的名字。” 说完,岳越指着转账的银行开户名称——‘龙福渔业’。 “这是第一次发现‘冷冻的双腿’的地方,案发的前三天他接到了一笔来自‘龙福渔业’的转账,这个小数目的金额应该是定金。又在案发前一天的晚上收到了尾款,说明他曾经去过那里!”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怀疑他当晚取货的时候,将冻住的双腿放了进去。”付斯礼将岳越的想法讲了出来。 岳越点了点头,回应道:“嗯嗯。并且,他在之后就没有再和龙福渔业进行过交易,但在这之前,他们还是有生意的往来。所以,我感觉他是在刻意地回避。” “我知道了,你的想法可能是对的。”付斯礼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从冷链车副驾前箱中找到的‘贺卡’,递到了岳越的面前,问道:“那你怎么看这上面的画?” “小朋友的涂鸦吗?”岳越接过‘贺卡’,边说边打开了‘贺卡’。熟悉的音乐旋律响起时,吓得岳越赶紧将它合上。 岳越对这首儿歌已经有了阴影,她心有余悸地长舒了一口气,问道:“这……这不是巧合吧?”然后,像烫手的山芋一样,重新将‘贺卡’塞回了付斯礼的手中。 “现在应该不是了。”付斯礼被岳越的反应逗笑了,“所以,你也觉得这个是小朋友画的?” “不然呢?感觉就是小孩儿随手画的吧……但,不对啊!他没有孩子啊,而且也接触不到小孩儿才对!”岳越话音还没落,卢峥拄着拐杖进来了。 付斯礼看着卢峥有些疑惑地问:“你不是下周才复工吗?” “哦,我是被叫来问情况的,我上次不是报案了嘛,人还没有找到呢!”卢峥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前台的那个收银员?”付斯礼似乎有些印象。 “对,那个姐姐也是我家的会计,这距离报案都一个多星期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卢峥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她失踪前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或者是联系过什么人吗?”付斯礼条件反射地询问道。 “那之前我都在医院里躺着呢,根本不清楚情况,其他的人也是一问三不知。可重点是,她所有东西都在员工宿舍放着,所以就奇了怪了!”卢峥也被这事儿闹得头疼。 付斯礼拍了拍卢峥的肩膀,“现在有进展吗?” 卢峥摇了摇头,说:“咱们的同事,在我家、我家店里,还有员工宿舍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最后查了监控,才相信我们!她是年初二的11点半出了门后,就再没有回来过。” 付斯礼听出卢峥话里的意思了,这是把他们一家子当成了怀疑对象。 这时,付斯礼手中的‘贺卡’吸引到了卢峥的目光,他看了一眼岳越又看了一眼付斯礼,心中警铃大作,手指在他俩之间扫了个来回,皱眉问道:“你们这是?” 岳越立马就猜到了卢峥的脑回路,默不作声地翻了个白眼。 付斯礼也反应了过来,用手里的‘贺卡’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长点儿脑子吧!我对你女朋友不感兴趣。” “还不是!”“还不是!”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紧接着,卢峥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还没答应我呢。” 付斯礼看着自己一手带出的徒弟,又看了一眼岳越,有些尴尬地说:“也能猜到!”、 卢峥耷拉着脑袋努了努嘴,小声的“哼~”了一下,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贺卡’上,“那这个‘小卡片儿’是干嘛的?” 付斯礼将‘贺卡’递到了卢峥的面前说:“这是从一个冷链车司机的车上搜到的,打开听听。” “啊?”卢峥疑惑地打开了‘贺卡’,里面立刻传出了音乐。 ——do do sol sol la la sol,fa fa mi mi re re do…… 岳越听到这个旋律,汗毛‘蹭——’得就立了起来,“赶紧合上!” 听到岳越的‘指令’,卢峥赶紧合上‘音乐贺卡’,“嘿嘿,抱歉抱歉……”他看着‘贺卡’封面说:“哎,这画得还挺有艺术感的!” “哪里看出艺术感了?”岳越惊讶地看着卢峥,怎么一个医院住完后,艺术细胞还被激活了? 付斯礼也不理解,“我也没有看出来,这不就是小孩画的。” 卢峥有点不服气的说:“要不然,咱们问问朗画家咯!” ——朗闻昔?
