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个案子的时天,咱们到最后都没搞清楚他的社会关系,如果不是他们跟踪时徽出了破绽,可能现在还没破案。” “别乌鸦嘴,咱们先走吧。” “行吧。” 到了校门口,一个学生跑过来:“柯警官,柯警官,等一下。” 这是刚刚被问话的一个学生,她是自管会执行主席之一,她气喘吁吁地说:“我有件事想说。” “你说。” 女孩儿显得有些为难,说:“你们问舒窈的事,我之前看过她有一次出门是被一辆豪车接走的。” “是什么车?车牌号能记得吗?” “是宾利,我是偶然在网上刷到段子才知道宾利的标志,车牌号......”女孩儿想了想:“车牌号应该是万A,后面两位是86,中间还有一个字母G,别的就记不得了。” “大概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是这学期刚开学的时候。” “你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 女孩儿说:“我们都知道舒窈家境不好,比较自卑,都帮过她,她突然间上了一辆豪车,那不是很奇怪吗?我就多留心看了几眼,我有个习惯就是会注意车牌,不过有点久,没有全记住。” “没事,这样就够了。” 常裕问:“小姑娘,这些你刚刚为什么不说?” 女孩儿:“刚刚在学校办公室里,我不方便说,我们学校有个传言,前几年的时候,也可能是十几年前左右,学校外面都会停很多豪车,我们学校女生多,那些有钱人就等着女学生出来,总有一些漂亮的、爱慕虚荣的女生会被豪车吸引,然后就做......做人家二奶。” 柯景行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是本地人啊,我妈跟我说的,尤其是在我们学校还是师专的时候,这种情况特别厉害,后来学风校风也越来越好,这种情况才不常见,我妈说以前的时候停靠的豪车很多,不仅我们学校,像卫生职业技术学校也是,卫校那更严重,那边女生更多,也就是现在,疫情中封校,才不怎么常见。” “那以前学校就不管吗?” “不知道,不过这种事也不好管,人家在门口停车,也不犯法也不违章,那些女生也都是自愿上车被包养,想管也管不了。” “那你现在有没有听说过这种情况?” 女孩儿想了想:“没有,现在大家思想也不同了,谁愿意做这种事?就算有,也不会大张旗鼓地说出来,为了钱做这种事,多丢人,不过,之前我们上课的时候,有老师说,他听说了某个学院里有人拉皮条的,就是做这种事,老师都觉得不可思议。” “景行,我看刚刚那姑娘说出这事时,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昨晚时徽就跟我说了舒窈她突然的变化可能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起初我以为是她卖身,后来时徽分析说不一定,然后我就去法医室验证了,她在半个月内与人发生过关系,并且是自愿的,现在我们调查了那么久都没有打听到她有什么男朋友,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被包养了。” 常裕有点反感这种结果,说:“也不知道这小姑娘怎么想的,漂漂亮亮的人,学习也不差,马上都要毕业了,出来找个工作安安稳稳的,非得做这种事。” “不是调查出她妈妈有糖尿病吗?说不定她也是被逼无奈,总之什么结论都等调查完之后再说吧。” 到了局里,柯景行就听见大厅里乱哄哄的,充斥着哭喊声,葛覃跑过来说:“老大你可回来了。” “这什么情况?” “这是舒窈的父母,被接到局里,听说女儿出事后就一直哭,从路上一直哭到局里。” “先派人安慰安慰他们,等他们情绪平静了,再问话。” “好。” 柯景行回到办公室,对常裕说:“我有个猜想。” “什么?” “你说舒窈这个自卑,不爱说话,又比较孤僻的女生,是怎么做到自管会的执行主席的?” “这,学校的这些校组织选拔也没什么难的,而且都是学长学姐选的。” “不,校级的组织人数不少,你看看刚刚的名单,人还是挺多的,有八九个部门,每个部门都二十几个人,部长和副部长加起来也有二三十个,到了执行主席就只有十个,而且,我问过了,这种选拔都是有老师参与的,所以如果选上,社交方面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舒窈并不是这样的人。” “所以......” “你想想,如果刘灵雅说的情况属实,那学校知道的概率有多大?” “那照你这样分析,学校不仅知道,还有可能在包庇、打掩护。” “没错,”柯景行:“只不过现在只是我的猜测,并没有证据,也有可能没有这种情况。” 常裕嘀咕着:“真的会有学校这样做吗?” “这世上不可思议的事情多了去了,你做警察那么多年,应该习惯了。” “但我是人,每次遇到这种事,就是会觉得难受。” 柯景行:“别乱想,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先继续办案才是要紧。” 葛覃尽量办公室说:“老大,常副,舒窈父母情绪稳定了,你们要不要去问话?” “小葛,你跟我走,常裕,你去继续调查刘灵雅所说的事。” “好。” 接待室里,舒窈的父母坐在沙发上,还在小声抽泣,他们俩都是农民,皮肤黝黑,佝偻着背,实在不像是有21周岁女儿的父母。 