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信,但是如果是别的情况,那别人就更可疑。” “你的心理咨询真是保密的吗?” “我相信邱老师,但是这件事发生了,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可以完全信任她了。” 兰九畹想了想:“如果不行,我可以帮你联系别的咨询师,换一个。” 时徽摇摇头:“如果真是心理咨询那边的环节泄露了,那我更不应该离开,我得看看到底是谁将我的情况说出去的。” 兰九畹点点头,问:“你现在还需要睡会吗?” 时徽刚刚把精力都放在怼人上了,现在也觉得眼皮有点重,说:“有点想。” “那你睡吧,我一会叫锦屏过来,然后我还得去公司。” “嗯。” “等一下!”时徽突然睁开眼,兰九畹也被吓了一跳,时徽说:“我家麻团和小灰灰没人喂。” 兰九畹:“......” 时徽的声音都有点发颤:“怎么办?我住院肯定要一段时间,万一那两只胖子饿瘦了怎么办?也没有人给他们铲屎。”兰九畹听着觉得好笑,估计他被绑架时都没有这样六神无主。 兰九畹:“好啦,知道你担心他们,我让锦屏昨晚去你家把猫接到我家去了,不过你得快点好,保不准你以后就带不回去了。” 时徽闻言松了口气:“好,我知道了。” 车祸现场,交警大队的人说:“柯队长,据我们现在来看,这应该就是一个普通的交通事故,肇事车辆的车主酒驾,而且根据行车记录仪来看,车主还疲劳驾驶,走过这边的时候应该是要转弯的,但是没打转向灯,这个被撞的车又超速,就撞上了。” “肇事车辆的车主呢?” “也死了,唉,挺惨的。” 柯景行:“辛苦兄弟了,下面就交给我们吧。” “哎好,那我们就收队了。” 葛覃在一旁,说:“这也太巧了,时徽刚被救出来这两人就出车祸死了,我可不相信他俩的车祸就是偶然。” 柯景行默认了:“回去仔细查查肇事车辆车主和他们之间的联系,也查查和岳平山之间的联系,还有仔细查查肇事车辆的行驶轨迹,近期和什么人接触过,有没有什么异常开支,这些我都要知道。” “明白。” “这人,是车次车祸的肇事者,蔺川市湖湾县人,是一个建筑设计师,有一家自己的工作室,昨天张宇顺自己开车来到万城出差,晚上和几个合作方一起吃饭,喝了不少酒,随后自己开车回酒店,在途中发生车祸。” 叶城:“他们这种老板难道不应该有助理或者秘书跟着吗?为什么就他一个人?” “他没有,只是有一家工作室,规模不算很大,所以没有助理秘书之类的人,而且据昨晚和他吃饭的几个人说,张宇顺昨晚走的时候还算清醒,而且认为特别晚没有交警,所以就没有叫代驾,和他相处的人都说这人有点吝啬。” 柯景行:“他最近家里有没有异常?需要大量开支的。” “没有,他家里就他一个人,在他26岁的时候,他老婆生病死了,两人结婚没多久,孩子也没有,他这么多年也没有再娶,就一个人过着,家里的父母、兄弟姐妹都还在,关系也都不错。” “他老婆是得什么病?” “宫颈癌,据说是过了好久才查出来,一查出来就说只剩下几个月的时间了。” 常裕:“那现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他和这次车祸受害人或者岳平山有过什么联系吗?” 葛覃摇摇头:“没有,他一直都生活在蔺川市,这几年出差的地点都是京城和东南一带,没来过万城。” “难道真的就是只是一场车祸?” “可是这也太巧了吧?” 柯景行:“咱们先捋一下思路,我们为什么会觉得这场车祸不是单纯的车祸?” 白杨:“因为这两名受害人都是本案的重要嫌疑人,所以有人想灭口!” “那推测可能是谁想灭他们的口?” “岳平山。” 柯景行点点头:“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果岳平山想灭他们的口,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时徽已经被救下来,他就可以告诉我们犯罪嫌疑人是谁,就像刚刚,他立刻就告诉我们岳平山的存在,所以,你们不觉得这有点多此一举?” 所有人都沉默了,柯景行说:“我现在有两种想法,第一,这的确就是一次意外车祸,就是他们俩倒霉,第二,那就是有另一拨人想要他们死。” “另一拨人?” “岳平山想组建杀手组织,也无非是基于他商人盈利竞争的目的,岳平山虽然是个小有名气的商人,但在商界的确不太起眼,他的竞争对手比他更强大,所以他会需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竞争,可能是触怒了背后的人,钱荣和邓安言或许知道他们的存在,所以才会灭他们的口,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下面我们就立刻申请逮捕岳平山,并搜查他名下所有产业。” “是!” 柯景行来的时候,听见病房里有别人在说话:“你爸妈死了你也不告诉我,我还是听时宇说的才知道。” 时徽懒懒地说:“事情太多,没来得及。” “事情再多,那不也就一个电话的事,怎么就没空说了?” 柯景行听了皱了皱眉,然后进了病房,说:“你没看见时徽他自己都躺在病床上吗?” 