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裕顺手去拿奶茶,被柯景行打了回来,常裕问:“你干什么?” “你又干什么?谁说这奶茶买给你的?要喝自己买去。” “你一个人能喝两桶1200毫升的奶茶?你是猪吗?” “我能,碍不着你。” 看着柯景行这护犊子模样,常裕只能骂骂咧咧地去买奶茶了。
第33章 奶茶店老板很快就来了,是个很时尚、看起来比较年轻的女性,她来了之后就问:“你们是......警察吗?” 常裕说:“是的,我们有一些事情想和您了解一下。” 老板说:“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到对面的咖啡馆说吧。” 咖啡馆里,常裕说:“我们是市局刑侦支队的,这次来是想跟您了解一下您手下一个叫舒窈的员工。” 老板嘀咕着:“舒窈......” “怎么?她不在您这工作吗?” 老板笑了:“不是,她的情况比较特殊,她来我这打工,起初做得好我就想升她为店长,后来她也同意了,不过做店长的要求就多一些,她有时候会迟到缺勤,我说过她,然后知道她家里情况不好,我也可怜她,就说她要是有空就过来,不来的话也不会扣她太多钱。” “那她最近来是什么时候?” 老板苦笑着:“她好久没来了,得有一两个月了。” “那您还给她发工资?” “就按最低标准给,看她一学生,家里母亲病重挺不容易的。” “那为什么刚刚店员说他们现在的店长不是她,而是另一个叫月月的?” “店长总得有个实质干活的,那个月月在我这干得也挺久,我看她做事也利索,后来也提拔她为店长,那些暑期工不知道情况,没见过舒窈。” 柯景行突然插一嘴:“您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有的,我给您。” 柯景行拿到号码后,常裕说:“今天谢谢您了,如果您想起来什么,请务必和我们联系。” “哎,好。” 柯景行把号码发给常裕,说:“你回局里查一些这人,问问她有没有见过舒窈。” “好,”常裕见柯景行步行往西走,问:“你上哪去?咱们的车停在那。” “有事,你先回去。” 常裕嘀咕着:“你能有什么事......” 柯景行走了没多远就到了临江国际大厦,轻车熟路地到了时徽的家,这个点时徽应该早就下班到家了。 柯景行敲了敲门,一会门就开了,时徽看见他后似乎有点烦:“你怎么又来了?”虽是这么说,却还是侧身让她进来。 麻团和小灰灰两只猫没有第一次见柯景行那样害怕了,虽然还是都瞪大着眼睛,缩在一旁观察着这个人,柯景行说:“你们家两只猫要不要这么怕人?我都来几次了还这样。” 时徽给他倒了杯水:“他们从来都不出去,怎么可能说不怕人,本来那只蓝猫小时候是不怕人的,后来也怕了,但他稍微好一点,你要是多待一会,他就会靠过来。” “所以你来干嘛?不会是就来撸猫的吧?” 柯景行把奶茶桶递给他:“给你的。” “无事献殷勤,你要我帮什么忙?” “我就是办案调查的时候顺手买的,正好离你家不远,就帮你买了。” 时徽笑说:“多谢。”时徽看了一眼桶,问:“你加冰了?” “没加多少。” “我喝奶茶不加冰,冰都化成水了,不就不划算了?” 柯景行:“你还挺会过日子。” 时徽喝了一口,问:“所以你去奶茶店调查什么?” “她的班主任说她曾经去那打工,我们去核实的,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所以呢?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看起来都很正常。” “只是看起来正常吧?要是没什么问题,你就不会来找我了,我可不信你就是来送个奶茶。” 柯景行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他还真就是只想送奶茶。 柯景行说:“事情也很能理解,但是我就是觉得处处透着怪异。” 时徽提醒他:“柯队长,把案件细节透露给不相关的人,是不是违反你们的规定了?” “你是目击者和报案人,算不得不相关,再说,我就当你是心理学专家,来请教你。” 时徽笑着:“不敢当,那你大概说说看,我不会透露给别人的,学心理学基本素养。” 柯景行把刚刚调查的内容大概给他讲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 时徽说:“这看起来的确没什么问题,也符合逻辑,但是有一点奇怪,打工和不回宿舍是两码事,她打完工如果不回宿舍那会去哪?以她的经济水平,她不可能说在外租房子,奶茶店老板也没说提供住宿吧?” “没有。” “所以你们还是要弄清楚她不回宿舍的原因,我觉得查清这个后,这个案子就会明朗很多。” “主要就是现在不知道她的动向,连个大概的路线都没有。” “你可以去打听打听,舒窈有没有参加过什么社团或者学生会之类的,她如果和舍友同学关系一般,那就去问问这些人,如果她参加了,那里面的人多少会了解她一些,毕竟参加活动的话联系还是比较紧密的。” “嗯,可以,”柯景行说:“感谢你为我们提供这个思路。” 