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灼地拍了张照片,在论坛上发给了强哥。 丁了打开车窗,厌恶地说道:“血流到车窗上了。” “忍着。”张灼地说,“拍个照,得车灯打光。” 丁了坐回车上,打开了雨刮器,雨刮器刮着男人们的脸,把车窗糊得更脏了。 张灼地站在车灯前,收到了强哥的回复。 “误会。”强哥回复,“我不认识这些人啊。” 张灼地说:“只此一次。” 然后收了手机,把人从车窗上推下去,坐回了车里。 丁了恶心地说:“都脏了。” “大小姐,”张灼地也弄了一身的血,手上胳膊上都是发粘的感觉,“忍忍吧。” 张灼地压着一个男的的腿把车开上了国道,听到一声哀嚎,然后一边开车一边打了个120。 丁了道:“强哥怎么说?” “没承认。” “有他好看的。”丁了冷笑了一声。 张灼地已经开始在心里为要被抓的人默哀。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3-02-28 19:14:24~2023-03-01 19:07: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4moonscookie、主要是扭不下来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肆佰度、药别停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卡卡吖、社恐小香水 10瓶;痴人万千 9瓶;声声 8瓶;十一点下坠、来自彩虹岛的保温杯 5瓶;肖十肆 2瓶;吉吉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4章 穿越人海(六) 丁了晚上收到了派去跟踪强哥的人的消息,说是强哥吃完饭就去了一家KTV,和一个男人在包房里待了四十多分钟,之后就回了家。 丁了刚刚收到这个消息,强哥就在论坛上跟张灼地确认了一下接下来的交易。 强哥说:“都是误会,我哥们听说咱俩见面,背着我干的,他这不是怕我被骗吗?都是好心。” 张灼地洗完澡出来,看见丁了拿着他手机,已经聊完了。 丁了说:“后天下午四点,在后郊的森林花园。” “我会多带一些人,”丁了道,“到时候不用你插手。” “悠着点来,”张灼地说,“别杀人。” 丁了含糊地:“尽量。” 张灼地把毛巾放丁了梳妆台上,回身对他道:“我没和你商量。” 丁了素着脸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膝盖,看上去又很小,像个小孩一样,抬头看着他:“哦。” 张灼地柔声道:“杀人很简单,麻烦的是杀了人之后的事,你以后会知道的。” 丁了听他这么说,愣了下,问道:“你杀过人吗?” 张灼地道:“睡了,我关灯了?” 两人在黑暗里躺下,张灼地听见丁了翻个身,面对着自己,过了会儿,丁了说:“张灼地,你杀过人,是吗?” 张灼地转过身来,半晌后道:“没有。” “很多次都险些动手,”张灼地说,“事后总是会后怕。愤怒是非常廉价的东西,特别是在你有能力的时候,愤怒就会让你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来。” 丁了起身看他,说道:“所以你一直都不用武器?” 张灼地在黑暗里看着天花板,觉得很虚无,说道:“嗯。” “因为会死人,”张灼地说,“真的会死。” 丁了凑近他的怀里,那股熟悉的香味又缠绵在张灼地的鼻间,张灼地抚摸着他的头发,说道:“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刚认识你的时候,我就闻到了。”张灼地说。 是一种有些发涩的香味,闻起来越发觉得很像丁了。 丁了说道:“雏菊。” “为什么这么喜欢雏菊?” “很漂亮,”丁了说道,“没什么原因。” 丁了随即又说:“雏菊的花语是……” 他停顿了会儿,才说:“暗恋。” 张灼地笑道:“太幼稚了吧。” 丁了瞬间踹了他一脚,踹得张灼地脸色一白,说道:“你往哪儿踹呢?” 丁了转过身去说:“滚。” 过了会儿,张灼地说道:“别做会后悔的事情。” “特别是在你觉得自己非常强大的时候,”张灼地说,“越是在这个时候,越容易做出后悔一生的事。” 丁了道:“我从来不后悔。” 是,丁了的嘴比命还硬。张灼地没再反驳,知道丁了已经听进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丁了就起床了,穿着睡衣窝在沙发上,抱着一盆水果看电视剧。 张灼地时不时给他换一盆水果,看了眼电视,问道:“这女的怎么了?” “中毒了,”丁了说,“因为那个下头男。” 张灼地吃了个车厘子:“你眼里有不下头的男人吗?” 丁了冷冰冰地说:“男人都是大傻逼。” 丁了没什么性别概念,显然没把自己纳入下头男的概念里,张灼地也没提醒他,说道:“互联网还告诉你什么了?” “你会给我多少彩礼?”丁了问他。 张灼地:“……” 张灼地预感这是个很严峻的问题,他想了想,谨慎地道:“我有多少钱你知道,给你……都给你吧。” 