那人一时语塞,柯景行接着说:“抢救了八九个小时才救回来,是你你能通知这个通知那个吗?” 时徽冷哼一声:“现成的病人在这不管,一来就指责我,少在这充老好人了。” 那人被气得说不出话,见有外人在,便甩手走了。 柯景行问:“这个时明怎么又来了?” “你也听到了,就是来教育我的,也不知道他算哪根葱。” “你们关系不好?” 时徽吃了一个草莓,说:“以前我们两家关系说好不好,小时候我倒喜欢去他家玩,我和我堂弟关系不错,但是他家就是喜欢多管闲事,遇到我们就讲大道理似的教育我们,看不惯罢了,就是嘴上会说,其实什么都不会做的。” “是不是现在你爸妈不在了,他就觉得他是你唯一的长辈,可以管你了?” 时徽轻蔑地说:“对,他就这德性,他夫妻两个都这样,他老婆跟妇联主任一样,也就他家俩孩子比较正常。”
第23章 柯景行笑了笑,时徽问:“你来做什么?是需要问讯吗?” “嗯,就是来问问当天的细节,”柯景行端详着他的脸:“你气色不太好啊,医生怎么说?” 时徽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多休息,也是刚刚被气的。” “好,那就开始吧,岳平山是不是跟你说过他的计划?” “没有具体说,毕竟我还没上他的贼船,他不可能什么都告诉我,他用保博来诱惑我,还说可以给我提供各种研究设备和材料,我估计都不是什么正常的研究。” “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组建这个杀手组织?” “只是透露一些说自己的对手太强大,说这个世界黑暗是无处不在的,我估计他是想独善其身,最后发现不得不同流合污。” “没有说对手是谁?” “没有,”时徽想起来什么:“哦对了,我本来觉得我们还有一些社交时间,他没必要那么快杀我,但是他中途接了个电话,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脸色当场就变了,然后就让人动手了,我当时自己都懵了。” 柯景行记下这些情况,又问:“那你以前写的微小说,是发在什么平台上的?” “微博呗,我真的就是写着玩,以前就喜欢这些东西,我当时也只是努力想着写一个特别高大上的,点赞的都没多少,而且我后来又删了,哪想到会岳平山真的能看见,还真的去实践了,他这中二病是不是犯得有点晚?” “你为什么会喜欢这些东西?” “柯南看多了,初中时候还看过美剧,就当我中二病发作。” 柯景行盯着他:“希望真的是和你说的一样,千万不要哪一天把你小说里的那一套都实践出来了。” 时徽不满地看着电视屏幕,柯景行察觉到了他的异常,有点尴尬地解释着:“我不是那意思,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做,你别不高兴。” “我不知道我是哪得罪过你,”时徽嘟囔着:“虽然我总是会怼你,但是我也没做别的出格的事啊,我喜欢刑侦难道又错吗?有规定说非警察外不许喜欢刑侦吗?” 柯景行:“......”这突如其来的负罪感是怎么回事?怎么搞的自己好像一个PUA别人的渣男啊? 时徽:“我不喜欢别人怀疑我。” 柯景行赶忙道歉:“对不起,我真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开个玩笑。” “不过我有一点觉得很可疑。” “怎么?” “岳平山这人也是在商圈里混了那么久,为什么会一上来就把底牌亮出来?他的这个计划可以说是很有风险的,难道不应该很小心吗?他却见到我后就很干脆地说出来,他不怕我没同意也没死成然后说出去吗?” 柯景行思索着:“确实,这不合常理,除非......” “除非他确定我不同意的话肯定会死,这件事根本不会有人说出去。”时徽接着说。 兰九畹一进来就看见柯景行坐在床边盯着地板,时徽则默不作声地看着电视屏幕,病房内气氛有些怪异。 “柯队,你怎么来了?”兰九畹笑盈盈地问。 “来问案件细节,你这是......” “来给他送饭,你问完了吗?” 柯景行:“时徽,你还有没有什么没说的?” 时徽想了想:“没有了,我知道的都说了,如果我还有想起来的,我会给你打电话。” “好,那就再联系。” 兰九畹把保温盒打开,时徽皱着眉看了一眼:“不想吃,别开了吧。” “怎么又不想吃?” “被气得胃疼。” 还没走的柯景行:“刚刚他叔叔来了,你和他聊聊。” 兰九畹无奈地笑着:“这会子来准没什么好事,不过你也得好好吃饭,不然医生又要说你了” 柯景行:“难怪你脸色那么差,怎么不好好吃饭?” “清汤寡水的,一点都不好吃,嘴里淡出个鸟来。” 兰九畹:“你能吃辛辣的吗?不怕再进一次手术室?” 时徽委屈巴巴地控诉:“那你好歹放盐吧!盐都不放多少,和喝水有什么区别?你家米其林大厨水平什么时候那么差了?而且奶茶也不给喝。” 兰九畹:“......” 柯景行说:“你今天要是好好吃饭,我明天给你带奶茶。” “不要,你肯定是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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