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是为了牵制谁呢? 他的脑海里像蒙太奇一样回放着过去的种种,渐渐的,他看不见那一团团火焰,但是那种烈火焚身的感觉让他痛不欲生,火焰灼烧带来的烟味也慢慢钻进他的肺里。 为什么要折磨他?为什么不能直接让他痛快的死去?这种死神慢慢降临的感觉让人忍不住伸手去抓住这世间的一丝光明,可这世间于他,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吗? 似乎没有了,他只有一个人了,希望他死后,兰九畹能好好照顾他的猫,别让它们变成流浪猫,那两个窝里横的小东西出去肯定得受罪。 时徽闭上眼睛,灼热感渐渐消失,烟味也渐渐变淡,死神离他只有几米远,就这样吧,睡一觉,就解脱了...... “快点,先救人!” “队长,被害人被刺中腹部,还有气息,需要担架!” “快!你们几个把人抬下去!” “二组,人已经救下来了。” “柯队长,被害人已经救下来了。” “时徽人呢!” “在救护车上,咱们也跟着去医院吧。”
第19章 “时徽!你为什么不来早一点!你来早一点我就不会死了!为什么!” “时徽!你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拉我一把!为什么!为什么!” “时徽!你为什么不去死!你这个冷血的怪物为什么还活着!” “来陪我吧......” 一辆车飞驰而过,他觉得自己浑身剧痛,好像看见自己倒在了血泊里,又看见了自己葬身于烈火中。 时徽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往下拽,那种窒息感涌上胸口,原来死是那么痛苦的吗?他现在是死了吗? 这种濒死的窒息让他本能挣扎着,他伸出手企图找到一丝光亮,但他的身边都是无尽的黑暗,他能去哪?他该往哪走?呵,他放下手,算了,听天由命吧,或许老天就没想让他活。 一个护士从手术室里出来,柯景行忙问:“护士,护士,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护士:“伤势已经被控制住,患者的胃部被划破,险些就刺中胃部,但是现在不明原因,患者心跳比较微弱,你们做好准备。” “什么......” 葛覃手机响了,她看了眼来电,然后说:“老大,林局又打电话了,咱先回去吧,队里还有好多工作。” 柯景行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对兰九畹说:“兰先生,时徽这边如果有什么情况请立刻告诉我。” “放心,一定。” 柯景行带着葛覃走了,回到局里,柯景行说:“现在立刻调取案发地周围三公里,不,五公里内的所有监控,任何可疑人员立刻带回市局谈话,这件案子已经不是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凶手连杀两个人,现在第三个受害者也生死未卜,就算掘地三尺也必须把凶手给找出来!” “是!” “常裕,你和我带人去查一下案发地小区是什么情况,走访调查看看有没有人见过什么可疑人员。” “好。” “叶城,之前涉及到的多瑙河会所,现在立刻带人去查,查所有员工,还有,多留意他们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交易,机灵点。” “明白!” 林局从楼上下来,“林局。”林局说:“小柯,你这次办案效率不太高啊,这不像你。” “是,我知道,不过我们这次的确是没有找到太多线索,也是我的失职,等案件结束后我愿意接受组织上的处分。” “现在已经有三个受害人,上面知道后十分重视,我最多再给你扛一两天,上面已经打算要派人来调查了。” “我明白,我会尽力的。” “这次的案件我也了解过,的确是线索很少,这次的受害人醒了吗?” “刚刚我从医院那边回来,医生说伤情已经稳定,但因为不明原因,被害人心跳微弱,抢救可能还没结束。” 林局点点头:“这个受害者对我们十分重要,他会是案件侦破的关键点,在他住院期间,务必确保他的人身安全。” “是。” 常裕和柯景行来到案发地附近,消防大队的人已经做完火调,其中一个队员说:“柯队,据我们目前做的调查,起火点是在这个房间的门边,是打火机,凶手沿屋内一圈浇了助燃剂,这是发现受害者的地方,他身边没有助燃剂,不过他距离火焰也只有一米左右的距离,可能如果我们来迟了,火就烧到他身上了。” 柯景行不自觉地攥紧了手,常裕愤慨地说:“这帮人也太狠了,捅了人还不够,还放火。” 柯景行观察着这屋子,问:“这屋子是被改造过的?” “对,地下这一层都是被打通连起来的,我们在调查中发现别的几个房间没有燃烧痕迹。” “别的房间里都是什么?” “都是一些放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些都落了灰,看起来有些年代了,至于有没有什么问题,那就得看你们的了。” 柯景行:“谢了兄弟,有机会一起喝酒。” 消防大队走后,常裕和柯景行带人在房子里勘察,常裕说:“景行,你说这个房子会不会有另一个出口?” 