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先生】,岳平山已经往西跑了,估计是要去洛泽。” 【先生】有些意外,机械冷漠的语调有了一点起伏:“洛泽?” 【琴师】问:“我们需不需要采取点措施?如果他到了洛泽,警方想抓他就难了,而且他的妻子和孩子也已经在洛泽的路上了。” “不用,当他们让岳平山去洛泽的时候,他就已经逃不了了。” 【琴师】有些疑惑,【先生】继续解释着:“我们的主要势力在洛泽,虽然他们也有势力在那,但对我们构不成什么威胁,所以,岳平山去那迟早就是个死,他们已经把他抛弃了,至于他妻子和孩子,他们估计是对岳平山说会保护他们,其实就是做人质,是我们双方的人质,确保岳平山被抓住后不会供出他们和我们。” “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在路上弄死岳平山?” “这个节骨眼弄死他,只会让他们暴露,所以把他交给警察,想办法让他闭嘴,只要一口咬死了没有幕后之人,就比什么都安全,不过警察以后就会发觉他们的存在,他们的行动就得更加小心了。” “岳平山这次暴露,他们那边多少会有点谨慎,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 【先生】抚摸着银丝面具上的纹路,说:“我们也不能大意,那个人也不是好对付的,这次只是个岳平山,他没有亲自出面,所以才会那么顺利,告诉下面的人,以后做事小心点。” “明白,那我们下面的计划是......” 【先生】发出一丝诡异的机械笑声:“已经在准备中了。” 岳平山开车前往高速,他手机响了起来,是他老婆打来的,里面传来了清脆的孩童声:“喂,爸爸!” 岳平山故作镇定地笑着说:“哎,儿子,你现在在哪呢?有没有和妈妈姐姐一起出发去玩啊?” “我和妈妈还有姐姐已经在去洛泽市的路上了,姐姐昨晚熬夜玩手机,现在还在车上睡觉,爸爸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去?” “爸爸还有一点工作,等忙完工作就去洛泽,到时候咱们就能一起在洛泽玩了。” “好。” “乖,把手机给妈妈。” “喂,平山,你现在在哪?为什么突然间说要出去玩?” 岳平山:“这不是前段时间一直忙么,想着今天忙完带着你们出去玩,洛泽市也不远,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们去就行,到那边会有人接待你们的。” “好,那你快点啊。” “嗯,你照顾好孩子们就行。” 挂了电话后,岳平山松了一口气,继续往西走,在等红绿灯时,他看了一眼后视镜,后面那辆车好像有点眼熟。 岳平山一瞬间紧张起来,绿灯亮起来,岳平山猛踩油门加速行驶。 “老大,目标车辆加速,似乎是发现我们了。” “你们注意点距离,换二组继续跟踪,不用追太紧,他这方向应该是往洛泽去的,高速已经封锁,他跑不了。” 岳平山看着后面那辆车不见了,才松了一口气,应该是自己多心了,很快就上高速了,到了洛泽警察想抓他就难了。 他加速前往高速出口,可快要到出口时,岳平山就远远看见了好几辆警车在那,他想都没想就立刻打方向盘转头,却不曾想后面突然来了几辆车包围了他,其中就有刚刚跟在他后面的车。 车上的警察都下车,看见那么多警察,岳平山反倒松了口气,他平静地坐在车上,柯景行敲了敲车窗,笑着说:“岳总,请移驾公安局吧。” 柯景行回到局里,葛覃就等在办公室门口鼓掌:“老大厉害啊!竟然真逮住这人了,我还以为这次能给他溜了,不愧是老大,料事如神,提前预算了敌人的预算。” “行了行了,彩虹屁吹得再多你也得加班,”柯景行说:“这一上午的,他也太能跑了,我先回去换个衣服吃个饭,这两天都没回过家,估计我家里蜘蛛网都能把人裹成木乃伊了。” “行,老大你去吧,那个审讯是我们先审着还是等你回来?” “你们也先歇会,大家估计忙一上午也都累坏了,现在也中午了,你们去吃个饭,下午你们就先审着,我很快就能回来。” “好。” 柯景行回到家,迅速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准备自己做点午饭,他这几天没回来,冰箱里的菜有一些都冻坏了,他把还能吃的菜挑出来,有点后悔中午回来了,还不如在食堂吃呢。 切菜时,柯景行想起来早上为了哄时徽吃饭答应他带奶茶,他翻了翻家里的酒柜,果然还有没拆封的茶叶,都是别人送给他的,他又总是想不起来喝,这倒是可以用来做奶茶。 他严重怀疑时徽是不是奶茶成精了。