柯景行坐在他们对面,舒窈父亲抬头看了一眼,他脸上还有泪痕。 柯景行说:“叔叔,我们想现在问您点关于舒窈的事,您看可以吗?” 舒窈父亲点点头:“可以,您问吧。” “舒窈最近有回过家吗?” “没有,她好久没回了。” “她上一次回家是什么时候?” 舒窈父亲想了想,说:“还是她妈被检查出糖尿病的时候,她请假回来过一次,后来就没再回来。” “过年过节也没回去过吗?” “没有,她说她要打工,在万城打工的工资多。” “她往家里寄过钱吗?” “寄过,每个月都会给,我都跟她说不用给,让她好好上学就行,可她就是不听。”舒窈父亲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她每次都会寄多少?” “都是七千,最开始她寄过一万。” “她一个学生,就算打工,那怎么还能有那么多工资?” “她说老板人好,看她可怜就会多给一些。” “她有没有说过做的什么?” “她说是在奶茶店打工。” “老板叫什么有没有说过?” 舒窈父亲摇摇头:“没有,她很少跟我们说自己的事,只说让她妈好好看病,这孩子从小就孝顺,是我们没本事,对不起她。”说完,舒窈父亲又开始哭了。 柯景行从接待室出来后,对葛覃说:“你去查查舒窈的银行卡账户,都有谁给她转过钱,她名下所有的账户都要查。” “好。” 男人在办公室里焦虑地来回踱步,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电话,最终电话拨通了,对面是个厚重的机械金属声音:“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不是说过这个时间我不方便接电话吗?” 男人又焦急又害怕地说:“我没办法了,现在那个女孩死了,我们怎么办?警察迟早会查到我们头上的。” “我告诉过你们不要做这种勾当,一群管不住下半身的蠢货能成什么大器?想靠这个扳倒他,也不颠颠自己几斤几两。” 男人冷汗瞬间下来了,说话都有点哆嗦:“这也不是我的主意,我......可您不能不管我们啊?我们出事了,您也会出事的。” 对方冷笑一声:“你敢威胁我了?” “不敢不敢。” “你信不信你要是有透露我们存在的想法,我都会让你死在警局里?不仅是你,你的老婆孩子,父母兄弟,还有你养的那个小情人,都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你要不试试?” 男人吓得瘫坐在沙发上:“求......求求您,刚刚是我说话鲁莽了,我不敢了,求求您......救救我们吧。” 对方说:“这件事就是个局,我没想到那个人动作会那么快,会那么谨慎,把他们抛出去吧,警方调查清楚人是怎么死的,是谁杀的,就不会继续追查下去了,你们上下打点好,未必会露出破绽。” “是......是,谢谢您,谢谢救了我们。” “这是你们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让我发现以后做这种勾当,”对方停顿了一下,然后漫不经心地说:“万城师范大学现在正在新建的高楼,就是用你们的尸体砌成的水泥墙。”
第35章 “老大,咱下面怎么办?现在虽然知道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可是没办法查啊?” 柯景行想来想去,说:“之前舒窈她舍友是不是说见过她去城中村附近?” “是的,但是那边乱,没有什么调查结果。” 柯景行微信发出一条消息,对方很快回了,然后他便对常裕说:“走,去找人。” 酒吧里,柯景行问:“你确定你见过这姑娘?” 白玉恺:“肯定见过,她经常来。” “一个人?” “不是,会和另一个女的来,也是比较年轻漂亮的。” “她最后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白玉恺想了想:“应该是两周前,那回我们家刚出新品,她们都点了。” “有监控吗?” “有,我给您调。” 监控里,舒窈和另一个女人坐在角落的卡座里,舒窈侧对着监控,倒是另一个女人的正脸被拍得清清楚楚。 柯景行:“你把这一段监控发我。” “好,马上。” 柯景行把监控传给白杨:让技侦分析一下这段监控,查查这个女人是谁 白杨:收到 常裕问:“每次都是她俩来吗?” “对,但有时候不止她们两个,还会有别的女的,年纪也都不大,有些看着还比较青涩,像学生。” “那你有监控吗?” “没有,我们家监控一个月自动清除一次,要不是这次你们来得巧,指不定这段都没有。” “你有没有观察过她们?或者偶尔听到她们说什么?” 白玉恺挠了挠头发:“还真没有,她们每次来都坐在那,我离得远也听不清,有时候过去上酒时,她们又闭嘴不吭声了。” 常裕看了眼柯景行,投去询问的目光,柯景行说:“那就先这样,我们先走了,这次又麻烦你了。” “好说好说。” “这里开酒吧不太平,你可得仔细着,万一再出什么差错,可不一定能保住你妹妹了。” 白玉恺笑嘻嘻第地说:“我都知道,都吃过一次亏了,怎么可能再吃第二次亏?我就算豁出性命,也得保住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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