柯景行了然:“是因为起火点吗?” “对,起火点在一个房间门边,而不是楼梯口,他们用了助燃剂,如果要是从楼梯下,那他们根本不可能逃出去,只有那个房间里可能有另一个出口。” “去看看。” 这个房间里看起来比较整洁,是简易的办公室装修,桌上和书架上都一尘不染,看起来都没什么区别。 柯景行问:“有这栋楼的房子平面图有吗?” “这是老小区,连物业保安都没有,目前没找到,而且这里已经没人住了。” 这的确是老小区,这一栋楼都没什么人住,并且旁边的两栋楼也都没什么人住,只有两三家还住着老人,他们去了旁边的两栋楼的地下室,地下室就是车库,每家都有一个,主要是放杂物和非机动车,但是明显这里比案发的地下室要大一圈。 “看来旁边的地下室被改造过。” 常裕拿过平面图,指着旁边的一个书架:“确实,这个货架后面,应该是还有一个房间。” 柯景行拿着图到房间外,他说:“不止。” 他走到一个货架前:“这里,这个后面也应该有个房间。” 白杨从外面跑进来:“老大,我刚刚问了附近的居民,他们都不知道这里还住了人,这栋楼常年没有人进出。” “嗯。” 柯景行:“把这个货架移开,看看怎么打开这个后面的密室。” “是。” 这些架子上的东西还好不是很多,都是些书和其他一些杂物,柯景行随手翻着书架上的书,偶然摸到一本盒子一样的书,但是拿不下来,柯景行试着翻开书,书里有一个按钮:“常裕,这。” “真够可以的,按试试。” 柯景行按下按钮,书架中间缓缓移开,里面是一个密室,但是这个密室的味道的确不太友好,尘土味夹杂着一些腐臭,柯景行说:“这密室味道不对劲,你去找法医科的人来。” 柯景行带好手套鞋套后进去,密室里只是放了一些杂物,在密室的右手边是一扇门,地上有很多暗红色的痕迹通向那扇门,密室的左手边还有一个门,但是被锁上了,这里如果放在密室逃脱里,简直不要太瘆人。 法医科和痕检科的都来了,法医初步检查后,说:“柯队,初步检测这地上的都是血迹,而且有些血迹都有不少年了。” “这里有多少人的血?” “不好说,这里应该也被清洁过,不过有些没有被清洁干净,你看地上,我们看见的远比检测出来的少,不知道这里杀过多少人。” 柯景行:“这两个房间的门,能不能打开?” “柯队,刚刚兄弟把锁撬开了。” “进去看看。” 左手边屋里的味道比外面的更重,几个实习警员都跑出去吐了,灯打开后,所有人都惊了,屋里放的都是各种刑具,鞭子、锁链,就连旧时的老虎夹都有,各种折磨人的东西都有,而在屋里正中央的,应该就是行刑台,可以把人锁在上面,上面都是各种血迹。 “靠,这么变态的吗?怎么还有这种地方?”葛覃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这里估计杀过不少人,法医的兄弟把这里的血迹尽量采集出来,然后去对比一下。” “是。” “还有,提取一下这里各个刑具上有没有指纹。” “明白。” 常裕和柯景行从另一扇门里出去,这扇门一打开是一条走廊,走廊里似乎也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柯景行还在想着刚刚那个房间,皱着眉,说:“你说,他们把时徽带到这,有没有可能也是想......” “景行,别想那么多,应该不会是。” “我不知道是不是中途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刚刚那些东西真的有点后怕,他还只是个学生,什么都没有......” “景行,你......” “我没事,走吧,在附近看看。” 从走廊里出去就能看见几个堆起来的箱子,常裕:“这应该就是掩盖这个出口的,把箱子挪开。” 挪开后,就看见面前的树林后面有一个小型停车场,说停车场都高估它了,砖头缝里都长满了草,旁边有一条小路,可以把车开进来。 “看来这里就是他们进出的路。” “一会让人顺着这条路走,看看能走到哪。” “行。” 柯景行和常裕准备回去,发现刚刚顺手关上的门打不开了,得用密码,柯景行:“靠,我就说他们怎么放心把这门就这样露在外面,原来没有密码进不去。” “走吧,我们从前面走楼梯吧。” 到了地下室后,法医和痕检还在现场提取血迹和指纹,葛覃也在帮忙,见到他们说:“老大,这里真的不知道多少年了,也不知道多少人来过,指纹那么多。” “都带回去,到库里挨个比对。” “这些人真是丧心病狂。” 医院里,时徽被推进了病房,兰九畹问:“医生,请问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他现在身体各项指标都稳定了,等麻药过了就会醒。” “好,谢谢。” “不客气。” 兰锦屏也跟来了,说:“哥,你歇会吧,都等了那么久,你明天还要去公司呢。” 兰九畹笑着说:“没关系,倒是你,干嘛非要跟来?” “你一个人在这照顾他也累,我来陪陪你。” “你在这等着,我去买点晚饭,你晚上跑来还没吃饭吧?” “哥,我去买就好了。” 兰九畹拍了拍他的肩膀:“听话,我去去就回。”说完,他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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