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先生对他倒是很了解,还愿意支付他住在VIP病房。” “我和他接触后就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就像是知己,有人可能一生也未必能遇见一个和自己志同道合,三观相投的人,我挺欣赏他的,所以自然忍不住对他好一点,他也不喜欢吵闹,让他住在VIP病房最好,费用什么的也都是小事。” 葛覃:靠!这不就是网上的别人家的有钱闺蜜吗?这种好事怎么我就遇不到? 柯景行:“你陪了一晚上应该也累了吧?要不你先回去,我在这?” “这怎么好意思,柯队你应该还要查案吧?我一会会让我弟弟来,就不劳烦你了。” 白杨在外面接了电话进来,跟柯景行说:“老大,刚刚林局说上面来人调查了。” “行,咱一会就回去。” “不是,他们已经来了,就直接往医院来了,说要来看看受害人,要来接手这个案子。” 葛覃:“凭什么啊?咱们查了这案子那么久,怎么能就这样交给他们?” 柯景行烦躁地揉了揉头发:“这帮老头就会找事,动辄就要接手案子。” 白杨问:“那咱现在怎么办?” “先等省厅的人来吧,一会再说,咱们出去等,别打扰人家休息。” 过了一会儿,省厅的人就来了:“你好柯队长,我是省厅的张主任,此次来是调查‘610案’的调查进度,这次案件先后已经有三个受害人,两死一伤,到如今市局却没有抓住一个嫌疑人,这是非常严重的问题,我希望柯队长能给我们一个说明。” “是这样,我们在调查中发现第一名受害者的人际关系十分复杂,而且因为各种原因,与家人联系并不多,所以我们一直很难摸清他的人际关系网,无法锁定嫌疑人,因为监控常年失修,还被人调换过,所以监控也没有可用的信息,最后是在他的亲戚中锁定了第一名嫌疑人,只不过他与受害者是五年前有联系,谁也不知道他们后来还有没有联系,我们后来锁定了第二名嫌疑人,这两人的身份信息都是错的,根本无从下手,所以一直没能抓获。” “你说的事我也有所了解,但就算是这样,也不可能说一个嫌疑人都抓不到,既然他有联系,既然他能在监控里出现过,扩大搜索范围,总会找到的,我不相信市局没有这个人力去做这些事。” 柯景行心里已经问候这个张主任祖宗十八代了,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时,葛覃的手机响了,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葛覃脸色大变,然后说:“老大,刚刚局里接到警情,说西坪路上发生车祸,造成二人死亡,死了的人正是钱荣和邓安言。” “什么!” 时徽头昏昏沉沉的,腹部传来隐隐刺痛,他是被疼醒的,也算是被吵醒的,他这是还活着?真是命大。 “这个案子现在由省厅接手!嫌疑人不仅没抓住还死了,市局的问题很大,市局上下都要接受闻讯和检查!” “张主任,咱们已经为这个案子努力了那么久,我们还是想继续破案的,而且现在的案件突破口就是第三名被害人,我们也在等他醒来。” “不用了,我看第三名被害人在你们手里估计也会被凶手想办法害死,如果不是你们工作不到位,为什么会出现第三个被害人?” 时徽试着动了动手,现在他感觉自己各个感官都清晰了,这才真正感觉到自己是活过来了。 “好吵。”时徽嘟囔了一句,但是麻药过后,伤口隐隐作痛,他也只说了这两个字。 兰九畹替他按了床头的铃,问:“你怎么样了?” 时徽轻轻摇头,然后又说了一遍:“好吵。” 兰九畹开门,不冷不淡地说:“你们要吵就去别的地方吵,病人醒了,别大呼小叫的。”柯景行闻言就立马进去。 医生很快来了,给时徽做了简单地检查,说:“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好好休息就行,需要静养。” 时徽说:“医生,给我来一阵止痛针。” “好。” 医生走后,柯景行问:“你感觉怎么样了?” 时徽:“没什么了,就是还有点困。” “正常,一会再睡一会就好。” 省厅的张主任冷脸说:“既然醒了,那案件就交由省厅处理,一会会有人来做笔录,你们市局的就先回去吧。” 柯景行:“我......” 柯景行还没说话,就被时徽打断了:“不好意思,你是哪位?”兰九畹坐在沙发上,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你好,我是省厅的张主任,负责来调查610案件,下面也请您配合调查。”他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显得有点不近人情。 止痛针似乎在起作用,时徽说话不再那么虚弱:“这个案子发生在万城市城中区,我不知道为什么要交给你们来调查。” “市局刑侦支队在这次办案中能力有限,为了尽快给您一个结果,需要交给省厅处理。” “我催你们给我结果了吗?”时徽反问着:“你说市局刑侦支队办案不力,你看到了?” 张主任明显被气到了:“你......” 柯景行众人也是一愣,他们从来都不敢怼上面的领导,饶是有上面怨气,也都尽量忍着。 时徽冷着脸,咄咄逼人地说:“你一个坐办公室的省厅领导,你办过案吗?你下过地吗?