朗闻昔接到付斯礼微信视频的时候,刚从床上爬起来。 付斯礼看着视频里顶着鸡窝头的朗闻昔,低声问:“醒了吗?” 朗闻昔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点着头,回道:“嗯。” “帮我看个画呗。”付斯礼跟朗闻昔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温柔了许多。 朗闻昔走到洗手间,将手机放在镜子架上,一边挤着牙膏,一边说道:“行,你发我吧。” 朗闻昔看到付斯礼发来的照片后,立即做出了回应:“这个……有点像胡安·米罗的风格啊,怎么了嘛?” “什么米罗?”这完全涉及了付斯礼的知识盲区,他的第一反应甚至是动漫《圣斗士星矢》里,守护雅典娜的米罗。 “哦,一个西班牙的画家。这些涂鸦和他作品里的标志性符号很像,例如:这个像弓箭似的符号,在他的作品中偶尔会出现,还有这个眼睛和月星组合都像是二创中的符号变形。”朗闻昔解释道。 付斯礼有些不解地问:“那这会是孩子画的吗?” 朗闻昔放大了照片,说:“不好说,我看不清楚笔触。” “咳咳、午饭想吃什么?”付斯礼突然间转移了话题,朗闻昔也在第一时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朗闻昔噗嗤的笑了出来,嘴巴里的牙膏泡沫喷在了镜子上,“就吃你们的食堂吧,记得给我打一份糖醋排骨。” “好嘞!没问题!” 朗闻昔挂上电话,照了照镜子,忽然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挂着一颗‘新鲜的草莓’,应该是昨晚付斯礼偷偷印下的。 镜中,朗闻昔的笑容里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沉溺在幸福的羞赧。 “嗯……得穿个高领的。”
第一百一十八章 序幕偷启 总局的食堂,自打去年年初新换了掌勺的大厨,用餐的人数一下子多了起来,据说是退伍的炊事员,不仅年轻还做得一手好菜。 特别是糖醋排骨和豆角焖面,朗闻昔有幸吃过一次,就已经是念念不忘。 付斯礼早早的跑去食堂给朗闻昔打了两份他爱吃的糖醋排骨,还特地挑了一个安静的角落等他。 以前,朗闻昔的来时候,门卫还会拦着他,让他进行登记。现在,只要付斯礼打声招呼后,朗闻昔可以自由地进出。 朗闻昔熟门熟路地摸到了食堂,付斯礼隔着老远的距离冲他挥了挥手。 “留印了?”付斯礼见朗闻昔穿了高领的毛衣,便指着他的脖子打趣地问道。 朗闻昔摘下口罩,笑着调侃道:“可不嘛,狗牙印子还能看见呢。”说着,朗闻昔用手指勾开了衣领,脖颈的“草莓”上确实还留着付斯礼的齿痕。 昨天晚上,那么用力地咬他,他却睡得跟死猪一样沉,付斯礼本想着跟朗闻昔再耍赖磨叽一会儿,谁知道朗闻昔的精力和体力已经到了极限,转个身的功夫就能睡着。 朗闻昔看着付斯礼,笑意糅进了眉目之间,眼眸里含着一丝淡淡的春|情。 付斯礼最受不了朗闻昔这般看他,他在戒荤与开荤的状态里反复跳转,现在一看到正主儿就坐在自己的面前,脑袋里多多少少会想起点儿少儿不宜的事情。 当朗闻昔的关注点聚焦在他最爱吃的菜上时,两个眼睛就直冒绿光,他早上连饭都没吃就赶过来了,这会儿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朗闻昔拿起筷子直奔着‘主题’而去,“饿死我了。”
150 首页 上一页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