第25章 下午,柯景行到了审讯室,问:“审讯开始了吗?” “还没,正准备开始。” “好,那我来审。” 柯景行和葛覃进了审讯室,柯景行问:“姓名,性别,年龄。” “岳平山,男,49岁。” “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吗?” “知道,绑架了时徽。” “为什么绑架他?” 岳平山没开口,柯景行说:“你现在最好全部交待,你的事我们也都调查了差不多了,你的所有产业都被我们查封了。” 岳平山似乎放弃最后的抵抗,说:“因为我需要他的帮助,我们这个行业,需要心理学的人才。” “别跟我这打马虎眼,说清楚需要他帮你什么!” “既然你们都查封了我的产业,也应该抓到两个人,是几年前的在逃犯,我需要有人来控制他。” 柯景行:“你为什么会认为时徽一个学生能做到这件事?” 岳平山嗤笑一声:“因为他擅长啊,他最擅长揣摩人心,最擅长笼络人,他被绑架后,在那种情况下,几句话就让钱荣和邓安言那两个人对我产生了芥蒂。” “那你最后为什么要杀他?还要放火烧死他?” “他不同意和我合作,这样的人,得不到,那最好的方法就是毁掉,省的他被其他人利用反过来对付我。” “谁会利用他?” 岳平山随口一说:“谁都有可能。” “时徽说,你需要他的帮助是因为自己有强大的竞争对手,并且对方也在做类似的事,是这样吗?” 岳平山无辜地问:“什么对手?我怎么不知道?” 柯景行冷眼看着他。 岳平山作恍然大悟状:“可能他理解错了吧,这个圈子谁和谁之间都有竞争关系,我这么做就是想必要的时候竞争得更轻松点。” 柯景行沉声问:“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岳平山笑了:“你看,我说的什么,他特别擅长笼络人,警官你不也是被他给迷惑了? “他以前就是这样,身边所有人都特别相信他,他总是有一种让别人觉得他很可靠的魔力,并且别人也能下意识地去相信他,可惜他自己却不相信别人,谁也不信,这种无形中保持的距离和疏远感反而更能吸引人,你敢说你没有被他吸引吗?” 柯景行没有被他带偏,说:“你这嘴皮子也挺能吹的,何必再去找人帮你,自己亲自上阵不行吗?” 岳平山:“我也只局限于此了,但是时徽不一样,如果稍加培养,他有无限发展的可能。” “这些都是谁跟你说的?我可不相信只是你自己看出来的,如果你能看出来,那完全不需要别人帮忙了。” 岳平山沉默了,然后说:“没谁,就是我自己。” “那你为什么杀他的父母?” “唔......他父亲在我这赌过,多瑙河你们也都查过了,他金盆洗手后还想举报我,我当然不能放过他。” “那他母亲呢?他母亲和你们没有什么关系吧?” 岳平山毫不在意地说:“威胁的筹码吧,想让他答应我们,那就得有个威胁,他母亲之后,这不,就轮到他了,可惜被你们打断了,不然他也跑不了。” 柯景行问:“你们是怎么接近第一名被害人时天的?” “大概是时徽快初中毕业的时候,我看见了他的文章,然后就想观察他,所以就让钱荣伪装成油漆工,去接近时天,时天那时候赌博,所以就钱荣很容易就接近他,并拉他下水,跟他打听了不少时徽的事,后来时徽高一时,他赌博的事被撞破,时天就想脱身,我们的确刚开始没找他麻烦,不过我手底下那两人就是个杀人狂,我怕我控制不住,所以这时候就决定笼络时徽,然后就开始了我们的计划,让钱荣再次去接近时天,也就今年的四月底,时天那时候欠的钱都是我帮他还的,所以就用还钱来威胁他,没想到时天还真的在攒钱还,后来时机到了,就动手了。” “怎么杀他的?” “就让钱荣去,他不是最近接了活吗?钱荣给他介绍的,然后就去他家喝酒,他后来知道时徽要来,钱荣就说他这样醉醺醺的不好,给他吃解酒药,其实不是什么解酒药,而是抗生素,时天那几天都在医院治疗,本来就不能喝酒,加上那几片抗生素,就让他死了。” 柯景行:“那为什么要栽赃给时徽?甚至还换了监控。” “还能为了什么,把自己摘出去呗,但是你也看到了我们的手段比较拙劣,所以我们需要一个人来帮我们,方便以后完善各种手段。” “那他母亲呢?怎么就安排车祸了?” 岳平山深吸一口气:“他妈住在城北区,他一般不会去他妈那,他没办法第一时间看见他妈死了,所以就选了车祸,让他清楚地看见他妈妈在他面前呼吸停止,这样冲击力不是更大吗?”说完,岳平山笑了几声,似乎在回味自己做出的“艺术”。 “但是我低估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就这样他还能保持冷静,还能在关键时候反过来威胁我,唉,如果控制住他,那我以后肯定都顺风顺水的。” 竟然想着让人亲眼目睹自己的至亲死去,这人的心当真是歹毒。 “那你是怎么跟踪他们的?” “这事是邓安言做的,他擅长这种事,他那天做了一些伪装,年轻人总有一些特殊的本事,跟在时徽他们后面。” 所有人都有些意外,当时他们都认为是跟踪尹文岚,没想到他们还敢跟踪时徽,时徽和兰锦屏两个人都没有发现。 “他做了什么伪装?当天时徽旁边可是还有一个孩子的,两个人都没有发现。” 岳平山表情有点扭曲,然后说:“他穿了女装,他好像挺擅长化妆伪装的。” 所有人:“......” 柯景行冷笑着:“擅长?那还不是之前在学校被时徽给发现了?” “那是他故意的,我让他低调些,他不听,不过时徽不也是没有过多怀疑吗?如果他没有那么敏感,可能你们都不知道邓安言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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