丁了怀疑道:“都给我?” “我很少用到钱,”张灼地说,“是一千万还是十万块,对我没什么区别。” 张灼地确实是一个物欲很低的人,上班的时候也买过需要撑场面的衣服,现在连这项花销也不需要了。 “这样回答还下头吗?”张灼地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和他一起看电视剧。 “还可以,”丁了说,“比她们说的都多。” 张灼地说:“你问的时机不错,前几天问我还给不起。” 丁了道:“你给我吧。” 张灼地:“?” “钱。”丁了伸出了手。 张灼地愣了下:“现在?” 丁了脸冷下来,说道:“不然你是骗我的?” 张灼地道:“问题是……” 他哭笑不得,不再反驳,从钱包里掏出那张银行卡,拿起了丁了的手,交到了他的手心,说道:“不结婚就要彩礼,你学了个皮毛吧?” 丁了手里攥着那张卡,突然清醒又理智地说道:“咱们俩是结不了婚的。” 张灼地实在是拿他没办法,不知道他是在装傻还是真的疯,一会儿明白一会儿又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他说道:“你不知道密码,要了卡有什么用?” 丁了理所当然地问:“密码是什么。” 张灼地说了串数字,然后道:“抢钱吧你在。” 丁了说:“我给你拿着,你需要可以找我批准。” “你少上点网吧。”张灼地站起来的时候说。 丁了抬头看着他,说道:“我喜欢上网。” “为什么?” “学会了很多。”丁了认真地说。 张灼地觉得心累,去厨房备菜,听见丁了说:“你会做饭是很加分的。” “我在和谁比?”张灼地虚心求问。 “没有人,”丁了扔进嘴里一个车厘子,看着电视头也不回地道,“因为恋爱狗都不谈。” 张灼地说:“有理。” 手起刀落,敲碎了鱼的脑壳。 下午的时候,俩人去了工作室,和白风风、宁滨商量吴世超的事情。 宁滨见到了丁了就说道:“姐,咱俩一会儿去逛街吧。去吃上次说的那家。” “太好了,”丁了没什么喜悦的情绪,“等我叫上我的模特。” 宁滨:“别叫了,就咱俩去,你也自己试一试好了。” 丁了:“那谁帮咱们拿东西呢?” 宁滨:“自己拿。” 丁了问张灼地:“你在商场门口等我吗?” 张灼地猜测宁滨应该是想和丁了单独出去玩,便说道:“我不去了,你让店员把买的东西寄回家就行。” 丁了若有所思,应该是从来没这样逛过街,很慎重地点了点头。 白风风说:“我回去查了一下你说的那两个人,‘风’的ip地址一直在变,大部分时候实在A市,有的时候也在国外。最近一段时间他的ip追踪不到。” 张灼地道:“除了ip还有什么?” “他在彘贴下并不活跃,”白风风说,“但也发过言,这很奇怪,一般我们这行,知道的就是老玩家,都经常发言的,他更像是知道,但是不太接触。他回复民间怪谈的时候比较多。” 白风风把电脑推过去,说道:“比如说这个。” 张灼地凑过去,看见那是一条关于“Deja-vu”的帖子。 “昨晚梦见了工作被调动到A市了,醒来真的收到了领导的消息。” 风在发帖后的两天回复:“因为你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你是不是在梦里死了。” 贴主回复他:“你怎么知道?梦里因为我因为压力大,自杀了。” 风:“如果继续像梦里一样做的话,结局会是一样的。” 之后大家都觉得新奇,纷纷追问他是怎么知道的,楼主也问他应该怎么做,但风没有再回复。 张灼地说:“这也太……” “离谱,”白风风说,“这种帖子还有很多,只不过那些都没有人注意到他。” 还有一个关于在梦里被陌生人求救,要贴主去一个偏远山区救他的帖子。 风在第二百多层回复:“不要去。” 风连着回复的几个帖子时间都离得很近,他似乎总是在一个时间段出现,然后很久都不会再出现。即使出现,他也很低调,很少惹人注意。 张灼地说道:“很神秘啊。” “可能是故作玄虚,”丁了说,“你继续盯着吧。咱们商量一下吴世超的事情。” 宁滨说:“接受到什么程度,像我们这样坐在一起开会吗?” “这是你们说的算的事情,”丁了说,“你们让来就来,不让来就算了。” 张灼地意识到丁了是有些偏向的,他想让吴世超加入。 白风风说:“我回去想了下,吴世超其实消息很广。” “人也机灵,”丁了可有可无地补充了一句,“他不是傻子。” 丁了道:“如果能帮他一把,他也许会记住这个恩情,这次得罪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他绊一跤。” 张灼地说:“他不是那种知恩图报的人。” “是的,”丁了说,“我只是随便说说。” 宁滨:“咱们可以不挟恩图报,我只是担心他反过来害咱们。上一次他们把自己的组员留在了火车上。” “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常事,”丁了平静地说,“如果我们有需要丢到成员才能生存的游戏,也可以丢掉他。” 张灼地道:“你为什么想让他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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