时徽眯着眼问:“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柯景行有点懵:“什么故意的?” “我不相信你们警察想不到这些调查方向,”时徽突然靠近他,低声问:“不会是想来找我,故意找这个借口的吧?” 柯景行往旁边挪了挪,他似乎都能感受到时徽的呼吸扑在脸上,他尴尬地说:“没有,不是,你想多了。” 时徽笑了笑,继续说:“其实我有个不太好的猜测。” “怎么说?” “她的舍友说舒窈突然变得很时尚、爱打扮,又有点清高,也就是说她突然变得有钱了,一个县城来的穷姑娘突然变得漂亮有钱,你会想到什么?” “你是说......她出去......” “我不是想恶意揣度,也不是说去侮辱女性,只不过变化太大,很难不容易这样想,”时徽说:“她本来经济条件不好,很自卑,她一直把自己孤立在整体之外,她看不见别人对她的好,她可能还会认为别人对她好都是在可怜她,都是在她面前炫耀,都是在嘲讽她,所以等到有一天她突然变了,比周围人都有钱都漂亮,她会怎么看待从前她认为的那些‘嘲讽可怜’她的人? “她会觉得自己终于能高人一等,不用再小心翼翼的,甚至可能想以同样的方式去对待那些人,她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轻视别人,而不是做个被轻视的人,不过这也是有个过程的,她得到这些东西,最开始可能不习惯,甚至会避着别人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或许还会觉得,自己得到钱的方式不正规有点心虚,但她发现周围的人都投来羡慕的目光时,她开始享受这种被羡慕的虚荣,所以她会越来越在意自己的打扮,也会渐渐开始瞧不起身边的人,变得目中无人、自诩清高。” 柯景行还是不太能理解:“但是这是对身体上的伤害,就算她是心甘情愿地去卖,那真的能享受吗?我们办案很多年,遇到这样的女性,很多都痛恨这种所谓的工作,无一不想着逃离,舒窈好歹是个学生,还是比较保守的,她真的会堕落到这种地步吗?” “我什么时候说她一定是出去卖的?不正当圈钱的手段有很多,我的意思就是她会做一些不正当交易,可能惹到了什么人,最后被杀。” 柯景行似乎想到什么,说:“我一会得去问问法医。” 时徽说:“现在应该没事了吧?可以走了?” “嗯,我走了。” 柯景行突然问:“你是不是有点发烧?” 时徽愣了一下,柯景行说:“你刚刚靠近我的时候呼吸有点烫,是不是发烧了?” “你的反射弧可真是长。” “是不是?” “有点低烧,不妨事,最近扁桃体发炎。” “那你还喝冰的,空调还开那么低。” 时徽似乎很抵触别人管他,喝了一大口奶茶:“冰奶茶是你送的,我不能浪费,这天晚上现在都快30度了,不开空调我怎么过?” “那你赶紧休息去。” “睡不着,我失眠严重,发烧也睡不着。” 柯景行觉得他是故意和他抬杠才这么说的,他说:“睡不着也赶紧去睡。” “你管得还真多,赶紧走。” 柯景行回到局里后,就直奔法医室,幸好穆怿还在,她问:“这么晚怎么还来?” “尸检怎么样了?” “和之前差不多,多数都是皮外伤,不过有一点是,死者生前与人发生过性关系。” “是强迫的吗?” “不是,没有撕裂伤,应该是自愿的,也没有性虐待的痕迹。” “有没有查出什么DNA样本?” “没有,不是她死前那一段时间发生的,至少是死前半个月内发生的,可能是和男友发生的。” 柯景行:“她没有男友。” “这个虽然调查时大家都说没有,但也不一定吧,死者不也是和别人不怎么说话吗?万一就是没告诉别人呢?” 柯景行想了想,心中有了个猜想。
第34章 柯景行和常裕再次去了一趟学校,他们调查了解到舒窈是学校的自管会的执行主席。 “警官您看,这就是我们学校自管会成员的名单,”负责人老师说:“舒窈是执行主席,自管会里执行主席比较多,差不多有十个左右,主席只有一个,下面就是各个部门的部长和副部长,然后就是普通成员。” “舒窈她之前是哪个部门的?” “女生工作部。” 柯景行:“还有这个部门?” “对,我们是师范院校,女生特别多,所以女生遇到什么事都可以来寻求帮助。” “那这还挺好。” “现在的这个部门名单在哪?” 老师翻了几页,说:“就是这些。” 柯景行说:“麻烦帮我们联系这些学生,我需要了解一些情况,另外,他们的执行主席和主席也都约出来。” “好的,我马上去。” 在办公室里,柯景行和常裕挨个问了每一个人,他们的说辞都差不多,无非就是舒窈比较内向,不怎么爱说话,也发生过变化,但是大家都不知道她平时的行踪。 问完所有人后,常裕靠在椅背上:“这都大半天了,所有人的说法都一样,没什么进展啊,你说时徽提供的思路会不会就是个参考,并不一定能真的查出什么东西来?” 柯景行:“一个人肯定有社会联系,不可能说完全调查不出什么异样,何况她只是个学生,社会关系还相对比较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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