说他们一线警员办案不力,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看你不仅眼神不太好,脑子也不太好,这案子给你,没准就成一桩悬案了。” “我们也是为了尽快抓到嫌疑人,让他们不再继续为非作歹,而且你也是被害人,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都希望能尽快侦破案件,而且省厅的警员会更加专业。” “省省吧,你这种拯救地球维护和平的中二回答我小学就不玩了,你说你们专业,难道就是被害人刚醒,水都没喝一口就急着审人?”时徽冷冷地盯着他:“我最烦你们这种居高自傲的领导,以为自己很牛逼,其实就是会耍耍嘴皮,什么都不会,靠着官大,尸位素餐,就想压死底下的人。” “我的态度在这,如果调查的人不是市局刑侦支队的,那我一个字都不会说,你们能怎么查就怎么查。” 张主任气急败坏地说:“你这是在破坏公共安全!” “我怎么破坏了?我说了不配合调查吗?我说我配合市局的调查,谁规定了一定要配合省厅的调查?而且,你这样在医院里大呼小叫,是不是才违反了公共秩序?”说完,时徽大声咳嗽起来,伏在床边,脸都通红,兰九畹立马叫来医生。 医生看了后,皱眉说:“怎么回事?都说了病人要静养,怎么还在这吵?刚刚病人情绪起伏严重引起的咳嗽,现在伤口有些渗血。” 张主任:“我们是省厅来例行调查,是按流程办事的。” 医生厉声说:“我也是按流程照顾病人,你们省厅办案都这人不顾受害人生命安全的吗?就这样还是领导?病人如果出事了,谁负责?” 张主任被堵得无话可说,时徽缓过来后,眯着眼睛看他,扯出一丝怪异的微笑:“张主任,你这样的办案,我这个受害人是不是可以举报你?嗯?这位警官。” 张主任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被身边的人拉了拉衣角,劝走了。 医生处理完时徽的伤口,说:“已经处理完了,别再给他刺激了,抢救时就出现问题,难道还想再进手术室吗?” “是,谢谢您了。” 等医生走后,葛覃才从刚刚的场面中回过神来,兴奋地说:“小帅哥,你牛逼啊!他你都敢怼!可给咱市局的兄弟出了口恶气了。” 时徽笑了笑:“一醒来就听见他在门外吵,我最烦把我吵醒的人,不怼他我不解气。”听了这话,柯景行想起来之前在他睡觉的时候给他打电话,心虚地咳了几声。 白杨:“哎,你不知道,我们以前办案就是这个张主任老来烦我们,处处挑刺,听说他以前是靠关系上来的,在省厅里一直受气,所以就想干番大事业,没事总拿我们底下人出气,其实到最后也什么都干不成。” “我就说,看他那样,要是他真是凭本事上去,那省厅估计也都是一群水货,万城早就被杀出万人坑了。” 葛覃:“哈哈哈哈,精辟,所以说,现在的职场还是得靠你们00后来整顿。” “我也就是看他不是我上司才敢这样怼,不然要是和我工资相关,我也不敢这样,我刚刚还真怕算我违反公共安全把我给拘了。” “没事,咱们老大肯定会拦着。”
第22章 柯景行问兰九畹:“你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兰九畹笑说:“他一醒来就说了两遍‘好吵’,再加上他态度也不太好,肯定是要怼人的,他让医生打止痛针也就是想自己发挥得更好。” 柯景行:“你刚刚怎么突然咳嗽了?伤口都渗血了。” “没什么,刚醒来嗓子有点哑,说了那么多话嗓子有点不舒服,本来可以忍住,但是我想想咳出来好像更有威慑力,所以才咳的,喝点水就好。”说到底就是,戏瘾上来了。 “没事就好,那咱们就先走了,刚刚钱荣和邓安言出车祸死了,我们还得过去。” “等等,”时徽撑起身子,兰九畹扶着他靠在床上:“他们的主谋是岳平山,就是他指使钱荣和邓安言绑架我,杀了我父母,他们的目的和我猜想的差不多,他想组建杀手组织,所以就找上了我。” “那他为什么找你?又为什么杀了你父母?” 时徽深吸一口气,有点无奈:“我喜欢研究犯罪心理学和刑侦学,在初中中二病发作的时候在网上发过一篇悬疑微小说,被岳平山发现,那篇小说里面是一个完美犯罪,不过最后结局凶手还是被偶然抓到的,我没想到岳平山竟然按照我那个小说实践,并且没有被发现,所以他认为我是犯罪天才,真是无稽之谈。” “这次他说他本来的计划是杀了我父母,借此来威胁我加入他们,从此就成了他队伍里的一员,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计划打乱了,这个得靠你们抓到他之后再审问了。” 柯景行:“好,你说的我们都记下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勘查现场了。” “嗯,再见。”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一句“再见”柯景行心里感觉有点发毛,这小子以前从来没有跟他客客气气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功力都发挥完了。 等人走后,兰九畹问:“你想吃东西吗?” “不想,有水吗?” “有,我给你倒。” 时徽注意到兰九畹皱皱巴巴的衬衫和有些凌乱的发尾,问:“兰哥,你昨晚就睡沙发的吗?” “嗯,怕你半夜醒了,我就没走。” “谢谢。” 兰锦屏说:“那个凶手真是这么跟你说的?我可不信什么因为小说就找上你的,那也太中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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